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這裏主要是想觀察一下趙監工,當然要找一些借口在這裏多多停留。我毫不理會這幾個學生對我的看法,對廖石匠笑道:“我說還想和你吹吹牛呢,沒想到你這麽忙。”


    廖石匠笑道:“我說我能找到一種外國人也不曉得的植物,她們幾個年輕人總是不信。”


    那從寶島省過來的林佩珊對廖石匠笑道:“大哥,你要讓我們相信,總得拿出證據來。”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嗲,感覺學的是林誌玲的腔調,不過學得不是很到位。盡管如此,這種嗲嗲的聲音對廖石匠這樣的男人殺傷力還是不小。


    我感覺廖石匠眼裏在放光,他盯著林佩珊,居然也學著用普通話笑道:“未必我還會騙你們這些小女娃子呀?等我過幾天找到了,我親自拿去給你看。”


    他普通話學得比我還差,腔調怪怪的,連我聽了都想笑。


    林佩珊卻沒有笑,說道:“好呀,廖大哥不許騙人家哦!”


    廖石匠笑道:“不騙,絕對不騙!騙你是龜兒子!”


    林佩珊她們幾人得到廖石匠的承諾,滿意地走開了。


    廖石匠等這幾個學生一走,衝我嘖嘖讚道:“這兩個女娃子才安逸,要是弄到手,肯定好耍得很。”


    聞言,我對廖石匠的勇氣打心眼裏佩服。這家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他的這幅德行,能引誘得了林佩珊和徐瑄?


    這個林佩珊我沒和她接觸,不過看她的樣子,雖然隻是一個研究生,但是要占她的便宜,恐怕不是那麽簡單。而徐瑄呢,要是她真的是捉弄我的那個女子,別說廖石匠不能占她便宜,惹上這樣的人不脫一層皮就要謝天謝地了。再說,就算徐瑄不是捉弄我的那個女人,單憑她敢三更半夜跟蹤我,就能說明她不是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學生。


    我笑道:“哥子,你有本事,我相信你能弄到。”


    “你莫諷刺我。”廖石匠笑道,“等我哪天搞到手了,你就知道哥子的厲害了哦。”


    我不想再和廖石匠談女人,問道:“趙監工這段時間還是讓你們慢慢幹活呀?”


    “是呀。”廖石匠說道,“跟著他幹,好耍得很。”


    我轉彎抹角地又向廖石匠打聽一些趙監工的事,廖石匠對我的問話倒也不隱瞞,但是從他的迴答中我卻找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再閑扯幾句,我突然看見趙監工走出工棚,看他的樣子,似乎要對修建的建築觀察一番。見狀,我借故離開廖石匠,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我悄悄閃身走進了匠人們的工棚。


    在工棚內迅速地轉了一圈,我很輕鬆地就確定了趙監工的房間。他的房間和匠人們的房間相連,隻不過是在工棚的盡頭單獨隔開。我看了看四周,並無一人,當下大著膽子去推趙監工的房門。


    一推之下,房門紋絲不動,我試著轉動了幾下把手,確認到趙監工的房門已經鎖上。


    有些遺憾,我隻好放棄進他房間一看究竟的打算。正要溜出工棚,卻聽門外響起一陣輕碎的腳步聲。


    要是在以前,這樣輕碎的腳步聲我是沒辦法聽得到的。但是學了陰師的一些基本功,我耳朵的靈敏度提高不少。知道有人進來,我趕緊藏身在一個匠人的床下。


    剛剛藏好,門便被輕輕推開。隻見一雙穿著運動鞋的小腳出現在屋內。


    這雙腳我剛才才看見過,知道是林佩珊的。我暗自奇怪,心想她一個嬌滴滴的女研究生跑到匠人們的工棚內來幹什麽?


    林佩珊的雙腳移動得非常快,是朝著趙監工的房間走去。我悄悄從床下探出腦袋,隻見她已經走到了趙監工的房間之外。


    林佩珊推了推門,那門還是紋絲不動。不過她並沒有像我一樣馬上放棄進入房間的打算,她看了看四周,突然伸手在牆上的一件黑衣服上掏了幾下,當她縮手迴來時,手上已經多出了一串銀灰的鑰匙。


    她拿著鑰匙試了幾下,門被打開,然後她閃身進屋,動作非常地敏捷。


    過了一會,林佩珊出來。她重新鎖好了門,又將鑰匙放迴原處。我趕緊隱蔽好身體,確認她出去之後我才從床下鑽了出來。


    我快速走到工棚門邊,推出一條門縫看了外邊一眼,發現沒人之後我又重新走到趙監工的門前,然後學著林佩珊的樣子打開了趙監工的房門。


    進入趙監工的房間,發現他的房間和工匠們的大房間布置差不多,隻不過房間內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張施工圖。


