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千鶴一直對於迴到千空的身邊有著莫名的不適應的感覺,因為配合著係統所做的任務,以及那場在司帝國舉辦的像是玩笑般的‘婚禮’,這兩件事情都是她絕對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的事。


    特別是..不想讓千空知道。


    那個她從小看著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寶貴的寶藏,會在她沮喪的時候說著別扭的安慰,會將一切身邊最好的東西與她分享,在別人眼中的科學怪人——


    ——在她眼裏是無人能比的珍寶。


    所以當她看見了千空從不知什麽時候去的惠村焰那裏出來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那種本來還被多巴胺給占領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他該不會聽到了什麽吧?又或者他有沒有去問惠存小姐之前她在司帝國的事?


    她的腳步不止的往後撤著步子,當那人朝她看過來的目光,小澤千鶴下意識目光有些閃躲,轉過身去隻有一個念頭。


    ‘這種感覺到隱隱約約的不對勁時無論如何先跑!’


    一個轉身過去她感覺自己似乎使出了此生最大的吃奶勁全速奔跑著,不敢往迴看那個人的眼,瞧見不遠處琥珀她們在的地方眼睛一亮就衝過去。


    隻要去到琥珀醬她們那裏的話,有其他的人在的話,就不會單獨被他抓到!


    就還有一小段距離——


    “喂!琥..唔?!”一雙手從背後覆蓋住了她的嘴巴,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一般,腰間那隻手臂像一個漸漸收緊的套環。


    在她的驚異中,殘餘的話語被那一雙大手給揉入了嘴裏,身體被拖動著往後走。


    後背的觸感是溫熱且巨大的身軀,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那趕上來的急促唿吸代表著那個人為了追上她花出了多大的力氣。


    低沉暗啞的聲音噴撒在耳邊的肌膚上,讓她感到一陣酥麻。


    懷中的女孩子被他捂住了嘴,巴掌大的臉幾乎被蓋住一大部分,手掌心那柔軟得不可思議嘴唇的感觸讓他本來就複雜的情緒更加的攪成一團亂麻。


    [他在一棵刻有時間的樹幹上刻上了小澤千鶴和他的名字,結束了那場未完成的婚禮。]


    [將他的標記從她的身體到外部的一切貫穿到底罷了。]


    [就像是一頭劃分領地的獅子。]


    惠村焰的話就像是一根根薔薇上的刺根根分明的刺在了他那顆本以為被科學狂雨衣包裹住的內在全部都是女孩的心髒上。


    [你真的把那個女孩當成重要的人了嗎?就憑現在這樣的話,遲早的事她會再次被發狂的獅子給叼迴巢穴。]


    [你無法承擔科學和她這兩方,這是事實。]


    粉發的女孩麵無表情的抱著膝蓋坐在那個被木莊釘死的監獄裏平淡無味的說道,仿佛一個陳述事實無關的陌生人。


    [嘛,一個女人而已,獅子王司的話也許會簡單的為了自己的目的來利用,或者幹脆摧毀這個弱點。]


    [你的話看樣子哪邊都不行吧。]


    千空低下了自己有些高傲的腦袋,變得似乎更加不像那個天天高高在上說著複雜的科學知識的科學使。


    石榴般折射出紅顏色的烈如焰火的瞳孔似乎也變得有些黯然失色。


    但是他知道的,那個叫做惠村焰的女人所說的全部都是他現在這幅現狀的事實,沒有可以反駁的理由,他發出的先手攻擊也僅僅是提高科學王國獲勝幾率的裝備而已。


    ‘我絕對不會再讓她被奪走...什麽的,他並沒有絕對的自信和力量能夠大聲的說出這句話。’


    而且已經...早就已經被奪走了。


    [將他的標記從她的身體到外部的一切貫穿到底罷了。]這句話的意味著什麽他不可能不知道。


    什麽啊...當初讓她迴去的不正是他自己嗎?


    [大愛和小愛兩方兼顧,小千空的選擇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那個時候淺霧幻的那張討人厭的臉在此時此刻卻更加讓他變得煩躁,當時他就應該阻止的..那種再也迴不來的感覺真的令人恐懼的猜中了。


    所以千在迴來之後就一直很奇怪,那種微妙的自以為掩飾很好的避開不熟悉的異性的接觸。


    “...可惡!”他的怒火最後隻變成了一聲哽咽的嘶吼聲,“你這家夥為什麽什麽都不說啊!?”明確清晰的映照在女孩的耳邊。


    小澤千鶴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明白了什麽,她隻能有些不再掙紮順從的靠在了他的懷抱裏麵,千空的氣息讓她有些眷念,真想和以前一樣和他開開心心的渡過普通的日子呐...


