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凱等人見羅赤撿了幾塊石頭, 以為對方要開始破了這鬼打牆, 麵上大喜。羅赤當然不可能自己破了自己的迷幻陣,所以他隻是裝模作樣地撿了石頭拿著玩。


    但在潘石凱等人眼裏, 羅赤就是在破陣, 因為自他撿了石頭後, 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霧氣好像都變淡了。


    大約過去了七八分鍾,潘石凱等人隻聽到一聲“哢嚓”,類似碎石裂開的聲音, 而後漫天的霧氣瞬間煙消雲散,正午猛烈的陽光穿過繁茂的葉子斑駁地照射在眾人腳下, 有人還聽到了愉悅的鳥鳴聲。


    隻是潘石凱等人還未來得及高興, 就迎上了命行役打趣的目光。潘石凱幾兄弟望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命行役等人, 麵麵相覷,老天爺是不是在耍他們?


    吳蔚捏著撕裂成兩半的符紙,也有些無語地看著麵前的綁匪們。他一直以為迷幻陣是對方的手筆, 從未想過連綁匪都被困在了迷幻陣中。


    命行役瞥了眼穿著日本和服的“藤原齋”,然後望著潘石凱等人抬了抬手,“喲,真巧啊。”


    潘石凱等人:“…………”


    喲什麽喲, 他們根本不想碰到你們好嗎?


    不管想不想, 潘石凱在命行役開口那刻就掏出了手.槍,把槍口指向了他們。薩滿和張宇等人手腳也很快地掏出了武器,並眼神警惕, 身體緊繃地看著他們。


    三位守在吳蔚和命行役身後的保鏢早在他們把槍拿出來的時候,就繞到了前麵去。


    保鏢:“命大師,吳先生,小心!”


    潘石凱見他們隻有五個人,其中還有兩個看起來弱了吧唧的小白臉,心下大定,不過他也沒放鬆警惕,在心裏快速地衡量了一番,便悄悄在背後對自己的兄弟們做了攻擊的手勢。張宇等人看到指示,立刻朝著三個保鏢按下了槍。


    被認定是小白臉而被忽視的命行役,勾著唇迴頭看吳蔚,“親愛的大少爺,我們是不是被看低了?”


    吳蔚低低地笑了一聲,“他們會後悔的。”


    放了命行役這麽個人間大兇器,後悔可不就等著潘石凱他們嗎?潘石凱他們一共有八個人,原以為勝券在握,誰知道在快要反殺對方三名保鏢的時候,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往後一拽,齊齊摔了個跟頭。


    “砰——”


    潘石凱一摔,差點沒把腦袋磕在地上的一塊尖角的石頭上。和死神擦肩而過,潘石凱嚇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低頭就去尋找致使自己摔跟頭的元兇。而這一低頭,他就對上了腳前巴掌高的……小紙人。


    紙人?


    站在地上??


    還、還會動???


    見潘石凱看過來,小小的紙人立刻挺直了腰,伸出了手(?v? )9,嘿!


    嘿個大鬼頭!


    紙人是不會說話的,但身為它主人的命行役卻是第一時間了悟了它的一舉一動。


    潘石凱看著小紙人隱隱凸出來的一點小指頭,雖然不懂對方的意思,但他自我代入了下,總覺得對方是在嘲笑自己。


    隻是單純打個招唿的小紙人見對方表情微妙,以為對方是沒看清自己的動作,它努力地憋了一股氣,隨著“咘”的一聲,它的拇指比剛才伸長了0.01厘米。


    潘石凱本來做好了防禦狀態,以為它要幹什麽,但是等了半天,見它依然隻是舉著手靜靜地看著自己。


    潘石凱:“???”這小紙人在幹嘛呢?


    命行役扶額,要是說羅赤的紙人是沙雕,那他的紙人怕不是傻的。


    傻乎乎的紙人以為潘石凱還是沒瞅見它辛辛苦苦蹦出來的拇指,又鼓了鼓臉,想再接再厲。隻是這次“咘”的一聲剛出就泄了氣般沒了聲息,它的大拇指別說再長0.01厘米,反而還把剛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那一點點給嘣了迴去。


    小紙人瞬間從!!!∑(?Д?ノ)ノ變成了(;へ:)


    老父親命行役:我沒有這麽傻的崽!


