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小童生與他的獵戶夫郎 作者：聞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眾人吃吃說說，宴飲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李嬸期間還下廚給炒了幾個小炒，青嵐一直跟在她後麵給她打下手。
晚飯，李嬸做了熱湯麵，給這些人大吃大喝的人暖胃，又熬了兩碗醒酒湯，一碗給醉醺醺的楚漢傑灌了下去，另一碗給了為了配合父親興致小酌了幾杯的楚英。
楚漢傑雖然醉了，酒品還不錯，除了拉著鍾揚和楚英不斷地說話外，再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
“阿姆，我幫你把爹給送迴去。”楚英見父親不甚清醒的樣子對他阿姆道。
“沒用，咱家的門你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就算喝了兩杯馬尿也不會忘了的，等他再緩緩阿姆就帶著他迴家了，你和哥婿你們兩個抓緊時間…多說說話，早點把懷上孩子。我瞧哥婿身體是個不中用的，你倒時候別害羞多出一些力氣。”馮氏和楚英悄悄地道，一點兒也不顧及楚英地臉皮。
楚英有些不自在，不是因為要和鍾揚圓房他要多出力不自在，而是被人惦記著催促著讓他和鍾揚圓房讓楚英覺得窘迫。
楚英無奈地道，“阿姆，相公現在身子不行，圓房的事情可能要往後拖一拖了。”
“唉，我瞧著也是。你上點心，等他身子好一點了，就趕緊把他榨幹了，別讓他有心思和精力去勾三搭四。”馮氏叮囑道，對楚英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的還是不大放心。
“阿姆別說這些了，你不讓我送，那讓童兒去送你們。”楚英道，其實他和鍾揚也不是爛好心，他們救的人也是量力而為的，救得也都是值得救的，也是他們能盡量控製住事態不會讓事情威脅到他們的。
“你是嫌我煩，想趕我迴家了，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小楚英，我這是為了誰啊，要不是我是你阿姆，你以為這些掏心掏肺地話我會給你說。”馮氏又是一同劈頭蓋臉的罵，這次的對象不再是鍾揚，而是楚英這個親兒子了。
楚英見馮氏惱了，連忙一連串的賠罪。
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不是故意說出這樣戳阿姆心窩的話，保證聽阿姆的話雲雲，馮氏才放過了他。
等送走了老丈人兩口子，楚英和鍾揚齊齊心累。
丈姆娘這個人真是讓人招架不住，過剩的精力全都用來盯著他們倆了。在小童生的記憶裏，對這丈姆娘的敬畏比自己早死的老爹還要深上一兩分。鍾秀才好歹是個麵皮薄講道理的，到了丈姆娘這裏，人家就隻講他想講的道理。你不如他的意了，他不一定強求，說起你來卻是一套套的，愣是讓你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這樣的人，果然隻有老丈人這樣的真丈夫才能相處的來。
鍾揚十分的佩服楚漢傑。
晚上進屋前，鍾揚就有些磨磨蹭蹭了。
紅色的龍鳳喜燭在屋子中靜靜燃燒，昏昏合合的燭光好像在暗示著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鍾揚表麵上十分端得住，小童生的五官周正白淨青澀氣質正在蛻變褪去，如果沒有鍾揚的到來或許會向著君子發展。此刻鍾揚的內心十分心虛地在朝著小童生解釋，也不管小童生聽不聽得見能不能做出迴應，就隻顧著做解釋。
“我不是故意要占你和你夫郎的便宜，給你戴綠帽子，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你放心，就算我喜歡男人也絕不會碰你的楚英哥的。”
鍾揚想說明自己這麽做是形勢所迫，不是要欺負小童生的遺孀的。
小童生的執念卻並沒有給他迴應。
“相公，今天累了一天，我們早些休息吧。”楚英說道，就不避嫌地脫外衫，動作自然，好似房間中多了一個鍾揚和沒有鍾揚之前是一樣的，把他阿姆的叮囑早給忘到一邊了。
鍾揚見楚英如此大方，心中的尷尬也減輕了不少。
鍾揚跟著寬衣，鍾揚就被硌的坐起身來，他在床鋪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把零食，花生、桂圓幹、棗子、蓮子都有，還有不少的葵瓜子栗子核桃。
鍾揚和楚英相視一眼。
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李嬸做的了。
“李嬸有心了。”鍾揚幹巴巴地道。
“李嬸可能是想要取個好兆頭，咱們把他們收拾了吧。”楚英頭疼地道，李嬸知道他們今晚不圓房還搞這些，真是司馬昭之心。
