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檀木門被拉了開來!一直守在屋外的洛霖和月下仙人,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潤玉,如何?”洛霖匆忙走到潤玉身邊,急聲問道。


    潤玉伸手拉住洛霖的手,柔聲安撫道:“仙上!潤玉已將仙君平安送出魔界。此刻,他已在迴玉泉山的路上了!”


    洛霖握緊潤玉的手腕,麵帶三分怒容,嘶啞說道:“玉泉山?你怎能將竹濤送往玉泉山?玉鼎師伯若見到竹濤,隻會肝腸寸斷!你要師伯他如何承受,再損一徒的噩耗?”越說,洛霖手上的力道越大,五指陷入潤玉的肌膚。


    月下仙人一看,急忙上前拉開洛霖,心疼的撫住潤玉的手,朝洛霖喊道:“洛霖,你冷靜點兒!你傷到潤玉了!”當即匆忙施法,消去潤玉手腕上清晰的指印。


    潤玉溫潤的望著月下仙人,抬手覆上月下仙人施法的手,製止了他的動作。月下仙人皺眉看向潤玉,潤玉柔和一笑,搖頭示意自己無礙,麵向洛霖躬身行了一禮,柔聲解釋道:“仙上!仙君他雖然靈力耗盡、顯出原身,神元卻沒被玄天鎖魂陣傷到半分!潤玉之所以將仙君送迴玉泉山,是因為隻有迴到那裏,仙君才能在短時間內複原!”


    洛霖一聽,眼中閃爍希望,心頭充斥喜悅,但仍有三分不信:“竹濤他真的能複原?”


    潤玉堅定的點了下頭,柔聲迴道:“仙君不僅能複原!下次,我們再見到他得尊稱太清神君了!”


    “潤玉!你是說…是說!”激動的月下仙人,開心得有些語無倫次:“仙君他…因禍得福了?他!他突破仙神禁製!脫離仙胎,飛升神籍了?是這個意思嗎,潤玉!”潤玉看著滿眼不可思議,卻興奮異常的月下仙人,淺淺一笑,點頭承認了月下仙人的說法。


    洛霖見到潤玉點頭,後退了兩步,鼻子一酸,眉眼含笑,淚水滾落。他開心得看向玉泉山,喃喃喚道:“竹濤!竹濤!太好了!太好了!蒼天終是有眼的!有眼的!”


    洛霖失態落淚的樣子深深映入了月下仙人的雙眼,他衝潤玉開心一笑,走到洛霖身邊,大聲說道:“洛霖,等我們救出鳳娃和小錦覓,我們就和那個尊上決一死戰!到時,你就可以去玉泉山見仙君了!”


    洛霖掩麵拭去淚水,衝潤玉和月下仙人儒雅的笑了笑,應聲道:“是!到時我就可以去找竹濤飲酒下棋,祝賀他飛升太清,成為神君!”友情得續,溫馨一片!


    苦竹仙君飛升太清的好消息,讓洛霖、月下仙人心中的陰晦盡數消散。潤玉眼中神光流轉,心頭壓著的重石輕了幾許。他知道,向雲麒嚴重傾斜的勝利天平在一點點的迴移,眾人再次有了擊敗雲麒的機會。潤玉低頭看了眼星辰令,淡淡一笑,右手一抹,本有一絲異光的星辰令,又變迴一塊普通龍佩!


    就在這時,一個悲憤的女聲從拐角處傳來:“天界果然都是些居心叵測,道貌岸然之徒!今日,本公主終於明白你們真正的目的。你們根本就是想借助疫鬼,吞並我魔界!”


    潤玉、洛霖、月下仙人看著從拐角處走出的鎏英,蹙了蹙眉頭。月下仙人用力敲了敲手中的姻緣杖,衝鎏英不滿的說道:“公主,你說什麽呢?我家鳳娃和小錦覓為了你們,至今下落不明;就在不久前,穗禾也被兇惡之徒擄走!現在,你竟說我們借除疫為名,侵占你魔界?你!你還有沒有良心?”


    鎏英嗤了一聲,紅著眼,嘲諷道:“你們天界,連仙君都可以詐死!你說的那些,又怎知不是欺人之舉!說不定這些疫鬼,就是你們放入魔界的。目的就是有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吞我魔界的理由!當真是好謀算!好心機!鎏英佩服!”


    潤玉看著咬牙切齒、冷靜全無的鎏英,安撫住炸毛的月下仙人,正色說道:“公主之前說潤玉名不副實,可在潤玉看來,公主更是盛名難副!”氣怒攻心的鎏英一聽,紅著眼握緊手中的長鞭,恨不得吃了潤玉。


    “這麽多年,公主身為忘川前鋒,難道看不清兩界的實力差距?”鎏英聽出潤玉的話中話,氣得全身發抖!她舉起手,指著潤玉,剛想反駁,潤玉柔和、刺耳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潤玉雖常伴夜星,遠離戰場。卻也從戰報中,清楚了你們的實力。百年前,你們陳兵忘川、想大舉進攻我天界,卻畏於旭鳳一人,狼狽退兵!魔界的實力可見一斑,我天界又何須拐如此多彎來吞你魔界?”


    潤玉大快人心的說辭,讓一旁的月下仙人拍手稱快!他驕傲的看著怒火高漲的鎏英,故意咧嘴露出虎牙。咯吱!咯吱!鎏英手中的長鞭發出低沉的刺耳之音。


    鎏英衝著月下仙人輕蔑的一笑,盯著潤玉說道:“為何要拐那麽多彎?哼!隻怕是有人想一石二鳥!借著這次的疫鬼事件,除去心腹之患,為天界立下不世之功,從而扶搖直上,實現他不可告人的狼子野心!”


