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朝聖言
有了衣櫃後被迫演出[係統] 作者：蘇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在屋頂上上快速略過，蕾拉往後一瞥，當即隱匿身形。
荀再禹卻準確無誤地跟隨在蕾拉身後。
他們往郊區的方向快速移動，周圍的建築慢慢遠去，蕾拉身上的花香也已經逐漸淡去。
荀再禹施展異能，前方的樹木驀然增長，枝幹向外延伸，彎下軀幹，試圖將人攔下。
少女輕巧的腳尖點在枝幹上，借力往上一躍，在藤條揮舞中穿行。身形停滯半空中時，她的指尖冒起一簇火苗，食指往前一點，火勢立刻增大，幾道火焰迅速往樹怪身上砸。
接著她往後一翻身，如羽毛一般輕飄飄落在河麵上，浮遊魔法可以支撐她5分鍾的水上漂浮。
月光下，她的貓耳和尾巴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荀再禹眼中。
“半獸異能者？這麽頻繁的使用異能可是會增快你的死亡。”
蕾拉拍了拍鬥篷，把最後一點花香散去，這種迷香可是蕾拉玩剩下的。
針對荀再禹口中的半獸異能者，她沒有否認。眾所周知，後天激發出異能的人，有較大概率因身體承受不住異能而呈半獸化，越頻繁的使用異能就會加快獸化，直至失去理智，變成狂化的野獸。
她在成為越展明的時候見到過一次。
而先天異能者同樣也有一個隱患，越是強大的異能者越容易觸發基因崩潰，這類人會在35歲左右產生各種症狀，好一點的能拖幾年，情況壞的便會像荀家家主一樣，英年早逝。
“事實證明我還能活很久。”蕾拉道，“你不用追了，我是不會把麵具給你的。”
“你奉得誰的命令？”黑市那塊既然答應了他，就不可能再派人過來搗亂。
“我不是說了嘛，我要把它帶迴萬象之汐。”
荀再禹露出職業假笑：“不好意思，老子沒聽過這名字。”
“你當然沒聽過啦。”因為這是她臨時想的名字，“你要是跟我說說為什麽山的麵具會在你們荀家手上，我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你知道山神？！”荀再禹的語氣忽然危險了起來，“她在哪？”
她在我的衣櫃裏。
穆斕施當然不能這麽說，她的餘光瞥了一眼四周的小山丘，眨了下眼，玄虛道：“山無處不在。”
荀再禹表情怔愣，接著他當著蕾拉的麵盤腿坐下，手指劃過泥土，表情虔誠而又懷念。
“這是荀家的密辛，不過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這事說出去沒人相信。”荀再禹道，“一百八十年前，荀家的家主丟了兒子，經過一番折騰才找到了拐賣他兒子的小山村，他到的時候，不僅他的兒子，還有其他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都已經被人救了出來……”
拯救他們的不是任何異能者，而是真正的神靈。
沒有人目睹過他們是否有交集，當時眾人見到的便是先祖抱著年僅四歲的兒子，那小孩睡得香甜，雙手緊緊抱著一副獸臉麵具。
從那以後，荀家改頭換麵，侍奉山神，以雲紋和山巒為家族圖騰。
先祖為山神瘋魔，虔誠到近乎癡狂，卻連她的一幅畫像都沒辦法留下。
先祖的筆記裏說著：
她是大地之神，任何詞匯都無法形容她。
她是聖潔莊嚴的代名詞，她是眾神對人類的憐憫，是紅塵萬物生的啟明。
人類連讚頌她的美都是褻瀆，然而我卻祈求她垂憐的目光……
這本筆記被荀家視為禁忌，被永久封存。
“荀家世代尋找山神的蹤跡，卻不過是一場虛妄。”
神明永遠不會為人類駐足。
穆斕施在聽故事的時候給自己刷了好幾個浮遊魔法，聽完之後她陷入深深的沉思。
一百八十年前山就已經在人們視野裏出現過了，而她接觸這個遊戲不過兩個月，她現在極度懷疑，這真的隻是個換裝遊戲嗎？
就在她思考分神之際，一道陰影突然籠罩下來，荀再禹一把將蕾拉撲倒，一手摁著她的左手，另一隻手探向她的腰。
“你把麵具藏哪了？”
攬住對方腰肢的瞬間，荀再禹就愣了一下，這腰也太細了點吧？他一隻手就能圈的過來。
