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悍雷似陣前擂鼓聲聲催促,旭鳳耐心告罄,喚出赤霄劍,迎向秦煥等人:“秦煥,本君曆來不予兵將二話!今日看在你們忠於職守的份上,破例一次!”身後衣擺無風飛揚,旭鳳雙目精光湛湛,低了八度的聲音脫口而出:“讓開!”
壓力倍增,秦煥等人被旭鳳逼退一大步。腦海迴蕩潤玉禦令,秦煥奮力發聲:“鬥轉星移,立地金剛!”咬破手指,眾將手腕相接,成天狼之勢,蓄勢待發。局麵再度僵持,旭鳳改變不傷一人的初衷,緩緩揚起赤霄劍。
眼看秦煥等人就要傷在赤霄劍下,一麵白玉龜殼迴旋擊中南天門天罡基石,數萬年沒有展現人前的防禦結界瞬間張開。
鏘!赤霄劍劍刃火花四濺,旭鳳反震後躍。重新站定,旭鳳緊握赤霄劍,盯視翩然降落的子熙,冷聲說道:“你來的正好,本君正要找你!說!為何哥在受刑?”心中靈光一閃,臉上血色漸退。穩住心神,雙目冷煞,旭鳳再次揚起赤霄劍:“說!我父帝在哪?”話音才出,燃著熊熊烈火的淩厲劍芒筆直擊向防禦結界。單手前伸,子熙不掩神君風貌,灌注先天靈力,加持結界。
嘭!灼灼氣浪擊散數裏風雲,南天門閃現人間。目露威壓,子熙單腳一跺,千裏白雲翻滾湧來,遮蔽南天門。就在下界凡人以為眼花時,旭鳳連出五劍,再擊結界。眉頭一皺,子熙雙手並出:“帝君一向純善光明,想不到緊要關頭卻心疑陛下!枉陛下曆經險惡,仍願帝君不沾陰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君雙眼雪亮,分得清是非對錯!”揮舞赤霄劍,旭鳳逼近結界,鎖定子熙:“哥!自小秉持君子之風,待人接物恪守禮儀!若非你出現煽動,他絕不會做下大逆之舉,傷害父帝!”全力向下斜劈,旭鳳怒聲吼道:“迴答本君,父帝在哪兒?”南天門天罡基石到達極限,龜裂出細細紋理。不再留手,子熙翻手取出龜甲變成迴旋飛刀,直襲旭鳳麵門。後仰閃避,旭鳳提劍揮向子熙肋下。你來我往,兩人交手百招,南天門多出數道劃痕。
再次錯身!子熙腳點南天門,金雞獨立。旭鳳身跨弓步,斜指赤霄劍。“鳳娃!鳳娃!快停手!”匆匆趕來的丹朱一邊出聲,一邊跑向旭鳳。動作一緩,旭鳳看向丹朱。伸手抓住旭鳳,丹朱氣喘勸說:“鳳娃!別打了!再打,南天門就塌了!”
舉劍指向子熙,旭鳳冷肅非常:“是他蠱惑哥傷害父帝,才另哥刑罰太清!今日我定要從他口中得知父帝下落,再上太清求普化天尊減輕哥的雷刑!”
麵色一僵,丹朱躊躇再三。站在旭鳳麵前,開口解釋:“鳳娃!之前你情傷過重,深陷昏迷,我與火德天尊怕你有何萬一,才叮囑眾人瞞著你,不讓你知道!”對上旭鳳緊蹙眉眼,丹朱坦誠所有:“皇兄親下罪己詔,被判太清雷刑八十一天!潤玉他為了皇兄,上奏天尊,替皇兄擔刑!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咣!赤霄劍掉落地麵,旭鳳麵色煞白。身體僵硬,目視丹朱,嘴唇發抖遲疑問道:“父帝他親下罪己詔?”丹朱拉住旭鳳雙手,眼泛淚花,點了點頭。心髒驟緊,旭鳳聲音微哽:“哥替父帝受刑?今天已是最後一天?”閉上眼睛,丹朱重重點頭。仰頭看向太清,旭鳳抬腳就衝。抬手一擋,子熙麵朝旭鳳。雙手抵上子熙臂膀,旭鳳低聲喝道:“讓開!”
