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觸給我捶了捶背,笑道:“嚇著你了?放心,這個檔案館的館長不是男人。”


    原來她是要我打這個檔案館館長的主意,我怒道:“小觸,我覺得你不像一個做你們這種工作的人,一點都不嚴肅!”


    凡心觸笑得更燦爛了。說道:“做我們這種工作的人就一定要嚴肅嗎?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嚴肅不起來不行嗎?”


    我說:“哦,原來你是和我在開玩笑,那當我沒說。”


    凡心觸認真地道:“這次真的要你出馬!我覺得他們對這檔案館看得並不嚴,到時你和館長廝混熟了,直接叫她把那檔案拿給你就好。”


    我不放心,問道:“你說的犧牲相是怎麽迴事?”


    這一次,凡心觸沒有笑,她說道:“聽線人說,這館長有些花癡,我擔心到時她會對你提出一些無禮的要求。”


    原來還真的有危險,我堅定地搖頭道:“這個任務我不能幫你。”


    “但是這個館長人挺漂亮的,隻不過三十六七歲。”凡心觸道,“你是男人,還擔心吃虧嗎?”


    聽她這麽一說。我一下子就火了,將手中的礦泉水瓶一扔:“你也是女人。你怎麽還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什麽叫吃虧?啊!你說說!”


    凡心觸還從來沒見我發過這麽大的火,她可能被我的激烈反應嚇著了。過了一會,她才低聲地道歉道:“老實人,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想法是這樣的!嗯,我的確說錯了!”ge.


    我不吭聲,心裏卻是在想,如果有一個看得過眼的女人主動找我要和我好,我其實是不會拒絕的。但是要讓我用計接近女人然後又那樣,我心理上真的無法接受。


    “但是,這次的任務你還是要去。”凡心觸接著說,“有時候,我們必須犧牲,甚至是生命!”


    凡心觸說得很認真,態度也很堅決。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問。


    “這個辦法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個。”凡心觸說,“你是編外人員。我本來不應該這樣要求你,但是……”


    我擺了擺手,製止凡心觸繼續說下去。然後看著她,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這麽辦。”


    凡心觸帶著十分感激的眼神看著我,然後使勁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天再去好好地安排一下。”


    我知道,對於凡心觸她們來說,我隻要答應了去辦這件事,那麽便絕對沒有退縮的餘地。到時無論那館長對我有什麽企圖,我其實是隻有見機行事,但是無論如何,我絕對不可以按自己的意誌行事。


    出現這樣的變故,是我始料未及的。整個下午,我都沒什麽好心情,一直坐在酒店的房間內看電視。凡心觸可能也知道我心情極差,她沒打擾我,隻是靜靜地陪我看電視。


    這天晚上,我早早就睡了。


    我和凡心觸畢竟是假扮的蜜月夫妻,房間裏自然是隻有一張大床。本來一住進酒店我就說要睡地上的,但是凡心觸說以後和我共處的時間很多,用不著那麽避諱,所以我們一直是一人睡在大床的一頭,各自卷一床被子分睡。


    這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感覺被子裏多出一個光溜溜的身體。半睡半醒間,我感覺就是凡心觸鑽到我被窩裏來了,以為她夢中鑽錯了被窩,我趕緊去推她,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把我抱住,根本就不給我推開她的機會。


    話說,我這人的確不是柳下惠,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被窩裏,我的意誌力真的很弱……


    由於眾所周之的原因,事後我們都很累,我並沒多想什麽,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發現凡心觸已經鑽迴了她的被窩。我想起昨晚和她的纏綿,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叫她。凡心觸醒來後,她見我在看她,她的臉也紅了,但是她顯得比我鎮定。


    “昨晚的事,我沒別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凡心觸出門前,似乎是足了勇氣對我說道。


    我臉上滾燙,隱隱約約感覺這是因為她覺得對我愧疚才會那樣做。


    凡心觸出門後,一直到晚上才迴來。此刻,她已經沒有了早上那種羞羞答答的神態,似乎整個人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樣子。但是,在我這個陰師的眼中,她還是有變化的,至少說,裹挾在她身上的那股玄陰之氣已經變了。


    之後,凡心觸對我交代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第二天,我收拾一番就出了門。在我出門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屬於我自己了。


    我走到酒店門口,一個六七十歲的阿婆走了過來,然後她打量我一番,點了點頭,說道:“小夥子,聽說你是從大陸過來的陰師,阿婆帶你去給餘鳳美館長看看她家究竟什麽地方不對勁!”


