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寒心虛的魔族將領在見過曆老後,重拾信心!他們雖然鬥誌重燃,卻更期望潤玉能親臨陣前、大發神威,助他們盡快奪迴家園!但現實卻如一盆冷水,將他們的期許澆滅!


    潤玉接帥後,不像旭鳳一般身先士卒,反而穩坐中軍,號令眾將!全然不一的處事風格,出乎了所有魔將的意料;再加上潤玉變陣快速,令眾將眼花繚亂、不明所以。漸漸地,懷疑、不滿的種子,悄然埋進了魔將心中…


    固城王都突襲戰!潤玉再次下令魔族,迂迴後撤。前鋒魔將黃袍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不滿,公然違背了潤玉的帥令。他不僅不退,還率領先鋒營追擊逃竄的疫魔!指揮左翼魔軍的鎏英急忙變陣,派長臂魔猿進行掩護、支援!


    先天五方陣出現缺口,破綻明顯!本欲拿下固城王都,進一步削弱玄天鎖魂陣,逼雲麒現身的潤玉,果斷下令親兵,吹響撤軍號令! 一番心血付諸東流,潤玉卻不見一絲異樣,隨侍一旁的傳令兵麵露不解!潤玉側目,傳令兵急忙低頭,偷偷咽了下口水!


    嗚嗚嗚~展開先天五方陣的仙魔聯軍後排變前排,全速後退!守護側翼的天璣聽到退兵號令,舉手示意身後的璿璣親衛,準備紫宵天雷!


    雷聲陣陣,銀光穿梭!鎏英飛身一把抓住黃袍,高聲命令前鋒營急速後撤!深知璿璣親衛紫宵天雷威力的前鋒營,飛身急退。前鋒營將士剛剛飛出紫宵天雷的覆蓋麵積,百道銀色閃電迅猛墜落…


    煙塵四揚,焦糊一片!塵埃落盡時,均布固城王都各處的疫魔已不知所蹤!初戰落幕,仙魔聯軍無一人折損!經此一戰,魔族收迴了固城王都以南的魔界!


    確認全軍平安後撤後,潤玉轉身入了軍帳,重新坐在帥桌前,布子下棋!正當潤玉專心致誌的看著眼前的棋局,準備再落一子時,一個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劈啪!長刀落地!一身黑甲玄衣的鎏英,闖了進來:“大殿下,你為何扣下前鋒營所有將士?”


    潤玉抬頭看向怒氣衝衝的鎏英,不徐不緩的說道:“違反軍令,理當受罰!”


    鎏英上前一步,盯著潤玉咬牙說道:“違反軍令的是黃袍,與前鋒營其他將士何幹?”


    潤玉眉眼一抬,看著鎏英迴道:“請公主迴答潤玉,是潤玉的軍令在前,還是黃袍的將令在前?本殿已下令前鋒營迂迴後撤,但無一人聽從!黃袍身為前鋒營主將自是罪責難逃,但前鋒營將士也應承擔不尊帥令之罪!”


    鎏英一聽,噎愣當場!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潤玉,氣得不知說什麽好。鎏英來迴踱了數步,一掌按在潤玉的帥桌上,高聲說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就一點兒責任也沒有嗎?自從你接掌聯軍以來,總讓我們後撤、迂迴,避開鋒芒!剛剛,你又在全殲固城疫鬼的關鍵時刻,讓前鋒營後撤迂迴,大家怎會心服?你把我們當猴兒耍了數次,怎不許我們臨機專斷一迴?”


    潤玉看著麵色赤紅、怒氣衝衝的鎏英,正色說道:“公主,潤玉從未戲耍過你們!你們與潤玉從未接觸,行事作風又與潤玉大相徑庭!即便潤玉準備充足,你們也不可能因為潤玉的寥寥數語,全然信任潤玉!既然如此,不如讓你們牢牢記住將帥不和的惡果!”


    鎏英深唿吸了數下,瞪著潤玉氣道:“你!你竟這般算計我們!你想用前鋒營的將士殺雞儆猴,讓大家畏懼你,聽你號令!你可知,固城王都的疫鬼已成頹敗之勢,正慌亂潰逃。你若不下達撤軍命令,我們此時已再下一城了!”


