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手動腳的話”伊藤純冰冷的目光落在醉鬼的手上, 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這時他的酒徹底醒了, 麵露驚恐, 拚命往後挪動著, 妖怪這個女人是妖怪竟然不知不覺奪走他的聲音


    他顫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 佝僂著身體撞開圍觀的人群一溜跑遠了。


    這時京極屋的力士們才匆匆趕到,他們焦急道“伊藤大人您沒事吧”


    “無事。”於是在力士們的簇擁, 眾多吃瓜所群眾的圍觀之下, 伊藤純一行離開了現場。


    “哇, 那個女人是怎麽做到的”伊之助眼神放光,恨不得直接跟伊藤純打上一場,搞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


    炭治郎搖了搖頭,就算是他也沒有看清剛才伊藤純攻擊的軌跡, 剛才她似乎都沒有動確實沒有動就將那個醉漢給擊倒了。


    而且從醉漢發不出聲來看, 她在擊倒醉漢的同時, 還做了什麽小動作。


    他扭頭看向善逸,卻發現他蹲在地上,左手不停在地上畫叉, 眼中含淚嘴裏嘟囔著“溫柔,溫柔, 忘記剛才那一幕, 伊藤小姐是一位溫柔可愛的女孩子。”


    看著正在催眠自己的善逸, 宇髄天元像拎一隻小雞一樣一把將他拎起來, 對上那一雙受驚暖橙色的雙眸, 咧嘴笑道“小鬼, 男人一點,女人可不喜歡愛哭鬼”


    善逸在半空中亂蹬腿,怒道“你憑什麽那麽說”


    “憑我有三個老婆”宇髄天元惡意歪頭道。


    原本活潑亂跳的善逸瞬間石化,眼淚鼻涕齊流,大喊道“你這個魔鬼魔鬼”


    與後輩友好交流感情之後,宇髄天元慢慢走出吉原花街。此時已經是夜深,花街沒也沒多少遊蕩的客人,出來也就他一個人。


    出口的見返柳隨著夜風飄蕩著,像是女人柔軟的腰肢。他緩緩走過去,突然聽到一聲低聲的啜泣聲。


    他步伐未停,堅定朝門口走去。


    哭聲似乎有那麽一瞬間停滯住,隨後繼續響了起來,一道婉轉柔媚的女聲道“這位大人請留步”


    宇髄天元依言停了下來,從柳樹後麵走出來一位佳人來。她渾身素白,青絲如瀑,細腰盈盈一握。抬起臉來,露出一張宛若白蓮般純淨美麗的臉龐,比起花魁來也不遑多讓。


    “有事”宇髄天元粗聲道,麵前的女人不是鬼,隻是大半夜弄這一出,也不是什麽好人。


    美人柳眉輕蹙眼眶微紅,梨花帶淚更是激起男人的憐惜之心,“這位大人”她哀怯道,“我父親臥病在床,我實在沒辦法隻好來到吉原。”


    她雙手拉著衣襟,麵帶飛霞,輕咬朱唇道“如果你不介意,隻需要”


    宇髄天元打斷了她的話,“你力氣大嗎”


    美人“”


    “你會打架嗎”


    美人“”


    宇髄天元嫌棄看了宛若嬌花般柔弱的女人一眼,“什麽都不會,比不上我三個老婆,你哪裏來的信心站在我麵前。”


    美人好想殺了他:


    在說出這些話之後,宇髄天元不顧目瞪口呆的美人,走出了吉原花街的大門。


    “可惡這個男人”美人憤恨看著宇髄天元離去的背影,身後瀑布般的青絲揚起,扭曲成各種駭人的形狀。


    然而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之後,她立即恢複成柔弱美人的模樣,躲到柳樹後麵,等待她下一個獵物。


