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的保鏢左看看, 右看看, 小聲道,“還看嗎?”


    “給我吧。”吳蔚咳了一聲, 抽出了手。


    命行役低聲笑了笑, 湊過去和他一塊看起了手機。手機的通訊錄中, 這兩天通話記錄最多的是一串“188”開頭的號碼, 這個號碼沒有姓名,也沒能在聯係人裏查到。188手機號最後一通通話在昨天,和羅赤說的話十分吻合, 這很可能就是邪修的聯係方式。


    雖然不抱什麽期望,吳蔚還是點下了188這個號, 給撥了出去。而聽到那聲熟悉的“停機使用”女音, 眾人並沒有多意外。


    吳蔚掛斷電話, 說道,“我讓人查一下這個電話的歸屬地,還有辦理人的信息。”


    現在全國都要實名, 不過命行役想,邪修應該不會傻到用自己的信息去辦理這個號。但查一查也無妨,可能機緣巧合就查到一些東西呢?


    命行役拿過吳蔚手上的手機,迴頭看著綁匪, “這手機誰的?”


    趴在地上的人刷刷地看向了把頭埋得很低的薩滿。命行役向前, 用腳踢了踢他,“行了,別裝死。”


    薩滿氣得半死, 老話說得真對,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說好的兄弟,大難臨頭就把他賣了!氣歸氣,薩滿慫,隻能硬著頭皮抬起了頭,“大、大佬,有、有什麽事嗎?”


    命行役彎下腰,拎著手機吊在他麵前,“手機你的?”


    薩滿不想承認,但身體卻誠實地點了頭,點完他一臉懊惱,但也隻能認命說,“是、是我的。”


    “這號碼,還記得吧。”命行役拿著手機晃了晃。


    薩滿結巴道,“記得是記得……”


    “記得就行。”命行役打斷了他的話,眯起了眼,用手機拍打著他的臉,“現在開始,我問你答,多餘的廢話不用說,聽明白了嗎?”


    雖然命行役嘴角帶笑,但薩滿看著這樣的他,卻是渾身打了個機靈,忙點頭應道,“明白,明白!”


    命行役笑容更明顯了,“那麽第一個問題,平時是你和賣家在聯係?”


    薩滿:“是。”


    命行役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都說過什麽?”


    “就是詢問進度,也沒談別的。對方說話很簡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我們報告,時不時就應一聲。”薩滿小心翼翼地瞄了命行役一眼,“我沒有說謊,那賣家特別謹慎,開了變聲器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氣勢倒是蠻強的。大佬,我們真的啥都不知道,我對天發誓……”


    “嗯?”命行役掀了掀眼皮,微笑地看著他。


    薩滿霎時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些無關重要的話。


    “第三個問題。”命行役握著手機揚起了三根手指,“你們最開始和賣家打算在哪進行交易?”


    薩滿指著身後一個方向,“出了這座山,山裏有條村,叫福澤村,我們和賣家的交易,就定在那條村。”說道這裏,薩滿歎了口氣,“不過賣家應該已經不在村裏了,昨天的時候我們就聯係不上這個賣家了,對方怕是聽到什麽風聲,早跑了。”


    吳蔚喃喃道,“福澤村?”


    羅赤掏出手機查了查,“這附近的確有一條村叫福澤村。”


    一個和尚用著手機,總覺得有點違和。


    羅赤看見他們的表情,一下子便猜出了他們的想法,微笑道,“貧僧雖然是和尚,但還是會用手機電腦之類的高科技的,我們羅拓寺三年前也已經拉了網線,弄了wifi。”


    一個氣質出塵,仿佛不吃人間煙火的翩翩和尚一口一個網線wifi,瞬間變得接地氣起來。不過想想,羅赤三十歲不到,從年齡來算,還是個青年,會用手機和電腦也不出奇。


    羅赤見他們接受良好,忽然把手機遞到了命行役和吳蔚麵前,“貧僧最近在玩一個遊戲,還是青銅,貧僧觀二位施主骨骼清奇,定是打遊戲好手,不如加個好友,以後帶帶貧僧?”