    潤玉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直視鎏英問道:“潰逃?那真的是潰逃嗎?公主,你好好迴憶一下,那些疫鬼逃跑的位置!”


    麵對潤玉不閃不避的雙眼,怒火上揚的鎏英冷靜了下來。她仔細迴憶了一番,頓時眼露驚懼,冷汗直冒。她終於明白,潤玉為何要前鋒營迂迴後撤。若他們沒有後撤,此時已身陷七絕地,無一生還隻是時間問題!潤玉見鎏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坐了迴去,執棋落子。


    鎏英看著從容落子的潤玉,懇求道:“我知道是我們錯了!迴去我定好好教訓他們!殿下,可不可以放過他們,從輕處罰?”


    潤玉看了眼鎏英,盯著棋盤說道:“潤玉身為聯軍主帥,掌控全局、庇護眾人乃是職責所在!公主放心,潤玉不會折損任何一名前鋒營將士!”說完,潤玉喚入傳令兵,讓他帶鎏英去看前鋒營。


    鎏英跟隨傳令兵來到西側的禁閉場,這裏已經站滿了人,充斥著加油聲。傳令兵躬身告退後,鎏英疑惑的走上前去。隻見前鋒營將士一動不動的站在禁閉場的中央,四周矗立著一個個銀光水鏡。往日善於用兵的魔族將領正站在水鏡前,試圖破解幾次遭遇戰遇到的種種困境。一炷香過後,所有魔將都輪轉了一圈,仍然找不到一條比後撤迂迴更好的解決之道!跟在最後的黃袍心中不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進攻,不想眨眼間同袍將士竟互相殘殺、哀嚎遍野!眾將駭然、頭皮發麻,這時他們才轉變了對主帥的觀念——主帥並非一定是身先士卒,勇武過人的人!他也可以是穩坐中軍、統籌全局,不輕易折損一兵一將,取得勝利的人!


    號角長鳴,主帥升帳!仙魔聯軍將領位列兩側,待潤玉落座齊聲參拜!整齊劃一的動作,心服口服的眼神,潤玉降服了不遜的魔將!鎏英看著重新布陣的潤玉,感佩萬分;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潤玉一手主導,又如芒在背!越了解潤玉,她就越慶幸,多年來駐守忘川的是旭鳳,而不是潤玉!


    散帳後,潤玉走出帥帳,靜靜的看向北方蔚藍的天空!他清楚,如今已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看著看著,潤玉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人魚淚,低喃自語:“旭鳳!叔父可找到你了?”…


    風聲陣陣,林聲濤濤!借助冥神血蓮和先天五方旗力量穿梭空間的洛霖和月下仙人,在血脈搜魂術的引領下,停在了一個腐葉重重、光線昏暗的山林邊緣。這裏一看便人跡罕至,洛霖和月下仙人頓時疑竇重重,下意識得施法確認,是否找對了地方。


    手指上鮮紅的血珠,化為一縷紅芒,直指山林深處!月下仙人錯愕的眨了眨眼,再度懷疑自己術法的正確性。他偏頭看向洛霖,發現洛霖滿臉肅容的直視前方。這時,他才相信,旭鳳和錦覓被困山林的事實。洛霖細細觀察了一番,毫不猶豫的朝前走去。慢了一步的月下仙人,急忙追上…


    嘶!一條尺寸長的青蛟,焦慮的遊走在一個小型捕籠裏。突然,青蛟臉上滿是決絕之色,雙眼放大,用力甩尾,擊向捕籠…


    嗞!一股烤肉味兒蔓延開來!細看青蛟,已是血跡斑斑、尾鱗脫落。閑適的腳步聲傳來,青蛟滿臉戒備,他將身體一卷,矗立在了捕籠裏。來人看了眼受傷的青蛟,輕蔑一笑:“一條青尾小蛟,莫非以為自己是真龍?即便是真龍,入了本太子的困龍堤,也隻有引頸待戮的份兒!”說罷,來人從懷中拿出一個玉髓,將裏麵的鮮血小心翼翼的取出,滴入了一旁的藥盒…


    青蛟雙眼大睜,急促的遊走在捕籠中,甩尾擊打籠壁!烤肉味兒越來越濃,甚至夾雜著焦糊味兒!來人做完一切,衝奄奄一息的青蛟嗤笑了一聲!合上藥盒,翻手把一顆褐色藥丸彈進了青蛟的嘴。


    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青蛟,衝著來人大喊:“你在藥裏做了什麽手腳?你到底想幹什麽?”聲音一落,青蛟僵在了原地,他竟能再吐人言了!