    月下仙人漲紅了臉,拉開潤玉,抬起手中的姻緣杖,指著鎏英說道:“公主,越說越過分了!枉老夫如此欣賞於你,還想與你結個忘年之交!如今看來,老夫是年老眼花、識人不清了!公主小人滿腹是你自己的事,但是當著老夫的麵,羞辱潤玉,卻萬萬不能!今日,老夫就當一迴道貌岸然的仙神,好好教訓你這個魔族公主!”說完,揮動姻緣杖向鎏英擊去。鎏英雙眼一縮,舉鞭朝姻緣杖用力揮去…


    眼看月下仙人和鎏英就要大打出手,一根金色的長繩眨眼飛出,一圈又一圈地纏緊鎏英。動彈不得的鎏英,衝著潤玉喊道:“小人!你快放開本公主!”涼意襲來,潤玉周身靈氣四溢,衣擺無風自展,一股強大的威壓,正麵壓下。


    展開全部實力的潤玉,讓月下仙人、洛霖驚愣當場。不容反抗的上古氣息越來越濃,被金繩困住的鎏英頭痛欲裂,眼中不停晃過卞城王的身影。一直不願承認卞城王身故的鎏英,淒厲出聲。鎏英聲音中的傷痛、悲憤,震動了月下仙人和洛霖。玄天鎖魂陣對人心的影響,被它擊傷的仙魔又會成什麽樣子,霎時一覽無餘。


    半盞茶後,汗如雨下的鎏英,苦苦支撐著無力的雙腿,衝潤玉破碎的說道:“你有那麽強的實力,為何不早入魔界?若是你早入魔界,魔族又怎會死傷無數?父王也不會被九狸算計,身故!”潤玉一展雙臂,將威壓盡數收迴,再次變得樸實無華。


    迴過神的月下仙人見鎏英虛弱至此,仍舊覺得潤玉是故意不入魔界、相助魔族,不耐的解釋道:“公主!你以為隻有魔界有疫鬼嗎,我天界的疫鬼不比魔界少半分!公主既然說我們道貌岸然,就應當明白各掃門前雪的道理!哪有自家都沒處理好,先去幫別人的?…”潤玉一把拉住月下仙人,搖頭示意,莫要再刺激鎏英。


    月下仙人撇了撇嘴,握著潤玉的手,頻頻用眼神告知潤玉不要在意鎏英,並笑意滿臉的安撫潤玉。潤玉莞爾一笑,拉著月下仙人,麵向鎏英說道:“公主!潤玉承認在這件事上有自己的私心,但潤玉自認無愧於心!現在,潤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快肅清魔界的疫鬼,不讓它們繼續禍亂魔界!公主若是認同,就請記住潤玉對你說過的話,莫被執念所迷;若不認同,就請公主不要反抗潤玉,讓潤玉將你及一眾魔將送出魔界!公主放心,潤玉雖不才,趁人之危的事情,潤玉還不屑做!”話音一落,潤玉便收迴了困住鎏英的金繩。


    鎏英一被鬆開,就走到潤玉麵前,高聲控訴:“為何要將我們送出魔界,你就如此小看我們?我們再不濟,也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你再強,也有不如我們的地方!”


    潤玉直視鎏英,坦然答道:“操控玄天鎖魂陣的人非等閑之輩,潤玉不想多添憂患!”才對潤玉印象好了幾分的鎏英,氣圓了雙眼。她張口就想反駁潤玉,潤玉卻搶先繼續:“公主等人修習的,多為唯心隨性的道法,玄天鎖魂陣正是你們的克星!不管公主有多不想承認,這都是不爭的事實!潤玉勸公主認真考慮後果,莫要意氣用事!”


    鎏英張口結舌,不知從何辯起,不想一個蒼老堅韌的聲音,卻插了進來:“大殿下一片心意,我等心領了!正如鎏英公主所言,我等才是正片土地真正的主!我等是不會拋下生養的故土,龜縮一旁,等他人肅清邪祟的!”聲音一停,一個弓背駝腰的老魔人,走進了潤玉等人的視線。隻見他動作雖慢,卻給人不容小覷的氣息。越來越近,老魔人如弓弦一般的腰身一點一點變直。最後,一個發須花白、身形高大的魔人站在了潤玉五步開外。


    看清魔人長相的鎏英,驚唿出聲:“曆老?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


    曆老對鎏英哈哈一笑,打趣道:“你以為我已經死了,對不對?”鎏英急忙搖手,匆匆解釋。曆老揮手打斷鎏英,一瞬不瞬的盯著潤玉:“大殿下既知布陣之人非等閑之輩,又怎生出單靠天界就能擊敗那人的單純想法?我等雖無能,卻也不是大殿下可以輕易舍棄的棋子!今日,老夫就倚老賣老,給殿下一個衷固!莫要在棋局未定之前,輕易舍棄棋盤上的棋子。說不定你想舍棄的那顆棋子,才是逆風翻盤的關鍵所在!”


    潤玉看著喚作曆老的老魔人,順遂溫潤的雙眼泛出絲絲異色。他將曆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快速搜索起讀過的經書典籍。突然潤玉靈光一閃,想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竟是第一代魔君的侍衛官——獨角墨麒景曆。


    潤玉向曆老抱拳說道:“潤玉,見過曆老!潤玉言行有失,請曆老莫怪!”


    曆老站在原地,受了潤玉的歉意,開口說道:“大殿下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我等會積極配合!”潤玉溫潤點頭,將一副標記清晰的地圖展在了眾人麵前,細細解說起來…


    一炷香後,右臂多出一瓣血蓮的洛霖和月下仙人,施展血脈搜魂術,踏空而去…


    潤玉率領剩餘仙魔,組先天五方陣,以擎城王都為突破點,破解玄天鎖魂陣,反擊雲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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