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迴來了!”


    迴到梁山泊的綠穀出久感覺好極了,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牌匾、熟悉的空氣,這是自己生活了八年多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讓自己感覺自在放鬆,要是一推開大門看到的不是黑著臉迎接自己的餓狼那就更好了。


    餓狼死死盯著綠穀出久,扯起僵硬的嘴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歡、迎、迴、來,小、出、久。”


    “你的臉有點可怕啊,餓狼。”


    絲毫沒被他現在的表情嚇到的綠穀出久拍了拍餓狼的背,就像腳底抹油往自己房間溜,被餓狼一把揪住衣領,噴了一頭一臉的唾沫,癟了癟嘴,控製住自己想要抬手堵住自己耳朵,不受餓狼咆哮的衝擊的欲望。


    “啊,你要上學,所以我已經幫你分攤了大部分應該你自己來做的公務了!天知道我已經多久沒有出過梁山泊的大門了。”餓狼用控訴的目光看著綠穀出久,企圖喚醒一絲絲他的良心。


    “明明每周的匯報也有好好的交到你手上,你是完全不知道公司的情況還是怎麽的?!我們本來就人手就超級不足了,你還一下子拉走了幾乎所有的能幫我分擔公務的人,你喊人的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嘛!沒有!!”


    “抱歉、抱歉。”理虧的綠穀出久雙掌合十真誠的道歉,內心想到我那時候救你不就是為了現在好壓榨你的嘛,言不由衷地說道:“你辛苦了。”


    跟在綠穀出久身後的眾人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為自家總長大人說著好話,好不容易讓餓狼的氣下去了些,鬆開了綠穀出久,但臉色依舊奇臭無比。


    “今年來我們事務所現場實習的學生已經到了。”感覺自己遲早要被工作虐成抖m的餓狼一邊擺著臉色,一邊還是交代起了需要讓綠穀出久知道的事,“發出去那麽多份邀請就隻來了兩個小鬼,還有一個算是不請自來的。”


    “什麽意思?不請自來的?”綠穀出久有點摸不著頭腦。


    餓狼沒好氣地說道:“他就在客廳等著你,你自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手上還有很多事情沒做的餓狼對綠穀出久翻了個白眼,領著好幾個剛迴來的特羅派昂之塔成員一起匆匆離去了,時間就是金錢啊!


    “焦、焦凍、凍……”綠穀出久看著蹲坐在客廳中的轟焦凍,一臉懵逼,一下子就合上了門,把所有好奇的目光擋在了外麵,“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我、沒有收到你的事務所的指名,但我這裏有你的徽章,所以他們就放我進來了。”


    一周沒見,轟焦凍還是那麽言簡意賅,綠穀出久汗了下,徽章?對了,自家喜歡用徽章做實習的報道證明來著,想到另一個也有自己的給的徽章的自家幼馴染頭痛無比,“那、那、那、那…小勝他……”


    “他去爆潮牛王那邊實習了,我也是在看到口田同學的邀請函裏麵滑出來的徽章,才想到可以憑徽章直接找上來的。”


    難得講了長句子的轟焦凍專注地看著綠穀出久,露出了有些失落的表情,“你、不歡迎我嗎?”


    “算了,你來都來了,現在趕你迴去不是耽誤你的現場實習嘛。”被轟焦凍的盯的謎一樣的有點熱的綠穀出久扯了下自己的領口,解開了兩顆紐扣,“我還以為你,對自己的個性想通了以後會去你父親的事務所實習呢。”


    “那個男人,我還沒有原諒他。”轟焦凍一提起安德瓦就沉下了臉,成了人形自走冷凍機。


    “對了。”綠穀出久單手握拳敲在攤開的手掌上,微笑地說道:“我忘記和你說了,恭喜你成為了運動會的第一名呀!”


