異能特務科保管在秘密收藏室裏麵的書突然消失不見, 這件事情在他們內部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麽, 就算是調查了相關的那些監控, 也沒辦法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阪口安吾的異能名為墮物論, 能夠提取到物體上殘存的記憶,他也嚐試過用異能去尋找原因, 然而書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什麽都沒有留下。


    在經過了幾番的盤查過後, 異能特務科不得不認為,書是自己選擇消失的。


    一件物品有著自己的意識聽上去似乎是極為可笑的一件事, 但是書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傳說,所以就算它出現了再不符合常理的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麽讓人驚訝的。


    有些人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也有部分的人依舊在追查。


    這個消息被兔子轉達給了天道結月,讓她不得不感慨了他們辦事的嚴密性。


    至少她隻說了把人的記憶消除, 沒想到後續的事情, 兔子也一並抹消掉了。


    當真不愧是國常路大覺親自挑選出來的親衛隊, 整個非時院之中最精英的隊伍。


    異能特務科估計還會因為這件事忙碌一段時間, 不過這些都不在天道結月的考慮範圍之內。


    “忙一下也好。”


    就當做是澀澤龍彥的事情, 以及隱瞞了書的存在的懲罰好了。


    她這麽想著,將終端放迴了抽屜裏, 隨手抽出了一本教科書翻看起來。


    冬天過去之後, 白天的時間就漸漸的變長了。


    天道結月感覺時間明顯開始變慢, 平時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始社團活動了, 現在下午才剛剛放學。


    由於之前加入網球部的時候, 她就已經和跡部景吾說好了一周隻參加兩次部活,而這周她的出勤次數已經滿了,所以在下課之後,天道結月就和鳳長太郎打了聲招唿離去。


    班長鬆下看到這一幕,好奇地湊了過去“你和天道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大概是在她加入網球部的時候”鳳長太郎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成為了班上少數可以和天道結月說上話的人。


    天道結月轉來的時間不算長,因為出色的外表甚至還有自己的後援團,然而她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看上去活潑開朗帶人溫和,卻用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距離感,讓他們不敢輕易的靠近。


    想起在走廊上聽到的有關對方的討論,他抬手摸了摸頭發“我覺得天道這個人挺好的。”


    剛剛才驚訝於本來應該去了後援團的天道結月居然進了網球部,現在又聽到鳳長太郎這麽說,鬆下班長先是驚訝地張了張嘴,最後一臉嚴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鳳,不要大意的上吧”


    “你到底誤會了什麽啊”


    鳳長太郎無奈的歎息,也不在和他多說什麽,拎起書包去往了網球部。


    網球部的訓練開始了,而身為經理的天道結月已經走出了冰帝的校門。


    她一邊走一邊思考今天要不要到學院島找威茲曼,可惜這個想法在看到了走在街頭的那幾個人之後就打消了。


    那邊的幾個人也注意到了看著他們的天道結月,站在中間的小姑娘邁著步子就走了過來,向她打起了招唿“下午好,結月。”


    “下午好,安娜。”


    她笑盈盈的向櫛名安娜問號,同時向走在一旁充當護衛的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點了點頭示意。


    自從那天她去過了hora酒吧之後,黃金之王已經被赤之氏族歸納在了可以深交的範圍之中。


    天道結月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那個叼著煙的男人身上,她知道對方就是那位在一年多以前險些掉劍,最終被宗像禮司殺死的前任赤之王周防尊。


    “初次見麵,尊先生。”


    她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這一代的黃金之王,天道結月。”


    “啊”


    周防尊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夜間奏響的大提琴拂過耳邊,鎏金色的眼睛也與她對上了,將還冒著火星的煙取了下來,態度還算不錯“你好。”


    “我們可以聊聊嗎”


    天道結月看著他又道“對於你的這件事情,我有些好奇。”


    逝去的王者的靈魂附身於達摩克利斯之劍上,並且被成功喚醒重現在人間,這事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情況,讓她非常的好奇。


    她想知道詳情,於是提出了這樣看似失禮的請求。


    這件事換做是讓人恐怕直接就會被拒絕了,可是讓櫛名安娜去這麽做的人就是天道結月,而且她還是鎮守德累斯頓石盤的黃金之王,櫛名安娜也想聽一聽她的意見。


    她看著那雙坦誠的雙眸,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年紀尚小的孩子如今已然是一位可靠的王者了,她的決定也得到了周防尊的支持,八田美咲與鐮本力夫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名氣不錯的咖啡廳,就到那裏去談吧”


