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明撓了撓頭,“可是這麽說起來,曾祖爺爺又是怎麽能給我托夢的?”


    命行役沒有迴答羅子明的問題,而是轉頭問羅富貴,“羅子明的曾祖爺爺,是不是送過他什麽?”


    羅富貴並沒什麽記憶,反倒田秀芳先想了起來,“小神仙你怎麽知道的?我記得媽去世前說過,我兒子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佩,就是他曾爺爺傳下來的。”


    羅子明聽後,默默從脖子上掏出了從小佩戴,表麵都磨得有些泛白的平安扣。


    “這應該就是為什麽隻有羅子明被托夢的關鍵。”命行役認真地給他們解釋起來,“這個平安扣原本是你們祖先的所有物,你們祖先生前應該很喜愛它,且長年佩戴著,玉又是有靈氣的東西,經久年月,玉上麵就沾了你們祖先的氣息。冥冥中,你們祖先和這塊玉就產生了一種特殊的紐帶。”


    羅富貴聽了一半大致有了了解,與此同時也產生了疑惑。他從自己脖子處掏出一根大金鏈子道,“我也有我爸留下的金鏈子,戴了十多年了,怎麽我爸不給我托夢呢?”


    命行役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直接拿符往他身上一抹,隻見那符紙竟瞬間變黑了,羅富貴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你和嬸子身上都被劉成房做了手腳。”命行役把變黑的符紙點燃,空氣中霎時傳來了一股酸臭味。


    羅富貴和田秀芳霎時想起,他們在劉成房酒店房間裏喝到過的一次茶水。那時候他們還覺得味道有點怪,恐怕那茶水裏被摻了什麽!


    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清楚了,命行役接著道,“打個比喻吧。你們和先祖的血緣就是你們的通訊器。而劉成房弄出來的鎮鬼符,其實就相當於沒收了你們先祖的通訊器。同時,他還在你們身上弄了個‘阻隔器’,隔離了你們雙方的聯係。最後還有一點,金飾是俗物,和玉比不了,‘通訊器’是成不了的。”


    說迴羅子明這個意外。


    因為羅子明工作原因一直住在公司宿舍,逢年過節才迴家,之前遷墳的事羅子明也沒迴來,也就沒遇上劉成房,所以劉成房沒機會在羅子明身上做手腳。而羅子明身上恰巧偏偏又有老祖宗留下的平安扣,相當於給被困的先祖偷偷開了個小窗。


    所以隻有他能夢到老祖宗。


    至於征兆夢,也就是預示夢就是另一迴事了。


    征兆夢哪那麽好做的,可以說羅家九死一生的當口,踩了個狗屎運。類似意外來臨時,有些人突然就激發了潛能一樣,千分之一的幾率。


    道理都懂後,羅富貴搓著手小心翼翼道,“小神仙,你看這能破嗎?”


    “這局破了不難,但是你們家已經元氣大傷,財運被轉得七七八八,最多是改變你們家風水,後代不至於過得太艱辛。”命行役可惜地歎了口氣。


    羅家欲哭無淚啊,可是他們能說什麽?


    羅富貴一家簡直就是撿了銀山,丟了金礦,銀山都是誇大的。原本可以當百萬、千萬大富翁,如今,怕是幾十年內都沒有發跡的希望了。


    也應了一句話,天底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吃,都是要還的。


    經此一著,羅富貴在路上看到錢,都不敢撿了。


    吳蔚看著低沉失落的羅家人,抬頭看向命行役,“就那麽放過劉成房?”


    命行役意味深長地笑了,“我會送他一份大禮。”


    而此時逃到了別省的劉成房,正美滋滋地挑選著下一個出手的對象,當他恰巧看中一個時,倏地,他心口一疼,喉嚨一澀,一口血直接就吐了出來——這是遭了反噬的反應。


    這時候,劉成房已經意識到他設在江城的轉財陣被人破了!


    他氣得青筋直冒,陣法這才設了幾天就被人破了?他預料到轉財陣遲早會被發現,但沒想到會這麽快啊!而且被破的那麽幹脆,同時還讓他遭了反噬!簡直可恨!


    劉成房發誓,要是讓他知道誰壞了他的好事,他定不會讓他好過。


    至於現在,遭了反噬的身體令他元氣大傷,他必須得靜養一段時間才行……


    --


    羅家一事肯定不能那麽輕易放過劉成房,吳蔚動用關係,開始細查劉成房的下落。隻是劉成房十分謹慎,可能是又喬裝打扮和換了身份,一時竟察不到一點線索。


    不過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獲,他們發現劉成房在江城不止給羅家遷過墳。除開羅家外,還有四家人中了招。他們沒有羅家好運,直到現在都沒發現,自家的財運已經偷偷被轉移了。