    來人居高臨下的看了青蛟一眼,邪肆一笑:“你猜!”接著,來人拿起藥盒漸行漸遠!


    青蛟見來人越走越遠,急聲高喊:“你迴來,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傷害錦覓!你迴來啊!…”疾步行走在山林間的洛霖,隱隱約約聽到一年輕男子的唿喊聲,加快了腳步。左轉、右轉、直行、再左轉,唿喊聲越來越近。再次繞開一顆百年蒼木,洛霖和月下仙人看到了唿喊的青蛟。


    月下仙人吃驚的看著遍體鱗傷的青蛟,不敢相信的喚了一聲:“彥佑?”


    青蛟轉頭一看,驚喜出聲:“水神仙上!月下仙人!”


    洛霖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彥佑,手捏佛印,運功衝擊捕籠!強大的水靈力擰成一線,不停衝擊著捕籠一點兒。看似簡單的捕籠出乎意料的堅固,在洛霖強大的水靈力下,竟隻出現些許痕跡。洛霖蹙眉收迴靈力,細細端詳起捕籠!半盞茶口,洛霖緊緊盯著捕籠中上端的一個異常凸點,雙手交疊,用力一揮,一片晶瑩剔透的冰晶瞬間飛出,擊了過去!


    嘩啦!捕籠如瓷器一般碎裂當場!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月下仙人反應不及,彥佑如葫蘆般翻滾而出,撞在了百年倉木上。反應過來的月下仙人,匆匆跑到化為人形的彥佑身邊,托起他的頭,擔憂出聲:“彥佑,你還好吧?”


    彥佑壓下直衝喉嚨的精血,虛弱的搖了搖頭!洛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滿麵肅容的問道:“蛇仙,你怎麽會在這兒?”


    洛霖眼中的威壓毫不猶豫的投向彥佑。彥佑僵了一下,知洛霖已察覺自己就是教錦覓花中見人的人,低頭苦笑了一下,坦誠說道:“小仙,是被錦覓仙子的召喚術喚來的!”


    洛霖瞳孔一縮,冷聲說道:“你以為,本神會信?”


    彥佑抬手撫口輕咳了數聲,心中苦味兒泛濫!月下仙人一見,急忙施法緩解彥佑的傷痛,並用眼神示意洛霖,莫要太過為難彥佑。洛霖收到月下仙人的眼神,雖沒有收迴視線,卻降低了威壓。緩解過來的彥佑,轉身靠在百年倉木上,抱拳對洛霖和月下仙人行了一禮,慢慢講述起了事情原委…


    原來,旭鳳和錦覓雖得潤玉的靈玉簪庇護,逃過了空間裂縫的擠壓,卻被人暗算於前!兩人剛到這個不知名的山林,便被一群青麵獠牙的疫鬼圍攻!旭鳳雖擊殺了圍攻的疫鬼,但體內的冰寒靈氣卻侵蝕了他大半經絡。錦覓為了救治旭鳳,不顧自身安危種植藥材。若非錦覓在危急時刻仍不忘使出召喚術,已用完陰陽令庇護術的錦覓隻怕已經遇難!


    聽到這兒的洛霖,急聲打斷了彥佑:“覓兒她在哪兒?你為何有獨自在這兒?”


    彥佑悄悄用手支撐著身體,深唿吸了一下,虛弱說道:“她中了孔宣的圈套…在須彌山莊!”說完,彥佑便昏厥當場!


    月下仙人焦急的喚了聲彥佑,看著洛霖問他怎麽辦。洛霖走上前,對著彥佑的天靈穴施起了高階水係治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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