不退分毫,子熙開口問道:“帝君此去,能做什麽?”熊熊火焰快要奪眶而出,旭鳳又聽子熙說道:“帝君若想幫陛下!應盡快返迴翼渺洲,司職火部正神,協調好北郡八州,讓陛下少些操勞!”
身形一晃,旭鳳放開子熙,收起赤霄劍,喚來祥雲,轉向翼渺洲。沒出百米,丹朱攔下旭鳳:“鳳娃,你現在還不能迴翼渺洲!你忘了,小錦覓還等你去救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旭鳳陡然想起鬥姆元君臨別囑咐:“錦覓雖有我佛香灰,但她自戕忘川,乃是七禁之罪!司光天尊曾頒下明諭,凡觸犯七禁之仙神,眾神不憫,天道不恕!所以你的時間不多!若不能在三年內召迴錦覓那縷元神,重塑錦覓金身,世間將再無錦覓!”指甲插入手心,心髒快要爆裂兩瓣,左右權衡,旭鳳在心裏對潤玉說了一聲對不起,展翅飛向北方雪域……
身披外衫,潤玉執筆批閱奏疏,晚風一吹,帶起一聲輕咳。啪!墨硯摔落,丹朱繞過書案打量潤玉。淡淡一笑,潤玉溫和安撫。忍無可忍,丹朱揮袖收走所有奏疏,強拉潤玉走向臥榻:“潤玉,老夫才不管你是不是天帝!老夫隻知道,身有傷病隻有好好療養才好得快,不會落下病根!”將潤玉壓坐床榻,丹朱繃緊麵容,強令休息。
明白丹朱心意,可天界正處在新舊交替,萬象更新的關鍵時期,利益牽引,人心駁雜,稍有放鬆,新政就會成為有心人公報私仇的一把利刃。耳中不停傳入各種聲音,潤玉飛速思考,怎麽說服眼前一旦認定,就極難改變心意的長輩。
腳步聲傳入耳中,潤玉、丹朱看向殿外。淺淺一笑,瑤光走進潤玉寢宮:“仙人說的極是!沒有好的身體,如何掌管好天、人二界!”毛發直豎,丹朱一下擋在潤玉身前。笑容加深,瑤光化為紫光繞開丹朱,裹挾潤玉而去。發現潤玉被瑤光帶走,丹朱奔出璿璣宮……
鼻尖滿是女子體香,潤玉僵著身體對瑤光說道:“快放我下來!”
低頭對上微怒眼瞳,瑤光緊了緊雙手,揚唇迴應:“不放!”
杯盤跌落!倒吸聲,驚詫聲持續入耳,麵色緋紅,潤玉對瑤光低斥:“天尊這麽做,可有想過後果?”
“想過!”
瞠目一瞪,潤玉低語出聲:“想過,你還!”纖纖玉指點在潤玉唇瓣,俊秀麵容由紅轉紫。
收迴手指,瑤光撤去凝空術,兩手再攬潤玉。目視前方,開口說道:“潤玉!之前本尊由著你,可從現在起,一切本尊說了算!你不讚成,就贏過本尊!”從未見過如此使性又唯我獨尊的瑤光,潤玉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眼角掃過潤玉紅潤耳垂,瑤光輕笑出聲。愈發不可思議,諸天仙神連連失態。腳步一頓,瑤光停在太清與玉清的交界處,法相威嚴,左右一掃:“諸君!非禮勿視!”慌忙低頭,諸天仙神收迴視線。微風吹拂,再抬頭,隻見天路之上苦樂花、兩生果交相輝映,身著繁星紫紗的背影將剛與柔完美結合……
步入天星宮,瑤光穿庭過殿來到永生池。俯看潤玉一眼,瑤光彎腰放手。猝不及防,池水湧進口鼻,潤玉一下浮出水麵。銀鈴笑聲傳遍四周,滿天飛花飄落而下。拉近兩人距離,瑤光說起少時稱謂:“潤玉!本尊可是混世魔女,莫將君子禮儀再往本尊身上套!”抬手指向迴生殿,瑤光杵顎繼續:“看到前方那座殿閣了嗎?本尊的本事都是在那兒學的!你想贏過本尊,看不完那的書,沒有半點機會!”
