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真的沒想到對麵的醫療官會發現這事發現得那麽快。而紅白醫療車那震怒的語氣和表情則讓扶起威震天的打擊有一瞬間懷疑那句“拆吧拆吧用來修醫療床”會不會不是在誇張描述。


    雖說當時是對方主動提出借讓零件的,他也沒有故意占著零件不還,但抱著輪子首席醫官大腿的小不點汽車人那委屈蔫吧的神情還是讓肌肉車感覺到了自己應該為此負一點點責任。於是他狀似不經意地敲了敲沒有外甲保護、直接暴露在最外麵的能量調節泵,不輕不重地咳了幾聲。


    紅眼汽車人領會的很快,她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幹笑著安撫“你想到哪去”的救護車,一邊慢慢退到了打擊身前,利用機體製造出的視覺死角,讓從打擊身上溜下來的銀色小蟲鑽進自己後背的裝甲縫裏。


    然而她忘記了一點,汽車人們是從各個方向包圍霸天虎和他的領袖的,或許她能擋住對麵莫名其妙的救護車,但擋不住神情複雜的阿爾茜大黃蜂和隔板的視線。幾位善良又軟心腸的汽車人們表情複雜地看著這場隱秘的遷移行動,和除了救護車之外的同伴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決定在迴基地前什麽都不說,給守恆留點麵子。


    盡管如此,一個不和諧因子還是打破了這心照不宣的沉默。


    “打擊,”暗沉而猩紅的光學鏡頭聚焦從最後一隻掉隊的、搖搖晃晃的噬鐵蟲身上移開,威震天用他低沉沙啞的聲線向身邊的霸天虎開腔,“你居然敢通敵?”


    “w-what?不!我的君主,請您容我解釋!”“你豈敢侮辱我對偉大的領袖的忠誠!!”


    和打擊異口同聲地否定鐵桶頭老大的指控,側身的守恆不小心掃到了那隻掉隊的噬鐵蟲,讓它頭重腳輕地滾到了汽車人首席醫官的視野內,讓本來還不明所以的救護車瞬間明白過來:“你居然敢把零件借給別人?!還是一個卑鄙無恥霸天虎?!”


    “嘿!!注意你的語氣!!老輪子!!”“呃……對、對不起,醫官,如、如果您能容我解釋……”


    甩開打擊攙扶著自己的手,威震天說:“你最好有個好的解釋,打擊!”


    在雙手變形成鋒利的手術刀的機械音中,救護車上前了一步:“迴來,守恆,然後給我說清楚!”


    “呃……”“humm……”


    藍色的肌肉車和銀灰色的小賽星人不知覺間被雙方陣營裏最兇狠可怕的角色逼得退到了一起,在裝甲碰撞的輕響中,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抬手指向對方:“都是她/他逼我的!”


    可惜這個甩鍋並不是很合他們頂頭老大的胃口。


    “你居然被一個沒你一半大的汽車人脅迫?!”鐵桶頭合理暴怒。


    打擊點頭哈腰:“您、您說的倒也是哈……”


    看不下去的守恆挺身而出:“閉嘴鐵桶頭你盡亂講!!我至少有他三分之二大唔唔唔……!”


    打擊趕緊低吼著捂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不點的嘴:“你胡說些什麽找死啊!!”


    “胡說八道……!我就不信你的部件沒你同意能被逼得跑他身上!!”在霸天虎距離過密的舉動中,汽車人老醫官語氣愈發危險,“給我迴來,就現在!”


    守恆諾諾連聲:“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迴……”


    感覺小家夥即將被拆成醫療床的打擊下意識將她一把拉住:“你這老家夥在這放你流水線的尾氣!你憑什麽不相信我能把她逼到我身上!!”


    “你居然敢欺負醫官我跟你拚了!!”可惜蹦到他身上用旋翼打他腦袋的小家夥一點都不領情。而她雖然小,但是打起人來還真的挺疼的。


    “嗷!拆你輸油管的小爐渣!我這是在幫你!!”


    “打擊!!你果然通敵了!!”


    “不!!我的君主,我真的沒有!!嗷!!給我消停點!我正在和威震天陛下說話呢!!”