    這樣的房間,我感覺不出有什麽異樣。擔心趙監工迴來,我不敢多呆,閃身出門。然後我還是學著林佩珊的樣子將鑰匙複原。做好這一切,我又很迅速地離開了工棚。


    走出工棚,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從那裏出來,我繞了一個圈子往迴走。走了不久,突然聽到前方有一個女人的嬉笑聲。


    隻聽那女人笑道:“你這個災舅子,弄得別個心裏想得很。”


    女人笑聲曖昧,又說著這樣的話,很容易就想到那方麵的事。


    果然,馬上就有一個男人笑道:“你現在莫急嘛,青光白天的,我還要迴去幹活。等到了晚上,你到這裏等我,到時我把你弄安逸。”


    笑聲猥瑣,卻是廖石匠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廖石匠定然是勾搭上了誰家的女人。不過聽這女人的語氣,似乎她是主動來找的廖石匠。既然如此,我便不想多事,擔心走過去會被他們發現,我索性在路旁的一堆草叢旁坐了下來。


    畢竟,這個女人一定是我們村周圍的人,要是認識,大家撞破了就不好意思了。


    隻聽那女人笑道:“要得嘛,到時你找個背風的地方。”


    廖石匠笑道:“曉得。”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料想是二人在搞一些小動作。聲音響了一會,隻聽廖石匠說道:“你吃了這個東西,慢慢醞釀,到時晚上被我弄起來就更加安逸。”


    聽廖石匠這麽一說,我心裏一驚,以前他說過給女人吃藥,難道現在他說的吃了這個東西就是他的藥。


    卻聽那女人說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廖石匠說:“你吃嘛,這東西精貴得很哦,買都買不到。我給你吃,還不是為了讓你到時感覺到安逸一些。”


    那女人支吾了一聲,感覺她還是把廖石匠給她的那個東西吃了。


    本來,我以為廖石匠為了讓女人和他來第一次會下藥迷人,但是現在聽來卻不是那麽迴事,感覺他所說的這個“藥”似乎是有催發的作用,隻不過作用的效果來得很慢罷了。心想他們既然你情我願的,現在再吃點渲染氣氛的東西,這樣的事倒是沒有出格。


    二人又說了些肉麻的話,廖石匠先走了。


    我見女人還不出來,擔心我起身後要被她發現,所以就繼續坐著。


    又過了一會,那女人終於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我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看了她一眼,感覺她是我們附近村擦耳岩村的一個中年婦女。這中年婦女有幾分姿,印象中有一次我去她們村找人時曾看見過她。此刻婦女背著一個背簍,裏麵裝著一些青草。


    婦女向我走來,我趕緊把身子壓得更低,卻聽她吃吃地笑了一聲。


    以為婦女看見了我,我趕緊向她看去,卻見她眼神茫然,直直地盯著前方,原來並沒有發現我。我剛剛鬆了口氣,婦女表情卻是一變,但見她嘴角一揚,做出了一個古裏古怪的表情。


    見狀,我大吃一驚。這婦女的表情,分明就是像當初小藍在玉米地朝著我的那詭異一笑。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她剛才被廖石匠攝了魂?”


    想到跳鬼窩淹死的三人那相似的表情,再見到眼前這婦人的笑容,我背心有一種拔涼拔涼的感覺。


    婦人笑了一下後馬上又恢複了正常的表情,然後她哼著一首不知名兒的歌曲慢慢走了。


    根據經驗,我覺得婦女可能又要去自殺,當下顧不上去找廖石匠,我遠遠地跟隨上了她。


    婦人在山中割了一背簍嫩草,她磨磨蹭蹭的,快到中午的時候才往迴走。我跟著她直到見她迴到了家,我才折身迴去。


    吃了午飯,我帶上一點幹糧又來到婦人家附近,當看到她在院子裏仍舊好好的時,我才放了心。


    在婦人家外挨到天黑,我草草地吃了些幹糧,仍是沒有離去。既然揣測出婦人要自殺,我當然是不會輕易離開。不過,我也不會讓婦人發現我,畢竟我要想從她的行動中找到那詭異的事件緣由。


    不久之後,天黑盡,我趁著夜挨到婦人家屋後。


    我們那裏是山區,基本上每戶人家都是靠著山根。婦人家也不例外,所以我很輕鬆地就找了一個高處隱蔽下來,這樣雖然看不到婦人家中的情況,但是她院子中的一切卻是可以看個大概。


    觀察一陣,我發現婦人家中一共有五人,其中有一對六十歲左右的夫婦,看來是婦人的公公和婆婆。此外還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應該是婦人的一對兒女。


    又過一陣,我聽到婦人在逼她的孩子早點睡覺。知道婦人今晚和廖石匠有約,但是我到現在仍是不知道婦人是要先去赴約呢,還是先要去鬼窩自殺。


    眼下我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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