楚英和鍾揚又找來掃帚把這些堅果都掃到一邊，藏在床榻裏麵的堅果足足一簸箕還多，讓楚英不得不懷疑，李嬸這次大概是把年貨給提前買了。
楚英和鍾揚這裏不尷不尬的，李嬸帶著李童兒和青嵐在廚房搞衛生。
青嵐自幼在樓子裏長大，小的時候青嵐長得醜被安排在廚房幫忙，還有人教他針線功夫，等長大了，臉長開了，顯出姿色來，就被老鴇推出來接客了。
鍾家為了給青嵐治病花了不少銀子，青嵐的生活範圍隻有那麽一座青樓，沒有去過其他地方，除了樓裏的人和一些薄情的恩客外也不認識其他人，鍾家也不知道怎麽安置他，他暫且跟在李嬸身後打下手。
今晚上青嵐洗盤子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藏著掩不住的落寞，眼睛不時地往外望，而方向正是正房的方向。
李嬸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指揮童兒和他趕緊把該幹的幹完了，就去休息。
和楚英同床共枕的第一天，鍾揚覺得自己會睡不著。
在幾個身中，鍾揚就進入了夢鄉，並且還越睡越深。
甚至，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被某個人不知輕重的小廝灌了一碗的苦藥湯，就又繼續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了。
在似夢似醒之中，鍾揚好像聽到了有什麽人在說話。
“我就知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少爺這些日子怎麽可能不哭不鬧，還該吃吃該睡睡，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原來都是悶在心裏在這裏等著咱們呢，他怎麽能這樣做呢。”李嬸悲傷地道，“他嘴上不說，怕我們擔心，李嬸知道他心裏肯定還想著科舉呢，還想著功名及第，為官做宰的呢。這讀書人，怎麽就那麽癡傻呢。”
李嬸的話，眾人都深感認同。
他們總覺得鍾揚這些日子的平靜不是真的平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現在鍾揚又一睡不醒，大家擔心的同時，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那麽癡迷的事情，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如果是小童生本人，可能剛醒來的時候，就開始消沉頹喪了，但是這些日子的是鍾揚，是以大家都感受不少他身上有失意落魄，隻覺得他在醞釀一個大的。現在鍾揚再一次陷入沉睡了，大家可不就覺得應驗到這裏了。
“娘，你別擔心，少爺一定會沒有事的。我再去求土地爺，我給土地爺磕頭，直到土地爺讓少爺再醒過來為止。”李童兒說著就要往土地廟跑過去，被楚英攔下來了。
鍾揚又倒下來了。
這家裏就李童兒這個半大的孩子能做個跑腿的給楚英分擔一下，再不濟童兒能給鍾揚喂個湯水，如今家裏缺少男丁，可不可能由著童兒去給土地爺磕頭了。
瑞瑞和妞妞這段時間和鍾揚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哭著和劉芸涓抱成了一團。
瑞瑞哭著問幹爹是不是要死了，妞妞就哭著說不要爹死。劉芸涓不停地安撫兩個孩子，自己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宋婷綠和青嵐在一旁幫著照顧瑞瑞和妞妞。
青嵐倒是想要照顧鍾揚，隻是李嬸和楚英一直不假手於人的守著鍾揚，他不能靠前，隻能遠遠地看鍾揚一眼。
從鍾揚毫不嫌棄救起他的時候起，青嵐的一顆心就落在鍾揚身上。
他知道自己卑賤之人，配不上鍾揚，隻要能留在鍾家，有一口飯吃，他就滿足了。
鍾揚雖然迷迷糊糊的，但偶爾還是有意識的，見一家子人哭哭啼啼亂作一團，鍾揚十分想要醒來安撫他們，可是從怎麽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他被拉進了小童生的執念中，裏麵不停地重複著，小童生自小到大的事情。
他讀書的經曆，進步、挫折，還有孩提時代被父親保護著，到楚英把他從狼嘴下救下來，到楚英和嶽父幫他保住了家業，父親、楚英、嶽父，這些站在他前麵的人，就像一座座的高山讓覺得有安全感的同時又萬分仰慕。
鍾揚驀然就理解了這個十八歲的小少爺。
讀書科舉，是他的立身根本。是他想要像父親楚英一樣保護家人，能做的事情。
科舉不是他的目的，飛黃騰達不是他的目的，對科舉的執念，隻是因為他想要頂力起門戶保護家人。
鍾揚像，既然小童生這麽愛自己的家人，為什麽不自己迴來呢。
他可以放棄這次重生，把身體再讓迴去的，他真的可以的。
楚英守著鍾揚，一天兩天過去了。