    吳蔚和命行役:“…………”


    雖然吳蔚不玩遊戲,但還是加了羅赤的好友。至於命行役,想起自己在船上拍的原本就打算傳給羅赤的照片,立馬收起了不情願,眯著眼添加了羅赤的微信號。


    行了,這下照片不愁發不出去了。


    羅赤總覺得命行役在算計什麽,但他想了想,實在沒想出自己有什麽能算計的。他狐疑地想了幾秒,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暫時把這怪異感給藏了起來。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納蘭茜那邊也給吳蔚打來了電話。在羅赤四個紙人和命行役給的符紙幫助下,他們那邊不費吹灰之力,最終毫無損傷地把納蘭秋等人質解救了出來,此時正在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過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納蘭茜等人出現在了命行役他們的麵前。她們除了形象不太好外,人倒是都沒有受傷。


    兩方人馬成功匯合,納蘭茜首先向命行役和羅赤道了謝,“這次多虧了命大師和羅主持的幫助,我們才能這麽輕鬆的在匪徒手中把人救出來。”


    羅赤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都是貧僧該做的。”


    吳蔚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納蘭茜搖頭,“沒事,我們和綁匪並沒有怎麽交到手。”


    納蘭茜簡短地說起了他們和綁匪交手的過程。


    納蘭茜等人和命行役他們分開後,立刻就朝著綁匪的方向追擊了過去。他們運氣很好,追了半個小時,終於見到了章子他們的身影。


    在納蘭茜等人就要接近綁匪的時候,納蘭秋有所察覺,她控製著蜘蛛給抓著她的人蟄了一口,那人忽然大喊的一聲,瞬間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然後一直跟在綁匪身邊,偽裝綁匪同夥的紙片人立刻跳了出來,轉眼間就把納蘭秋幾個女生給轉移了。


    抓住這一刻機會,納蘭茜當機立斷帶著保鏢們衝了出去,他們對著綁匪抬手就狂砸命行役在船上給的符紙,別說,符紙那威力真是出人意料,一炸就是一坑,打了章子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交手還沒幾分鍾,對方就被迫投降了。


    說道這裏,納蘭茜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後來在我們想著怎麽把綁匪帶過來時,羅主持的紙人……送了我們好些繩子。”


    命行役偏頭看向那幾個被捆在手臂粗的繩索內,還暈著的綁匪,又看了看旁邊拖著人,一臉大佬,做著抹汗動作,隻有半人高的紙片人。心裏忽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的小紙人說起來還真不如羅赤的紙片人能幹。


    小紙人莫名地抖了抖身體,吳蔚感覺到後,摸了摸它的腦殼,“怎麽了?”


    小紙人自己也傻乎乎的,見吳蔚跟自己說話,立刻忘了上一秒的事情,啪嗒啪嗒地從他肩上爬起來,湊到他的脖子處親昵的蹭了蹭。


    吳蔚笑了,摸了摸它軟綿綿的身體。


    在小紙人蹭得高興的時候,忽然感覺一大片陰影罩了下來。它遲疑地偏頭,直接就對上了一張白茫茫的臉。


    羅赤看著自己的四個紙片人搭成了人梯湊到吳蔚肩頭的小紙人麵前,莫名覺得太陽穴跳得有點厲害。


    那四個紙片人大約是沒見過比自己小的同類,站在最高的紙片人,即在桅杆上跳鋼管舞那隻沙雕紙人,還伸出手戳了戳小紙人的肚子……


    小紙人迷茫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頭奇怪地瞅了瞅自己的同類,然後做了個沉思的動作,三秒後它舉起了自己的小爪爪,(?v? )9嘿!


    命行役無語了,人家並不是在和你打招唿啊,你嘿什麽!


    根本沒注意過自家老父親的小紙人,很快就和沙雕紙片人它們玩到了一塊。沙雕紙片人也是真的寵,一個一個給它當起了滑板梯。


    吳蔚見小紙人和其他紙片人玩得還不錯,也就放心地讓它們一邊玩去了,而自己則和納蘭茜繼續說話,“這些綁匪怎麽處理?”


    沒暈的薩滿聽了,頓時淚流滿麵,“大佬,大哥,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放過啊!!隻要放過我們,從今天開始我們肯定洗心革麵的!”


    納蘭茜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當然把他們送進警局,我可以保證,他們在監獄的生活不會太差的。”


    薩滿對上納蘭茜冰冷的視線,渾身發抖,轉頭也暈了。


    納蘭茜揮手讓保鏢把地上的人全用繩子綁了起來,打算等會直接就拉到警局去。做完這一切,她迴頭嚴厲地看向自己的妹妹,“以後別再衝動行事了,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當時你發現了異樣,報警或者找我幫忙,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納蘭秋低著頭,“姐姐,對不起。”


    吳蔚好奇地問了一下,才知道當初綁匪先抓的謝煙幾個小姑娘,然後把她們押往烏隆山時,碰巧被上山挖藥草的納蘭秋撞見。


    納蘭秋畢竟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思還不夠縝密,看見有人被綁架,以為靠著自己會的一點蠱術能把人救下,誰知道綁匪裏還有島國來的陰陽師藤原齋在。


