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家主三十年一換,每一任家主繼任後,就會進入祠堂主持家族祭祀,輕易不會出麵。每次露麵的話,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祠堂?


    我心裏忍不住突突,那個外表看著氣派光鮮,但是內裏著實詭異的祠堂給我很不好的感覺。照理來說,祠堂是祭祀先祖的地方,凝重肅穆,大氣森然,隻是在東北的遭遇讓我明白了,如果拜的是黃大仙一流,肯定不會是什麽好地方。


    就我昨晚所見,那個祠堂可是毫不費力地就拿下了兩個高功,絕對比東北李嶽大宅裏頭更加的危險。


    “當年你家裏人來了以後,沒有人鬥得過你爹。輸了,全都輸了。”


    張定文忍不住叫了聲:“三叔呢?”


    “他也輸了,一招都沒有走過去。”


    我心裏激動,隻要想起這一幕,忍不住想要為從未謀麵的父親喝彩。張勝學道:“你爹連敗了張家的好些高手,家主就出來了。”


    “然後呢?”


    “我不清楚。”


    張勝學說道:“我當年隻是一個小人物,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祠堂,隻是在外麵等了三天,你爺爺和你爸爸出來了,什麽都沒說,就這麽離開了隋陽。”


    我聽得眉頭一皺。


    這麽說,張勝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沒有。”張勝學忽然又搖頭,道,“還有一個人,遠岱大伯可能知道。”


    張遠岱?就是那個襲擊蝴蝶穀的張家煉師高人?這家夥不會是故意詐我的吧?我看著他的眼睛,張勝學的眼珠子慢慢地收縮,然後泛起了一點點迷糊的神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鬆懈下來了,肩膀慢慢地垂下來。


    “為什麽?”


    “大伯是家族裏道行最高的人,隻有他能夠進入祠堂,家主吩咐的許多事情,都是遠岱大伯出麵打交道的。這麽大的事情,遠岱大伯可能會知道。”


    (未完待續)


    第五百零八章 疑惑


    我隻是動了這個念頭,立刻就打消了。


    去了陰司一趟,現在的我今非昔比。有了純陰純陽之力,我的道行幾乎是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上次我被張遠岱攆著跑,現在可不是從前了。


    不過在張家的地盤,跟一個煉師動手,動靜太大了。


    “真的?”


    我心裏不免懷疑,這家夥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


    “抬起頭。”


    張勝學抬起頭,眼珠子渾噩,根本凝聚不了神智。


    張遠岱麽?我把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裏頭。


    “我怎麽才能找到家主?”


    張勝學道:“家族要祭祀,輕易不會露麵的,隻有發生大事,他才會出現。你來晚了,早上一個月的話,你就能遇上了。”


    又是祭祀?


    祭祀是看時日的,怎麽我聽張勝學的意思,張家的祠堂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間斷麽?


    “這是張家的傳統,祠堂的香火不能斷,這樣的話,祖宗先靈才會庇佑張家,讓我們富貴榮華,子息旺盛。”


    這是古怪的規矩。


    不過相比陰門其他兩家,張家的確可說上是繁榮昌盛。


    不過我有一張請柬,能夠去小壩村,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見到張家的家主?既然來了,那我就沒打算退縮,一定要弄清楚當年的事情。


    張勝學搖頭。


    “我不知道,不過下一任的家主,你已經見到了。”


    下一任的家主?


    “就是張定生。”


    張定生?


    他何德何能?


    這是我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張定生心思深沉,為人激靈,的確算得上是個人物。隻是比起張家的這些老輩人物,未免就不夠看了。別的不說,他做了家主,張遠岱能夠答應嗎?還有我麵前這位張勝學。他來尋我的晦氣,未必沒有拿我立威,想要在張家內部獲取更大權勢的意圖。


    沒想到張勝學這麽受到器重。


    “你服氣嗎?”


    “不服氣,不過沒有法子。”


    張勝學木然說道:“祠堂裏供奉著一個玉瓶,那是先祖從陰司帶迴來的絕世寶貝,能口吐人言,分辨良劣。誰能夠被玉瓶選中,那就是下一任家主。”


    玉瓶?難道就是我看到的那個?養著蛇,能夠咬人?


    “新一任的家主產生,老家主就迴去山廟修行,再也不會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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