    吳蔚:……


    潘石凱等一眾綁匪:???


    羅赤:感覺我的紙片人還能搶救搶救。


    紙片人蠢萌蠢萌的,讓潘石凱等綁匪開始自我懷疑,剛才拽倒他們的真是這個小東西嗎?可是瞧著它小不點的身板,還有似乎不太聰明的腦子……怎麽看都不太像。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潘石凱從心裏覺得這個小紙人就是過來賣萌擾亂軍心的,所以在準備起身時,直接就操起旁邊那差點磕了他腦殼的石頭砸向了小紙人。


    看起來像嚇傻得忘了逃跑的小紙人,就這麽被“啪”的一下給砸進了泥土坑裏。潘石凱雖然表麵看低小紙人,但到底還心存一丟丟的警惕,擔心弱小隻是它的表象,誰知道一石頭下去,它還真的這麽不禁打。


    這般想時,那塊砸在地上的石頭忽然“哢嚓哢嚓”的搖動起來。潘石凱眼神一緊,心道小紙人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大佬?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聳動的石頭上,隻見石頭一會舉高又落下,落下又舉高,來來迴迴了好一會。本來是抱著看大佬紙“嗨轟”一下破開石頭 ,光芒璀璨,閃耀登場的眾人,瞧著石頭起起伏伏個不停,心裏忍不住給底下的小紙人加油打氣了起來。


    一直很理智的吳蔚,看著一眾彪悍的肌肉猛男握著拳頭,憋紅臉的畫麵,仿佛有一千隻烏鴉在他頭頂嘎嘎地飛過。


    他們是不是都忘了,現在是生死搏鬥的時刻?


    命行役則是摸著下巴,考慮下次遇到類似的情況,是不是也可以把小紙人甩出去,看起來似乎還挺一勞永逸的。


    在萬眾矚目下,小紙人終於從石頭下辛辛苦苦的爬了出來,唿嚕唿嚕地甩掉身上的泥後,就吭哧吭哧地站直了身體,掛著委屈得不行的表情噠噠噠地跑到了命行役腳下,一手拉了拉命行役的褲腳,一手qaq地指向了把自己砸進泥坑的潘石凱。


    眾人愣了兩秒,而後反應過來,小紙人這是在告狀!


    潘石凱現在的心情怎麽說呢,就是莫名的很複雜。他還是高看了這個小紙人,大佬?不存在的,哪有大佬被打了還跑迴家告狀的!所以他剛才到底在警惕個什麽?!


    命行役低頭看著小紙人,小紙人掛著眼淚可憐巴巴地抬頭與他對視。好吧,小紙人沒有眼睛,眼淚不知道它從哪擠出來的,反正樣子很委屈就是了。


    命行役捏著它的後勃頸,把小東西給提溜了起來,用著老父親的語氣教育它,“被打了不會打迴去?”


    小紙人偏頭看向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然後抬頭看迴來,它、它打不過qaq。


    命行役:“……”


    “它還小。”一隻手從眼前伸過,吳蔚把小紙人放到了自己的掌心,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打不過就打不過,身體疼不疼?”


    稀裏糊塗換了地方的小紙人抬頭看到吳蔚笑吟吟的臉,既委屈又害羞地抱著他的手指蹭了蹭,身上直冒粉色的小泡泡。


    命行役看著小紙人占了自家少爺的便宜,伸手過去戳了戳它,試圖讓它遠離吳蔚的手指。


    小紙人一被戳,就翻了跟跟頭迷迷糊糊到了手掌中心,還有點懵。


    吳蔚睨了命行役一眼,看著小紙人抱著腦袋傻乎乎的神態,眉眼更柔和了。


    羅赤及其他綁匪,看著麵前一家三口既視感的兩人一紙,無言以對。另外三個保鏢很想問一句,這架還打嗎?