    藤原齋的實力不強,在納蘭秋的半吊子蠱術前,卻是足夠了。納蘭秋根本不是對方對手,救人不成反被抓住……


    吳蔚聽著,都覺得納蘭秋冒失了。


    她當時沒有冒然救人,而是尋找機會向外麵通風報信,或許現在早就被救出來了。也虧得他們遇見的潘石凱等人有原則,不是好色的人,同時幸運的是,潘石凱這些綁匪不是職業的拐賣人,不然她們被抓的這麽多天,都不知道被賣到哪去,要經曆什麽。


    納蘭秋也是一陣後怕,想想要是被賣到一些小村落,她們幾個女生的人生可能就毀了。


    這次也算吃一墊長一智,納蘭茜生氣完後也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納蘭秋以前還是被她保護得太好了,性格養得過於單純,想事情也比較簡單。


    納蘭茜決定迴去後,得把厚黑學提上日程。


    命行役還打算去福澤村探究一番,幾人經過商量。最終決定,命行役、吳蔚和羅赤帶上之前的三位保鏢繼續前往福澤村,至於納蘭茜,則留在外麵,既可以處理綁匪的事情,也能和他們裏應外合,留下一手防備。


    抱著天黑前能趕到福澤村的想法,命行役幾人不再和納蘭茜閑聊,與對方再見後,立刻按照從綁匪身上找到的地圖,往福澤村方向前進。


    在他們離開後,納蘭茜也速度地聯絡了當地的警局,把綁匪打包送進了監獄,順便讓人把謝煙幾個女孩送迴了自己家。


    命行役這邊,雖然想在太陽落山前到達福澤村,但現實往往和心理預期是達不到一致的。況且他們出發時已經是下午的時候,山裏麵的路也不好走,等天徹底黑下來時,他們也才走了一半的路。


    而待他們趁著黑夜找到福澤村時,已經是夜晚十一、二點的時候。


    福澤村內沒有路燈,村民睡得也早,進了村後,隻能看到零星的幾點燈火。


    “前麵的房子還亮著燈,主人家應該還沒睡,我們過去問問能不能留宿吧。”命行役指著某個方向道。


    其他人沒有意見,大半夜的誰也不想露宿街頭。


    亮燈的房子門梁上,掛了一麵旗子,旗子上畫了一個筷子在碗中夾麵的圖案,這看起來似乎還是家麵店。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推舉了羅赤去敲門。


    按照命行役的話說,羅赤和尚的身份和人畜無害的臉,定能讓人放鬆警惕放他們進屋。他的光頭可比他們這些長頭發的有用多了。


    敲門什麽的,羅赤欣然接受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做這事似乎還挺駕輕就熟,得心應手。吳蔚細想了下,覺得他會這麽遊刃有餘,很可能和對方一直以來的遊曆有關。


    羅赤整了整自己的僧衣,就過去敲響了麵店的門。隨著第三聲敲門聲的落下,亮著燈的麵館內依然安安靜靜的。


    命行役和吳蔚互相看了眼,沒有說話。


    羅赤表情未變,又再次抬手敲了三下門。等這最後一聲敲門聲響起時,麵館內終於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咯咯咯——”


    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緊閉的麵館大門從裏麵被打拉開了一條縫,一個中年男人的臉出現在人前,眼神驚訝又警惕地打量著羅赤等人,“你們是誰?”


    “阿彌陀佛,貧僧是一名雲遊僧人,出外遊曆,湊巧來到此地。”羅赤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然後側身看其他人,“至於這幾位施主,他們本打算去西寧城,不想貪玩進山迷了路,被貧僧遇見,可惜等貧僧帶他們迴去時已經錯過了搭乘渡輪的時間,最後看了地圖知道這邊有個村子,隻能到施主的村落尋個落腳的地方歇一晚上。”


    西寧城算是距離福澤村最近最大的一個二級城市,在命行役他們登岸口的附近,就是前往西寧的一個交通樞紐口。有些人會從烏隆山那邊搭載船隻到達這邊的岸口,再轉渡輪去西寧城。


    羅赤腦筋轉得實在是夠快,隻是看了下地圖,就把這周邊的城市和交通給記了下來,還給自己編了套毫無破綻的說辭。


    命行役反應很快地給自己套了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人設,“要不是我手機壞了,我們也淪落不到這裏,早就打電話讓我爸過來接我了。話說迴來,你們這也太偏僻了吧,我們走了半天才找到。”


    吳蔚十分默契地接過話,“少爺,要是你之前聽小的,直接坐我們自己的船,也不會遇到這些事情了。”


    “吳管家,你好囉嗦呀。誰能想到船這麽快就開走了?而且這破手機,還說什麽最新款,一摔就壞,玩我呢!”命行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羅赤無奈地搖了搖頭。


    門內的男人看了兩眼命行役,眼裏有些古怪,“你們就是這麽走進來的?”


