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雨澤翻白眼吐槽:“你這兒的條件還不如監獄,再待下去要發黴了,犯人還能看看電視,打打籃球呢。”


    “嗯,阿澤說的沒錯,是我考慮不周。”戚飛舟說。


    不,你用不著考慮周全,我一點也不想長住,“同居”什麽的就免了吧,我倆最好的結局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可顯然對方是不可能答應的,師雨澤也懶得多費唇舌。


    “我要洗澡。”他挑眉看戚飛舟,“我的衣服呢?你不會打算讓我光著吧?”


    昨天他就觀察過了,屋裏除了睡覺的地方,就隻隔了一個小小的衛生間出來,裏麵裝有馬桶、洗臉盆、淋浴用的花灑等。試了試,水龍頭能出水,且水還是溫熱的。不僅有水,還通了電,頂棚就垂掛著一盞吊燈。


    人住著倒是可以保證最基本的生活,可除此之外,沒有生活用品,沒有換洗衣物,沒有娛樂設施……師雨澤長這麽大,即使小學夏令營也沒住過這麽簡陋的房子。


    “對不起阿澤,把你接來時太匆忙,還沒來得及準備。”戚飛舟的語氣飽含歉意,愧疚地親了親他的臉,“你等我一小會,我馬上迴來。”


    說完,這人就倏地消失了。


    “係統!”師雨澤一邊擦掉臉頰是不愉快的觸感,一邊召喚。


    “在!宿主有何需求?”


    “那種結晶對你很有用?”


    “是的!”電子音陡然提高,“那樣一顆結晶體所蘊含的能量,相當於本係統辛辛苦苦吸收5天此間的逸散能量!”


    “也就是說,隻要結晶體夠多,你就能提早完成能量采集?”


    “沒錯!”


    “剛才被戚飛舟碰過的晶體都化成了粉末,這說明能量被他吸收了嗎?”


    “是的,晶體中的能量與戚飛舟體內的能量係出同源,可以直接被他吸納利用,無需轉化,這樣就將損耗率降到了最低。”


    “那戚飛舟的能力是怎麽覺醒的,你知道嗎?”


    “本係統當然知道,在初來到地球之時,本係統就檢測到地球環境正發生劇烈的演變,深埋地下的暗物質由於頻繁的地殼運動逐漸上浮,逃逸出地底,與大氣融合。地球人類的體質不適應這種突變的大氣,勢必會導致一部分人遭淘汰,另一部分人必須在短期內進化成功,才可以適應新的環境。”


    “‘活死人’就是淘汰者?”


    “不,他們是進化未成功者,精神或□□強度不足以支撐他們在短時間內完成轉化,毫無進化可能的才是新環境的淘汰者。根據本係統的分析計算,此類人口的繁殖會越來越困難,三到四代之後就會徹底滅絕。”


    “你是說,以後地球上就是普通人不如狗,異能者滿地跑?”


    師雨澤想象一下那場麵,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即垂下眼瞼,沉吟著,心裏有了些計較。


    戚飛舟果然如他所言隻去了一會兒功夫,迴來後,屋裏就添了很多東西,衣櫃、書櫃、紅酒櫃,還有師雨澤慣常躺著看書的按摩躺椅——顯然這些都是從他原來的住處搬來的,戚飛舟一一將它們擺放到適合的位置。屋子本來就不大,這一下子又擁擠了不少。


    一並帶迴來的還有師雨澤的拖鞋、杯子、護膚品等等。


    戚飛舟搬搬抬抬,師雨澤袖手旁觀了一會,打開幾乎占據了整麵牆的大衣櫃,發現裏頭一多半是他的衣物,套著防塵袋掛得整整齊齊,而有幾件明顯不是他的衣服擠在最邊角。


    他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物品和別人的混在一處,不太高興地撇了下嘴。


    從衣櫃下層的抽屜裏拿了新的內褲和衣服,踏入狹小的衛生間裏頭。


    洗漱台上碼放好了洗發水沐浴露等,牆上不知何時釘了鉤子,掛上了毛巾,地上還放了一個衣簍。都是戚飛舟剛做的。


    然而師雨澤還是非常嫌棄,他從來沒有在這麽寒磣的地方洗過澡,如今卻不得不將就。


    站到花灑下,讓溫度正好的水流打到身體上,靈敏的鼻子聞到一股礦物的味道。


    “係統,這是不是地底的溫泉水抽調上來的?”


    “宿主英明,明察秋毫!經本係統檢測確實如此。”係統拍著馬屁,“此水中含鈉、鐵、鈣、鎂、碘、矽酸、重碳酸等對人體有益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溫度為40c。”


    “溫泉的具體方位?”


    “在界限之外,暫時無法探查。”


    師雨澤不再問,那溫泉水的確是好東西,衝了片刻感覺肌肉緊繃感減輕了不少。


    他長舒一口氣,關掉花灑,仔細擦幹頭發。原本想用吹幹來著,可是沒找到吹風機,而且發現牆上沒有安裝插座,心裏便又起了一陣不滿。


    用手爬著半幹的頭發,他忽而聯想到一個問題。


    以往他至少一個月修剪一次頭發,有時還去做個護理,現在被關在這破地方,沒tony給他剪頭發了怎麽辦?難不成要他自己來?那還不成狗啃的了?


    一想到那幅畫麵,師雨澤剛剛好轉了一點的心情又糟糕起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深深歎氣。


    眼下的局麵對他極度不利,主動權絲毫不掌握在自己手裏,是生是死全憑對方高興,以戚飛舟偏執的個性和遠超過他對武力值,硬碰硬絕對是最不理智的行為。


    看起來他唯一翻牌的機會,就是如破係統所說,利用戚飛舟對他愛恨不明的情感。


    師雨澤心思轉動著,鏡子裏的人也隨之時而蹙眉,時而咬牙,然後——


    他往自己臉上貼了一張保濕修複的麵膜,細心地拉平每一個褶皺,確保除了雙眼和嘴唇,臉龐沒有一絲沒被覆蓋到的地方,才接著給自己抹了身體乳。


    拉開衛生間的木門,師雨澤頂著麵膜走出去。


    戚飛舟在屋外麵的草地不知鼓搗什麽,乒鈴乓啷的響個不停。


    掀開門簾一瞧,他的麵膜裂到地上。


    那人在搭涼亭。


    沒錯,涼亭的底座已經搭好了,四根柱子也支起來了,還差一個頂棚子就成型了。


    而戚飛舟一條腿膝蓋屈起,踏在一條長木板上,用一把鋸子來來迴迴拉鋸。


    他呆站了一會,上前問:“你在幹什麽?”


    “搭亭子,之前搭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差收尾。”


    “我知道你在搭亭子,我是問為什麽要搭。”


    “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亭子裏乘涼,等我再做個秋千就更好了。”


    “……你幹嘛不再做個蹺蹺板?”


    他清晰地看到戚飛舟的黑眸一亮,聽他說:“阿澤喜歡蹺蹺板?沒問題,做完秋千我就做蹺蹺板。”


    …神、神經病啊!沒聽出來他在反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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