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恆!”匆匆趕到在突然失去動力倒下的機器人懷裏掙紮的小汽車人身邊,把鉗在她脖子上的手臂掰開,擎天柱扶起了看起來有些暈乎的守恆,“你還好嗎?我很抱歉,你的天線被……”


    被靠在領袖胸甲上接過他遞來的天線的守恆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個待遇,一時激動得差點沒把光學鏡頭進化成鐳射鏡頭:“我-我-我沒事!謝謝領袖關心!請別擔心這個天線,當時我隱約有點意識,先把這部分分離了,現在隻用接迴去就好!一點都不疼的!”


    “我很高興知道這點。”在守恆展現出她特殊的即插即用的恢複能力後,紅藍卡車從風口吹出了一股熱氣,眼瞅著就要收迴放在她天線鏈接轉軸上輕撫安慰的手指,小汽車人一下急了眼,忙不迭地伸手按住了那幾乎可以罩住她整個腦袋的手,在對方不解的詢問中支支吾吾地說:“但、但是……可能我分離的晚了一步,裏麵有點漏液……或許還是有點疼……”


    汽車人領袖會意地點點頭,一邊用最輕的力道在她音頻接收器轉輪上揉著,一邊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按住了自己頭盔邊的接收器轉輪:“明白了。——救護車,你能收到嗎?這裏……”


    “不不不不!!不用叫醫官不用叫醫官!我已經好了!完全好了!!請別叫醫官!”


    偏了偏腦袋,看著手慌腳亂地想要阻止自己的小汽車人,擎天柱不讚同地皺了皺眉,低頭對她嚴肅地說:“守恆,諱疾忌醫不是好事。我知道救護車對你很嚴厲,但我向你保證他沒有惡意。”


    “我、我當然知道這點,但是……”支支吾吾的小汽車人此時此刻感覺到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她知道自己的小把戲絕對瞞不過汽車人醫官的檢查,一時間汗如雨下,“但是……但是比起我,bee他們更需要醫官!我恢複的效率很高的!現在基本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哦,您瞧,我已經能聽見有東西正在從裏麵向這邊過來了。”


    “霸天虎?”起身將處於恢複期的小家夥擋在身後,擎天柱問。


    從後麵扒拉著汽車人領袖橫在自己胸前的臂甲,守恆晃悠著天線捕捉著細微的聲訊號:“如果那是霸天虎,那一定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霸天虎。”


    “所以,那也可能是個人類。”


    “也有這種可能。”


    “機械黨。”說出了最有可能的推測,擎天柱側頭看了一眼被機械黨兩度捕獲的守恆,示意她後退兩步,自己則上前蹲在了這棟廢棄廠樓的出口處。


    而在這門的另一邊的聯通橋上的福勒可沒擎天柱那麽好整以暇。


    這棟工廠的光照係統就跟工廠看起來那樣被廢棄了,又或者是忙著逃離緊追其後的金屬蟲子的特工沒注意到開關的位置,所以他現在基本上是摸黑抓瞎地向綠瑩瑩的緊急出口標誌狂奔著。


    在悉悉索索的金屬爪子移動聲裏,一隻冰涼的小爪子抓住了福勒探員放在連接橋兩側護欄上保持平衡手背上,讓他下意識地甩手想要擺脫,卻不料因此失去重心撞壞了腐鏽的欄杆,尖叫著向橋下看不到有多深的黑暗跌去。


    詛咒該死的機械黨和塞拉斯!詛咒該死的文書工作讓他胖到這個地步!詛咒那群惡心的金屬蟲子……


    福勒的詛咒清單還沒想完,他的下落過程就結束了。倒不是說他的腦袋在水泥地麵上砸了個稀巴爛,而是他的屁股被一群“惡心的金屬蟲子”的大腦袋給托住了,他不大好在這種情況下想它們的壞話,尤其是借那大大的光學鏡頭發出的微光看清抓著自己右手向上飛的蟲蟲表情有多艱難努力的時候,就算是他也有點心軟。


    “呃……我夠到了,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在蟲群的幫助下重新爬上鏈接的鐵架橋的福勒癱坐在橋麵上,享受了幾秒腳踏實地的感覺後,低頭向擔憂地圍在他身邊的小蟲子道,“為什麽要救我?”