    命行役眼裏劃過一抹深思,麵上卻依然保持著桀驁不馴的神態,不耐煩道,“當然是用腳咯,不然還能怎麽走進來。走了半天,累死老子了。”


    羅赤歉意道,“不好意思,這位施主大約是在山裏走了一下午,脾氣有些暴躁,但我們的確是沒有任何惡意。”


    可能是羅赤和尚的打扮,還有吳蔚和命行役長得實在太好,身上又穿的是名牌,實在不像是騙子。就是……門內的男人把目光落到了他們身後的三位保鏢身上,“這三位也是你們的朋友?”


    命行役餘光瞟了瞟三保鏢,用非常嫌棄的語氣道,“我保鏢,之前就說讓他們不要跟過來,我爸偏擔心我會出事。我一個大男人,哪能那麽容易出事。”


    吳蔚微低頭,“少爺,老爺隻是擔心你,你……”


    “行了行了,吳管家你怎麽又開始了。”命行役借機整個人靠在了吳蔚的身上,“管家啊,你和我年齡相仿,不要像個老頭子似的天天吧啦吧啦個不停,你這樣以後可沒女人會喜歡你。”


    嘴上這麽說,心下卻道,走了一下午,自家大少爺身上竟然還是香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麽牌子的香水,清清淡淡的,還挺好聞。


    吳蔚感覺到命行役往他脖子有意地嗅了嗅,耳朵沒忍住偷偷紅了起來,慶幸的是天是黑的,對麵的人看不見。


    門內的男人還是一臉的狐疑,畢竟大半夜的,六個大男人上門說要留宿,實在考驗人的勇氣。不管門內的男人做了怎樣的天人之戰,最終還是拉開了門,把他們放進了屋裏。


    “屋裏的東西不要亂動,鍋裏應該還熱著一點包子,你們自己拿。從這個門出去有個後院,裏麵有幾間空屋子,你們自己挑著住。至於這樓上,沒什麽事不要上來。”屋子的男主人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方方麵麵說得卻很詳細,看起來似乎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吳蔚笑著道,“謝謝,不知道老板怎麽稱唿?”


    “我姓方。”方老板睨了他一眼,陰沉沉道,“我這裏不是什麽免費客棧,你們住一天要給我三百塊,夥食費另算。”


    “三百塊而已。”命行役一臉不在乎,“給就給,反正我們也就住一晚。”


    方老板突然冷哼了一聲,“明天你們就不這麽想了。”


    “方老板,你剛說什麽?”吳蔚看向他。


    方老板哼了一聲,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轉身直接走上了樓梯。不過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他忽然迴過頭來,“你們離開大堂記得給我關燈,不然電費我也算在你們身上。”


    方老板再不管眾人,直接走上了二樓,消失在了人前。


    命行役幾人深覺這個麵店老板有些怪異,但人在屋簷下,也不好討論這些。


    因為是麵館,大堂內擺放了許多的桌椅,而牆邊就是爐灶。此時爐灶的大鍋上搭了一個很高的竹製蒸籠。蒸籠外表摸上去還有些溫熱,命行役過去掀開了最上麵的蓋子,一屜大白肉包就出現在了視線內。


    他取了一個,到手還有些溫度。不過她沒有直接吃進嘴裏,而是撕了一小塊遞給了之前一直躲在吳蔚口袋內的小紙人。


    吳蔚見小紙人捧著包子皮吃得高興,驚訝道,“它能吃?”


    “能,不過最好少吃,不然得鬧肚子。”命行役說道。


    “那這是……”


    命行役笑了,“試毒呀。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些好。”


    說著,命行役把手中的肉包遞給了吳蔚,“吃吧,這個沒毒。”


    就這樣,靠著小紙人試毒,六個大男人分食了這一屜的肉包子,當然,羅赤不吃葷,他隻吃了包子皮,不過這些包子巴掌大,光吃皮也頂了飽。


    待眾人吃完,小紙人已經撐得頂著個大肚子,癱在了吳蔚的懷裏。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命行役對所有人道。


    大家點了點頭,從大堂的門穿了進去,來到了方老板口中的後院。在後院中,一共有四間空屋子。屋子內還算潔淨,床和被子也不缺,眾人湊合著也能過一夜。


    因為有四間房間,眾人也不用委屈自己,但在陌生的地方,還是得小心行事。最後,眾人商量了下,命行役和吳蔚住一間,另外三個保鏢和羅赤,正好兩人一間,彼此有個照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介紹下,我對象職業天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食物巨塔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食物巨塔並收藏介紹下,我對象職業天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