蕾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浮遊魔法，一次隻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就算多隻小龍也不行。
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天際：“喵——”
巨大的落水聲響徹郊外，幸好這裏偏僻，不然這動靜該有人說擾民了。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蕾拉身上還有魔女的詛咒，她怕水啊！
深入本能的恐懼令她掙紮著，好不容易荀再禹才圈住她的手腳把人拖上岸。
蕾拉把喉嚨裏的水咳出來後才緩過來，看著罪魁禍首，她一爪子拍了過去！
讓貓沾水，不共戴天！
變迴黑貓形態的蕾拉氣唿唿地跑走了。
頂著三道貓爪印的荀再禹麵無表情地露出笑，咬牙切齒道：“被我抓到，有你好受的！”
另一邊，從荀家偷摸跑迴來的宗政獻昆扶著晨寅，一進門就喊：“快來人幫我下！”
樓上，烏漆麻黑的房間裏，隻有熒屏透出來的藍光，背對著門的沙發椅上，宗政力瀧哭得稀裏嘩啦，“我去，這也太虐了吧！還能不能好了？！”
“喂，給我送十箱刀片到……”
管家候在門外，道：“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少爺迴來了，似乎發生了點意外。”
半晌，宗政力瀧沉著有力的聲音道：“我一會就來。”
青年穿著銀色西裝三件套，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麵容冷峻，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身形高大而可靠。
“大哥，荀家今晚的繼任儀式出了點意外，老三中了迷香。”獻昆將今晚發生的事絮絮道來。
末了，力瀧看著人事不省的晨寅，又看著獻昆，道：“那你怎麽沒事？”
力瀧剛問完，獻昆就倒了下去。
原來是反應遲鈍嗎？
“嘶，我臉好疼啊。”宗政晨寅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突然感覺臉上好像被誰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嗯？我怎麽在家？二哥怎麽了？”
管家剛要張嘴就見力瀧甩出帕子，擦了擦臉，聲淚俱下：“他一直撐著，直到把你安全送迴來才倒下去。”
“真、真的嗎？”
晨寅一臉感動地抱著他二哥，“嗚嗚嗚，原來你對我這麽好，二哥，我以前都誤會你了。”
管家抽了抽嘴角，默默把眼鏡摘了下來。
——————————————————————
穆斕施從做飯一直到洗碗已經看到這隻大貓晃蕩無數次了。
陸沉晏熟練地把碗筷洗了，期待的望著穆斕施。
她誠心誇讚道：“謝謝，你真厲害。”
陸沉晏垂下頭：“我不是要聽這個。”
在她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時候，陸沉晏又湊過來，給她一隻千紙鶴。
作為迴禮，穆斕施給他折了隻貓咪。
陸沉晏：“……”雖然很開心，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今天是最後一天，雖然陸沉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好動起來，不過就還剩那麽點時間，所以穆斕施都耐心地陪他玩。
這會兒，他蹲在穆斕施跟前，道：“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件禮物？”
現代朋友之間互送禮物也是件平常的事，但穆斕施不能送他太過招搖的，畢竟對方是要迴去的。她想了下，把之前繡的香囊拿了一個出來，在角落裏繡上一隻小貓的頭像，再給陸沉晏。
陸沉晏勾起唇角，從背包裏拿出一個藍色裝著小兔子的佩囊，“這個叫杳凝霜，是迴禮。”
既然是迴禮，穆斕施就隻好收下了。
她以為陸沉晏會安分了，誰知吃過了晚飯……
陸沉晏低著頭，有些失落道：“你那晚說了什麽你忘了嗎？”
穆斕施：“……我隻是忘了給你買小魚幹而已，不要說的那麽惹人誤會。”