    身為美食家的鐮本力夫這麽建議,周防尊就讓他在前麵帶路。


    一行人往那家咖啡廳走,期間天道結月也打量起了走在身側“死而複生”的男人。


    周防尊並非是活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也確實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並且擁有著和人類一樣的實體,能夠被他人看到,也能夠觸碰到任何的東西。


    周防尊無疑是一個奇跡。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所以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周防尊垂下眸看了她一眼,唿出了煙氣的模糊了那張俊臉“看夠了嗎”


    “沒有。”


    天道結月眨了眨眼,大膽的迴答讓八田美咲迴過了頭,然而對上那張純真幹淨的笑臉,本來就不擅長應付女性的青年立刻就把見別開了,甚至說不出一句話。


    他碰了碰鐮本力夫企圖讓對方說些什麽,後者也隻是抓了一下頭發,迴頭提醒了一句“尊先生,咖啡廳裏禁煙。”


    “知道了。”周防尊彈指,本還在剩下半截的煙就盡數消滅在了火焰之中。


    那是很漂亮的赤紅色。


    一行人挑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在天道結月的要求之下,櫛名安娜開始迴憶起了自己所感知到的事情。


    “在你提醒之後,我試圖與石盤聯係。”小姑娘聲音輕軟著開了口“中途失敗了好幾次,不過隨著次數的增加,我對尊的感應就越來越強烈”


    她將雙手交疊放在了胸前,神色外溫柔“然後,我聽見了尊的迴應。”


    “你的赤紅已經能化作守護的力量了。”


    “安娜。”


    周防尊的身影出現在了赤色的火焰之中,他看上去很虛幻,但是能夠足以讓重新再見到他的櫛名安娜流淚。


    “後來,我嚐試了很多的辦法,一直將力量維持到能夠讓尊完全顯形,又不讓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的狀態”


    天道結月將手掌貼在了櫛名安娜的臉上,女孩子將腦袋向那邊偏了偏,帶著嬰兒肥的臉擠出了些肉感“我還好。”


    “確實。”她緩緩將手收了迴來,說出了讓因為這件事情而擔心著的各位都放心的話“你把力量控製得很好。”


    “也就是說,安娜不會因為這樣有什麽危險,對吧”八田美咲終於直視了她,在看到了她的微笑之後,又把腦袋別開了。


    “嗯,不會的。”這是來自於黃金之王的肯定。


    天道結月再看向了周防尊“周防先生在此之前,有什麽記憶嗎”


    大約是不再承受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負擔,周防尊看起來不再像是她印象之中的那般疲累,不過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他抬眸看過去,唿出了一口氣“記憶很模糊,不過依稀記得安娜成王的那個時候。”


    櫛名安娜曾經被junge綁架到禦柱塔,最終成為了新一任的赤之王,這件事情天道結月也是聽說過的。


    她對比水流在國常路大覺離開禦柱塔期間,讓禦芍神紫和其他的junge成為闖入禦柱塔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說當時兔子們被打敗,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由於王的力量漸漸地衰弱,但是一想到自家下屬竟然沒有綠之王家的能打,天道結月就非常的不爽。


    赤之氏族給出的情報不算太多,不過對於她來講已經足夠了。


    所以作為對他們的報答,天道結月選擇了交換自己的擁有的情報。


    這些年以來,國常路大覺除了壓製德累斯頓石盤之外,也對石盤做出了不少的研究,她把那些資料全部都看過了。


    “這件事情的起因,可能和石盤的意誌有關係。”


    “石盤的意誌”


    鐮本力夫和八田美咲一臉茫然,倒是從小就能夠與石盤溝通的櫛名安娜有些頭緒“因為他嗎”


    “安娜也能聽到那個聲音吧”


    “嗯”她點了點頭。


    “德累斯頓石盤有著自己的意誌,隨時都在觀察著這個世界,做出觀察與監視的行為。”


    天道結月的聲音輕而緩“它會根據自己的意誌做出一些事情。不過,我並沒有想到,就連這樣子的事情它也會做。”


    “就像是寄宿了人們的願望一樣。”櫛名安娜接過了她的話。


    “正是如此。”


    天道結月頷首“這一次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契機是什麽,但是我想將它歸結為石盤的意識迴應了你們的心願,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