    “這樣啊...你是不是已經從惠存小姐那裏聽說了一些事情啊?”她覺得自己莫名的有些冷靜下來,但語氣對上那個少年的時候卻忍不住柔和了下來。


    熟悉的小樹林裏麵,兩人的存在在一片綠色當中有些突兀,卻又異常的和諧。


    小澤千鶴想了想兩人才剛剛締結不久的交往關係心中有些難受,眼神躲躲閃閃最後輕歎一口氣她下定決心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戀愛關係什麽的?”


    說出這話時,小澤千鶴感覺到自己那顆早已因為係統的存在而勞累不堪的某種感覺到達到了頂點,但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卻心中異常的刺痛。


    抱著她的千空聽見她的話似乎還是沉默的埋頭在她的頸窩裏一言不發。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幹淨又純情的女孩,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我都很軟弱無能,對於這個石紀元而言什麽都反抗不了。”


    “但是你不一樣的,千空。”


    “你的話一定能夠從零開始重新塑造出現代社會,不用在我的身上浪費太多的心思,隨便的使喚我就好了。”


    “科學才是現在這個世界裏科學王國最需要致力於的東西,我們還是分...”手吧,小澤千鶴的話並未說完,就被那個人捏住她脖子的手給扼住在喉嚨裏麵。


    但力度並不大甚至很溫和,但是她卻不敢繼續說下去。


    和獅子王司相似卻又哪裏不一樣的那種威壓感,如潮水般將她整個人溺壓製住不能夠繼續說出那句未說完的話。


    之前還似乎隻是有些情緒化的千空聽到某個字眼時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那種情緒化的怒火和複雜的情緒像是融合般轉變成了某種執念。


    “小澤千鶴。”


    平常熱血又有些囂張的他的語氣像是被他大力的撕去一般,那種侵略性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暗啞又低沉的嗓音,“我們會一直一起的。”


    “那句話你大可說出口試試,隻要你敢的話。”他這麽說道貼緊千鶴脖子的那個手章施加了一絲力道,將那個有些驚訝於他的女孩更加的壓近自己,仿佛要將兩人之間所有的空氣都要給剔除。


    餘光她看見。


    他那雙紅色的眼眸那樣緊緊的注視著她,仿佛是沾了蜜的棉花糖,溫柔到不正常的漂亮。


    她的感受到整個人被他反轉過去,千空的模樣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千空,綠色的奇怪的發型,看上去俊俏囂張的臉,眼神還是那樣的溫和。


    她麵對著他。


    但是哪裏變得似乎不一樣了,但是那是千空啊,一直一直那樣別扭的關心著她的千空啊,但他看上去並沒有她想象中那種對她失望的表情或者是被欺騙的憤怒。


    倒不如說,反過來了。


    “你在想些什麽?”他的手輕輕的附上了她的後頸,低啞好聽的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著他和平常無一的笑容,小澤千鶴感覺自己似乎突然鬆下了緊繃著的神經,腦袋有些發熱,越看著他在說著什麽的嘴唇,周邊的聲音漸漸的遠離她。


    “睡吧。”這兩個字像是一道指令後頸感受到一股壓力她倏然間跌入了黑暗。


    千空接住了她下落的身軀,表情一瞬間就變化成了麵無表情,臉色有些黑。


    催眠術,一種通過平常的一些小細節給對方加以暗示在對方的神經鬆懈的那一刻可以讓對方入睡的技巧,嘛,也就是電視上經常能看到的那種東西。


    今天的一切,都讓石神千空感覺自己的計劃被打亂,怒火?那種東西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可是科學狂人的千空,即使知道科學王國麵臨的是獅子王司那樣一道巨大的牆壁。


    他也絕對不會改變現在的想法,惠村焰說的話對,他的力量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勝利,但是有一點不對。


    小澤千鶴她是不可能再次被發狂的獅子給叼迴巢穴的,與其讓她迴去的話——


    “他會帶著她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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