越過瑤光,潤玉朝迴生殿看去。水波蕩漾,瑤光進入永生池。雙手剛貼近潤玉,銳利眼芒似刀刃出鞘,微停刹那,瑤光再次向前。“天尊,自重!”清冷聲音從潤玉口中發出。
雙手離潤玉不足十公分,瑤光勾唇說道:“潤玉!本尊隻想為你療傷,讓你可以專心整頓天界!”身體前傾,瑤光眼泛促狹:“你可是多想了?”
麵色不變,潤玉直視瑤光:“潤玉在想什麽,天尊清楚!天尊想做什麽,潤玉一樣明白!天尊想做混世魔女,潤玉不攔著!但男女大防,天尊莫要越界!否則,潤玉會讓天尊的混世魔女做不下去!”
雙手離開,瑤光躍出永生池,盤膝坐下。手指一點,一段不透光的白綾出現瑤光手邊。將白綾係在眼部,瑤光轉向潤玉:“潤玉!若再耽擱,你那桌案得堆積如山!”遲疑兩秒,潤玉動手寬衣……
返迴天宮,五嶽仙君迎麵馳來,駐足原地,潤玉靜待五嶽仙君。高舉奏疏,五嶽仙君焦聲稟奏:“陛下!花神已仙逝三月,但百花仍然凋敝!人間受此影響,已出現百年難遇的百獸遷徙!臣擔心,長此以往,人界會再現先花神之亂,生靈塗炭!”不等五嶽仙君說完,潤玉接過奏疏一目十行。含怒合上奏疏,潤玉下令五嶽仙君率土部眾神穩住人界秩序,再召東西二門守將……
花神塚,牡丹依序給錦覓擺好香案,帶領眾仙俯首叩拜。“不好了!不好了!長芳主!”一邊跑,花界婢仆一邊高喊。帶頭迎上,牡丹示意婢仆說清。平緩唿吸,婢仆驚駭說出未盡之語:“長芳主!天帝帶兵包圍了花界!天帝他!正在花神宮等大家!”
“欺人太甚!長姐,我們這就去花神宮!”怒氣衝衝,芍藥上前兩步說道。稍加思考,牡丹帶領眾仙浩浩蕩蕩朝花神宮走去。
“天帝好大的威風!莫非忘了這裏是花界,而不是你的天宮!”雙眼瞟完列陣天將,芍藥向背對而立的潤玉譏諷出口。
轉身看向花界眾仙,潤玉正色說道:“按天律,花神喪期已過!諸位應開啟時間花廊,重放百花!”
“笑話!我主乃一界之主,論喪期該是十年,何時變成三月?”芍藥越步上前,憤然迴道。
“本座早已對你等言明!花界自鴻蒙之初,就是天界的一部分!父帝縱容你等,本座可不會!今日,你等若一意孤行,本座便收迴花界!”目光猶如實質,潤玉威儀盡展。嘴角高挑,芍藥張口預駁。眼底流光一閃,潤玉揮袖將芍藥打出宮外,封其修為。
“芍藥!”眾芳主驚唿出聲,疾步圍觀現出原型的芍藥。雙瞳怒視潤玉,牡丹開口說道:“芍藥說錯哪裏?你憑什麽將她打迴原型?我花界兩代主尊,先後被你至親傷得體無完膚,憤然自盡!難道我等還不能憐哀我主,守祭一番?你這樣咄咄逼人,實在太過分了!”
目泛清輝,潤玉右手一揚。十二位堪比軍將的美貌女子魚貫入內。指向時間花廊,潤玉威嚴下令:“若花!從此刻起,你等接掌時間花廊,布花值木,不得有誤!”領頭女子接過潤玉手令,躬身應是。側視牡丹等人,潤玉說完最後話語:“此後隻有天界百花林,再無花界!有若花她們,你等哪怕哀上千年、萬年,本座都不會幹預!”踏出花神宮,潤玉化光飛天。
注視若花,牡丹驚疑萬分:“若花,你還活著?”