陸沉晏不聽，繼續委屈巴巴道：“對你來說僅僅是小魚幹，對我來說卻是你給我的承諾，我寧願不吃小魚幹，也不要你騙我！”
“那請你先把手上的小魚幹放下好嗎？”
陸沉晏邊委屈邊咬著小魚幹，“在你心裏我已經沒有地位了是嗎？連這麽點小小的請求你也不肯答應我。”
他嘴裏咬著魚骨頭，一隻手捂著眼睛，低沉道：“這算是我留在這裏最後一個願望了。”
穆斕施一個鬆口答應了。
看著陸沉晏如此熟練地在屋頂上穿行，穆斕施就反應過來她被騙了！
她被陸沉晏帶到郊外的一座山上，明教雙人輕功帶著她飛到最高處的樹枝上。
“你早就熟悉了這裏，為什麽還要戴著它？”
陸沉晏落在她身邊，聽聞，摸到纏在眼睛上布條，道：“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可以把它摘下來。”
“那你還是戴著吧。”
陸沉晏：qaq
對方忽然就沉默了下來，穆斕施也不是多善談的人，兩人就這麽坐在樹幹上相對無言。
當心裏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陸沉晏突然站起來，道：“你知道嗎？其實明教的武學，最厲害的不是隱身，也不是繳械。”
對於他們這種神奇的武學，穆斕施自認學不會，也不了解，就沒說話。
陸沉晏又換了身校服，整體依舊為白黑紅三色，沿襲著先前的校服特點，袒露出的胸膛上繪著火紅的聖火。
他腳下一點，躍上半空，雙刀驀地出現在他手上，彎刀在空中旋轉，青年腳下十二尺範圍內形成一道光圈，炙熱的聖火在他周身盛放，橙色與藍色的螢火仿佛受到吸引，自青年腳下浮起。
淨土朝聖常歡喜，永無苦惱及相離。
所有光點匯聚一點，倏忽從青年背後綻放出碩大的聖紋！
“這是朝聖言。”陸沉晏施展完就飛了迴來。
穆斕施道：“很漂亮。”
他彎下腰，道：“我可以給你摸一下我的聖火紋。”
“……我是說朝聖言。”
在現代生活久了，什麽都有一個排名記錄，這世上最大的煙花也不過如此。
朝聖言卻有一種莊嚴的神聖感，在它的光輝之下，仿佛自己也成了朝聖者。
“朝聖言，一生隻給一個人看。”
陸沉晏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似乎說了什麽，但穆斕施沒聽清。
“你說什麽？”
對方開口：“……”
在一片光亮中，陸沉晏的身影淹沒在光點中。
穆斕施望著空蕩蕩的樹林，抬頭對著夜空道：“再見。”
荀再禹卻準確無誤地跟隨在蕾拉身後。
他們往郊區的方向快速移動，周圍的建築慢慢遠去，蕾拉身上的花香也已經逐漸淡去。
荀再禹施展異能，前方的樹木驀然增長，枝幹向外延伸，彎下軀幹，試圖將人攔下。
少女輕巧的腳尖點在枝幹上，借力往上一躍，在藤條揮舞中穿行。身形停滯半空中時，她的指尖冒起一簇火苗，食指往前一點，火勢立刻增大，幾道火焰迅速往樹怪身上砸。
接著她往後一翻身，如羽毛一般輕飄飄落在河麵上，浮遊魔法可以支撐她5分鍾的水上漂浮。
月光下，她的貓耳和尾巴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荀再禹眼中。
“半獸異能者？這麽頻繁的使用異能可是會增快你的死亡。”
蕾拉拍了拍鬥篷，把最後一點花香散去，這種迷香可是蕾拉玩剩下的。
針對荀再禹口中的半獸異能者，她沒有否認。眾所周知，後天激發出異能的人，有較大概率因身體承受不住異能而呈半獸化，越頻繁的使用異能就會加快獸化，直至失去理智，變成狂化的野獸。
她在成為越展明的時候見到過一次。
而先天異能者同樣也有一個隱患，越是強大的異能者越容易觸發基因崩潰，這類人會在35歲左右產生各種症狀，好一點的能拖幾年，情況壞的便會像荀家家主一樣，英年早逝。
“事實證明我還能活很久。”蕾拉道，“你不用追了，我是不會把麵具給你的。”
“你奉得誰的命令？”黑市那塊既然答應了他，就不可能再派人過來搗亂。
“我不是說了嘛，我要把它帶迴萬象之汐。”
荀再禹露出職業假笑：“不好意思，老子沒聽過這名字。”
“你當然沒聽過啦。”因為這是她臨時想的名字，“你要是跟我說說為什麽山的麵具會在你們荀家手上，我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你知道山神？！”荀再禹的語氣忽然危險了起來，“她在哪？”
她在我的衣櫃裏。
