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鎮上的警察來了,他們把小藍的屍體運走,說是要去縣裏驗屍。我和劉三娃被帶到鎮上的派出所問了話,我把昨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包括被那神秘女人捆綁的事。


    劉三娃一直說我撒謊,他一口咬定我強女幹了他老婆。


    從警員對我的態度中,我覺得他們相信劉三娃多一些,並且看樣子他們根本就不信有神秘女人捆綁我一事。但是要說我有罪,暫時也是沒有證據。


    我是懂法的,並且我沒有做違法的事,所以我不怕。最終我是沒有達到被拘留的條件,派出所的人隻有讓我先迴去,但是他們也限製了我這段時間的自由,說是必須不能出遠門,要在家裏等待調查。


    第二天,派出所的人把我叫到鎮上,說是縣裏來了人,要我配合調查。結果我去了後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要化驗我的那個體液。我沒有辦法,隻好在一個中年婦女的指導兼監督下自己弄出了貨。


    接下來又是等待。差不多過了一個月,最後派出所的正式通知文件下來了,說小藍是自殺的,並且也沒有我非禮小藍的證據。


    派出所還了我一個清白,但劉三娃卻不樂意了,他糾結了他的很多親戚來我家鬧。我父母擔心我名聲壞了以後娶不到老婆,每次都沒少給那一幫人錢財,我怎麽阻止都阻止不了。


    後來可能是劉三娃覺得我家實在也沒有什麽錢財可以再拿得出了,他終於不再鬧了。但是經過這麽一折騰,我算是出名了,周圍十裏八裏的人,恐怕十之**都相信我那個啥了小藍。


    我鬱悶之極,有口難言,消沉了好一陣子。


    這天午後,天氣燥熱,我在屋裏正悶得慌,母親突然進屋告訴我說後山那塊地裏的花生怕是可以挖了,讓我今天先去看一看。我正無聊,也不管天氣熱,直接穿了件背心就出了門。


    我一個人往後山走,路上除了知了在不停的聒噪外,算得上是一片靜謐。其時日頭正旺,不過山路倒是陰涼,我慢悠悠走到半山腰的一塊陰向山地時,突然看見一個女人正背對著我翹著屁股在搗弄什麽東西。


    現在農村剩下的多是些老弱婦幼,遇到勞動婦女也並不奇怪。婦女所在的地方是我必經之路,我一邊往她身邊走,一邊在猜她是誰,畢竟都是左近的,十有**都是熟人。


    女人可能聽到了我的動靜,她轉過頭來,看見我,馬上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道:“是陳家弟娃啊,你來得正好,快來幫嫂子一個忙。”


    女人是鄰村的薑家嫂子,是李大婆的鄰居。這個薑嫂子性格開朗,二十七八歲,以前一直和她老公在大城市裏打工,年前才迴來,現在在家專門管教上幼兒園的兒子。


    “什麽事啊?”我有些奇怪。


    這個薑嫂子在大城市裏打了好多年的工,身上沾了一些城裏女人的摩登氣,平時挺愛打扮的,並且在我印象中她也不下地幹活,農活都是他公公婆婆包幹的。


    “這裏有個野兔窩,我等了一中午才堵了一個兔子在裏麵。”薑嫂子神秘兮兮地笑道。


    我注意到了土坎上的一個洞**,**口已經被一把雜草堵上。看這個洞**的樣子,不像是一個野兔窩,畢竟常言道狡兔三窟,而這個洞**就隻有一個口。


    我瞄了一眼薑嫂子,不過既然她那麽說,我也不好多想,走上去就準備把堵口的雜草拔掉。


    “你注意點啊!”薑嫂子跟了過來。她雙手拽住我的胳膊,似乎怕兔子跑了。


    被女人抱住胳膊,其實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我的臂膀明顯感覺到了異樣,但是人家又不是有心,要是我提醒她注意,似乎有些假正經之嫌。


    我笑了笑,說:“不要緊,跑不掉。”


    憑我敏捷的身手,我完全有能力抓住從眼皮底下逃竄的兔子。


    我吸了口氣,拿掉雜草。畢竟兔子的動作很快,要是稍一疏忽,說不定它還真能從洞口逃走。


    雜草拿掉後,並沒有兔子竄出來,我調整了姿勢,往洞裏看去,隻見一隻麻灰的野兔正蹲在洞裏。沒想到有這麽好抓的兔子,我笑著把它從洞裏拎了出來。


    薑嫂子拿來一個早就準備好了的竹籠把兔子放了進去。末了,她鬆了口氣,笑道:“還是你行!”


    薑嫂子的笑容怪怪的,似乎很不自然。我意識到最近人們對我的看法,心想這裏就她和我兩人,現在事情辦完了,她的確應該有些不大自然的表現才對。


    想到這裏,我不想再和她多待,轉身就要繼續往後山走。這時薑嫂子卻一把拉住我,笑道:“弟娃,歇一會再走嘛,嫂子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有些驚詫,停步看著她。


    薑嫂子笑道:“嫂子相信你,你是清白的,你沒有強行把那個小藍怎麽樣。”


    我知道薑嫂子性格開朗,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要和我提這事。我笑了笑,說道:“這個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啊,要是我不清白,現在恐怕在蹲監牢。”


    薑嫂子笑道:“你情我願的,蹲什麽監牢嘛。”


    聽薑嫂子這麽一說,我不大高興了。她這口氣,分明也是相信了那天晚上我和小藍那個了呀。我拉長了臉,說道:“嫂子,不要憑想當然去猜測!”