    次日,伊藤純一醒過來,就受到了雪姬親切的關心,興許是知道了在花街上發生的那一幕,她看著伊藤純的目光都熱切了幾分。


    自己真是請迴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她心裏無不得意想到。


    趁熱打鐵,伊藤純趁機提出她想見蕨姬一麵,雪姬雖然麵露難色,卻也點頭應下。


    伊藤純走出了京極屋的大門,雖然剝皮怪的事情還沒有進展,可是卻有一件好事令人心情愉悅。


    她右手輕輕撫著左腕的銀色手鐲,感受到手鐲的輕輕震動之後,她開心得眉眼彎彎,果然昨天將猥瑣醉酒男彈開是一目連的手筆。


    她確實打算給醉酒男一點教訓嚐嚐,隻是還未能動手,那人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最後她也隻是用了一張禁言符罷了。


    看來自己每日用靈力溫養鐲子的方式是正確的,想必過了不久,一目連就可以蘇醒過來,而在這陌生的時空中,她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她的好心情在聽到了係統機械的滴滴聲達到了頂峰。


    她心中說道[你最好確定有好消息告訴我。]


    [滴滴,係統已恢複數據,商城連接當中,5086100]


    [係統商城已成功啟動]


    很好,這個狗逼係統終於做了一件好事了。


    伊藤純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高興點開了係統商城。經過這麽久的直播,她早就積累了數億的星幣,上次兌換禦神弓花了大部分之後,剩下的星幣金額也還是可觀的。


    隻是禦神弓傷害雖高,但是太依賴於她自身的靈力了,現在她靈力也才恢複三分之一,不合適用這一個武器。


    因此她將目光更多放在符咒之上,能力不行,裝備來湊。用符咒轟死敵人,也是她的一大戰術之一。


    心滿意足采購了大量符咒之後,伊藤純仔細在商城中尋找可以恢複一目連神力的物品來。這個不行,這個一般,這個還不錯,找來找去,都沒有特別讓她滿意的。


    誒,這個她眼前一亮,落在這個產品介紹上麵。天照聖水,由天照大神神力精華凝聚而成,與一目連屬於同源神力,應該有用。


    看著價後麵的那一串零,伊藤純咬牙點擊確認購買,瞬間縮水的星幣額讓她心口一痛。


    下一秒,一團平平無奇的水團出現在她的手掌心。


    就這就這不來點七彩的光芒嗎說好的聖水也太普通了吧愧對你那麽多位數的價啊


    忍住要退貨的衝動,伊藤純將這團水輕輕靠近左手的手鐲,水團很快延展開,覆蓋在手鐲上麵。


    手鐲從她手腕上脫落下來,一道柔和的光芒閃過,一條精致可愛的小白龍盤踞在她的手心。


    袖珍的小白龍緩緩睜開眼,碧眸裏一片澄淨,他小心且克製用頭輕輕蹭了蹭伊藤純的手掌。


    “哈哈哈,好癢”伊藤純忍不住笑道。


    “你好點了嗎”她輕聲問。


    “好多了,謝謝。”他細聲說著,變小了的他聲音也稚嫩了不少。


    聽到聲音後,他身後的小尾巴不自覺甩動著,似乎不是很習慣他現在這個稚嫩的聲音。


    “咳咳”他輕咳了幾聲,“我需要幾天的時間吸收這些神力,這裏不僅有妖怪的氣息,還其他邪惡氣息,你要多加小心。”


    小白龍一口氣說完他想要說的話之後,立即恢複成手鐲的模樣,掛在伊藤純的手腕上。


    “你這不會是害羞了吧”她忍不住笑著偷偷戳了戳手腕上的銀鐲,可惜已經變迴鐲子的小白龍並沒有理會她。


    雖然收獲了好消息,伊藤純並沒有忘記她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前往淨閑寺查探消息。