楚英也忍不住在鍾揚耳邊念叨，“你真的舍得丟下這麽一家子的婦孺，舍得李嬸兒和童兒嗎，沒有了你他們該怎麽辦啊。”
村中的鍾二叔一家，都在期盼著鍾揚早點死，好去接收鍾揚家的產業。
鍾歡更是不斷地詛咒著鍾揚早點咽氣，這樣鍾揚家的錢都是他們的了，他出嫁被嫂子們苛刻的嫁妝就都有了，說不得還能尋一門更好的親事。
晚飯，李嬸做了熱湯麵，給這些人大吃大喝的人暖胃，又熬了兩碗醒酒湯，一碗給醉醺醺的楚漢傑灌了下去，另一碗給了為了配合父親興致小酌了幾杯的楚英。
楚漢傑雖然醉了，酒品還不錯，除了拉著鍾揚和楚英不斷地說話外，再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
“阿姆，我幫你把爹給送迴去。”楚英見父親不甚清醒的樣子對他阿姆道。
“沒用，咱家的門你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就算喝了兩杯馬尿也不會忘了的，等他再緩緩阿姆就帶著他迴家了，你和哥婿你們兩個抓緊時間…多說說話，早點把懷上孩子。我瞧哥婿身體是個不中用的，你倒時候別害羞多出一些力氣。”馮氏和楚英悄悄地道，一點兒也不顧及楚英地臉皮。
楚英有些不自在，不是因為要和鍾揚圓房他要多出力不自在，而是被人惦記著催促著讓他和鍾揚圓房讓楚英覺得窘迫。
楚英無奈地道，“阿姆，相公現在身子不行，圓房的事情可能要往後拖一拖了。”
“唉，我瞧著也是。你上點心，等他身子好一點了，就趕緊把他榨幹了，別讓他有心思和精力去勾三搭四。”馮氏叮囑道，對楚英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的還是不大放心。
“阿姆別說這些了，你不讓我送，那讓童兒去送你們。”楚英道，其實他和鍾揚也不是爛好心，他們救的人也是量力而為的，救得也都是值得救的，也是他們能盡量控製住事態不會讓事情威脅到他們的。
“你是嫌我煩，想趕我迴家了，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小楚英，我這是為了誰啊，要不是我是你阿姆，你以為這些掏心掏肺地話我會給你說。”馮氏又是一同劈頭蓋臉的罵，這次的對象不再是鍾揚，而是楚英這個親兒子了。
楚英見馮氏惱了，連忙一連串的賠罪。
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不是故意說出這樣戳阿姆心窩的話，保證聽阿姆的話雲雲，馮氏才放過了他。
等送走了老丈人兩口子，楚英和鍾揚齊齊心累。
丈姆娘這個人真是讓人招架不住，過剩的精力全都用來盯著他們倆了。在小童生的記憶裏，對這丈姆娘的敬畏比自己早死的老爹還要深上一兩分。鍾秀才好歹是個麵皮薄講道理的，到了丈姆娘這裏，人家就隻講他想講的道理。你不如他的意了，他不一定強求，說起你來卻是一套套的，愣是讓你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這樣的人，果然隻有老丈人這樣的真丈夫才能相處的來。
鍾揚十分的佩服楚漢傑。
晚上進屋前，鍾揚就有些磨磨蹭蹭了。
紅色的龍鳳喜燭在屋子中靜靜燃燒，昏昏合合的燭光好像在暗示著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鍾揚表麵上十分端得住，小童生的五官周正白淨青澀氣質正在蛻變褪去，如果沒有鍾揚的到來或許會向著君子發展。此刻鍾揚的內心十分心虛地在朝著小童生解釋，也不管小童生聽不聽得見能不能做出迴應，就隻顧著做解釋。
“我不是故意要占你和你夫郎的便宜，給你戴綠帽子，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你放心，就算我喜歡男人也絕不會碰你的楚英哥的。”
鍾揚想說明自己這麽做是形勢所迫，不是要欺負小童生的遺孀的。
小童生的執念卻並沒有給他迴應。
“相公，今天累了一天，我們早些休息吧。”楚英說道，就不避嫌地脫外衫，動作自然，好似房間中多了一個鍾揚和沒有鍾揚之前是一樣的，把他阿姆的叮囑早給忘到一邊了。
鍾揚見楚英如此大方，心中的尷尬也減輕了不少。
鍾揚跟著寬衣，鍾揚就被硌的坐起身來，他在床鋪上摸索了一下，摸出了一把零食，花生、桂圓幹、棗子、蓮子都有，還有不少的葵瓜子栗子核桃。
鍾揚和楚英相視一眼。
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李嬸做的了。
“李嬸有心了。”鍾揚幹巴巴地道。
“李嬸可能是想要取個好兆頭，咱們把他們收拾了吧。”楚英頭疼地道，李嬸知道他們今晚不圓房還搞這些，真是司馬昭之心。
楚英和鍾揚又找來掃帚把這些堅果都掃到一邊，藏在床榻裏麵的堅果足足一簸箕還多，讓楚英不得不懷疑，李嬸這次大概是把年貨給提前買了。
楚英和鍾揚這裏不尷不尬的，李嬸帶著李童兒和青嵐在廚房搞衛生。