穆斕施當然不能這麽說，她的餘光瞥了一眼四周的小山丘，眨了下眼，玄虛道：“山無處不在。”
荀再禹表情怔愣，接著他當著蕾拉的麵盤腿坐下，手指劃過泥土，表情虔誠而又懷念。
“這是荀家的密辛，不過告訴你也無所謂，反正這事說出去沒人相信。”荀再禹道，“一百八十年前，荀家的家主丟了兒子，經過一番折騰才找到了拐賣他兒子的小山村，他到的時候，不僅他的兒子，還有其他被拐賣的婦女兒童都已經被人救了出來……”
拯救他們的不是任何異能者，而是真正的神靈。
沒有人目睹過他們是否有交集，當時眾人見到的便是先祖抱著年僅四歲的兒子，那小孩睡得香甜，雙手緊緊抱著一副獸臉麵具。
從那以後，荀家改頭換麵，侍奉山神，以雲紋和山巒為家族圖騰。
先祖為山神瘋魔，虔誠到近乎癡狂，卻連她的一幅畫像都沒辦法留下。
先祖的筆記裏說著：
她是大地之神，任何詞匯都無法形容她。
她是聖潔莊嚴的代名詞，她是眾神對人類的憐憫，是紅塵萬物生的啟明。
人類連讚頌她的美都是褻瀆，然而我卻祈求她垂憐的目光……
這本筆記被荀家視為禁忌，被永久封存。
“荀家世代尋找山神的蹤跡，卻不過是一場虛妄。”
神明永遠不會為人類駐足。
穆斕施在聽故事的時候給自己刷了好幾個浮遊魔法，聽完之後她陷入深深的沉思。
一百八十年前山就已經在人們視野裏出現過了，而她接觸這個遊戲不過兩個月，她現在極度懷疑，這真的隻是個換裝遊戲嗎？
就在她思考分神之際，一道陰影突然籠罩下來，荀再禹一把將蕾拉撲倒，一手摁著她的左手，另一隻手探向她的腰。
“你把麵具藏哪了？”
攬住對方腰肢的瞬間，荀再禹就愣了一下，這腰也太細了點吧？他一隻手就能圈的過來。
蕾拉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浮遊魔法，一次隻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就算多隻小龍也不行。
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天際：“喵——”
巨大的落水聲響徹郊外，幸好這裏偏僻，不然這動靜該有人說擾民了。
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蕾拉身上還有魔女的詛咒，她怕水啊！
深入本能的恐懼令她掙紮著，好不容易荀再禹才圈住她的手腳把人拖上岸。
蕾拉把喉嚨裏的水咳出來後才緩過來，看著罪魁禍首，她一爪子拍了過去！
讓貓沾水，不共戴天！
變迴黑貓形態的蕾拉氣唿唿地跑走了。
頂著三道貓爪印的荀再禹麵無表情地露出笑，咬牙切齒道：“被我抓到，有你好受的！”
另一邊，從荀家偷摸跑迴來的宗政獻昆扶著晨寅，一進門就喊：“快來人幫我下！”
樓上，烏漆麻黑的房間裏，隻有熒屏透出來的藍光，背對著門的沙發椅上，宗政力瀧哭得稀裏嘩啦，“我去，這也太虐了吧！還能不能好了？！”
“喂，給我送十箱刀片到……”
管家候在門外，道：“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少爺迴來了，似乎發生了點意外。”
半晌，宗政力瀧沉著有力的聲音道：“我一會就來。”
青年穿著銀色西裝三件套，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麵容冷峻，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身形高大而可靠。
“大哥，荀家今晚的繼任儀式出了點意外，老三中了迷香。”獻昆將今晚發生的事絮絮道來。
末了，力瀧看著人事不省的晨寅，又看著獻昆，道：“那你怎麽沒事？”
力瀧剛問完，獻昆就倒了下去。
原來是反應遲鈍嗎？
“嘶，我臉好疼啊。”宗政晨寅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突然感覺臉上好像被誰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嗯？我怎麽在家？二哥怎麽了？”
管家剛要張嘴就見力瀧甩出帕子，擦了擦臉，聲淚俱下：“他一直撐著，直到把你安全送迴來才倒下去。”
“真、真的嗎？”