“牡丹,好久不見!”盈盈一笑,若花左頰燒傷似花王盛放……
壓力倍增,秦煥等人被旭鳳逼退一大步。腦海迴蕩潤玉禦令,秦煥奮力發聲:“鬥轉星移,立地金剛!”咬破手指,眾將手腕相接,成天狼之勢,蓄勢待發。局麵再度僵持,旭鳳改變不傷一人的初衷,緩緩揚起赤霄劍。
眼看秦煥等人就要傷在赤霄劍下,一麵白玉龜殼迴旋擊中南天門天罡基石,數萬年沒有展現人前的防禦結界瞬間張開。
鏘!赤霄劍劍刃火花四濺,旭鳳反震後躍。重新站定,旭鳳緊握赤霄劍,盯視翩然降落的子熙,冷聲說道:“你來的正好,本君正要找你!說!為何哥在受刑?”心中靈光一閃,臉上血色漸退。穩住心神,雙目冷煞,旭鳳再次揚起赤霄劍:“說!我父帝在哪?”話音才出,燃著熊熊烈火的淩厲劍芒筆直擊向防禦結界。單手前伸,子熙不掩神君風貌,灌注先天靈力,加持結界。
嘭!灼灼氣浪擊散數裏風雲,南天門閃現人間。目露威壓,子熙單腳一跺,千裏白雲翻滾湧來,遮蔽南天門。就在下界凡人以為眼花時,旭鳳連出五劍,再擊結界。眉頭一皺,子熙雙手並出:“帝君一向純善光明,想不到緊要關頭卻心疑陛下!枉陛下曆經險惡,仍願帝君不沾陰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本君雙眼雪亮,分得清是非對錯!”揮舞赤霄劍,旭鳳逼近結界,鎖定子熙:“哥!自小秉持君子之風,待人接物恪守禮儀!若非你出現煽動,他絕不會做下大逆之舉,傷害父帝!”全力向下斜劈,旭鳳怒聲吼道:“迴答本君,父帝在哪兒?”南天門天罡基石到達極限,龜裂出細細紋理。不再留手,子熙翻手取出龜甲變成迴旋飛刀,直襲旭鳳麵門。後仰閃避,旭鳳提劍揮向子熙肋下。你來我往,兩人交手百招,南天門多出數道劃痕。
再次錯身!子熙腳點南天門,金雞獨立。旭鳳身跨弓步,斜指赤霄劍。“鳳娃!鳳娃!快停手!”匆匆趕來的丹朱一邊出聲,一邊跑向旭鳳。動作一緩,旭鳳看向丹朱。伸手抓住旭鳳,丹朱氣喘勸說:“鳳娃!別打了!再打,南天門就塌了!”
舉劍指向子熙,旭鳳冷肅非常:“是他蠱惑哥傷害父帝,才另哥刑罰太清!今日我定要從他口中得知父帝下落,再上太清求普化天尊減輕哥的雷刑!”
麵色一僵,丹朱躊躇再三。站在旭鳳麵前,開口解釋:“鳳娃!之前你情傷過重,深陷昏迷,我與火德天尊怕你有何萬一,才叮囑眾人瞞著你,不讓你知道!”對上旭鳳緊蹙眉眼,丹朱坦誠所有:“皇兄親下罪己詔,被判太清雷刑八十一天!潤玉他為了皇兄,上奏天尊,替皇兄擔刑!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咣!赤霄劍掉落地麵,旭鳳麵色煞白。身體僵硬,目視丹朱,嘴唇發抖遲疑問道:“父帝他親下罪己詔?”丹朱拉住旭鳳雙手,眼泛淚花,點了點頭。心髒驟緊,旭鳳聲音微哽:“哥替父帝受刑?今天已是最後一天?”閉上眼睛,丹朱重重點頭。仰頭看向太清,旭鳳抬腳就衝。抬手一擋,子熙麵朝旭鳳。雙手抵上子熙臂膀,旭鳳低聲喝道:“讓開!”