    失去三個重要部件的打擊努力想要揪下在他背上亂爬的汽車人,但笨重遲緩的動作卻始終追不上她。盡管如此,但舉著槍的汽車人們卻還是緊張得不得了,不斷喝令對方停止一切動作。最終,朝天放了一個空槍的汽車人領袖製止了這場混亂,向已經騎到打擊脖子上的小汽車人道:“守恆,下來,你所在的位置或許會被誤傷。”


    然而向來聽話的小汽車人這迴卻猶豫了一下:“領袖,我能先待在這嗎?隻是以防萬一,或許這個卑鄙無恥的霸天虎會不惜代價地給更卑鄙無恥的鐵桶頭製造任何反擊的機會——”


    用銳利的旋翼橫在打擊頸部管線前,一隻腳固定住旋翼另一端,守恆同時轉出了她的小型熱能融合炮:“——我會確保他不會有這個愚蠢的想法。”


    這是個非常合乎情理的說辭,她的行動和表情也非常到位。但不知怎麽的,汽車人領袖就是從她聚焦圈收放的頻率裏看出了她的一點小小私心,或許她隻是想讓這個大家夥能活下來而已,哪怕這會讓他在威震天被消滅後淪為俘虜——如果霸天虎不投降的話。


    這私心不應該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出現,但擎天柱還是對此感到了欣慰和悲哀,並堅定了他的決心——


    這場戰爭必須結束了,不論這是否是乘人之危的卑劣。


    所以他瞄準了自己曾經誌同道合卻走上歧途的老朋友被銀色鐵桶……被銀色頭盔覆蓋住的處理器,高威力的熱能槍開始蓄能,以便一舉擊破威震天已經金屬疲勞的外甲,結束這場耗時許久的戰爭。


    然而來自深坑上空的掃射卻打斷了他的處決。


    那是駭翼。盡管威震天離開報應號單獨赴往毒蜘蛛決鬥時對他下令不要跟來,但這位忠心耿耿且剛剛失去了同出任務的搭檔的戰鬥機還是帶著他的部隊來到了決鬥信息上標注的坐標處。而不得不說,從霸天虎的角度上,他來得正是時候:他不僅救下了霸天虎的君主,甚至找到了他之前失去的任務搭檔。


    “我的君主,以及……打擊?”藍色戰機的光學鏡頭在看見打擊的時候意外而驚喜地亮了亮,但當他看到騎在他頭上用旋翼和融合炮威脅著已經沒了前外甲和不少零件的肌肉車的小汽車人時,他的光鏡又憤怒地暗了下來,“和汽車人。”


    seeker指揮官和他的部隊讓局勢逆轉。但威震天和打擊的生命安全還是製約了駭翼行動、給汽車人提供了談判的條件:“讓威震天陛下和打擊走,擎天柱。相對的,我們也會讓你們走。”


    這邊擎天柱還沒說什麽呢,這邊前雷霆小隊隊員就開了口:“別相信虎子!!他們就是一群騙子!!我們不能放棄這個機會,狠狠打爆那個鐵桶腦袋的鐵桶!”


    配合地化作噬鐵蟲從打擊身上翻下,守恆鋒利的旋翼邊緣還是擱在肌肉車的頸窩,但融合炮的目標已經抵在了站在打擊身邊的銀色戰機火種艙下方:“等您的指令,領袖。”


    “守恆!”叫住讓駭翼幾乎抓狂的小家夥,擎天柱發疼的處理器不比對麵的seeker指揮官好受多少。他的視線從威脅著饒有興趣地挑眉的霸天虎領袖的銀灰色小汽車人身上移開,看向藍色的指揮官,“我能相信你嗎,駭翼?”


    “……”用光學鏡頭的邊緣視角注意著銀色汽車人一舉一動的駭翼沉默了一會,率先帶著自己的部隊收起了武器,用行動表明了他的誠意。


    既然對方那麽爽快,擎天柱也不含糊,帶頭收起了他的熱能炮。其他汽車人見狀,也隻得配合地——


    “我們怎麽能相信他?”小小的汽車人並沒有收迴她的融合炮,她緊緊盯著威震天的方向,聚焦圈焦躁地收放著,“如果我們放了他們,他們反而把我們抓起來怎麽辦?”