晨寅一臉感動地抱著他二哥，“嗚嗚嗚，原來你對我這麽好，二哥，我以前都誤會你了。”
管家抽了抽嘴角，默默把眼鏡摘了下來。
——————————————————————
穆斕施從做飯一直到洗碗已經看到這隻大貓晃蕩無數次了。
陸沉晏熟練地把碗筷洗了，期待的望著穆斕施。
她誠心誇讚道：“謝謝，你真厲害。”
陸沉晏垂下頭：“我不是要聽這個。”
在她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時候，陸沉晏又湊過來，給她一隻千紙鶴。
作為迴禮，穆斕施給他折了隻貓咪。
陸沉晏：“……”雖然很開心，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今天是最後一天，雖然陸沉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好動起來，不過就還剩那麽點時間，所以穆斕施都耐心地陪他玩。
這會兒，他蹲在穆斕施跟前，道：“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件禮物？”
現代朋友之間互送禮物也是件平常的事，但穆斕施不能送他太過招搖的，畢竟對方是要迴去的。她想了下，把之前繡的香囊拿了一個出來，在角落裏繡上一隻小貓的頭像，再給陸沉晏。
陸沉晏勾起唇角，從背包裏拿出一個藍色裝著小兔子的佩囊，“這個叫杳凝霜，是迴禮。”
既然是迴禮，穆斕施就隻好收下了。
她以為陸沉晏會安分了，誰知吃過了晚飯……
陸沉晏低著頭，有些失落道：“你那晚說了什麽你忘了嗎？”
穆斕施：“……我隻是忘了給你買小魚幹而已，不要說的那麽惹人誤會。”
陸沉晏不聽，繼續委屈巴巴道：“對你來說僅僅是小魚幹，對我來說卻是你給我的承諾，我寧願不吃小魚幹，也不要你騙我！”
“那請你先把手上的小魚幹放下好嗎？”
陸沉晏邊委屈邊咬著小魚幹，“在你心裏我已經沒有地位了是嗎？連這麽點小小的請求你也不肯答應我。”
他嘴裏咬著魚骨頭，一隻手捂著眼睛，低沉道：“這算是我留在這裏最後一個願望了。”
穆斕施一個鬆口答應了。
看著陸沉晏如此熟練地在屋頂上穿行，穆斕施就反應過來她被騙了！
她被陸沉晏帶到郊外的一座山上，明教雙人輕功帶著她飛到最高處的樹枝上。
“你早就熟悉了這裏，為什麽還要戴著它？”
陸沉晏落在她身邊，聽聞，摸到纏在眼睛上布條，道：“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可以把它摘下來。”
“那你還是戴著吧。”
陸沉晏：qaq
對方忽然就沉默了下來，穆斕施也不是多善談的人，兩人就這麽坐在樹幹上相對無言。
當心裏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陸沉晏突然站起來，道：“你知道嗎？其實明教的武學，最厲害的不是隱身，也不是繳械。”
對於他們這種神奇的武學，穆斕施自認學不會，也不了解，就沒說話。
陸沉晏又換了身校服，整體依舊為白黑紅三色，沿襲著先前的校服特點，袒露出的胸膛上繪著火紅的聖火。
他腳下一點，躍上半空，雙刀驀地出現在他手上，彎刀在空中旋轉，青年腳下十二尺範圍內形成一道光圈，炙熱的聖火在他周身盛放，橙色與藍色的螢火仿佛受到吸引，自青年腳下浮起。
淨土朝聖常歡喜，永無苦惱及相離。
所有光點匯聚一點，倏忽從青年背後綻放出碩大的聖紋！
“這是朝聖言。”陸沉晏施展完就飛了迴來。
穆斕施道：“很漂亮。”
他彎下腰，道：“我可以給你摸一下我的聖火紋。”
“……我是說朝聖言。”
在現代生活久了，什麽都有一個排名記錄，這世上最大的煙花也不過如此。
朝聖言卻有一種莊嚴的神聖感，在它的光輝之下，仿佛自己也成了朝聖者。
“朝聖言，一生隻給一個人看。”
陸沉晏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似乎說了什麽，但穆斕施沒聽清。
“你說什麽？”
對方開口：“……”
在一片光亮中，陸沉晏的身影淹沒在光點中。
穆斕施望著空蕩蕩的樹林，抬頭對著夜空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