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豬在我家住的挺好。每天早晨吃完飯,我和許燕開著車送他去幼兒園,晚上有一個人接他迴家。時間長了,老師們看小豬豬和我倆的親熱勁兒,還以為我倆是他的爸爸媽媽。我想起楊思雨,她這媽媽是怎麽當的,幼兒園老師竟然不知道她這個真媽媽。


    楊思雨的表妹小敏有時候來我家,她很勤快,幫著我們做飯收拾房間。讓我和許燕感到了輕鬆。周末,香菊從學校迴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飯,可香了。


    我每天都要起早在樓前邊的小樹林裏打拳。等小豬豬醒了,許燕給他收拾完了,就將他送來。小豬豬就跟著我比劃,我也教他一些基礎動作。他有模有樣的,還真像那麽迴事。


    晚上的時候,小豬豬寫作業,我坐在他身旁,歡心地看著他。他寫完了,將作業本遞給我,“豬爸爸,你給我檢查一下,看我寫的對不。”


    “好,豬爸爸給你檢查一下。”我接過作業本,認真地檢查。小豬豬的字跡工整,一筆一劃,字體有些像他媽媽。看來楊思雨沒少教他。


    我最愛看他做數學題的樣子,兩隻小胖手上的十個指頭,像跳街舞的小孩不停地擺動,兩個黑眼睛上跳下躥的,小嘴嘟嘟囔囔地在說些什麽。過了一會兒,拿起鉛筆,在算草本上寫下得數。十個指頭又扭動起來,黑眼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上跳下躥,小嘴又開始了嘟嘟囔囔。然後,拿起鉛筆又寫下得數。這樣的動作和表情,會重複好多次,是和多少道數學題成正比的。


    我歡喜地看著他,用手機錄下這可愛、風趣又好玩的畫麵。許燕收拾完碗筷,坐在我身旁,笑嗬嗬地看著小豬豬,她的大眼睛和嘴唇,隨著小豬豬有趣的動作而不停地變化,時而瞪眼閉嘴,時而眯眼咧嘴。我的手機又對準了她。


    小豬豬住進我家,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歡樂。我感受到爸爸的自豪和樂趣,生活太美好了,工作也幹得更加來勁了。


    快下班了,許燕給我打來電話。“老公,你下班直接去幼兒園,老師找家長有事。我從家裏去,在幼兒園門口等著你。”


    我問:“什麽事呀,還得咱倆都去。你告訴楊思雨呀,她是媽媽,得讓她去呀。”


    許燕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小豬豬的老師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還說讓他爸爸也來。老師沒說什麽事,我也不好在電話裏摳根問底的問。我給楊思雨打電話了,把老師的話說給她聽了。她說你倆去吧,一個爸爸一個媽媽,我去隻能一個人。她話沒往下說,我就明白了。”


    我說:“好吧,就咱倆去吧。喂,楊思雨過來了,掛了吧,有事再聯係。”


    楊思雨看看我,眼睛紅紅的,“朱總,拜托你了,你就和許燕去幼兒園吧。不管是什麽事,你倆就是小豬豬的爸爸媽媽,全權處理了。”


    我點點頭,“好,迴家再向你匯報。”


    園長和老師客氣地將我和許燕請到辦公室。


    園長說:“你二位請坐。”


    我倆坐下。看著園長和老師嚴肅的表情,我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小豬豬惹什麽禍了。


    園長看看我和許燕,和聲細語地說:“請你二位來,是有點小事,小豬豬最近發生了一點事,向你們做父母的通報一下。”


    “通報”這兩個字,刺痛了我的心。學校有時張貼通報,是對違紀學生的處理。小豬豬發生什麽嚴重的事情了,讓園長使用“通報”兩字。我的心“噗通噗通”劇烈地跳起來。


    許燕說:“小豬豬犯什麽錯誤了,請您不客氣地對我們說。”


    “也不是什麽錯誤。”園長看看我倆,語氣和緩地說:“我們幼兒園是以每個班作為一個集體來活動的,小豬豬在大班,無論是教學、做操,吃飯都是集體行動。上廁所也是集體去,廁所是男孩女孩在一起的。前幾天,古老師發現在女孩蹲著撒尿的時候,小豬豬低頭看。那次古老師沒往心裏去,昨天和今天小豬豬又在女孩撒尿的時候低頭看,還不止是一次。古老師就將情況向我做了匯報。我感到這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卻是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的新情況。有必要請你們做家長的來,是想請你們對他多加注意,適當地進行教育。”


    我和許燕都有些吃驚。這真讓我想不到,小豬豬這麽小,就對女孩感興趣,特別是對女孩的那個部位(或許是對女孩撒尿)感興趣。


    許燕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做父母的沒盡到責任。我和他爸爸成天就忙著工作了,都是小保姆照顧他。”


    園長說:“也不是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情,小豬豬還小,男女之間的事,應該說他還不懂。趁小趕緊教育,別讓他走進誤區。”


    許燕和我又千感謝萬道歉地說了許多好話,作出對小豬豬進行教育的保證,才領著他迴了家。


    麵對小豬豬犯的錯誤,我百思不得其解。盡管現在的孩子早熟,可小豬豬稚氣未消,還是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他哪裏懂得男女的事情。可他咋會低頭看女孩撒尿呢?