    “謝謝。”


    轟焦凍一秒變臉,麵色柔和地看著綠穀出久,身上散發出的冷氣一下子就迴暖了,能得到他的祝福可比自己領到第一名的獎牌還要開心得多。


    注意到和式拉門上陰影越來越大的綠穀出久一臉黑線,這個偷偷摸摸的動作,對轟焦凍比了個噓的手勢,貼著牆走到門邊,猛地拉開了移門,一群毛絨絨們中間夾著幾個人類倒了進來,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你們這偷聽的也太沒水準了吧!那麽多人的影子透過拉門我想無視都無視不了,話說,你們在我麵前是不是越來越隨便了?!”


    毛絨絨們抖了抖毛,圍了一圈討好地蹭著綠穀出久的褲腿,人類則縮了縮脖子躡手躡腳地想要開溜,被綠穀出久的目光一一掃過定在了原地。


    “陸龜、海東青,你們從今天開始去找餓狼報道別忘了。”


    陸龜用犀利的目光瞅著海東青硬把自己拉過來的手,海東青瞬間感覺天崩地裂,手上一痛,早知道就不跟著他們來看熱鬧了,完全忘了自己在總長麵前掛過號的,我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腿呢!


    “總長大人,我們還以為你已經把這件事忘了呢!!”


    綠穀出久冷哼一聲,“怎麽可能,反正你們的傷在東京也已經完全治好了不是嘛。”


    “出久!!!”


    轟焦凍眼中的綠穀出久突然仿佛幻影一般消失了一瞬,緊張地跳了起來,向他身上撲去,“小心!”


    毛絨絨們脖子上的石板碎片就在幾句話的功夫中,悄然無聲地發出了光芒,不同於前一周每次發生波動,綠穀出久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能量的變化,完全沒想到石板碎片會再次爆發的綠穀出久毫無防備地栽了,相信石板碎片不會作妖的我也是太甜了!


    不知道這次爆發會帶來什麽後果,綠穀出久隻來得及喊出一條指令,“火花,把大家都吞下去!!!”


    所有人眼前一黑,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掉入了無底的深淵,身體不能自控地翻滾著,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不知道在黑暗中翻滾了多久,隻能感受到轟焦凍緊緊抱住自己不放的手。


    “痛痛痛……”


    終於掉到了低,綠穀出久墊在最底下,被身上突然出現的重量壓得兩眼冒金星,沒想到轟焦凍看著不胖,原來那麽重的啊!在黑暗中,晃了晃自己暈乎乎的頭,感覺有些耳鳴,鼻尖縈繞著淡淡的百合的香氣。


    分出心思觀察了下自己身處的環境,伸展了下沒被壓住的手臂,沒怎麽動就碰到了旁邊的壁,發出了一聲低沉的響聲,好像是在一個箱子了裏?身上的人突然扭動了起來,讓本來就擁擠狹小空間更加混亂。


    “別、別動。”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嗚哇、發生了什麽!?”


    轟焦凍:“好擠!”


    隨著最頂上的木板被移開,新鮮的空氣湧入,三人坐了起來麵麵相覷,綠穀出久怔住了,怪不得那麽重,原來壓在我身上的是兩個人啊!


    打量著麵前陌生的男孩子,棕色的頭發和棕色的眼睛,臉上還有著剛剛掙紮出的紅暈,眼睛看上去水潤潤的,雖然是和小勝一樣誇張的發型,但看上去軟綿綿的像小兔子一樣呢!一句話點評,就是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沢田綱吉腦中一片混亂,自己不是被十年火箭炮給擊中了嗎?那現在自己應該就是在十年後了,這是什麽情況啊!?周圍都是樹木,眼角餘光掃到被自己移開的木板上的彭格列的標誌,下麵大大的羅馬數字的十刺痛了自己的雙眼。


    這、是自己的棺材!!不對?我的棺材裏擠了三個人是什麽鬼?還是就自己的屍體,然後他們兩個是來盜墓的!!!不、不、不,他們明明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啊!!!


