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舍身炸碉堡,勇敢地衝在了前麵,把意思說出來了。他以盡量委婉的措詞,吭吃了半天,終於表達出了如下的意思:


    住在咱家的李大人呢,看上咱家鬱鳳了,人家是非她不娶的。我和二舅也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李大人也沒什麽不好,雖說這人有點太本事大,大得有點離譜,可總的來說,這樁親事也做得。我們家也應該有這麽個靠山嘛。我們也都可以發達一下嘛。


    此語一出,鬱先生就傻了。天下真有這麽巧的事,我們也正為此犯愁哩,想不到這李耀明竟然托人追到天津,來求婚了。


    鬱鳳的反應比誰都激烈。她的第一感覺是徹底暈菜。天哪,我日思夜想的情郎,居然早就對我情有所屬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早知如此,何必千裏迢迢地跑到天津來呢。


    鬱鳳當時就暈倒在地,驚的全家人一通忙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人丹,折騰了半天,方才有了意識。鬱鳳醒來第一句話就是:


    快,迴蘇州,迴家。


    鬱青和二舅都被鬱鳳鬧懵了。鬱鳳並不多說話,就這麽一句,不知福兮禍兮。鬱鳳鬧得挺兇,吵吵著就要走。鬱先生一邊勸解著,一邊把鬱鳳的心思對二位講說清楚。鬱青的心撲騰一聲就放迴了肚子裏。他立馬跑到院子裏,對著天空直個勁地揮舞手臂,作出勝利的符號。


    這是鬱青和耀明的約定,耀明不好意思跟蹤鬱鳳,卻十分好意思地跟蹤了鬱青。他們分手前就約定了聯絡的辦法,鬱青用這個辦法,及時地向遠在蘇州的耀明傳遞了勝利的消息。那邊廂,耀明看到這個信息後,更不耽擱,馬上就飛過來,也就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耀明就和鬱青相伴著,從院子裏走進客廳裏來。


    鬱鳳一抬眼看到耀明的那一刻,完全傻掉。天哪,日思夜想的情郎哥哥,就在麵前。為了他,我在被窩裏折騰自己整整一夜,我那不知為何物的粘稠東西,從那個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地方,一個勁兒地往外冒,我招誰惹誰了?鬱鳳心裏苦啊,這幾天,跟隨在她身邊的,隻有一個老爹,老頭子一個,連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了。鬱鳳的苦惱又加深了一層,那種來自身體隱秘深處的欲望,變本加厲地強烈起來,以至於她不得不剛剛學會了用手指來解決一下。天哪,這個罪魁禍首就站在麵前,都是因為他,我這清白的姑娘才會造成這個樣子。


    見到鬱鳳的一刻,耀明也傻了。鬱鳳的眼裏分明噴射著火焰,是愛欲之火,野性之火,耀明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天,他何嚐沒有被折磨哩。在為祖宗操辦婚事的同時,他無時無刻不被自己的情事困擾著,折磨著。兩次茅房相遇,奠定了耀明對鬱鳳的強烈欲望,他承認,是先有欲望,後有思念的。有欲望就丟人嗎?沒有欲望就正常嗎?耀明分辨不清這些,他隻知道,他現在就是需要鬱鳳。需要就是需要,不是上升到理性層麵的利弊權衡和患得患失。


    耀明徑直向鬱鳳走過去。同時,鬱鳳也向耀明走去。他們二人旁若無人地在客廳裏就擁抱在了一起。


    天哪,這可是晚清時代,當眾擁抱,成何體統。鬱先生和二舅都難為情地背過臉去,鬱青也是勉強才能看下去的。耀明說:我想你。鬱鳳說我更想你。耀明說我想要你。鬱鳳說那還不快點,我受不了了。


    的確,鬱鳳在與耀明身體接觸的那一刻,下邊就又不爭氣地潮濕起來,鬱鳳知道,那洶湧粘稠的潮水,泛濫在即。所以必須抓緊,抓而不緊等於不抓。鬱鳳拉起耀明就往裏屋走去。耀明雖說也急,卻還有點不好意思,扭頭衝鬱青尷尬一笑,鬱青一臉無奈地朝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這就入洞房了。太快了,太順利了。麵前發生的這一切,把個二舅看傻了眼。原本,他是有了一番充分準備的。他決定站在鬱青一邊,是準備為了鬱鳳的事好好向姐夫求情的,為此,還破例地把個窮酸姐夫讓到了上座,並陪上了笑臉。可誰承想事情會如此之順利並快捷,快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那李耀明果真是神仙,片刻就從蘇州趕過來,而且,看樣子這兩個人早就對上了眼,根本不需要旁人撮合,他們需要的隻是有人來挑破這層窗戶紙。