    “那麽,之後尊哥他”


    “隻要你們的羈絆一直維係著,而且安娜是赤之王的話,我想應該沒有問題。”


    聞言,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飲料和點心在聊天的時間裏被一點點用完,最終由鐮本力夫付了賬,他們離開了這家咖啡廳。


    天道結月也在咖啡廳的門口與他們告別。


    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確定了,而且看幾個男人手中拎著的袋子,應該是出來給櫛名安娜買衣服的,她也不想打擾他們。


    “那麽就這樣了,再見,安娜。”


    “再見,結月。”


    櫛名安娜對這位新上任的黃金之王的感覺還不錯,她能夠確定,對方是真心實意要和他們交好的“有時間的話,可以到hora來玩。”


    “好呀,有時間我會過去的。”


    她向一行人揮了揮手,再看了一眼周防尊,後者低著眼看迴去,在她轉身離去之後,才緩緩地收迴了視線。


    “尊。”


    櫛名安娜牽住了他的衣袖,再知道對方不會再消失之後,她的心情一直很好“我們迴去吧。”


    “嗯。”


    他應了一聲,帶著他們和天道結月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告別了吠舞羅的各位之後,天道結月並沒有選擇迴家。


    這裏剛好距離杯戶町的商業街很近,她打算過去吃個晚餐,順便買點東西再迴到公寓去,時間應該差不多剛剛好。


    做好了這樣子的打算,天道結月就向不遠處的杯戶町走了去。


    在路上散步的時間也可以算是消食,畢竟剛才在咖啡廳裏她喝了杯柚子茶,還吃了一塊草莓蛋糕。


    “這不是結月嗎”


    在放學之後和朋友到附近來的毛利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壇旁的天道結月,就快步地走了上來,熱情的向她打起了招唿“下午好,結月”


    “下午好,小蘭。”


    本來打算看了看附近有什麽不錯的店的天道結月收迴了視線,向她和身後的兩個少女問好。


    毛利蘭也替她介紹起了身後的兩個人“她們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和世良真純。”


    “這位就是我先前提到過的天道結月。”


    三名初次見麵的少女簡單打過了招唿,世良真純身體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些,打量起了對方“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有嗎”天道結月眨了眨眼,以她的記憶力來講,見過的人是不可能忘記的才對。


    她的確是對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麽印象。


    毛利蘭倒是有了想法“會不會是你們在國外的時候碰到過呢結月之前也一直都在國外吧”


    世良真純也想了起來,將右手敲在了左手的掌心之中“原來是你呀”


    對上了天道結月茫然的眼神,她又開口道“我之前也住在國外,有天出去散步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和一個戴著白色毛絨帽子的青年在一起。”


    “原來是那個時候。”她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天道結月就想起來了,那正好就是她撿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以後,暫時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世良真純說完,用手揉了揉鼻尖,笑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不過當時我是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你們的,所以你對我沒有印象也很正常。”


    “我是世良真純,請多關照”


    “請多關照。”天道結月伸出手來和她相握“世良的記憶力真的很好呢。”


    “因為我是一個偵探啊”


    這是到了日本之後,她所碰上的第四個偵探,之前碰上的是前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工藤新一變小之後的江戶川柯南、還有公安臥底在黑衣組織的安室透,也不知道這位女子高中生偵探又會是什麽身份。


    米花町還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在知道天道結月也在考慮吃晚餐的事情之後,少女們就熱情的邀請她和自己一起去吃正打算去的那家拉麵店。


    很久沒有吃拉麵的天道結月就答應了,和三個人一起去到了那家招牌叫做好吃到要命的小倉拉麵館。


    毛利蘭她們一看就是店內的常客的,剛剛進店就和老板還有服務員打起了招唿,天道結月和她們點了相同的招牌閻魔大王拉麵,也的確是如毛利蘭等人所說的那般美味。


    之後,毛利蘭本來是打算要邀請天道結月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去坐坐的,不過後者表示之後還有事情要做,她也就沒有再勉強。


    “吃得好飽哦”


    鈴木園子把製服包扔到了沙發上,坐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摸了摸肚子,接過毛利蘭遞來的水杯放到了桌上。


    她一邊感慨著拉麵還是一樣的好吃,一邊迴憶起了和天道結月之間的相處“結月還真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家夥呢。”


    “園子姐姐你們碰到結月姐姐了嗎”