    架當然是得打的,安撫完隻會賣萌的小紙人,兩方人馬再次對峙了起來。這迴命行役沒有讓三個保鏢單打獨鬥,直接像不要錢似的,掏出一把符紙就砸向了潘石凱等人。


    綁匪們隻是下意識的避了過去,原以為命行役扔符紙隻是為了阻礙他們的視線,誰知道他們這一避,身後就“轟”的一大聲炸出了一個大坑,飛沙都濺到了他們身上。


    綁匪們看著還冒著火星的大坑,想象著這符要是砸在了自己身上,個個臉都白了,腿還有點發軟。


    有槍又如何,完全比不上這媲美炸.彈的玩意啊!


    “還來嗎?”命行役揚眉看綁匪。


    潘石凱快速打量了一番命行役看起來藏不了多少東西的衣服,大吼道,“給我上,他身上應該沒有符紙了!”


    捏著僅剩幾張符紙的命行役忽然歎了口氣,“我的確是沒了,但其他人還有呀!你們真的大意了。”


    綁匪們順著命行役的視線看去,發現站在他身邊的三位保鏢,咧著嘴,嘿嘿地從衣服裏一人掏出了一遝熟悉的符紙。


    這還叫打架嗎?明明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在符紙的狂轟濫炸下,綁匪根本無處可躲,最後隻能丟盔卸甲,沾著一臉灰,氣喘籲籲地趴在了地上。


    一直呆在吳蔚手上的小紙人做了個握拳的動作,然後拉了拉吳蔚的手指,指了指底下。


    吳蔚:“要下去?”


    小紙人捧臉:“(?v? )9!”


    雖然不明白小紙人要幹什麽,吳蔚還是很體貼地蹲下了身,把手放在了地上。小紙人吭哧吭哧地沿著他的手指“哧溜”地滑了下去,然後噠噠噠地跑到了趴著的潘石凱麵前,抬起jiojio嘿咻嘿咻地踩了踩對方的手背。


    命行役瞅見後,彎著手指扣了它後腦勺一下,“出息。”


    小紙人抱著腦殼,委屈了,它低頭看著潘石凱,泄憤似的又上去踩了幾jio。


    命行役心道,這欺軟怕硬的崽子,沒救了。


    張宇見他們的目光都鎖在了小紙人身上,陰沉著眼,伸手就打算去夠前麵半米不到的手.槍。隻是在他的手指就要觸碰到槍的時候,一張符紙刷地飛了過來,如堅硬的鐵片“噌”的一下把□□一分為二了。


    一滴汗水從眼前落下,張宇抬眸,就對上了吳蔚冷冽的雙眼,這下子,汗水掉得更頻繁了。


    張宇默默收迴了顫抖不已的手,心仍有不甘,此時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猛地望向某個方向,大喊了一聲,“藤原大師!”


    張宇的聲音非常大,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潘石凱等綁匪眼前一亮,他們怎麽把藤原大師給忘了呢?


    以為還有翻盤機會的綁匪們,雖然趴在了地上,但士氣卻是一下子就漲了起來。


    命行役看他們滿懷希望的眼睛,都不好意思告訴他們,他們的藤原大師已經換人了。


    不過雖然知道麵前的“藤原齋”是羅赤,命行役臉上輕鬆,心下卻一直警惕著他那邊。一直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羅赤,聽了張宇的喊話,終於動了。他緩緩地朝命行役走了過去,速度很慢,但是隨著他的靠近,命行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認真。


    吳蔚帶著小紙人退後了幾步,也是一臉謹慎地看著羅赤。


    披著藤原齋馬甲的羅赤,見兩人如此的神態,不禁露出了一抹笑。而這個笑在藤原的臉上,就顯得怪異陰深得很,妥妥的反派麵相。


    張宇喊道:“藤原大師,加油!”


    羅赤朝他笑笑,眾目睽睽下終於走到命行役麵前,然後伸出了手……指,指了指吳蔚肩膀上坐著的小紙人,“命施主的紙人倒是比貧僧的機靈,下次有機會,不妨讓它和貧僧的紙人交個朋友。”


    命行役想要拒絕,因為他家紙人已經夠傻了,要是還變得沙雕……家門不幸啊!