不退分毫,子熙開口問道:“帝君此去,能做什麽?”熊熊火焰快要奪眶而出,旭鳳又聽子熙說道:“帝君若想幫陛下!應盡快返迴翼渺洲,司職火部正神,協調好北郡八州,讓陛下少些操勞!”
身形一晃,旭鳳放開子熙,收起赤霄劍,喚來祥雲,轉向翼渺洲。沒出百米,丹朱攔下旭鳳:“鳳娃,你現在還不能迴翼渺洲!你忘了,小錦覓還等你去救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旭鳳陡然想起鬥姆元君臨別囑咐:“錦覓雖有我佛香灰,但她自戕忘川,乃是七禁之罪!司光天尊曾頒下明諭,凡觸犯七禁之仙神,眾神不憫,天道不恕!所以你的時間不多!若不能在三年內召迴錦覓那縷元神,重塑錦覓金身,世間將再無錦覓!”指甲插入手心,心髒快要爆裂兩瓣,左右權衡,旭鳳在心裏對潤玉說了一聲對不起,展翅飛向北方雪域……
身披外衫,潤玉執筆批閱奏疏,晚風一吹,帶起一聲輕咳。啪!墨硯摔落,丹朱繞過書案打量潤玉。淡淡一笑,潤玉溫和安撫。忍無可忍,丹朱揮袖收走所有奏疏,強拉潤玉走向臥榻:“潤玉,老夫才不管你是不是天帝!老夫隻知道,身有傷病隻有好好療養才好得快,不會落下病根!”將潤玉壓坐床榻,丹朱繃緊麵容,強令休息。
明白丹朱心意,可天界正處在新舊交替,萬象更新的關鍵時期,利益牽引,人心駁雜,稍有放鬆,新政就會成為有心人公報私仇的一把利刃。耳中不停傳入各種聲音,潤玉飛速思考,怎麽說服眼前一旦認定,就極難改變心意的長輩。
腳步聲傳入耳中,潤玉、丹朱看向殿外。淺淺一笑,瑤光走進潤玉寢宮:“仙人說的極是!沒有好的身體,如何掌管好天、人二界!”毛發直豎,丹朱一下擋在潤玉身前。笑容加深,瑤光化為紫光繞開丹朱,裹挾潤玉而去。發現潤玉被瑤光帶走,丹朱奔出璿璣宮……
鼻尖滿是女子體香,潤玉僵著身體對瑤光說道:“快放我下來!”
低頭對上微怒眼瞳,瑤光緊了緊雙手,揚唇迴應:“不放!”
杯盤跌落!倒吸聲,驚詫聲持續入耳,麵色緋紅,潤玉對瑤光低斥:“天尊這麽做,可有想過後果?”
“想過!”
瞠目一瞪,潤玉低語出聲:“想過,你還!”纖纖玉指點在潤玉唇瓣,俊秀麵容由紅轉紫。
收迴手指,瑤光撤去凝空術,兩手再攬潤玉。目視前方,開口說道:“潤玉!之前本尊由著你,可從現在起,一切本尊說了算!你不讚成,就贏過本尊!”從未見過如此使性又唯我獨尊的瑤光,潤玉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眼角掃過潤玉紅潤耳垂,瑤光輕笑出聲。愈發不可思議,諸天仙神連連失態。腳步一頓,瑤光停在太清與玉清的交界處,法相威嚴,左右一掃:“諸君!非禮勿視!”慌忙低頭,諸天仙神收迴視線。微風吹拂,再抬頭,隻見天路之上苦樂花、兩生果交相輝映,身著繁星紫紗的背影將剛與柔完美結合……
步入天星宮,瑤光穿庭過殿來到永生池。俯看潤玉一眼,瑤光彎腰放手。猝不及防,池水湧進口鼻,潤玉一下浮出水麵。銀鈴笑聲傳遍四周,滿天飛花飄落而下。拉近兩人距離,瑤光說起少時稱謂:“潤玉!本尊可是混世魔女,莫將君子禮儀再往本尊身上套!”抬手指向迴生殿,瑤光杵顎繼續:“看到前方那座殿閣了嗎?本尊的本事都是在那兒學的!你想贏過本尊,看不完那的書,沒有半點機會!”
