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站在大鏡子前,誇張地照鏡子。


    許燕瞅了我一眼,“豬哥,你看啥呢?”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抱屈地說:“這麽帥氣的男子漢,有人不識金鑲玉,竟說將就材料。”


    許燕撇了一下嘴,“這是在別人麵前才這麽說的,給你留點麵子。”


    我不滿地看著她:“關上門在家裏,你得說我是不可雕的朽木扔垃圾堆裏的邊角料唄。”


    “豬哥,人貴有自知之明這話說的太對了,看來你對自己最了解了。”許燕將笑臉湊近我的臉,“看在你入贅給我的麵子上,看在咱倆的情份上,我給你高點兒打分,你是個標準的二等小男人。咋樣?夠意思吧。”


    “還行,謝謝你,你就是給我個差評,我也不敢提意見呀。”我故意繃著臉,看著她:“我說豬妹呀,你說我冤枉不冤枉啊,同學說我和你那麽地了,鄰居也認為咱倆那麽地了,啊?”


    許燕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啊啥呀?往下說呀。”


    “那還用說呀?你不明白呀!”


    “我明白呀,我問你,你想怎麽著吧?”許燕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看烏士良給周彤整出孩子了你著急了?”


    我搖搖頭,“不是,就是感覺冤枉。”


    “別不好意思了。那……我想想。”許燕仍然看著我,長睫毛扇子似的扇乎了兩下:“也是啊,咱倆同居兩年多了,守著我這個大美人不讓那麽地,是有些殘酷無情。你也別喊冤叫屈的了,你要是實在憋不住了,我就讓你那麽地吧。是現在還是等晚上?”


    我盯著許燕的大眼睛:“小看我,這點兒定力豬哥我還是有的。我不能隨隨便便地和女孩子那麽地,隻要那麽地了我就得負責。我要用我的愛心,贏得心甘情願的一心一意的愛情。”


    “哇!想不到呀,我的豬哥竟是個這麽高尚而又負責任的好男人。”許燕笑不嘰地看著我:“那你還抱屈不了?”


    “我沒抱屈,隻是覺得肩上‘鴨梨山大’呀。”


    “我可給你發通行證了,你不那麽地別怨我了。”許燕的小臉紅撲撲的,笑眯眯地看著我:“你用不著又比喻又形容的,你就說你和我在一起同居太累了就得了唄。那我就‘力壓大山’幫你一把。”


    “好哇,你麻溜地吧。”


    “好,我麻溜地。”許燕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幾下,笑嘻嘻地摟住我的胳膊:“豬哥,我給你指條道兒,忒簡單,你按著我指的這條道兒走,你也不冤枉了,你也不‘鴨梨山大’了。”


    “是嗎,快說。”


    “你扛著行李卷,走出這個家門不就結了嗎。”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瞥了她一眼,搖頭晃腦地說:“豬妹,我沒傻到那個地步,你挖坑,我往裏跳。有吃有喝有住的,還有你這個大美女陪著話聊,我自己把行李卷扔馬路上?”


    門開了,許燕下班了。


    “豬妹,你迴來啦。”


    “豬哥,你來,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壞了,我的心一顫,趕緊跑到門口。我不再擔心許燕被堵截被非禮,是擔心她和人打架吃虧。我都後悔了,還不如我天天送她接她。


    “你又把誰打了?”


    “幹嘛呀,我沒事打人玩呀?”


    “前幾天你迴家說有好消息告訴我,好消息就是把人打了。這迴又是好……”


    “有好消息就是打人呀?”許燕打斷我的話,不滿地斜了我一眼,抬起腳,“幫我脫鞋。”


    我看著她:“幫你脫鞋,對我來說是好消息?”


    “傻勁兒又上來了,咳,我就這命了。”許燕竟然歎了口氣,“我咋碰上你了。”


    “這就是命,就這麽巧,我就站在那兒,你就過來啦。”我的手給她脫著鞋,嘴卻沒閑著:“你啥命呀?”


    “攤著你這個傻子了唄。”


    “那是你的福氣。”給她脫完鞋,我嘻嘻地笑了,“那你真有好消息?”


    “那當然啦,除了把人打了就沒有好消息了?”許燕一手扶著我的肩頭,歡喜地看著我,歡快地說:“好消息是你升職了。”


    “我升職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還沒畢業,也沒去兼職,工作都沒有咋升職了?”