    江城這一趟,起碼讓劉成房的財運線粗了一節。即使後麵陣法被命行役所破,但之前轉到他身上的財運,到底是拿不迴來了。


    而從這幾家人口中他們還得到了一個訊息,劉成房的野心很大,“業務”似乎不止遍布江城。


    命行役不知劉成房為什麽這麽“貪”,要那麽多錢幹什麽,但他明白,隻要劉成房繼續貪下去,並且繼續開展業務,總有他露出馬腳的一天。


    --


    羅家遷墳一事結束後第二天,命行役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主人叫敖誌全,自稱是陳厚忠的朋友。


    因為從陳厚忠那聽說過一些命行役的事情,剛好他最近要擴業,要在市裏開第二家裝修公司,便想邀請命行役過去幫他看看風水。


    命行役沒有立刻答應他,而是在掛了電話後去了陳家,得到陳家的確認,命行役最終看在對方態度不錯,又是陳厚忠朋友的關係上,很快和對方定下了看風水的時間。


    原本當天打算迴西南的吳蔚聽到命行役還會風水,立刻產生了興趣,在江城又多留了幾天。


    這段時間命行役和吳蔚相處得不錯,對於吳蔚的留下,命行役還挺愉悅。


    到了約定當頭,陳厚忠也一塊跟來。而命行役也通過陳厚忠了解了敖誌全的背景。


    敖誌全,45歲,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腦子靈活,以前是裝修工頭,後來攢了點錢就自己出來單幹,開了家裝修公司。這幾年混得不錯,賺了不少錢,上一年就計劃擴大產業,開一家分公司。


    而分公司直到今年,從選址到裝修才終於落成。


    敖誌全是農村人,又是開公司的,多少有些迷信,有錢後也接觸過不少生意人,受他們影響越發看重風水這一塊。


    至於為什麽會找上命行役,還是要托陳厚忠的福。


    陳厚忠以前也是幹裝修的,敖誌全還是裝修工頭時兩人便認識。敖誌全發達後也沒有忘記他這個朋友,兩人多年來一直保持著聯係。


    前不久陳厚忠上市裏偶遇了敖誌全,兩人就約了一頓話。吃飯嘛,當然離不了喝酒聊天。


    兩人聊著聊著,陳厚忠就順嘴提起了陳幺幺生病,貓靈報仇還有羅富貴遷墳這幾件事。敖誌全聽得是嘖嘖稱奇,陳厚忠又在一旁大讚命行役的本事,他佩服之餘轉念想起開業在即的分公司,還沒請人看風水,便打起了對方主意。


    命行役幾人很快走到了敖誌全的分公司,敖誌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老忠啊,可把你們盼來了!這位……是小神仙吧,幸會幸會。”


    敖誌全和陳厚忠打了個招唿,目光就在命行役和吳蔚身上遊離,因為兩人氣質都很特殊,他確認了半天,才略帶遲疑地把視線定在了命行役那。


    “你好,我就是。”命行役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敖誌全讓開了身子道,“我們進去聊。”


    進到公司,敖誌全先帶眾人參觀了一圈。因為麵臨開業的緣故,內裏已然布置完好。


    敖誌全的公司不算大,隻有一層,地方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辦公室,會客室,員工區都有所劃分。然後公司的裝修風格偏中西混搭,花花草草,牆畫裝飾都很豐富。


    隨後,敖誌全帶他們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進到他的辦公室,命行役首先看到了辦公桌後麵牆上占據了三分之一麵積,寓意不錯又大氣美觀的金色長城山水畫。


    其次是辦公桌右側一個裝滿鮮花的青花瓷瓶。在瓷瓶底下,還擱了一個馬上封侯的擺件。然後房間一角的一缸魚也十分吸引眼球,長長的水缸,裏麵不知裝了多少種魚類,五彩斑斕,漂亮得很。


    除此之外,魚缸隔壁還養了棵青竹,青竹上掛著兩個大小不一的風水吉祥物,玉葫蘆。


    由這個房間裝修就能看出敖誌全對待風水問題的態度。


    而從命行役一路走來,心裏對這間公司的風水存在哪些問題已經有了底。


    命行役直接開門見山道,“敖先生你公司的風水大問題沒有,隻是存在一些小問題,稍微改一下就可以。”


    敖誌虛心求教,“你說。”


    “風水物件不是擺得越多越好,你房間已經有了長城山水畫和馬上封侯,其實完全可以撤走玉葫蘆。然後就是你那株青竹,在我們認知中,它是成片生長的,相比四四方方,稍顯封閉的辦公室,其實更合適放在大廳,方位朝門,有開枝散葉,繁茂生長之意。大廳的畫也不宜過多,放個兩三幅就行。最後前台和客人等待區可以換個位置,等待區向南,陽光充足,客人在等待時不會產生壓抑的心情。”


    命行役說得仔細,敖誌全聽得認真,對方怕自己記不住,還掏出了筆記本一條條詳細寫了下來。


    風水看好後,敖誌全大喜,正準備邀請命行役幾人吃個便飯,沒想到殺出了個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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