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了這一個小插曲, 伊藤純繼續跟在了雪姬身後, 雪姬就是那位麗人的名字。


    兩人走到了一個華麗的建築麵前, 上麵掛著的一排紅燈籠還未點亮, 依稀有幾分清冷。伊藤純仰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京極屋三個大字。


    一走進去, 屋內極大,不少穿著精美和服的禿與新造行走其間。


    雪姬在前麵領路,“大人,這邊請。”


    伊藤純一邊暗自打量著整個京極屋, 一邊跟在雪姬後麵。路過之處, 禿和新造都退至兩旁低頭等待兩人過去。伊藤純挑眉,看來雪姬的身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高啊。


    “讓一下, 拜托讓一下, 我看不清路。”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掐尖的女聲, 有些怪異。


    眾人轉頭看去,一座移動的禮盒小山正在緩緩移動。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位瘦弱的小女孩舉著如小山般的禮盒。


    “咵當”一個盒子滾落到了伊藤純腳邊,幸而有綢帶綁住, 裏麵的東西也不至於掉出來。


    炭治郎知道木盒掉落,隻是他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撿起來,而帶著他進來的新造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還未等他開口求助, 就有人把盒子撿起, 慢慢堆到他那一座小山上。被盒子遮蓋住的他看不見好心人的臉, 隻是看見了和服袖子滑落而露出的雪白手腕, 以及手腕上龍形的銀色手鐲。


    嗅覺極其敏銳的他還聞到了一股淡淡近乎無的冷冽清香。


    就像冬天的風一樣。


    他迴過神,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掐尖了聲音道“謝謝”


    “不客氣。”伊藤純頷首,在雪姬的催促之下,慢慢向後院走去。


    後院就是女孩子們起居訓練的地方,每一位禿,新造想要成為花魁太夫,詩書、歌舞、茶藝等都是從小就要培養。一路上,伊藤純看到不少扭動腰肢跳舞,練習三味線的女孩子們。


    其中一位奮力彈奏的紮著雙辮的金發少女令她印象深刻,不說她臉上那猶如猴屁股般的腮紅,隻是那瘋狂彈奏猙獰表情,就讓她難以忘記。


    越往裏走,環境就更為清幽,戒備也更加森嚴,每隔一段路就有幾位穿著製服的力士在巡邏,想來裏麵應該就是花魁等居住的地方。


    炭治郎按照指示,將禮盒緩緩放在屋子內,他長籲了一口氣,雖然不是也很重,但是一路上擔心禮盒小山會塌,也讓他費了不少勁。


    一位新造站在一旁掩唇笑道“花子跟我說時任屋來了一個厲害的新人,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多謝你啦,小妹妹”


    被稱為小妹妹,真實性別為男的炭治郎隻好尷尬笑道“哈哈哈,哪裏哪裏”


    告別了調侃他的小姐姐之後,炭治郎原路返迴,在迴廊之上遇到了結束訓練的三味線隊伍,裏麵有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小夥伴。


    “炭”看到他頭上的小辮後,我妻善逸將炭治郎一詞憋了迴去,大聲嚷嚷著,“炭子”


    下一秒,一根細細的藤條拍打在他的身上,他驚得一迴頭,對上了三味線老師表麵溫和實則兇神惡煞的臉,“京極屋的規矩是什麽”


    “輕語慢行,不要驚擾客人。”他眼眶含淚低語道,邁著扭捏的小碎步走到了炭治郎麵前。


    待走到了他身邊,善逸高興低聲問道“炭治郎,你怎麽在這裏”


    “我”炭治郎剛想說什麽,他鼻子微動,聞到了清風送過來的一縷血腥味,血腥味越來越重,絕對不是小傷口。


    他臉色一變,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炭炭子”善逸不明就裏飛速跟了上去,留著三味線老師在身後氣急敗壞道,“規矩規矩”


    越靠近,炭治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是鬼做的嗎這樣濃重的血腥味,看來受傷的並不隻是一個人


    就在前麵,他感覺到了血腥味就是從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裏麵傳出來的。隻是還沒有等他走近,一旁等候的虎背熊腰的力士們圍了上來,兇神惡煞道“小鬼,這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緊跟其後的善逸躲在了炭治郎身後,露出半張臉,小小聲道“炭治郎,他們好兇,我們快點走啦。”


    就在雪姬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伊藤純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她拿出衵扇,撩起門口垂下的粉色輕縵,剛想走進去,便聽到了走廊那頭傳來的喧嘩聲。


    她隨意轉頭看去,就看到站在力士前那一位穿著墨綠色幾何子的紅發少女,在那位少女身後,躲著剛才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三味線少女。


    “伊藤大人”