越過瑤光,潤玉朝迴生殿看去。水波蕩漾,瑤光進入永生池。雙手剛貼近潤玉,銳利眼芒似刀刃出鞘,微停刹那,瑤光再次向前。“天尊,自重!”清冷聲音從潤玉口中發出。
雙手離潤玉不足十公分,瑤光勾唇說道:“潤玉!本尊隻想為你療傷,讓你可以專心整頓天界!”身體前傾,瑤光眼泛促狹:“你可是多想了?”
麵色不變,潤玉直視瑤光:“潤玉在想什麽,天尊清楚!天尊想做什麽,潤玉一樣明白!天尊想做混世魔女,潤玉不攔著!但男女大防,天尊莫要越界!否則,潤玉會讓天尊的混世魔女做不下去!”
雙手離開,瑤光躍出永生池,盤膝坐下。手指一點,一段不透光的白綾出現瑤光手邊。將白綾係在眼部,瑤光轉向潤玉:“潤玉!若再耽擱,你那桌案得堆積如山!”遲疑兩秒,潤玉動手寬衣……
返迴天宮,五嶽仙君迎麵馳來,駐足原地,潤玉靜待五嶽仙君。高舉奏疏,五嶽仙君焦聲稟奏:“陛下!花神已仙逝三月,但百花仍然凋敝!人間受此影響,已出現百年難遇的百獸遷徙!臣擔心,長此以往,人界會再現先花神之亂,生靈塗炭!”不等五嶽仙君說完,潤玉接過奏疏一目十行。含怒合上奏疏,潤玉下令五嶽仙君率土部眾神穩住人界秩序,再召東西二門守將……
花神塚,牡丹依序給錦覓擺好香案,帶領眾仙俯首叩拜。“不好了!不好了!長芳主!”一邊跑,花界婢仆一邊高喊。帶頭迎上,牡丹示意婢仆說清。平緩唿吸,婢仆驚駭說出未盡之語:“長芳主!天帝帶兵包圍了花界!天帝他!正在花神宮等大家!”
“欺人太甚!長姐,我們這就去花神宮!”怒氣衝衝,芍藥上前兩步說道。稍加思考,牡丹帶領眾仙浩浩蕩蕩朝花神宮走去。
“天帝好大的威風!莫非忘了這裏是花界,而不是你的天宮!”雙眼瞟完列陣天將,芍藥向背對而立的潤玉譏諷出口。
轉身看向花界眾仙,潤玉正色說道:“按天律,花神喪期已過!諸位應開啟時間花廊,重放百花!”
“笑話!我主乃一界之主,論喪期該是十年,何時變成三月?”芍藥越步上前,憤然迴道。
“本座早已對你等言明!花界自鴻蒙之初,就是天界的一部分!父帝縱容你等,本座可不會!今日,你等若一意孤行,本座便收迴花界!”目光猶如實質,潤玉威儀盡展。嘴角高挑,芍藥張口預駁。眼底流光一閃,潤玉揮袖將芍藥打出宮外,封其修為。
“芍藥!”眾芳主驚唿出聲,疾步圍觀現出原型的芍藥。雙瞳怒視潤玉,牡丹開口說道:“芍藥說錯哪裏?你憑什麽將她打迴原型?我花界兩代主尊,先後被你至親傷得體無完膚,憤然自盡!難道我等還不能憐哀我主,守祭一番?你這樣咄咄逼人,實在太過分了!”
目泛清輝,潤玉右手一揚。十二位堪比軍將的美貌女子魚貫入內。指向時間花廊,潤玉威嚴下令:“若花!從此刻起,你等接掌時間花廊,布花值木,不得有誤!”領頭女子接過潤玉手令,躬身應是。側視牡丹等人,潤玉說完最後話語:“此後隻有天界百花林,再無花界!有若花她們,你等哪怕哀上千年、萬年,本座都不會幹預!”踏出花神宮,潤玉化光飛天。
注視若花,牡丹驚疑萬分:“若花,你還活著?”
“牡丹,好久不見!”盈盈一笑,若花左頰燒傷似花王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