    張宇看著忽然就聊到一塊的命行役和“藤原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潘石凱氣血都衝到了腦門,“藤原大師你……”


    羅赤迴身,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張符紙,接著,在眾人麵前,他重新變迴了自己白衣僧人的模樣。在綁匪們瞪大的雙眼下,羅赤雙手合十,笑著說道,“貧僧羅赤,法號原釋,並不是各位施主的藤原大師。”


    “你……你……”潘石凱是怎麽都想不到應該被殺掉的羅赤不僅沒死,還假扮成了藤原齋混在了他們的隊伍中。難怪今天藤原齋一直不說話,那是因為說太多怕被他們發現皮下已經換了人!


    再想想所謂的迷幻陣,鬼打牆,那根本就是羅赤給他們安排的大禮!!


    潘石凱最後也沒忍住,像張宇一般,一口老血噴出,人直接暈了過去。


    命行役可憐地看著潘石凱,“這人承受能力不太行。”


    羅赤保持著微笑,“阿彌陀佛。”


    命行役嘖了一聲,“你這和尚也挺腹黑的。”


    羅赤但笑不語,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命行役搖了搖頭,感覺這和尚真的是白切黑的,比他還心黑。


    “話說迴來。”命行役抱臂看向羅赤,聲音漸冷,“我很好奇,你明明可以救人,為什麽卻要假裝被捕,弄一出這樣的戲?”


    吳蔚聞言,眼神立時凜冽了起來。小紙人沒搞懂情況,但是見他神態嚴肅的,自己也跟著奶兇奶兇地揮了揮拳頭。


    羅赤看著命行役明晃晃“我不信你”的眼神,笑了笑,偏頭看著還躺在地上的綁匪他緩緩開口,“貧僧有一種能力,能在夢中預見會發生在未來的一些事情。”


    命行役和吳蔚腦海裏同時飄起了三個字,預知夢?


    還沒暈的綁匪們聽了羅赤這話,心裏更絕望了,所以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在做徒勞無功的事?


    羅赤看見綁匪們的表情,搖了搖頭,“貧僧這個能力其實很雞肋,貧僧所夢到的未來都是碎片似的重疊出現,而且夢到的時間極短,貧僧因此也隻能堪透一點。”


    “在納蘭茜找到貧僧的時候,貧僧恰巧做了一個預知夢,在夢中,貧僧看到了納蘭秋被抓,綁匪進海的畫麵。”說道這裏,羅赤的嘴角慢慢地平滑了下來,“除此之外,貧僧還看到了綁匪與疑似邪修的人在做交易。”


    “邪修!”本來想吃瓜聽故事的命行役蹙起了眉頭。


    “在預知夢中,那幾個人給貧僧的感覺十分微妙。”羅赤眉頭漸漸緊皺在了一起,“那種感覺,貧僧隻在邪修的身上感應過。”


    張宇等人懵了,邪修聽得怎麽這麽像壞人?


    吳蔚問道,“羅主持你有看清他們的模樣嗎?”


    羅赤搖了搖頭,“在夢裏,他們是背對著貧僧的。貧僧隻能看見他們的背影。那邪修分別為一男一女,女人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挽著發,脖子戴了一條紅繩。男人則穿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右手上戴著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這兩人應該是夫妻,貧僧注意到,他們的手上都帶著同一個款式的鑽戒。”


    戴著鑽戒的紅衣女人……


    命行役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麽又是這個女人。紅衣女人沒找到,現在又多了她的丈夫,這對夫妻也太會搞事情了吧。


    羅赤不知道命行役他們和紅衣女人的淵源,繼續認真地說,“那個帶著名表的男人,給貧僧的感覺很強,至於那個紅衣女人,似乎是男人的附屬,感覺……感覺很聽男人的話。”


    命行役聞言,摸了摸下巴。


    命行役道:“因為邪修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所以你才會將計就計,打算透過這群傻綁匪接近那兩個人?”


    傻綁匪?


