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幾次都不行,鬱鳳開始明白了。他個外祖母的,拿老娘開心啊。鬱鳳下了狠勁,她一把拉住耀明的武器,使上了六成力氣,一下子就拉長了多半截。耀明疼得哎呦了一聲,再也不敢扭動身子了。鬱鳳乘勢而上,對準靶心後,一下子就坐了上去,撲吃,成功了。


    這一下子,把兩人整得同時大叫一聲。耀明頓感無比的爽意,鬱鳳卻是成功夾雜著痛楚,一股混合的感覺立時就罩住了姑娘。同時,一道鮮紅的血跡,清晰地流淌在耀明身上。鬱鳳不懂這是怎麽迴事,以為是弄壞了什麽,嚇得呆住了,適才的瘋狂,登時收斂,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耀明卻是過來之人,見此狀,知道是自己施展的時機到了,遂翻身上馬,反客為主,一展雄風,直把個瘋狂女折騰到熟透又熟透,一路尖叫不止,狂泄不止。


    鬱鳳的叫聲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在這人生的巔峰時刻,她早把那幾個看似無關的人,忘到了腦後。其時,就在一門之隔的客廳裏,在距離她的戰場不足十米的地方,那三個男人,正在為她的婚姻謀劃著,他們的討論或討價還價還在繼續。卻不成想,此時從那臥室內,就已經吹響了婚姻的實質性大進軍的號角,一切都已經成了現實,他們之間所說的一切立時就顯得那麽可笑和多餘。


    鬱一文老先生此次可是占盡了優勢,他從小舅子的態度上,明顯感覺到了巴結的意味。哇,這小子也會巴結人喲,我怎麽從來都不曉得哩。二舅在天津,早就聽說過大仙以及仙母的傳說,也不止是傳說了,耀明和翠英在天津的壯舉,是真實的,也有無數人親眼目睹過。二舅沒想到的隻是,這個傳說中的人物或神仙,竟然真的走進了他的生活當中,成了他姐姐的女婿,而且,將會給他的生活帶來轉機。


    有關大仙的傳說,二舅知道和關心最多的,是他拒絕接受皇封之事。在二舅這些老官場油子看來,這輩子能夠被皇上加封為一品大員,哪怕隻是任個虛職,也足夠了。特別是,同時加封了翰林院大學士,八人肩輿內廷行走,這是何等的殊榮,他怎麽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今天見到李耀明本人,二舅就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他交流,但是,人家有更值得交流的事,你這點好奇隻好先放在一邊涼快會兒了。


    鬱青雖說也是心有千千結,他那點小心思,也隻是在意向上達成,還未最後落實,卻明顯比舅舅更有底些。至少,那一麻袋的黃白之物,他就沒有告訴舅舅,至於今後的合作,鬱青可以直接從耀明處討來,也不必經過舅舅。舅舅隻不過是個承諾,從目前鬱鳳和耀明的進度來看,這個舅舅並沒有直到關鍵性的作用,甚至可以說沒有起作用,既然如此,又何必認真地分他一杯羹哩。


    客廳裏的三個男人,各懷心腹事,在一樁充滿交易色彩的婚姻中,打著自己的算盤。與他們的老謀深算相反,臥室內的戰鬥卻持續而激烈,戰鬥中的槍炮之聲不斷穿透那隔音效果並不甚佳的房門傳來,這令三人大窘。自家的女孩,被人整得如此激烈,總是件不太好說出口的事。所以,三人互相對了下眼光,就站起身來,到外麵去了。他們知道,他們所想要達成的一切,都必須建立在這場酣戰的勝利之上,他們沒有必要介入到這場戰鬥中來,他們必須學會迴避。


    於是,這座房子就歸了兩個戰鬥的主體。他們在這裏直打到精疲力竭。鬱鳳滿足了。在幾天的激戰過後,那股子說來就來的潮水,終於不再洶湧澎湃了,她可以無所顧忌地靠在耀明身邊,可以拿話挑逗他,也不至於下邊就兀自地來一場洪水。耀明也深有體會,這個姑娘比之前的翠英,勁頭硬是大得多。旁的不說,單單她的臂膀就十足的健壯。被鬱鳳擁抱時,耀明簡直就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的雙臂那可是打鐵出身的呀。戰鬥間隙,耀明也曾和鬱鳳談到她的那些個研究。鬱鳳說我就是好這個,也挺有樂趣的,琢磨出裏麵的許多道道來。