    “喂,朱晨,幼兒園老師將你和許燕找去,有什麽重要的事?”


    “啊……啊,也沒啥重要的事。你要是沒事過來一趟,見麵了再對你說吧。”


    楊思雨開車來了。


    許燕對小敏說:“你帶著小豬豬在樓上廳裏玩,我們和你表姐在樓下研究一些事。”


    小敏領小豬豬上樓去了。


    我向楊思雨講訴了小豬豬的事。


    楊思雨目瞪口呆,“這……這,這孩子咋這樣,這不是耍流氓嗎。”


    “你咋這麽說孩子,他這麽小知道啥呀,你問問他啥叫耍流氓。”我不滿地斜了楊思雨一眼,“請你來不是讓你埋怨他,是研究一下這是怎麽迴事,好對症下藥地教育他。”


    許燕說:“小豬豬已經快五歲了,這個年齡的孩子開始感知事物了,已經朦朧地意識到男孩和女孩‘性’的不同。不是他耍流氓,應該是他對女孩蹲著撒尿感興趣,或者是想看看女孩用什麽撒尿。這是孩子對‘性’認識的一種方法,不僅是男孩對女孩感興趣,女孩也對男孩感興趣。我記得我以前在什麽地方看到一幅畫,畫上是兩個小孩,小男孩將自己的短褲拽開,小女孩低頭往裏看。看啥呢,就是看男孩的小雞雞。這幅畫生動地告訴大人,這麽大的孩子,開始對‘性’感知了。”


    許燕這麽一說,我想起我給小豬豬洗澡的時候,他專注地看我撒尿的情景和他說的話。


    我點點頭,“我認為許燕說的對,我分析,小豬豬不是在看女孩撒尿,而是看女孩用什麽撒尿,他曾經認真地看我撒尿,還問我媽媽咋坐著撒尿。”


    “他真的這麽問你啦?”楊思雨看著我,“你咋說的?”


    “我說,媽媽沒長雞雞,就不能站著撒尿,隻能坐著撒尿。”我看看楊思雨,又說:“小豬豬低頭看女孩撒尿,可能是看女孩長沒長雞雞。”


    “可能,他這麽小,就……”楊思雨滿臉的疑惑,“這小兔崽子,這麽點兒就知道‘性’了?”


    “他不是知道‘性’,在他這個年齡段,是通過觀察男女不同的撒尿姿勢,開始感知男女‘性’的不同,才對與他不同的女孩蹲著撒尿感興趣的。”許燕看著我和楊思雨,自責地說:“這件事怪我,我具有這方麵的知識,是知道孩子每個成長階段,對‘性’的認識程度。我隻重視讓小豬豬做個男子漢了,忽視對他的‘性’教育了。看來,我們不能光注重對小豬豬男子漢的教育,還要對他進行‘性’教育。”


    我說:“性教育在咱中國是個盲區,以前談‘性’變色,近些年教育部門開始對學生進行性教育了。而家庭的性教育還是落後,每當孩子提出有關‘性’的問題時,父母不是迴避就是遮掩,再就是瞎說。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問我媽媽我是哪來的。我媽媽說我是在山上撿來的。我又問我咋在山上呢,我爸爸說我是狗從糞堆裏叼到山上的。你們看,這就是中國的‘性’教育。”


    楊思雨和許燕點點頭。


    我看看她倆:“我真不知道怎樣對小豬豬進行‘性’教育。”


    楊思雨說:“我也不知道咋對小豬豬進行‘性’教育,以前小豬豬問過我咋不長雞雞,他咋長雞雞。我隻能說,我是女孩就不長雞雞,你是男孩就長雞雞。”


    許燕說:“對,這麽迴答就對了。這實質就是‘性’教育,你這麽告訴他,就讓他知道了男人和女人身體不同,就長不同的**官了。根據我所學到的知識,對孩子性教育的原則是:坦然,科學,使用孩子所懂的語言來解釋。千萬不能迴避遮掩,更不能胡編瞎說,這樣會誤導孩子,也可能讓孩子更加迷茫。”


    我點著頭說:“你說的對。”


    許燕對我說:“對小豬豬的性教育,你這個代理爸爸責任很大,爸爸是男孩性教育的最好老師。”


    我說:“我就對小豬豬說,爸爸這玩意是幹啥的,媽媽這玩意是幹啥的,爸爸和媽媽這麽地,就生出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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