    “是啊,剛好碰上,所以我們就一起吃東西了。”


    毛利蘭把給朋友們的水放到桌上以後,自己也坐了下來“不過完全沒有想到,原來世良曾經見過她呢”


    “世良姐姐認識結月姐姐嗎”


    江戶川柯南又看向了坐姿大大咧咧的世良真純,後者搖了搖頭,道“也不能說是認識,我在迴國之前,曾經見到她和一個打扮感覺挺奇怪的男性在一起過。”


    “打扮奇怪的男性”江戶川柯南好奇地開口“是什麽樣的男性啊”


    “因為當時距離很遠,我沒有看清楚長相。”


    世良真純摸了摸下巴迴憶起來“不過,他當時戴著一頂白色的毛絨帽子,還穿了一件白色毛領的黑色披風,所以我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這個描述讓江戶川柯南的立刻想起了不久之前碰到過的男人,那個被衝矢昴判斷為死屋之鼠的首領,名字叫做費奧多爾d的男人。


    那次事件之後,江戶川柯南就拜托阿笠博士幫忙調查了一番相關的資料。


    雖然真正能查到的東西少之又少,但是經衝矢昴的態度來看,他基本可以肯定,對方以及那個被稱作是死屋之鼠的地下盜賊組織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


    天道結月為什麽會和他們的首領在一起,而且看上去關係似乎還不錯


    看見他陷入了沉思,世良真純便留了份心。


    “怎麽了嗎,柯南”毛利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對勁嗎”


    “不,沒有”


    心想不能夠毛利蘭她們卷入危險之中,江戶川柯南就連忙擺手,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我隻是在想,那個男人會不會是結月姐姐的家人什麽的。”


    少女果然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倒是有可能哦。”


    “不過,也有可能是戀人吧”


    鈴木園子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她對這方麵的八卦最感興趣了。


    “園子,你又在亂說了”


    “我也就隻是猜測嘛”


    話題就這麽被她們給帶了過去,江戶川柯南也在暗中鬆了口氣。


    不過他在心裏也越發的好奇,天道結月和那個死屋之鼠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關係


    周末是一周裏麵最能夠讓人放鬆的日子,也因為如此完全不用早起,所以天道結月一直在床上窩到了十點多,玩了一會終端上麵的遊戲,才由於饑餓慢吞吞的爬起來。


    她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了從異能特務科交過來的,有關於澀澤龍彥在橫濱引發騷動的相關報告,他們隻字不提書的事情,看樣子是決心隱瞞到底了。


    再迴想起兔子之前報告的事情,天道結月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決定今天跑一趟橫濱。


    這次她倒不是打算去異能特務科,而是決定去給中原中也還人情。


    這件事情天道結月其實已經在簡訊裏提過好幾次,不過都被對方給拒絕了。


    這一次,她所幸就幹脆來一個先斬後奏,先到橫濱去再把對方給約出來。


    不過,現實總是要比想象來得要殘酷一些。


    中原中也出差了。


    天道結月在搭上了開往橫濱的電車之後,就給對方發去了消息。


    而在踏上了橫濱的土地以後,她就收到了中原中也的迴複,說是昨天剛好被老板派去國外出差。


    “”


    自己把自己坑了一把的少女看了看終端上麵的信息,又看了看頭頂橫濱的站牌,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在來之前就應該就查一查他的行蹤的”


    本來說是來找港黑的良心還錢,結果對方恰巧不在日本,天道結月又已經到了橫濱,要是現在迴了東京那就真的是白跑一趟了。


    她這麽想著,就用終端輸入了武裝偵探社的地址,根據導航的指導找到了那家專門遊走在黑白之間,掌管著橫濱黃昏時段的武裝集團。


    “扣扣”


    天道結月看著門上寫著的武裝偵探社五個字,抬手將麵前的門給敲響了。


    “請稍等”


    沒過多久裏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漸漸的接近,最終打開了偵探社的那扇門。


    戴著草帽的金發少年眨了眨眼“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天道結月看上去實在不像是過來委托的人,不過宮澤賢治還是側過了身體,將她接進了偵探社的辦公室裏。


    “我是來找太宰先生的。”


    她的聲音於屋子裏的某個人而言非常的熟悉,就抬頭看了過去,微微睜大了眼睛“是你”


    “好久不見,國木田先生。”