    睜著大大的紫色光鏡的噬鐵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致地將光鏡蓋壓成疑惑的八字形,歪頭看著這位人類特工,好像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麽。


    被這求知的目光看著的福勒不得不進一步作出解釋:“你知道,先前我看到了你做的好事,而你顯然不希望擎天柱或者任何汽車人知道你幹了什麽。如果唯一的目擊證人——也就是我——剛才沒被你接住而是摔死了,那這事自然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了,所以……?”


    光鏡統一地眨了兩下才將這個邏輯捋清楚的小蟲子們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它們的處境,陷入了恐慌中:一些開始瑟瑟發抖想要把自己藏進連腦袋頂都摸不著的短小前肢裏,一些慌張地原地跑圈,一些直接癱在地上邊發出齒輪轉動一般的哭聲邊飆出了鏡頭清洗液。


    始作俑者福勒探員在這亂成一團的局麵中感到了莫名其妙的負罪感,他嚐試拍拍離自己最近也是哭得最兇的蟲子腦袋頂,卻直接被它蹭了一手清洗液。


    “裏麵的人類,請後退以免受傷。”磁性而穩重的聲音伴隨著金屬門框被扯開的巨響讓提前享受了帶小孩的“天倫之樂”的福勒從這一地蟲子上移開了視線,看向彎腰用瑩藍色的光學鏡頭從原來是門的大洞裏查看情況的汽車人領袖。


    “探員福勒?”他顯然對這位聯絡探員出現在這裏感到很是驚訝。


    “——嗨,擎天柱?呃……”探員下意識地往身後地麵看了一眼,卻發現剛才哭成一團的蟲子已經沒了蹤跡,再迴頭時,他從起身讓開路的擎天柱身後見著了它們——不知從哪個通風管道溜出去的蟲子們正迅速地融進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小汽車的機體裏,“well,救護車檢查到了那個冒牌貨的控製信號源頭,所以我讓他開了個門試試能不能從根本源頭阻止問題。”


    隨著走出建築的福勒的闡述,獲得了蟲群攜帶的記憶的小汽車人臉上的表情從好奇變得驚恐,並開始和之前的蟲子一樣瑟瑟發抖起來。她那極度類人的臉讓絕望恐懼也認命的表情給福勒帶來的衝擊顯然比那些蟲子要大得多,讓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向半跪在自己身邊追問後續的擎天柱說:“然後我在從他們頭頂爬下來之前,先把他的玻璃天板的螺絲釘都給卸了。看看塞拉斯現在的模樣,我想我幹的還不錯吧。”他頓了一下,狀似不經意地把視線投向擎天柱身後呆住的小汽車人,“就把它當成是我獨特的道謝方式吧。”


    “福勒探員,我很感謝你的努力,但這是非常危險……”“謝謝謝謝謝謝謝謝你!!!我愛你——雖然沒有愛神子拉夫他們那麽愛你但我還是愛你!!!”


    激動到打斷自己領袖的話的守恆餓虎撲食一般撲到了他的腳邊,試圖用自己過大的腦袋親上高聲拒絕的福勒以表謝意,然而目標太小,光鏡太瞎,對方逃得太快,直到返迴基地,對這位躲在有些哭笑不得的擎天柱手裏的政府探員殷勤搖著天線堆笑的紅眼汽車人都沒能如願。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立即給我你的自檢報告!——算了你那處理器保不準漏一堆項目,坐下,我來。”


    一迴基地就被等待已久的醫官揪住右肩誇張的卡隆風格肩甲,就像一隻被提住杯柄的茶杯一樣被他提溜到醫療床上的守恆直到背甲壓上床麵才驀然驚醒,惶恐地掙紮起來:“不不不,我很好!真的!您應該把精力放在大黃蜂他們身上,我隻是被打了幾拳而已!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不,你不好。”阿爾茜代替翻白眼的醫官上前道,“我們被打暈,很正常。但是你的頭盔那麽硬還能被打暈?那它的那一拳的力量和帶來的損傷可比對我們時要重得多。更何況,我們的自檢報告沒有什麽需要額外進行修複的,所以冷靜,讓醫生做他的工作——”


    “——她毫發無損。”從操作台上抬頭反複檢查了好幾遍數據,救護車困惑地將聚焦投向光鏡聚焦一如既往地飄忽的小汽車人,“這怎麽可能?”