    淨閑寺是花街遊女們的埋身之處,它的位置位於吉原花街附近,寺廟內隻有幾位年邁的僧人在處理事物。


    說是處理,隻不過是掩埋各大置屋送過來的或因意外或因謀殺死去的遊女。身份較高的也許還能立碑立墓,而更多無名的遊女隻能一卷草席裹屍,草草下葬。


    伊藤純來到了淨閑寺外,正碰到僧侶們用草席卷起不知是誰扔在門口的屍體,慘白的手腕從草席處露出了出來,無力垂在地上,鮮紅的丹蔻已經褪色,留下點點朱紅。


    “施主,是有什麽事”年紀較大的僧侶走到了伊藤純麵前,看她不像是花街內的遊女,也不向前來祭拜的友人,於是疑惑問道。


    “這位”


    “貧僧法號恆寂。”僧侶雙手合十。


    “恆寂師傅”


    就在伊藤純與恆寂客套之時,女孩子打扮的炭治郎跟在時任屋花魁鯉夏身後,老老實實當一個苦力。


    鯉夏在首飾店挑選著發簪,她剛拿起一隻花簪,一旁的店員就諂媚的恭維著。


    聽到過太多的讚美,對於店員的彩虹屁,她神色未變,低頭問著一旁走神的炭治郎,“小炭子,有什麽想要買嗎女孩子可不能少了首飾。”


    一臉放空的炭治郎迴過神來,看著麵前琳琅滿目的首飾,剛想搖頭,就想到藏在箱子裏麵的妹妹。


    猶豫了片刻,從眾多飾品中挑出一條粉色的發帶來,上麵繡有精致的暗紋,發帶的尾部還點綴了兩顆圓潤的珍珠,精美又漂亮。


    “真好看呢。”鯉夏誇道,隨意挑了幾樣東西,“這些,連同發帶一起。”


    炭治郎驚道“鯉夏小姐我自己可以”


    “這是送給炭治郎的禮物哦,謝謝你今天陪我出來逛街。”鯉夏迴絕了炭治郎遞過來的錢,將發帶交到他手上。


    “可是”


    “炭子炭子”剛想說些什麽,門口傳來伊之助的叫聲。


    鯉夏看向門口,溫柔笑道“是小炭子的朋友嗎快出去吧。”


    看著炭治郎一副擔心的模樣,她又道“沒關係的,門口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她說的是等候在門口時任屋的力士,既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看住她。


    炭治郎一股腦將錢塞進了鯉夏懷中,便匆匆跑向了伊之助。


    “這孩子”鯉夏搖頭笑了笑,安靜優雅坐在了首飾店的椅子上,真不愧是自小訓練的花魁,一動一靜都極富有美感。


    “這位漂亮的小姐,需要胭脂水粉嗎”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拿著小籃子靠近優雅坐著的鯉夏。


    她打開籃子,裏麵擺放著用小瓷盒裝著細膩,她看了一眼鯉夏,和藹道“雖然小姐您已經很美了,隻是再塗上我自製的水粉,能讓您的皮膚更加白皙漂亮。”


    胭脂水粉她那裏已經多得用不完了,隻是看著老婆婆佝僂的身體,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買下了老婆婆推薦的水粉。


    “小姐,可一定要用啊,您絕對不會後悔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鯉姬之後,老婆婆顫魏巍走出門去。


    “有那麽神奇嗎”鯉夏打開了瓷蓋,輕輕點了一點,很輕薄地就在手上推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塗粉的地方確實更加白皙透亮了很多。


    而且她湊近一聞,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炭治郎一走進來便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他鼻子嗅了嗅,突然猛地皺起眉頭,目光如炬落在了鯉夏手中的盒子上。


    “這是什麽”他開口問,表情有些凝重。


    鯉夏轉了轉手中的小瓷盒,笑道“從一位老婆婆那裏買迴來的水粉,你聞,是不是有一股香味。”


    他沒有聞到什麽香味,隻是聞到一股死亡腐朽的味道,這個水粉有問題。


    他平靜拿過鯉夏手中小瓷盒,一邊大步往外走去,一邊朗聲道“鯉夏小姐,這個水粉有些問題,我去幫你換一個,你逛完先迴時任屋吧。”


