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所進入的沉睡比她想象的要漫長很多,她甚至不知道克羅姆被抓的事情,在漆黑的世界裏麵喚醒她的聲音總是隻有一個。


    “......現在,醒來吧。”有誰這麽說道。


    在黑暗裏的意識卻比在現實中的意識還要清晰,每次她醒來,都像是提線人偶被引導著吃飯,洗漱,模模糊糊的就渡過了一天,小澤千鶴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


    又有誰說道:“睡吧。”


    聽見那輕輕的澄澈的聲音,她就又一次輕易的跌入了黑暗穀底。


    在漆黑一片的環境裏中,她總是能夠很清楚的知道,並且在思考,但是根據他的話語醒來時,自己的身體和意識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小澤千鶴總是在黑暗中思考著怎樣才能打破自己現在的狀態,雖然很微弱,每次意識模糊的清醒時會有一種清淡的花的香味總是縈繞在周邊。


    雖然不想去相信,但千空他應該不僅用了催眠術,那股味道應該是某種花提取的藥物,畢竟這個時代沒有香薰之類的花香液體,那個香味是藥物的可能性很高。


    身體在模糊中醒來的時候很遲鈍,應該帶有某種麻醉效用。


    意識之外,石神村。


    小澤千鶴進入催眠的效果比千空想象的要湊效很多,千空一直都覺得她的內心十分強大,無論什麽時候她都能堅強的走下去。


    是個總是有著耀眼如同陽光那樣燦爛明媚笑容的女孩。


    催眠隻會對意識薄弱的人起作用,而小澤千鶴則完全的沒有自我蘇醒的趨勢,她的內心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堅強,甚至是意外的脆弱但卻有一層名為笑容的保護色。


    隻有他的聲音才可以喚醒她。


    而為了不讓她參與這一場奇跡之水爭奪戰,他早已在很久前就做好的麻醉劑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伴隨著曼陀羅的麻醉效果,千空注視到她微弱的唿吸起伏才覺得她還活著。


    烏黑柔軟的頭發已經變得有些長了,散落在她的耳側,白皙的肌膚和鮮血般的唇就像是沉睡的白雪公主。


    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和順服沒有掙紮隻屬於他的黑鑽石。


    他一刻也移不開視線,隻是注視著她沉睡的臉龐,


    ‘就這樣一直下去似乎也不壞。’


    千空的心裏微妙的產生了某種粘稠的愛意,眼眸裏沉澱著的是夾雜在理智與欲望中間搖晃不清的情緒。


    而這一切都被收入在了門口淺霧幻的眼中,


    淺霧幻的握緊了門框,指甲死死摳住著木質的門框,像是不經意間提問,“車的最後已經造好了喲,你還在幹什麽呢小千空?~”


    看似正常的提醒挑不出任何的刺。


    他就是故意的,妖精小姐為了小千空做的夠多了,兩人的身影異常的刺眼,本該有著祝福的情緒,但他無法做到。


    千空卻絲毫不差的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個欺詐師‘友好’的笑容。


    “是嗎,那麽接下來就是關鍵得奇跡之水奪迴20秒作戰了呢...”千空像是少了平時的某種熱血感,語氣有些過於平靜,“嘶——”他深吸了一大口氣。


    像是在調整著自己此時此刻的狀態。


    “那麽就讓我們開始吧!”把司那混蛋的帝國從內到外全部破壞,把一切給奪迴來,千空的眸子燃燒起了一如既往的火焰。


    淺霧幻也隨著他離開了,隻不過用餘光停留在女孩平躺的地方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這場戰爭科學王國所持有的籌碼其實很多,被歌姬所吸引的內應者有著一部分的數量,以及他們收獲的意外之喜——羽京。


    時間迴溯到那個時候。


    那是當羽京發現了埋藏在千空墳墓裏的通訊器時,偽裝成歌姬莉莉安·溫伯格的淺霧幻被識破,本來以為一切都沒有轉機的時候。


    “however there is no vibration of the voice, after singing enthusiastically.”[翻譯;但是你的聲音中沒有那種剛完成熱情歌唱後微妙的波動。]


    像是不想讓其他正被洗腦的司帝國成員聽見一般,他緩緩說道,表情卻很柔和,那時候的羽京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隻小兔子軟軟的笑容。


    他知道對麵的人是誰,除了他所熟悉的淺霧幻以外另一個聽上去有些囂張的人估計就是‘千空’。


    但是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那雙手銬和看著那個木箱般牢籠的罪惡,他心中永遠都有一份軟弱,不想在這個石紀元裏麵殺掉任何一個人。


    司不可能給予他這樣懦弱的允許。


    “我看到了——你們那駭人聽聞的絕密計劃。”羽京像是迴憶起了什麽,漸漸瞪大了那雙有著碧綠色的雙眼。


    羽京看見了,曾經是千空夥伴的杠將那些所有被獅子王司打碎的石像,重新用一種精細的方式全部粘合在一起的模樣,之前他曾經以為已經被司打碎的石像被她悄悄的收集在了一個洞穴裏。


    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千空依舊打算一個都不留的拯救所有人。


    所以在克羅姆被抓住時羽京選擇了將電池帶給那名千空的夥伴,而且他也決定了。


    “我覺得協助你們也不錯,前提是——”羽京頓了一下,手中持著的喇叭突然安靜下來了,那隻小兔子蜷縮在那個牢籠裏一角的樣子讓他的心狠狠的被攥了一下。


    “——誰也不會死。”


    他似乎有著對所以那些被打碎過的石像有著某種難以接受的感覺,但是又似乎...隻是想要再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帶著白色的花朵對他笑的樣子。


    時間迴到現在,戰爭開始的時刻。


    紙質的戰車與硫酸的大炮,就像是棋盤上的被安排妥當的棋子,精密且強力的掃蕩並且直指王手(將軍)。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而僅僅是獅子王到臨的某種前奏罷了,那個男人的到來每一步都踩塌在他人所流出的血泊之上。


    “好久不見呢,千空。”溫厚的聲音低沉到了某種異樣的穀底。


    獅子王司所有的視線都放在了那個本該已經死去,有著竹青色漸變白發的血眸男人身上,麵無表情,就像是一台精準盯著目標的殺人機器般。


    那種死亡的感覺讓人背後有些發顫,冰月站在獅子王的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饒有興趣的也看向了正在製作什麽的千空那邊。


    正好趕上的千空將手中的東西拋像了目標處,那臨時配製的炸彈發出的光亮,映照在了冰月紫藍色的眼中。


    是那麽的耀眼,科學的光展現出來的是人類智慧的力量。


    在他看來那就如同點燃他心中欲望的那一道曙光,吹散著他早已在心中有著燃燒趨勢的火星,將背叛的野心擴散到心中的每一出。


    ‘是呢...他真的等的太久了,一直在等待著一個殺死靈長類最強的那個男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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