    “呃……或、或許我的頭盔真的太硬了?”守恆拚命想著合理的解釋,“還-還-還可能是因為我太想和醫官您玩賽車遊戲了!所以恢複得比平時要快得多!”


    這話瞬間帶跑了話題。阿爾茜等人饒有興趣地揚高了光學鏡頭眉脊,看著沒料到守恆會在所有汽車人和政府探員麵前提這茬的、一時間身體僵硬光鏡飄移的汽車人老醫官。


    “真的嗎?”被擎天柱輕輕放在高台的福勒探員調侃地拉長了音調,“這就是我們的醫生之前玩了那麽久賽車遊戲的原因?”


    “我告訴過你我那時隻是在陪玩……!”惱羞成怒的紅白醫療車忿忿地哼哼,“而且也沒有玩那麽久,就是幾分鍾而已!”


    “救護車……!我也好期待和你的比賽,我愛你!!”可從醫療床上跳下來熊抱住白眼翻到天邊的救護車的守恆可不管這些。


    “不是想要掃興,”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和傑克的監護人有些小過節的阿爾茜艱難地開口,“但快要到傑克他們的門禁時間了,你覺得這可以改天嗎,守恆?”


    “噢……okay……沒關係……可以改天的……”


    雖然語氣沮喪得要命,但從欲言又止的醫官身上滑下來的守恆還是努力忍耐住了小情緒。不得不說,她這以退為進的一招不僅對福勒探員有用,對涉世未深的青少年們更有用。


    “今天是周末,我可以發信息給媽媽把門禁延後一點。”傑克說。


    “我的寄宿家庭根本不管我,門禁隻是個詞而已。”神子攤手聳肩。


    “呃……我、我覺得我的家人或許根本沒注意到我出來了,所以我想晚一點迴去應該也沒事……?”拉夫有點猶豫。


    “救護車,那個遊戲的一局比賽大概需要多久?”擎天柱忽然開口問道。


    “大概5分34秒可以結束。”救護車下意識給出了迴答,然後忽然意識到這暴露了他的最好成績,一時有些懊惱。


    “隔板、大黃蜂,你們覺得能在保證神子和拉斐爾安全的前提下,在路上省出這段時間嗎?”紅藍大卡又轉身向擔心的越野車和肌肉車問。


    “當然!綽綽有餘了!”“嗶嗶嗶!”


    “那麽,”重新迴身看向救護車身邊惴惴不安地絞著手指的守恆,汽車人領袖總是沉穩凝重的麵甲上忽然鬆開了一個小小的微笑,“我建議我們盡快開始比賽,你意下如何,守恆?”


    從不聽也知道她的迴答是什麽、從控製台瑩綠色的屏幕上打開遊戲界麵的救護車身邊衝出,守恆給了及時彎腰避免她撞上什麽憂傷部位的擎天柱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微微退開了一點,用聚焦模糊的鏡頭看著配合自己的領袖近在咫尺的麵甲,似乎猶豫著什麽。有些納悶的擎天柱正想詢問,小汽車人就被切入遊戲模式的救護車喊了過去,隻得暫且將這個疑問壓在處理器裏,和其他汽車人一塊兒圍觀這場被神子宣傳為“世紀之戰”的對決。


    “嘿,下注嗎?”神子壞笑著向兩個男孩提議,“我壓救護車贏,如果我贏了傑克要請我吃一星期漢堡,拉夫要幫我做一星期的科學作業!”


    “嘿!”“為什麽你一下就替我們選邊了!”


    “那你們不選守恆嗎?”