    被當麵質疑人品的駭翼光鏡邊角有些抽搐:“我不會的。”


    “你怎麽證明?你甚至沒有跟偉大的領袖打勾勾!上一個我放跑又沒跟我打勾勾的人類就把我抓起來了!”


    “什……勾勾……?你到底在說什麽??”


    眼瞅著初來乍到地球的駭翼即將被繞暈,跟著熱愛地球亂七八糟的文化的霸天虎醫官看了不少地球視頻資料的打擊開口道:“呃,別理她,她的這裏……有點問題,你懂的。”


    看打擊的手指在處理器的位置轉了轉,又想起和這個狡猾的汽車人在飛船上的對話中提到的“處理器丟失”的事,駭翼才算是壓下了心中宛如被愚弄的無名火:“不需要打什麽‘勾勾’!我說了,隻要你們收手,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而我說到做到!”


    “守恆,”擎天柱也用壓低的聲音向不聽指揮的士兵下達了最後的指令,“迴來這裏,收起武器。”


    “……”銀灰色的汽車人沒有立即迴答,而是轉頭用紅色的光學鏡頭看向了打擊。


    說來好笑,很少見到紅色光鏡的賽星人站在汽車人那邊,至少打擊沒怎麽見到過。這讓紅色光鏡往往和霸天虎聯係在一起,也讓紅色被賦予了其他的意義——銳利、狡猾、殘忍又無情的顏色。


    但是,此時在這個小家夥臉上的光鏡卻有些不一樣。或許是她之前表現得處理器太殘了,又或許是她的麵甲看上去太年輕了,又又或許是她之前叫得太大聲把打擊的處理器也喊殘了,總之,打擊從那雙光鏡裏感覺不到那些危險的東西,他……


    他莫名覺得,收起旋翼後退的小家夥做出這個選擇似乎是因為自己。


    而打擊討厭這個。


    藍色的肌肉車看著仍舊舉著融合炮的銀灰色汽車人,直到退至紅白救護車麵前,她才收起了那杆和威震天過於相似的武器,卻沒有收起那帶著好奇以及些許雀躍期待的天真眼神和嘴角的那一抹壓抑不住的上揚角度。


    渣的,打擊真的討厭這個。這些愚蠢的家夥總是擅自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擅自對他抱有期待,想著“哦我覺得這人不錯所以霸天虎或許也是個不錯的地方”,然後隨意地加入又抱怨著不能退出,就像他有能力做主什麽似的。他以為這種自我的家夥早在幾百萬年前火種源之井枯竭之後就滅絕了。


    “或許駭翼給了你們他的承諾,”在環陸橋的光輝中,威震天揮開了前來攙扶自己的駭翼手臂,眯眼對機體和見識都小的可憐的小不點獰笑著說出了最霸天虎的台詞,“但我可沒有。——seekers,殲滅他們!”


    渣的渣的渣的!!眼睜睜地看著被救護車攬著躲過第一發導彈的小汽車人嘴角示好的笑意漸漸消失,光鏡中的期待和雀躍逐漸被不解和憤怒取代,打擊的發聲器裏發出了一陣引擎被堵塞一般的轟鳴——


    這就是為什麽他討厭這些家夥!!總是看不清楚現實!!總是懷著不切實際的希望!!然後……


    “騙子!!!”那個紅眼的小家夥掙開了抱著她的醫官,尖叫著向打擊的方向衝去,同時轉出了她的融合炮,“你們這些放流水線的尾氣的騙子!!!拆你輸油管的!!!大騙子!!!”


    ——然後總是將這一切錯誤歸咎在讓她產生了一點希望的人身上。


    “打擊!”注意到了這位重傷患的掉隊,正在護送威震天的駭翼忙掉頭迴來掩護。


    而藍色的越野車也對嚷嚷著“死吧發聲器該給u球擦輸油管的霸天虎勝利屬於汽車人”的守恆喊出了聲:“不!等等!!別開槍!!”