    薑嫂子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麽生氣,又笑道:“哎呀,弟娃,看把你急的,我就是這麽隨口一說。看這大熱天的,你滿頭都是汗,我們去那邊吹吹涼風,聊聊天。”


    她說完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提著竹籠就往一處林蔭地走去。她的背影很好看,腰小髖大,走路時扭來扭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女人味。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我思想不端正呢,還是我這個年紀的正常反應,反正我看見性感的女人總是容易想歪。現在見薑嫂子走路的姿勢與一般規矩的女人走路不一樣,我心裏還是有想法的。


    不過我這個人想歸想,行動上還是有一定的把持力的。心想和她有什麽好聊的,所以並不跟過去,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薑嫂子停了下來,說道:“哎呀,你還真生嫂子的氣了?都不肯和嫂子聊聊天。來嘛,這大熱天的,有什麽事情那麽忙?要是嫂子剛才說錯了話,那現在就給弟娃道歉。”


    看她的樣子,明顯的有些急,似乎害怕我要走。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經不住別人的糾纏。左右也沒事,又見薑嫂子這幅神態,我歎了口氣,走了過去,說道:“那就歇會兒。”


    我們二人來到林蔭處,找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薑嫂子笑道:“其實小藍那個人,我是知道的,她跳河那天我還和她聊過天呢。”


    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小藍為什麽要跳河,那天晚上她和我分開時還和我約了第二天中午見麵,我和她以前雖然沒有交往,但是根據那天晚上短時間的相處,我覺得她不是一個會因夫妻間的幾句口角就會自殺的人。


    “你們聊了什麽?”我問。心想或許薑嫂子知道一點什麽。


    “就是聊聊女人家的一些瑣碎事唄。”薑嫂子漫不經心的道,“那天劉三娃他們幾個在搓麻將,我和她沒事,就在旁邊聊天。”


    我“哦”了一聲,有點想聽她講詳細一點。


    薑嫂子突然“噗嗤”一笑,說道:“我們女人家的悄悄話,你也想聽啊?”


    我知道薑嫂子愛開玩笑,不過被她這麽一揶揄,我還是有點尷尬,說道:“不是你說要和我聊天的嘛。”


    薑嫂子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起來,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眼光轉向別處。在我們的左手邊,有幾大捆才收割不久的玉米杆,兩隻小鳥剛飛過去突然又飛走了。


    薑嫂子道:“說給你聽也無所謂。我和她在聊男人的事。”


    那天晚上小藍把我引到玉米地,明顯地是在引秀我。我不是說主動引誘男人的女人不好,但是從中可以看出她的性情喜好。現在聽薑嫂子這麽一說,我不用猜也知道她們在聊什麽。


    隻聽薑嫂子繼續說道:“我開玩笑說劉三娃要是不行,你可以去找修廟的廖石匠,那個人強壯得很。”


    我不想聽她繼續說這種無聊的話,說道:“你們全都在聊這個?”


    薑嫂子笑道:“是呀,你們男人在一起不也是聊女人嗎?哎,你別怪我說小藍的壞話,她後來肯定在想著廖石匠。後來我和她聊天,她有時候會怪笑一下,樣子挺嚇人的。”


    我一驚,突然想起小藍那天晚上衝著我那詭異的一笑,又想到李大婆死後的那個笑容,問道:“怪笑?”


    薑嫂子道:“是呀,樣子怪怪的。她肯定一邊在和我聊天,一邊在想著廖石匠了。嗯,有一次我看見廖石匠也用那種怪怪的表情衝我笑。”


    “廖石匠衝你怪笑?”我又是一驚。


    “是呀。”薑嫂子突然有些臉紅,笑道,“那個龜孫子,還不是想占你嫂子的便宜,他以為他招女人喜歡得很,哼,你嫂子才不吃他那一套!”


    “怪笑?”我喃喃自語,腦中浮現出小藍那一抹詭異的笑。


    “好了,弟娃,不要說這些事了。”薑嫂子突然拍了我一下,笑道,“現在別人都在背後說你不好,但是嫂子在想,要是嫂子和你在玉米地裏那個了,嫂子絕對是不會告訴方雲娃他爸的。”


    方雲娃是薑嫂子的兒子,方雲娃他爸自然就是薑嫂子的老公了。


    聞言,我嚇了一跳。我真沒想到薑嫂子居然敢和我開這種玩笑,要知道,這裏就我和她二人。孤男寡女開這種玩笑,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我看了薑嫂子一眼,正要也說一句玩笑話,卻見薑嫂子麵頰潮紅,眼巴巴地望著我。此情此景,我這一句玩笑話哪裏還說得出口?↗瀏覽器搜“籃★★書★”,醉新章節即可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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