青嵐自幼在樓子裏長大，小的時候青嵐長得醜被安排在廚房幫忙，還有人教他針線功夫，等長大了，臉長開了，顯出姿色來，就被老鴇推出來接客了。
鍾家為了給青嵐治病花了不少銀子，青嵐的生活範圍隻有那麽一座青樓，沒有去過其他地方，除了樓裏的人和一些薄情的恩客外也不認識其他人，鍾家也不知道怎麽安置他，他暫且跟在李嬸身後打下手。
今晚上青嵐洗盤子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藏著掩不住的落寞，眼睛不時地往外望，而方向正是正房的方向。
李嬸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指揮童兒和他趕緊把該幹的幹完了，就去休息。
和楚英同床共枕的第一天，鍾揚覺得自己會睡不著。
在幾個身中，鍾揚就進入了夢鄉，並且還越睡越深。
甚至，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被某個人不知輕重的小廝灌了一碗的苦藥湯，就又繼續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了。
在似夢似醒之中，鍾揚好像聽到了有什麽人在說話。
“我就知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少爺這些日子怎麽可能不哭不鬧，還該吃吃該睡睡，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原來都是悶在心裏在這裏等著咱們呢，他怎麽能這樣做呢。”李嬸悲傷地道，“他嘴上不說，怕我們擔心，李嬸知道他心裏肯定還想著科舉呢，還想著功名及第，為官做宰的呢。這讀書人，怎麽就那麽癡傻呢。”
李嬸的話，眾人都深感認同。
他們總覺得鍾揚這些日子的平靜不是真的平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出來。
現在鍾揚又一睡不醒，大家擔心的同時，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那麽癡迷的事情，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如果是小童生本人，可能剛醒來的時候，就開始消沉頹喪了，但是這些日子的是鍾揚，是以大家都感受不少他身上有失意落魄，隻覺得他在醞釀一個大的。現在鍾揚再一次陷入沉睡了，大家可不就覺得應驗到這裏了。
“娘，你別擔心，少爺一定會沒有事的。我再去求土地爺，我給土地爺磕頭，直到土地爺讓少爺再醒過來為止。”李童兒說著就要往土地廟跑過去，被楚英攔下來了。
鍾揚又倒下來了。
這家裏就李童兒這個半大的孩子能做個跑腿的給楚英分擔一下，再不濟童兒能給鍾揚喂個湯水，如今家裏缺少男丁，可不可能由著童兒去給土地爺磕頭了。
瑞瑞和妞妞這段時間和鍾揚正是感情好的時候，哭著和劉芸涓抱成了一團。
瑞瑞哭著問幹爹是不是要死了，妞妞就哭著說不要爹死。劉芸涓不停地安撫兩個孩子，自己的眼眶也紅了起來。
宋婷綠和青嵐在一旁幫著照顧瑞瑞和妞妞。
青嵐倒是想要照顧鍾揚，隻是李嬸和楚英一直不假手於人的守著鍾揚，他不能靠前，隻能遠遠地看鍾揚一眼。
從鍾揚毫不嫌棄救起他的時候起，青嵐的一顆心就落在鍾揚身上。
他知道自己卑賤之人，配不上鍾揚，隻要能留在鍾家，有一口飯吃，他就滿足了。
鍾揚雖然迷迷糊糊的，但偶爾還是有意識的，見一家子人哭哭啼啼亂作一團，鍾揚十分想要醒來安撫他們，可是從怎麽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皮。
他被拉進了小童生的執念中，裏麵不停地重複著，小童生自小到大的事情。
他讀書的經曆，進步、挫折，還有孩提時代被父親保護著，到楚英把他從狼嘴下救下來，到楚英和嶽父幫他保住了家業，父親、楚英、嶽父，這些站在他前麵的人，就像一座座的高山讓覺得有安全感的同時又萬分仰慕。
鍾揚驀然就理解了這個十八歲的小少爺。
讀書科舉，是他的立身根本。是他想要像父親楚英一樣保護家人，能做的事情。
科舉不是他的目的，飛黃騰達不是他的目的，對科舉的執念，隻是因為他想要頂力起門戶保護家人。
鍾揚像，既然小童生這麽愛自己的家人，為什麽不自己迴來呢。
他可以放棄這次重生，把身體再讓迴去的，他真的可以的。
楚英守著鍾揚，一天兩天過去了。
楚英也忍不住在鍾揚耳邊念叨，“你真的舍得丟下這麽一家子的婦孺，舍得李嬸兒和童兒嗎，沒有了你他們該怎麽辦啊。”
村中的鍾二叔一家，都在期盼著鍾揚早點死，好去接收鍾揚家的產業。
鍾歡更是不斷地詛咒著鍾揚早點咽氣，這樣鍾揚家的錢都是他們的了，他出嫁被嫂子們苛刻的嫁妝就都有了，說不得還能尋一門更好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