    但她的炮管裏還是亮起了武器蓄能的光輝:從火種湧出的能量液經過中央控製閥,流入轉換控製器,在其中轉換成驅動融合炮運轉的質能能量,傳輸迴中央控製閥,再湧入能量控製泵,準備經此壓入填充進她的融合炮中開火。


    就是在這最後一步出了問題。


    賽博坦人的身體很堅固,很頑強,甚至可以經曆槍林彈雨和導彈的轟炸,但隻要找對地方,不用融合炮,不用粒子槍,隻需要一塊小小的、非常非常小的裝甲碎片,將它塞進能量控製泵後麵的縫隙裏——就像打擊一開始狀似不經意地敲擊那樣,悄悄地將它塞進去——它就會堵塞住泵芯的輸出管線,讓這經過加壓的質能能量在體內爆破,這往往是致命的。


    ——這就是為什麽不要把零件借給別人,尤其是一個霸天虎。她真應該好好聽汽車人醫官的話。


    打擊咬牙注視著捂著炸裂的腹甲倒下的守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還是在趕到自己身邊的駭翼那“你做的嗎,幹得好”的鼓勵中化作了一個霸天虎風格的笑容。


    “不!!!”救護車怒吼著用他的手術刀砍斷了擋在他麵前的seeker槍管,然後狠狠撞開了他,在其他汽車人的掩護射擊中衝向了努力撐起半個身子的小汽車人,可後者的注意力卻還是放在前方的打擊身上。


    “騙子……!!”她的光鏡閃爍著能量不足即將下線的頻率,她被炸出一個大洞的腹甲裏源源不斷地流出熒光藍的能量液,但她還是在壓製住她更多行動的醫官懷裏掙紮著向打擊伸出她尖銳的指爪,撕心肺裂地叫喊著,“liar——!!!”


    她喊得過於憤怒而悲傷,就像是他們奪走了她的朋友一樣。


    打擊覺得這已經有點好笑了:她到底在期待什麽?他們的交情隻不過是一起從那群肉蟲手裏逃出來而已,這個合作連十個循環都不到,她就以為他們可以成為朋友?而看在普神的大拇指的份上!他們打破的甚至不是一個停戰協議,隻是一個交換人質的條約!她難道真的以為這是什麽霸天虎汽車人和解的第一步?


    她到底怎麽在這場戰爭中活到現在的?她到底上線幾個循環了?


    打擊的處理器裏充斥著亂七八糟的問題,導致他甚至想要轉出他的肩炮讓嘶吼掙紮的小汽車人徹底下線——幸好,他在最後一秒想起了自己失去的能量調節泵和中央控製器,避免了自己也炸在這裏的下場。


    但是他身邊的駭翼部件齊全,並且拿下了他的重型能量機槍。


    有一瞬間,藍色的霸天虎想要壓下身邊同僚瞄準不管不顧地為小汽車人做著應急處理的醫療官和他懷裏準備拚死做最後反擊的重傷患者的槍口,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而藍色的戰鬥機的麵甲在一陣細微的抽動後,最終隻是開槍逼開了想要用巨大的圓錘把他們砸飛的隔板,然後下達了撤退指令。


    “liar……”


    踏上環陸橋不穩定的亞空間,打擊在身後愈發微弱的細微控訴中實在忍不住,迴頭對光鏡漸漸黯淡的小家夥開口道:“我們根本不是一邊的,你個蠢貨!下輩子,記得選對你的陣營!”


    渣的,他真討厭這些天真的家夥,尤其是自己還要為他們的死負責的時候。


    “所以,汽車人的救護車當時也在那裏?”給自己的助手處理著內部漏液的擊倒在聽罷他的抱怨後聳了聳肩,“那我猜那個變形讓人起鐵皮疙瘩的小家夥估計迴不了火種源了,那畢竟是救護車。”


    “哈,那看來我下迴得加把勁,把他們倆都送進火種源。”話是如此,但打擊火種底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他絕不承認的氣。


    除了自己的漆之外,美麗的跑車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都不是很關心,所以他岔開了話題:“well,我得說你這迴可真是慘得一塌糊塗。你到底是怎麽在一群人類上麵栽倒兩次的?上次是光學鏡頭,這迴是中央控製閥、轉換控製器,還有什麽?哦,還有能量調節泵。你得小心點,威震天可不喜歡打不過有機生物的家夥。”


    “呃啊!要不是那個該被拆成醫療床的小不點把他們引來趁人之危,我早就解決毒蜘蛛迴來匯報了!”