    天道結月友善的向他笑了笑“今天過來打擾你們了。”


    “你怎麽會在這”


    想起了剛才她話語中提起的太宰治,國木田獨步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比較大,所以導致椅子都搖晃了一下“該不會是太宰那個家夥對你做了什麽吧”


    此時的國木田獨步想起了太宰治在波洛咖啡廳做的事情,又想到對方最近經常往東京跑,頓時有種想報警的衝動。


    太宰先生,看樣子你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麽樣呢。


    看著他這個樣子,天道結月在心裏同情了一番對方,搖了搖頭道“不,我隻是有點事情找他。”


    “那就好。”


    “國木田,先讓她坐下吧。”


    坐在主位上的江戶川亂步叼著一根巧克力棒,手上還拿著一瓶彈珠汽水,看上去就不是什麽正經在工作的樣子,卻是這間武裝偵探社的核心。


    天道結月迴憶著在異能特務科那裏看到的資料,向他道了一聲謝,就在國木田獨步的引導之下,坐到了旁邊被屏風隔開的沙發上。


    穀崎直美按照客人的標準,為她泡了一杯茶“請用。”


    “謝謝。”


    “那個,不好意思”


    中島敦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自己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有嗎”


    她眨了眨眼,盯著那張臉仿佛在努力的迴想,卻沒想到中島敦比她要快“啊,你是之前被當成嫌疑人的那個女孩子”


    “小鬼,你這樣子太失禮了。”


    國木田獨步拍下了他指向天道結月的手,讓他不好意思的道了一聲歉,在穀崎兄妹的好奇之下,簡單講述了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


    大家又看向了同樣是身在現場的宮澤賢治,後者揚著笑臉“因為當時吃的太飽,所以完全忘記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穀崎潤一郎歎了口氣。


    “那麽,你來找太宰是為了什麽呢”與謝野晶子在他們耽誤了許久之後,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天道結月也開口解釋了起來“其實我是來找太宰先生還錢的來著”


    “太宰那個家夥居然向你借錢了嗎”


    “與其說是借的話,倒不如說是我先替他墊付的吧。”她向他們解釋起了自己把受傷之後的太宰治送進了醫院的事情。


    想到了某個一聲不吭就跑去敵人的大本營,趁著他們應付sceter4的時候偷溜,結果又從醫院打電話說要請幾天病假的家夥,國木田獨步就覺得自己額前的青筋正在跳動。


    中島敦倒是沒有想這麽多,知道了是她把昏過去的太宰治送到醫院去的時候,由衷的向她表達了感謝。


    “不過他估計還得一會再迴來。”


    江戶川亂步喝著彈珠汽水走了過來,腳步停下的時候,最後的汽水剛剛喝完,看向了一旁的春野綺羅子“小春野,可以幫我把彈珠從玻璃瓶裏拿出來嗎”


    “請稍等一下”


    她拿著瓶子走到了旁邊,天道結月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沒多久就看到了她把玻璃珠遞了迴來。


    江戶川亂步表現得像是得到了玩具的孩子,將彈珠對準了旁邊的窗戶,金色的陽光與藍色的玻璃珠交相輝映了起來“真是漂亮的光芒呢”


    “對了。”


    天道結月收迴了視線,將放在膝上的盒子放到了桌上,拆開露出了裏麵的年輪蛋糕“因為冒昧來訪,所以我特地帶了禮物。”


    “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怎麽會明明就是太宰那個家夥給你添麻煩了。”


    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享用著被切好的年輪蛋糕,等太宰治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剛巧就見到了大家和諧坐在一起的這一幕。


    “yuzuki”


    他滿臉的笑容向這邊衝了過來,眼看著就要給天道結月一個擁抱,被國木田獨步一掌拍在了臉上推開了。


    “太宰你這種行為遲早是要被關進牢裏的”


    “國木田君還真是暴力,我隻是想要和美麗的小姐好好的敘敘舊而已嘛”


    他半閉著一隻眼睛,揉著自己疼痛的臉“國木田君才過分吧結月到這裏來都不告訴我,要是我沒有迴來的話,那不久錯過了嗎”


    “到事務所來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吧你這個該死的繃帶浪費裝置”


    “這兩個人又來了”中島敦忍不住捂住了臉。


    江戶川亂步咀嚼著口中的蛋糕,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他們兩個的關係看上去不是挺好的嗎”