    綠穀出久決定主動出擊打破沉默,指望轟焦凍先開口是不太可能的,手在魂遊天外的沢田綱吉麵前晃了晃,問道:“你、好?”


    “啊,你好。”沢田綱吉抖了下,迴過神來,用軟綿綿地聲音問好。


    “那個、我叫綠穀出久,他叫轟焦凍,你是誰?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嘛?” 綠穀出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轟焦凍。


    還在混亂中的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地迴道:“我、我是沢田綱吉,在哪?我也不知道。”


    三個都不太會交朋友的人又一次陷入了冷場之中,綠穀出久微微歪了歪頭,耳朵微動,隱約聽到了樹林中輕微地有人走動的聲音。


    “誰?”


    從樹木的間隙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成年人的身影,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領著一個小行李箱,他呆呆地看著沢田綱吉,眼中閃過淚光,嘴唇微微顫抖著,吐出了幾個氣音,“十、十代目……”


    他的身影瞬間和總是在自己身旁嚷嚷著要做自己左右手的友人重合了,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十年後的獄寺君。”


    綠穀出久和轟焦凍摸不著頭腦的坐在一旁,看著麵前的認親現場,獄寺隼人從見到十代目的喜悅中迴過神來,一把拉過了自家十代目,警惕地看向陌生的兩人,“你們是誰?離十代目遠一點!”


    “哎呀,冷靜、冷靜啊!獄寺君!!”


    沢田綱吉拉住了獄寺隼人要往口袋裏掏武器的手,兩人就被一陣粉紅色的煙霧籠罩了,煙霧散去後,縮小了很多的獄寺隼人茫然地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突然變小了……”


    綠穀出久和轟焦凍都驚呆了,眼下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綠穀出久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和方才自己三人一樣的困惑,捂臉,很好,什麽都不知道的從三個人變成四個人了,多年應對突發事件的豐富經驗讓他迅速鎮定了下來。


    “我說,先把手上有的情報對一下吧?”


    完全狀況外的沢田綱吉巴不得有人能拿主意,看著綠穀出久和轟焦凍也不像是普通人的樣子,毫無心機的像倒豆子一樣把自己來之前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十年後火箭炮?有那麽神奇的東西嘛!!” 自覺又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對自己打開了的綠穀出久捧場的嘖嘖稱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從你的敘述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是你們的十年後的話,那現在應該是幾幾年啊?”


    聽到從沢田綱吉口中說出的數字,轟焦凍從剛剛懵逼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綠穀出久瞬間抓狂了,這下事情真的是大條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綠穀出久嚇了一跳地沢田綱吉可憐巴巴地問道:“怎、怎麽了?綠穀君?”


    綠穀出久欲哭無淚地說道:“你們的時間是往後走了十年,我們的時間是往前走了幾百年啊,話說,你們的五分鍾應該已經過去了吧?”


    聊得忘了算時間的沢田綱吉也有些慌了,“是的!?為什麽我們沒有迴去!!!”


    獄寺隼人冷靜地分析道:“難道說十年火箭炮出故障了?”


    “也就是說最壞的情況出現了,我們都留在這個時間點上,有可能就這樣迴不去了。”


    綠穀出久給四人遇到的破事定了性,一陣冷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直接把四人吹了個透心涼,茫然無措地站在森林中,跨越了時間的超魔幻現實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獄寺隼人眼尖地看到了腳邊的行李箱,撿了起來問道,“這是我留下來的行李箱吧?”


    “果然啊。”一個披著鬥篷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棵樹的樹杈上,發出了宛如反派一般的宣言,“初次見麵,然後…永別吧。”


    綠穀出久撲到了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躲過了火紅色的流彈,“敵人嘛!要跑了哦!”


    轟焦凍用個性飛速凍住了整棵樹,和綠穀出久一人一個拉上剛認識的同病相憐的小夥伴,往森林深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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