    “嗯哼。”敷衍地應聲,擊倒轉頭在顯示屏上查了一下報應號的庫存,“你很幸運,我們剛迴收了一批……零件。還好這些零件比光學鏡頭容易適配,而我們是霸天虎,器官移植手術不用遵照那一套虛偽麻煩的‘自願捐獻’原則。”


    “哈哈哈,可不是嘛!”打擊嗤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了什麽,“嘿,擊倒,你知道嗎?我剛剛才想起,那個小不點之前居然問過‘如果你死了能不能把變形齒輪捐獻給我’這種話,你說會不會……”


    擊倒這下才算是真正被提起了興趣:“哇哦,講真的?我都不知道哪個更令人吃驚了:是想搶敵人零件還遵守‘自願捐贈’原則?還是她那套變形模式居然不需要變形齒輪?”


    “我不知道。但坦誠來說,我從沒見過她那麽……奇怪的賽星人。除了她的變形模式之外,她的一切都表現得……毫無常識。畢竟她肯定是在火種源之井熄滅前的產物,但經過了幾百萬年的戰場生活,她怎麽也該學著點了,就算是處理器殘了也不應該那麽……加上她奇怪的變形模式,你說她會不會是汽車人那邊最近才鼓搗出來的什麽火種製造技術的產物?”


    “可能很低。首先不論那群偽善的輪子在意的倫理問題,就說賽博坦開戰前能達到這個技術入門研究級別的家夥也就隻有那麽幾個——救護車、震蕩波、藥師、平線。我對藥師不太熟悉,聽說他掛了。剩下的震蕩波和平線,一個是霸天虎這邊的,掛了,一個還想著當牆頭草,不知道掛在哪了。至於在賽博坦開戰後?鐵堡都被炸了,誰還有閑心和文獻研究這些。”


    “那你呢?”打擊有點好奇。


    “我?”擊倒誇張地用手指撫上火種艙拋光細膩的火種艙外甲,戲劇地瞪大了他鮮紅的光學鏡頭,“擊倒,咱們認識多久了?你覺得我是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感興趣的家夥嗎?”


    “哦,對哦,抱歉問了個傻問題。”搖搖頭,躺在醫療床上的藍色肌肉車沉默了一下,“擊倒,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她會是震蕩波的實驗品什麽的,隻是被汽車人偷走做了什麽手腳?他們原來就擅長改變人格和記憶的‘皮影戲’那一套——”


    “打擊,你已經在多愁善感了。”左右看看的紅色跑車壓低了聲音,“小心點,你可以在私下裏說‘威震天’不加‘陛下’,但最好別表現任何對汽車人的好感和同情。你不知道聲波的音頻接收係統延續到哪裏。”


    “……抱歉,擊倒。這不會再發生了。”


    “不客氣。”


    “我隻是……隻是在想如果她在咱們這邊,她能宰多少輪子,我是說——捐獻自願守則啊!他們居然在戰時教她捐獻自願守則啊!”


    “你最好別讓我再發笑了,為了你機體著想,你不希望我把你的管線接錯吧?”


    和紅色的搭檔笑了一會,打擊喊住了準備出門給他拿更換原件的霸天虎醫官:“嘿,擊倒?”


    “嗯哼?”


    “提醒我一下為什麽我們加入霸天虎?”


    “因為我夠聰明去審度現狀並選擇一個勝利之師,而你夠聰明跟著我?而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能量充足,車漆閃亮——至少我是這樣——而且不用在意那套愚蠢的‘捐獻自願’原則。很不錯,對吧?”


    “yeah,你說的對。”越野車礦石紅的麵甲上揚起了一個笑容,卻在自己搭檔離開之後從氣缸裏歎出了一口氣——


    他可惜那個小家夥沒學會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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