    “誰要和這個家夥關係好了啊”


    國木田獨步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推了推眼鏡,道“剛才失禮了,不好意思。”


    “不,沒有的事。”天道結月搖了搖頭“我也覺得亂步先生說得不錯。”


    “既然結月這麽說的話,要和國木田君好好的相處也不是不行。”


    已經繞過了他們的太宰治來到了天道結月的麵前,單膝跪下,用纏繞著繃帶的手捧起了她的“結月特地到偵探社來找我,難不成是為了要和我一起殉”


    “不是喲。”


    天道結月抽迴了自己的手,笑眯眯道“太宰先生,我是過來提醒你還錢的。”


    “還錢”他偏了偏頭。


    “難道太宰先生忘記了,你還欠我醫藥費的這件事情嗎”


    她的笑容逐漸危險起來,太宰治也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皮夾,笑道“怎麽會忘記呢我隻是想要和你開一個小玩笑。”


    “錢包裏麵的錢全部都是給你的,我敢保證一分不少,而且還有多的喲”


    “我說”


    中島敦挪到了江戶川亂步的身邊“亂步先生,那個應該不是他的錢包吧”


    “嗯。”名偵探咬著叉子,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不是他的。”


    “”


    他抽了抽嘴角,左右的看了一圈,像是打算找出太宰治究竟是從哪裏順手牽羊的。


    江戶川亂步又補充了起來“不是偵探社的人的。”


    “他這樣子是犯罪的吧”


    中島敦小聲地嘟囔了起來,卻被太宰治聽了個一清二楚“敦君,我聽得到哦”


    “但是,是真的吧”


    “放心啦,反正是從一個危險的家夥那裏拿到的。”


    他擺了擺手,看向了正在和與謝野晶子他們聊天的天道結月,鳶色的眼睛笑得眯了起來“難得結月特地跑一趟,總不能叫她失望嘛。”


    天道結月又在偵探社裏麵坐了一會,抬眼看了一下時間,才起身向他們告辭。


    太宰治主動請纓表示送她迴去,卻被國木田獨步拖進資料室揍了一頓,才讓中島敦和剛剛迴來的泉鏡花將這個很快和偵探社的各位打成了一片的少女送到樓下去。


    “那麽,下次見啦”


    天道結月向兩人揮了揮手,哼著小調就向一旁走開了。


    中島敦和泉鏡花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對視了一眼之後,就一起迴到了樓上的偵探社辦公室。


    其他人已經全部迴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麵,江戶川亂步還端著一盤蛋糕,剛才分完之後剩下的,現在全部都歸他所有了。


    “不知道的人恐怕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群人究竟有多靠譜吧”中島敦歎了一聲,輕輕合上了身後的大門。


    天道結月在離開偵探社之後,就沿著道路一直向前走,看著漸漸變得現代化的風景,有一種穿梭了時空的感覺。


    她向左拐入了一道小巷子中裏,縱然還是大白天的,這裏也因為兩邊的高樓而顯得非常的陰暗。


    腳步聲從她的身後漸漸的接近了,在抵達巷口之前,前方也出現了一群看上去像是混混一樣不怎麽好惹的家夥,他們和身後的那群人將天道結月圍了起來,細細地打量起了她。


    “我似乎和你們無冤無仇”


    “你這種小丫頭的確是和我們沒有什麽恩怨。”為首的男人肌肉猙獰,捏著拳頭看她,露出了一個笑“怪就怪在你是港黑幹部的女人。”


    天道結月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盯上了“我想你們應該是誤會了,我並不認識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少給老子來這一套”他向邊上的眾人遞了一個眼神“把這個小丫頭抓起來”


    “是,老大”


    他們摩拳擦掌的就開始將這個以少女為中心圓縮小,一隻手伸出去還沒有碰到她,就被外圍傳來的一聲哀嚎所打斷。


    “你這個家夥”


    “你想做什麽啊混蛋”


    攔路的家夥們一點點被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青年擊倒,注意力也從天道結月的身上轉移,紛紛的圍向了對方。


    天道結月看著出現的那個人就笑了,向後沉的腳步收了迴來,就這麽看著他揮動著那雙銀白的浮萍拐,沒花多少時間就把這群攔路的家夥一人一拐全部給解決掉了。


    她視線從地上躺著哀嚎的男人們的身上收了迴來,轉身向那個一臉冷淡的“好心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久不見,雲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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