    “沒畢業沒兼職沒工作就不能升職啦?”


    “是呀,我咋能升職了呢?”


    “認真想一想。”


    “認真想也想不出來。”


    “那,要不要我告訴你?”


    “要,一定要。”


    許燕笑嗬嗬地看著我:“你升職爺爺啦。”


    “啊?!我升職爺爺了,這是什麽職稱呀?”我跟著她來到廳裏。“你這是哪跟哪呀?”


    “來,他爺爺,坐。”許燕坐在紅木沙發上,又從我手裏拿過背包。


    我坐在她身旁,故意曖昧地看著她:“我要是升職為爺爺了,這得有個前提:我首先必須是爸爸,得有個老婆,得和我生個兒子,然後兒子長大了,娶媳婦了,生了孩子,我才能升職為爺爺。”


    “你說的沒錯,你說的很對。”許燕笑眯眯地看看我,“你是得有老婆,有兒子,他娶了媳婦,有孩子了,你才能晉升為爺爺。”


    我坐下,將臉湊近她:“我老婆在哪?我兒子在哪?”


    許燕衝我筋了一下鼻子,“我不就是你老婆嗎。”


    我心裏高興,“那兒子呢?”


    “兒子?兒子找小狗玩去了。”


    “啊,咱兒子竟然和小狗玩?”


    “不和小狗玩,能有孫子嗎?”


    我瞪著她:“啊!這是什麽孫子呀?!”


    “你看咱孫子好不好。”許燕說著笑嗬嗬地從背包裏拿出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紅木沙發上。那團毛茸茸的東西動了動,向前爬著。是小狗崽。


    許燕歡喜地說:“這就是咱孫子,好不好?”


    “我就是它爺爺唄。”我指指毛茸茸的小狗崽子,看著許燕:“咱倆孫子咋是狗崽子呀,得是豬崽子才對。”


    “你就認準你是豬了。”許燕瞥了我一眼,“你老那麽傻下去呀,不會換換品種呀。”


    我笑了,也逗她:“咱倆是一對豬就夠蠢的了,品種換成狗也聰明不到哪去。”


    “狗比你聰明呀,換成啥都比你強。”


    “我承認我傻,這是和你比,我要是和別人比,我是聰明無比的。”


    “你謙虛點吧。”許燕兩手捧著小狗崽,喜愛地說:“咱孫子好不好?”


    “你從哪整來的?今天整迴來一隻,我升職為爺爺了,明天你又整迴來一隻,我就升職為太爺爺了。”


    “我也不能瞎往家整,和咱倆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能往家整呀。”許燕滿臉的喜悅,兩手捏著小狗的小前腿讓它站起來,對著我,“這是咱的正宗孫子。”


    “咱倆怎麽迴事外人不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哇,兒子還沒有,就有孫子啦?而且還是個狗孫子。”


    “咱倆咋沒有兒子,不是有個狗兒子嗎?”


    我看看小狗崽,看看許燕:“它是狗狗的兒子?”


    “對啦,狗狗生的。”


    “狗狗和誰生的?”


    “美美。這迴你相信了吧,狗狗和咱有血緣關係吧。”許燕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對小狗崽說:“叫爺爺。”


    我無可奈何地咧著嘴,笑了笑。“你也升職為奶奶了唄?”


    “那當然了,你是爺爺了,我就是奶奶了。”許燕看看我,將小狗放下,喜愛地撫摩著它。“剛才在樓下看見美美媽了,她告訴我美美生了,是你家狗狗的。我說我看看。到她家一看,一窩下了六個小崽,和咱狗狗一模一樣,老可愛了,我就抱迴來一個。”


    “我說,豬妹,商量一下行不?”


    “行呀,你說。”


    我看著許燕:“你說咱倆才二十多點兒,我沒結婚,你沒出嫁,咱倆不清不白地就當奶奶爺爺了,是不是把咱倆顯老了?”


    “你說的也是,你的意思是不願意養唄。”許燕抱起小狗崽,看著我:“你要是不願意養,我這就給美美媽送迴去,趁著還沒有感情。”


    “就是嗎,”我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雖然它是狗狗的後代,和咱倆親近些,但是,它和咱倆也沒有血緣關係呀。”


    許燕調皮地看著我:“那好,咱倆整出一個有血緣關係的?”


    我斜著她:“我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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