    突然被罵的綁匪又想吐血了。


    羅赤苦笑,“可惜對方已經察覺了。”


    “他們並沒有像羅主持你預知夢中一樣,出現在這裏。”吳蔚說道。


    羅赤點頭,“沒錯,據我在船上打探到的消息來看,這兩位邪修在昨天的時候,就失去了聯係。”


    邪修的消息這麽靈通?命行役舔了舔嘴唇。


    吳蔚的視線落到了綁匪身上,他從保鏢那取了一把槍,直接上膛,槍口懟在張宇的額頭上,冷著聲道,“賣家是怎麽迴事?”


    命行役一迴頭,就看到吳蔚單腳踩在了張宇的肩頭,舉著槍的姿勢,凜厲又帥氣,簡直迷人得很。


    而張宇此時隻覺得吳蔚是個魔鬼,被槍抵著,雖然麵上不顯,但劇烈顫抖的瞳孔卻泄露了他現在的狀態。


    吳蔚見他不出聲,把槍往前用力一壓,在他額頭上壓出了一圈紅色,“說!”


    小紙人也在旁邊奶兇奶兇地指手畫腳,“(`皿′)!!”


    至於命行役?他正在旁邊微笑地看著大少爺,並在張宇看過來的時候順便眯了眯眼。


    被一圈人威脅,還被槍懟著,張宇恨不得像潘石凱一樣直接暈過去算了,他受不了這委屈!


    不管張宇心裏多憋屈,他還是得向命運低頭,“賣家的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都是直接在網上接的生意。就是在網上和賣家接觸時,對方也一直戴著麵具,還開了變聲器。你們說的什麽紅衣女人,西裝男人,我們是真的沒見過。對方中途突然跑單,我們也很茫然和氣憤。要不是為了這生意,我們兄弟也不會倒黴地栽在這。”


    看起來不像是撒謊,這般想,但吳蔚的槍還抵在張宇頭上。張宇真的要哭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他的小命是不是就交代在這裏了?


    “大哥,大佬,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那什麽賣家我們真的不熟啊!!”張宇激動道。


    吳蔚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說道,“手機。”


    “啊?”


    張宇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他是想要自己的手機,連忙摸索出來遞了出去。吳蔚接過後,望向了其他的綁匪,其他綁匪乖乖地也把自己的手機上交了。


    “看看手機裏有沒有賣家的信息。”吳蔚迴頭對三位保鏢說道。


    三位保鏢聞言立刻把手機一部部打開,翻查了起來。大約十分鍾後,一位保鏢舉著其中一部手機喊道,“吳先生,命大師,你們看這個!”


    吳蔚聞聲,往保鏢那瞥了眼,不過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卻是反手用槍打在了張宇的脖子上。張宇都沒迴過神來,就被他敲暈了。


    吳蔚望向其他綁匪,對另外兩個保鏢道,“看好他們。”


    “是!”保鏢被他如此幹淨利落的動作嚇得下意識應了聲。


    其他綁匪被吳蔚那一眼看得直打哆嗦,深怕他過來也給自己脖子來一下。


    吳蔚把槍還給保鏢,便走向了命行役。命行役在他過來後,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剛才還一臉冷厲的吳蔚被他這麽一弄,氣勢瞬間綿軟了下來,仔細看,耳朵還有點紅。


    羅赤低下了頭,默默念了句阿彌陀佛。


    作者有話要說:爆破戲進行到一半


    “哢哢哢——”


    導演跳出來指著小神仙:“你被抓了,你得害怕,你不能一臉的兇神惡煞!你沒有一點武力值,你柔弱,隻能等大少爺去救你,懂?”


    可以單手捏爆鋼管的小神仙:“懂……”


    導演看向大少爺:“少爺呀,剛才表現得很好,但是最後怎麽臉紅了?”


    被某人偷偷摸了把腰的大少爺:“……我會注意的。”


    導演狐疑地看著他們:“小神仙後麵被救出,記得要哭著撒嬌,大少爺則低頭哄他,親他,ok?”


    “第xx幕,哢——”


    小神仙努力擠著眼淚,大少爺微紅著耳朵親他


    小神仙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把大少爺一摁,舌頭直接伸了進去


    ——《大少爺的金絲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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