    我不知道這個阿婆是不是凡心觸她們發展的群眾,反正凡心觸說了跟著她就行,我便不多想,一切按凡心觸的指示辦。


    阿婆把我帶到街邊馬路,然後我們坐出租車到了城西的一處社區。在阿婆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一幢高層住宅,隨後乘電梯到了47樓,出電梯後,阿婆按響了一戶住家的門鈴。


    很快,屋內便有一個女人的問話聲響起,阿婆應了一聲,站在了房門的貓眼前。過了一會,門開了,我就看見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麵前。


    那女人三十六七歲的樣子,頭發肩,發梢燙過,看起來顯得很有風情。女人微微發胖,不過身材還是保養得很好,給人一種豐腴的感覺。


    我隻不過看了這女人一眼,就知道她就是凡心觸向我描述過的餘鳳美。


    “鳳美,這就是我說的從大陸過來的青年陰師。”阿婆對餘鳳美笑道,“他水準很高,一定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餘鳳美看了我幾眼,朝我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既然是阿婆介紹來的,那麽請進屋!”


    “小夥子,你進去。”阿婆推了推我,然後和餘鳳美打了個招唿就轉身走了。


    我走進房門,看了一眼客廳,隻見在客廳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老阿婆。那老阿婆看我進來,明顯地一副瞧不上眼的神。我不理她,在餘鳳美的招唿下坐了下來。


    “今天恰好蔣阿婆也在,這下你們正好可以探討一番。”餘鳳美給我衝了杯高山茶,對我笑道,“剛剛那阿婆和你講了我拜托給她的事情嗎?”


    “她說你總是感覺家裏哪裏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麽。”我喝了口茶,說道。


    “是呀,是呀,你看看,我這屋子有些什麽地方不對勁?”


    其實我一進屋就感覺到了這屋子裏的確不大對勁,隻是我現在還沒有仔細勘察所有的房間,所以一時也說不上來,隻好答道:“我還需要觀察。”


    那蔣阿婆不滿地對餘鳳美道:“鳳美,不是阿婆說你,你不應該隨便把什麽阿貓阿狗都叫來給你參謀啊!我聽說,大陸那邊的騙子多,你不要輕易相信哦。”


    我一聽蔣阿婆這麽說,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想到我的目的,我便沒有吭聲反駁。


    隻聽餘鳳美笑道:“蔣阿婆,反正我就是八方請神,隻要是神仙,我都請的!你老別介意啊!”


    蔣阿婆道:“我介什麽意?到時被騙的又不是我!”


    我感覺這個蔣阿婆脾氣還挺大的。要知道,餘鳳美好歹是一個館長,看她的樣子應該在政界也吃得開,而這個蔣阿婆,說話似乎也不是很給她麵子嘛。


    餘鳳美笑了一笑,沒有理會蔣阿婆,扭頭對我道:“你姓陳,陳大師,那麽請你現在就看看我的這房間裏到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隨意看好了!”


    上次在丁道長的石頭大廳和蘭若蝶合作了一次之後,我腦中就平白無故地想起了很多陰師知識,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對於我來說隻要是大有裨益的東西,我便完全接受。我今天一進入餘鳳美的房間,我就感覺到異樣,要是放在以前,我很可能是感受不出來的。


    現在聽餘鳳美這麽一說,我心中暗暗歡喜,心想這的確是她有求於我,要是我幫她解決了問題,那麽她就會認為我是一個真正的陰師,到時她一定就不會在我身上打歪主意。


    這麽一想,我馬上就站起來在她屋內到處觀察。


    觀察一陣,我果然就發現了問題,原來在她的臥室內的衣櫃角落居然安裝了一個針孔攝像頭。本來這種東西平常人很難發現,但是由於那攝像頭的氣機是屬於開放式,而臥室的氣機則是屬於封閉式,所以這兩種氣機極不協調。這種不和諧的因素在我這個真正的陰師眼中,要找出來自然是小菜一碟。


    找到了異常,我含笑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看來你看出了這屋子裏的異常?”蔣阿婆似乎有一肚子的氣,衝我極不禮貌地說道。


    我心想要是不在此人麵前立威,要讓餘鳳美相信我的陰師本事無疑就會多費周章,當即微微一笑,將發現的針孔攝像頭說了出來。一下“川北農村靈異怪談”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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