    耀明說:你不知道,你其實是個數學和物理學天才。鬱鳳被他說愣了:什麽是數學?耀明說:數學研究的是是數字之間的關係,物理學研究的是物體的關係。這裏麵學問大了去的。我看過你的那些東西,都是這個範圍裏麵的,隻不過,人家早就研究過的東西,早就是小學生都會的,你還當寶貝一般,一個人在屋子窮琢磨,實在是白費功夫,費力不討好的。


    這對鬱鳳,不啻是振聾發聵之聲。如果說,鬱鳳在生理上的需求,耀明已經百分百地滿足了她,把她整得通體舒爽。這早已令鬱鳳對他傾心相愛。那麽,這番有關她日常所學所好的宏論,則不亞於天外之音。鬱鳳在一個人沉醉於自己的那一片小天地之時,也曾想到過,這世界上,是不是也有人在鼓搗這些玩藝兒,總不會隻有她一個人喜歡這些東西吧。她這樣想過,卻無法證實真偽。今天聽耀明這麽一說,頓感眼前一亮。鬱鳳問耀明,還有什麽人在鼓搗這些東西,他們在什麽地方,都鼓搗到什麽地步了。


    耀明說這個很容易,在天津就有現成的,天津這裏有中國第一所大學堂,是專門教授這種知識的。接著,耀明又極盡淺顯地向鬱鳳講解了當代西洋科學與中國傳統文化的區別。一句話,西洋人講究的是事物之間的道理,中國文化講的是人之間的道理。而事實證明,如果隻講究人際關係,沒有對事物本身的深入精致的研究,就不可能強大起來。中國這麽多年來,飽受外國人的欺負,就是例證。


    這番話,鬱鳳大致是能聽明白的。她就對所謂的傳統文化不甚感冒,體現在行動上,就是看不上她爹所學所會的那一套知識,搖頭晃腦,咿咿呀呀地背古文古詩,練一手字,究竟能有多大用處呢。少說,連一塊石頭掉到湖底都沒辦法。耀明結合記憶,迴述了鬱鳳的許多研究內容,並用他的數學物理知識,給予了剖析和升華,直把個鬱鳳崇拜得五體投地,不要不要的。當時就激情四射地要了一迴。


    耀明正講在興頭上,突然就被鬱鳳這不期而至的要求所打斷,隻得臨時集中精力,轉移情緒,陪著她戰鬥了一場。事畢,鬱鳳意猶未盡:我算是找對人了,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世上還有像你這麽懂我的人。


    為了全麵開拓鬱鳳的見識,耀明帶著她參觀了天津大學。在那教室和實驗室裏,鬱鳳看得兩眼都直了,天哪,這就是我一天到晚鼓搗的那些東西啊,原來人家早就弄出來了,而且,一套一套的,整得如此精致,如此深奧。、


    鬱鳳在大學的課堂上坐下聽課,居然一聽就入了門,一聽就上了癮。耀明在一旁看著,不住地感歎,真是個天才,可惜了的,瞎在這個封閉的社會環境上了。從天津大學迴來後,鬱鳳的心裏就像長了草,再也不安分。她表示了要去上大學的意思。耀明想了想說:在這樣的大學裏,你也學不到太多的東西。這些知識都是從西洋運過來的,本身就經過了幾道手續,離原本的樣子差了許多,以你的天分,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能把它們全部消化掉。不夠你學的。鬱鳳說那怎麽辦,總比我一個人圈在隨園裏瞎鼓搗強百倍吧。


    耀明說不如這樣,我帶你到西洋各國轉一圈,到了那邊,你才會知道,什麽才叫科學,什麽才叫文明哩。鬱鳳說這就怪了,你不是挺恨洋人的嗎,把他們轟跑了,還搶了他們的錢。耀明說這是一迴事,正因為他們的科學比我們強,他們才敢到中國來搶東西,才能隨便殺人,又不償命。我們要強大起來,就得先跟他們學,學會了科學,我們才能強大起來,才能不怕他們。所以恨是一迴事,學習又是一迴事。


    鬱鳳說我有點明白了,就像蘇州的大財主,你氣人家有錢,就要像人家一樣會發家會過日子。耀明說就是這個道理吧。你真聰明。


    當天,耀明就把要出國的事告訴了鬱一文他們。鬱一文一聽就反對,他想到過鬱鳳的特殊愛好,也想到過要給她找到知音,卻沒想到,自己的閨女要到外國去,到滿地都是洋毛子的國度裏去,和那些老毛子們一起生活,向他們學習。鬱青也不讚成,他說這婚禮都沒辦哩,你們倆這麽雙宿雙飛,出又入對的,也不正規。鬱鳳說辦什麽婚禮呀,辦婚禮還不是為了入洞房,我們都入了八百迴了,辦不辦的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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