    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二舅就基本上無所作為,他擔心此前鬱青答應的那些優惠條件也隨之泡湯,就不失時機地和鬱青砍起價來。鬱青也同樣沒有心理準備,他答應過二舅,隻要能促成鬱鳳的好事,李大人肯定不會白了我們,到時候我們是三一三十一,二一添作五,好處對半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眼看這事就叫成功了,鬱青有心反悔,卻也不好說得出口。盤算一下,有二舅相助,也未必是件壞事。何況二舅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辦教育也用得著他的這身軟功夫,口中也就連連道:沒關係,一切照舊。外甥打燈籠,照舅,您還擔心什麽呀。


    一段婚姻往往催生出諸多的裙帶關係。這個曾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二舅,猶如天上掉餡餅一般,就從鬱青手上接過了一個大單子,從此,中國曆史上多了一個教育實業家,少了一個坐吃等死的老官僚。


    放下這一切婚姻伴生之物不提,單說主角耀明鬱鳳二人,就大明四擺地當著眾人的麵,以急迫的速度,跑進了二舅家的臥室。這間臥室鬱鳳住過,她爹在這裏不受歡迎,不代表她媽也不受歡迎,更不代表她不受歡迎。二舅對鬱鳳視為己出,從小就格外寵愛,鬱鳳也沒少到二舅家來作客。來了,就住二樓的這間客房。此時,鬱鳳就別無選擇地把這裏當成了洞房。


    進了洞房,鬱鳳就急急地脫自己的衣服,邊脫邊催促耀明:快,脫衣服。耀明還想有個過渡階段,培養點情緒什麽的。耀明此時就想起了翠英,和翠英的那個第一次,在耀明的生命中,留下了彌足深刻的印記。翠英當時是自己先鑽了被窩的,耀明不太記得翠英是如何脫的衣服,那時耀明的血都衝上頭頂了,顧不得這些細節。當時耀明就覺得翠英相當的直截了當,還沒容他想清楚,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這個鬱鳳更是性如烈火一般,比翠英的溫度高著一大截哩。


    耀明愣在了當場,怔怔地看著鬱鳳,一件件地把衣服從身體上褪下去,她那無限姣美的身軀也就一段一段,一個層次一個層次地顯露出來。如此的美麗和富有誘惑力。自從見到這位姑蘇美女,耀明就在腦子裏不止一次地把她剝光來看過,耀明不是聖人,他隻不過是一個具有更多可能性的男人,這種可能性助長了他的某種貪婪欲望,如此而已。現在,當一具優美的胴體完美呈現眼前,耀明頓時感到口幹舌燥,渾身的血液猶如凝固了一般,話也說不圓,動作也不知所措。


    鬱鳳把自己剝光之後,卻見耀明仍舊傻傻地愣在屋子當央,隻把兩隻冒火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這真是活活把人急死喲。鬱鳳顧不了許多了,她撲上去,把耀明就翻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他,拿起那物兒就瞄準兒。可是這件事也是大姑娘上床頭一迴,越是著急就越對不準圓心,幾番戳弄,都沒有成功。鬱鳳真感到了力不從心,技術不過關的苦楚,自己的洶湧潮水卻很不爭氣,就在這番折騰之中,泄了。


    這幾下折騰,也徹底喚醒了耀明,他是有過經曆的人,從鬱鳳的一舉一動,耀明就看得出,這絕對是個雛兒,新手。耀明躺在床上,有點頑皮地任由鬱鳳一個人手忙腳亂,欣賞著她的瘋狂與渴望,也感受著來自一位大姑娘的火一般的熱情。此刻的李耀明是相當得意的,如此得意的人生,一輩子也沒有幾次的。想到自己穿越以來,就一步登天,大凡父親李春經曆過的風光無限,自己在大略品嚐過了。特別是被翠英奉獻,就使他無比自豪了一陣子。在陷入對鬱鳳的相思後,耀明曾一度心情灰暗,他性格中的懦弱成分,又一次占了上峰,他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這件事,說到底是怕一旦被拒絕,就沒辦法下台階,毀了大仙的形象,說不定還要惹上麻煩。


    今天的經曆,令耀明心胸大開,一股說不出的得意與自信,瞬間就主宰了他。特別是方才鬱鳳的主動,更令他由不自信到自豪,由被動變主動,繼而,性格中調皮好逗的成分也被激活了。耀明想逗一逗鬱鳳。看著鬱鳳著急的樣子,他很開心。他甚至故意扭動著身子,使鬱鳳的一次次努力,在即將達成目標之際,又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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