    “呃……”


    傑克尷尬地迴頭看了看操作台前的兩人:救護車緊盯著選擇車輛界麵的屏幕,仿佛沒聽到這邊的談話,然而忍不住得意挑起的嘴角暴露了他;守恆癟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仰望著她的副駕駛和教練,很顯然,傑克和拉夫不壓她就是不相信她的等式已經在她處理器中成立了。


    “唉……fine!我們壓守恆。但是如果你輸了,那個混音比賽你就要聽我們的指揮。”


    “done!”神子爽快地應答下來,可傑克的隊友拉斐爾卻一臉糾結,“嗯……傑克,我不想這麽說,但是救護車比你想象得要擅長這個得多。”


    “遠——比你想象得要擅長得多。”醫療車用他略帶顫音的語調強調。


    傑克發揚了他的樂觀領導精神,向兩個隊友鼓勁:“yeah,我知道,我也看了他‘陪你玩’的過程,但我們這邊有三個人!我們是一個團隊!隻要你、我,還有守恆互相配合,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


    “然而你們這個團隊挑戰了神子十次都沒有贏過一次。”“說得好!救護車。”救護車和他的支持者一唱一和。


    “我們待會就知道誰對誰錯了。”傑克底氣十足。


    三分鍾後。


    “或許他們確實是對的。”拉斐爾看著己方被甩下一大截的黃色小車說。


    操縱著紅色小車的救護車聞言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他有自信在這種考驗即時操作的測試上不輸給任何人,更何況他能手眼合一,動作轉換效率絕對高於壓根看不清屏幕、隻能被傑克和拉斐爾聲控的守恆。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得意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小汽車人,卻沒料到會直接撞進對方那雙殷紅的光學鏡頭裏。


    從守恆的姿勢來看,她從一開始就沒看屏幕上的比賽,而是一直都在側頭用金色的聚焦圈努力向身邊玩得開心的他對著焦。盡管局勢已經對她不利,但銀灰色汽車人的嘴角還是揚著一個幸福而縱容的弧度,直直地注視著發現這個“秘密”的救護車,讓他一時被吸去了全部注意力,陷入無措的呆滯,手上的操作也因此遲了幾秒,導致屏幕裏紅色的小車撞上了最後一個彎道的牆壁並被黃色小車超越衝破終點線。


    在爆出驚叫的傑克拉夫與守恆的慶祝中,救護車和神子一起迸出了克製的質問:“what the……!你剛才根本沒看屏幕!!”


    “對啊。我不需要看屏幕,我有拉夫和傑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守恆無辜地眨了眨那雙鮮紅的光學鏡頭。


    “但、但你,但你一直在看我!!”


    “您沒說不許看您呀。”紅眼的汽車人自鳴得意地搖著天線,“噢~我贏了醫官,我可以死而無憾了。”


    原本含笑注視著耍著小聰明的擎天柱臉上的笑容被擔憂取代,他想要說什麽,但氣急的救護車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這是……!這根本……!你簡直……!!”張口結舌了老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詞,救護車憤慨又找不到發泄口的光學鏡頭聚焦忽然頓在了無辜的遊戲青年大黃蜂身上,“你難道在和大黃蜂比賽的時候也會用這種小伎倆嗎?為什麽隻針對我?!”


    “嗶嗚?”突然被扯進來的大黃蜂懵逼地轉了轉他圓滾滾的光學鏡頭外緣光。


    “我確實沒用這招對付過bee……”莫名有些理虧地低下腦袋的守恆忽然靈光一閃,又迅速地抬頭道,“但我會去撓他門翼的癢癢!所以我不是在針對醫官!”


    “嗶嗚嗚嗚嗚!!”


    瞬間緊張地炸起門翼的偵察兵用自己替代發聲器和在胸甲前比“x”的雙手表明了對這種行為的譴責。然而他向來聽話的學生這迴卻不依不饒起來,拉長了每個詞的音節:“不,我就想撓你癢癢,事實上,我現在就想撓你癢癢!”


    “嗶嗶嗶嗶嗶!”


    對一下跳上作勢要跑的黃黑跑車後背、嘻嘻哈哈地在他車門上亂摸亂蹭的守恆的幼稚行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雖然懶得管,但知道沒被針對的救護車還是在可憐的偵察兵發出顫抖告饒的電子音時發出了無奈的歎音,上前把偵察兵摸得沒給趴在地上的小汽車人抱了下來:“fine、fine、fine,你想要什麽?”