    “嗯。”她輕應一聲,慢慢走了進去。


    炭治郎焦急注視著那一群人走進那一間房間,過了幾秒,似乎沒有任何異樣。他很想衝過去看看是怎麽迴事,隻是想到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在力士們兇煞的注視之下,他隻好拉著善逸離開了這個地方。


    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善逸拉拉炭治郎袖子,“呐,炭治郎,剛才是怎麽了”


    炭治郎將自己聞到濃烈血腥味的事情告訴了善逸,果不其然善逸嚇白了一張臉,死死抓住了炭治郎的手,“嗚嗚嗚炭治郎,我不要一個呆在這裏會死的會死的我要跟你迴去。”


    好不容易安撫好哭得鼻涕眼淚一起留下來的善逸,炭治郎問道,“善逸剛才有聽到什麽嗎”


    “嗝嗝”善逸哭到打嗝,“我聽見她們叫她伊藤嗝伊藤大人”


    “伊藤大人嗎”


    伊藤純踏進那一間房間,到處都是精美的器具,一扇華麗的屏風橫梗在了房間的中間。雪姬用袖捂住口鼻,臉色非常難看道“伊藤大人,就在裏麵,請您進去。”


    竟讓我一個人進去伊藤純走進去之後,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麽會找上她了。


    兩位禿模樣的少女仰麵躺在了地麵上,漂亮稚嫩的臉上一片驚恐,她們頸部的大動脈被人劃斷,噴出的血液濺落在精美的屏風之上,血流了滿地。


    而在榻榻米之上,和服更加精美的女子半趴在著,伊藤純湊近一看,瞳孔微縮,展開衵扇掩蓋住作嘔的衝動。


    隻見趴在女子臉上一片血肉模糊,露出了紅色的肌裏血管和黑洞洞的眼眶,她的整張臉皮被扒了下來


    她走了出去,對雪姬道“我們去外麵說。”


    離開了房間,將濃烈血腥味關在門內。伊藤純輕輕撫摸左腕的手鐲,盡量平靜道“我想這件事你們應該報警不是嗎”


    雪姬麵色難看,將其中的緣由都說了出來。


    死去的是京極屋美貌數一數二的夏葉,是僅次於花魁蕨姬的存在。晚上接待客人迴來之後,她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她有一個習慣,每天早上都會去專屬琴房練琴,隻是到了中午都沒有任何動靜。派人來查看之後,就看到這滿屋血腥。


    “隻是”雪姬顫抖著,嘶啞道,“中午的時候,我還在吉原街道上看到了她。”


    明明早就已經死去的人,卻出現在大白天的街道上,這怎麽能不讓她嚇得魂飛魄散。於是連忙打聽到了最近聲名鵲起的伊藤純,將她請了過來。


    伊藤純問“你確定是她”


    “沒錯”雪姬拿出手帕擦掉了額頭上的細汗,“我曾經教導過這孩子,絕對不會看錯。”


    雪姬緊緊抓住伊藤純的手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苦苦哀求道“伊藤大人,你可一定要把這一個邪物給抓住啊”


    在雪姬的強烈挽留之下,伊藤純留在京極屋內。聽到伊藤純願意留下來之後,雪姬臉上的愁容都散去不少,她可是多方打聽到這位伊藤純大人有大本事的,希望她能順利將那該死的邪物抓住。


    為了讓伊藤純方便行事,雪姬召喚了京極屋主要管事,仔細叮囑了一番,伊藤純是貴客,要好好招待,也不要讓不長眼客人們驚擾到她。


    在京極屋出現一位貴客,竟然還是這樣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姐,管事們一頭霧水,卻還是應聲下來。


    為了不造成恐慌,除了雪姬的幾個心腹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夏葉這件事情,雪姬也對外宣布說夏葉被抽足了。


    這時伊藤純才知道雪姬竟然是京極屋的老板娘,因為前任老板娘從樓上掉落摔死之後,她一個原來的二把手就自然上位,隻是沒想到一上來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夜幕慢慢降臨,昏暗的街道點起一盞又一盞紅燈籠。安靜的街道喧嘩起來,男人的調戲聲,女人的嬌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這一片湧動欲望與貪念的吉原花街。


    伊藤純沒有呆在後院,隻是以她的身份也不好到街上去,雪姬特地在二樓為了她留著一間房,布局典雅,推開窗就可以看到樓下熱鬧的吉原。


    伊藤純坐在窗邊,聽著耳邊傳來的靡靡之音,撐著腦袋向下看去,一個又一個穿著美麗衣裙的遊女關在遊女屋的牢籠之中,等待客人來挑選。


    十分看不慣的伊藤純剛想把窗戶合上,就聽到一陣巨大的喧鬧聲。人們熱鬧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中間卻讓出一條路來,伊藤純很快就了解到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花魁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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