    “誒誒水粉有問題嗎”被留下的鯉夏一頭霧水。


    伊藤純跟在恆寂身後,慢慢朝寺內走了進去。她杜撰自己的身份是報社記者,想要出一期吉原花街的專題報道,有很多問題需要采訪恆寂。


    她一邊詢問著普通的問題,一邊旁擊側敲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這是什麽”走在寺內的伊藤純指著在坐落在墓地旁的一棟小木屋好奇問道。


    “這是借住在這裏一位婆婆的木屋,為了報答我們收留她,她則是幫我們守墓。”恆寂有些無奈,“你知道的,有些走投無路之人連亡者都不放過。”


    這一點伊藤純倒是知道,有些人會扒下死者的衣服,更有甚至會割下頭皮,畢竟那時候的假發更多的是由真發做的。


    至於是死人還是活人的頭發,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這座屋子,伊藤純忍不住皺眉,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以進去”


    “等一下,這位施主”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打斷了伊藤純的話。


    一位女孩從外麵衝了進來,手裏握著一個小瓷盒子,喘著氣,一雙眼卻牢牢盯在了麵前的小木屋上。


    炭治郎沿著遺留在空氣中那股腐朽的味道一路找到了這裏,雖然沒有發現那位老婆婆,但是好像找到了她的老巢。


    “這位施主”恆寂問道,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兩個活人竟然都來淨閑寺。


    “啊,抱歉,抱歉伊藤小姐”炭治郎發現自己太過著急,似乎嚇到了人了。他不好意思朝周圍僧侶道歉,一抬頭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伊藤純挑眉,“你認識我”


    她看著眼前這位紅發女孩,沒多大印象,是京極屋的新造嗎


    “啊”炭治郎一時語塞,腦筋一轉,打著哈哈道“你知道善子嗎哈哈哈,善子是我的朋友,他跟我提起過你,哈哈哈”


    少女,如果你臉不那麽紅,身體不那麽僵硬的話,也許我還會相信你。


    懶得去追究撒謊的小女孩,她轉頭問道“可以進去看看嗎”


    恆寂為難搖了搖頭,“抱歉,這位施主,這不是我能決定了,而且隨意進去別人的房子也是失禮的行為。”


    “是嗎”伊藤純大步走到了小木屋麵前,用力往門上一踹,可憐的小木門搖搖欲墜,最後掉落在地上。


    伊藤純轉頭笑著對目瞪口呆的眾人道,“那我今天就失禮了。”


    她走了進去,緊跟其後的是紅發小女孩,一臉苦惱的恆寂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來,他嘴裏呢喃著,一直在勸說伊藤純趕緊離開。


    這是一間簡單的小木屋,一眼就能看得到頭,一張小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還有一些零散的東西。


    走進屋內,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她慢慢在屋內走著,最後來到櫃子前,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從下麵傳來的。


    紅發女孩也走到櫃子前,他慢慢蹲下,湊近地麵,嗅了嗅說道“這下麵有東西。”


    伊藤純這時候倒是對小女孩提起了一些興趣,如此敏銳的嗅覺,她幾乎沒有碰到過有誰是這樣的。


    炭治郎將沉重的櫃子移開,隻是櫃子下麵並沒有什麽暗門或底下通道,就是正正常常的地麵。他敲了敲地板,確實是實心的,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怎麽迴事


    伊藤純也蹲了下來,隨意的伸出衵扇在地麵一點。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一個奇異的光符出現在地板之上,很快消失不見,隨之空無一物的地板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


    一道驚人牙酸的吱呀聲響起,在三人的目光下,地麵的門打開了,蜿蜒而下的樓梯通向了黑暗的地底。


    伊藤純用衵扇敲了敲傻愣在一旁的炭治郎,“走吧,跟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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