    “‘想要什麽’?”被托著腋下的守恆努力轉頭看著汽車人老醫官,眨巴了一下殷紅的光學鏡頭。


    見狀挑高了一邊光鏡眉脊的救護車納悶地開腔:“我以為你們的比賽都會有什麽賭注?”


    “說的沒錯!!”不等老實的守恆給出實在的迴答,從自己賭輸的挫敗中振作神子就激動地打斷道,“哇哦,救護車,沒想到你不常玩遊戲卻對這些規則那麽懂行!”


    “嗤,這算什麽……”話雖如此,但放下守恆的救護車的光學鏡頭還是在這微不足道的高帽子裏亮了幾度,“所以?你想要什麽,守恆?”


    湊到神子麵前想爭辯什麽,反被人類女孩敲了幾下頭盔的守恆這才反應過來地興奮起來:“真的?什麽都可以?”


    “看情況。”救護車邊從子空間裏拿出一塊大個兒的能量糖邊哼哼。


    “那我想和您開個睡衣派對!在上次之後我又收集好多好多的音樂!您一定會有喜歡的一首的!”


    “我拒絕!!給你一個能量糖就綽綽有餘了別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汽車人醫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能量糖塞進還想多說什麽的小汽車人嘴裏,卻在收手前想到了什麽,將光鏡收縮成一條細縫:“等等,你說了‘上次’。你‘上次’是跟誰搞這所謂的‘睡衣派對’的?”


    不顧汽車人老醫官手指還放在自己銜在齒間的小方塊兩側,守恆下意識合上了嘴,又在下一刻被對方推著牙齒撬開了它。


    “說話。”用拇指頂著怕咬傷自己不敢使勁的紅眼汽車人尖銳的虎牙,救護車一字一頓地說。


    “啊哦。”從自己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大黃蜂那裏知道了這事的拉夫小朋友快速地看了一眼想要上前又暫時被老醫官的氣勢鎮壓的黃黑色跑車,咕嘟地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氣上前一步——


    “呃……是我。”“抱歉,救護車,她是和我一起開派對的。”“被你抓到了,是我。”


    拉斐爾驚詫地看著同樣驚訝的神子和傑克,為他們袒護大黃蜂的心意感動,卻也沒注意到大黃蜂身後用和偵察兵一樣驚詫感動的目光看著各自搭檔的阿爾茜和隔板。


    “what?!”


    救護車震驚的聲音讓三位人類朋友從感動的氛圍裏驚醒,快速地統合證詞修正漏洞:“事實上,是和我們三個一起。”“那是一個周五晚上,我們悄悄在基地裏留了一夜。”“噢~你肯定是因為太黑所以沒看到我們,我們玩得超開心的!”


    “你們瘋了嗎?!在黑暗的環境裏和一個看不清東西的賽博坦人待在一塊?!”總算放過了嗚嗚咽咽地用淚光閃閃的光鏡看著神子他們的守恆,救護車轉向了高台上的人類,“你們至今沒被壓扁真是奇跡!”


    傑克和自己的戰友們對視了一眼,從善如流地道了歉:“抱歉。”“再也不敢了。”“下次我們會開燈的。”


    “——神子!!!”


    從站在基地出口確保每一個人類離開基地的救護車身上收迴視線,汽車人領袖低頭對守恆道:“來吧,你經過了艱難的一天,現在也該去充電了,讓我陪你迴你的車庫。”


    “真的嗎?!我好高興——但是我不覺得今天有多艱難,我覺得我過得非常開心!今天是我的幸運日!我沒法跟您解釋的很明白,但之前在工廠裏的時候,大黃蜂他……”


    擎天柱一直沉默而溫和地傾聽著話多的小汽車人一路上如機關槍一樣不帶歇息的絮叨,注視著她熠熠發光的光鏡和麵甲。直到她走進屬於她的小車庫,向他道了晚安並準備合上車庫拉門時,一直沒有動作的紅藍大卡突兀地抬手擋住了即將合上的軌道門,並將它重新推開到足以他進入的寬度。


    “請原諒,守恆。”將腿甲踏入不經意後退的守恆讓出的空間,擎天柱彎腰對有些不安的小汽車人用最溫和的語調說,“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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