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獨有的木質調味道充斥在了狹小的空間當中,從間隙當中能夠透出一絲絲的光線,還有一些陽光照耀過的味道在鼻尖上,但大部分小澤千鶴都窩在了小小的角落裏,身上裹著那件獅子的皮革。


    白皙的腳踝活動性的扭了扭,她把獅子袍往上又拉了拉,尋找安全感的蜷縮成了一團,黑色的眼眸暗沉下來失去了光芒。


    “這次是真的玩完了......”她哀嚎著,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感覺有種莫名的委屈感。


    小澤千鶴感到十分的不安,她並不是什麽天才,腦袋好也隻是因為有上輩子的記憶,她真的從來都沒有設想過這樣的情況。


    一個四麵光滑,幾近密閉的空間,被活生生的關在這樣一個根本連鎖都翹不了的籠子裏。


    “簡直毀滅性的絕望......”


    ‘為什麽隻有我會遇到這麽多的事...我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小澤千鶴深深的歎了口氣,她卻發現自己的氣息在顫抖著,鼻子漸漸的酸了起來,眼角開始濕潤。


    [您一定能夠逃出去的,隻是時機還未成熟。]


    係統的充滿感情的聲音在腦袋裏迴響,讓正沮喪的小澤千鶴不由得突然嚇得猛的提起了腦袋。


    她懷疑自己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所以幻聽了。


    “係統小姐剛剛是你在說話嗎?”千鶴忍不住詢問道。


    [解,是我,小澤千鶴。]


    [根據現有的情報和好感度計算,並不是完全失去逃跑機會。]


    “誒誒誒!!係統小姐你是生病..不!是中了什麽奇怪的病毒了嗎?”她被腦海中極富感情化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人在跟她說話。


    周圍還是一成不變的陰暗光線,黑漆漆的。


    小澤千鶴的提問換來了係統的沉默,那種孤獨的感覺仿佛又要將她包裹窒息,她的淚花已經擰不住的掉下了一兩顆。


    [解,我並為染上任何病毒。]


    [所以,小澤千鶴......]


    係統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那是——她從未聽過的語氣,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冰冷的計算機一般的係統上的,如同三月的微風吹過,柔軟的棉花輕輕觸碰在她的耳膜。


    [別哭了。]


    那是非常溫柔的語調,輕柔到小澤千鶴想要在它的包容下大哭一頓,太空一般溫和。


    “唔...”她有些懵懂的含糊應了一聲,突然感覺有一股暖流悄悄流入心裏。


    “嗯!”她突然有些開心的點了點頭,小手兩三下就抹幹淨了臉上殘留的淚水,“我相信你,係統小姐,我肯定會逃出去的!”


    “現在可不是我沮喪的時候!”


    小澤千鶴又一次的打起了精神,元氣滿滿的開始計劃逃跑。


    現在小澤千鶴的情況是被qiu禁,但是在這樣的時代裏把她關起來的地方沒有能夠配備廁所的大工程,所以每天會有人固定的帶她出去外麵。


    但是問題是那些人是輪班製,而且每個人都不是她小胳膊小腿能贏過的,不知道獅子王司給他們灌了什麽思想,見到她也和見到qiu犯一樣一臉嚴肅,沒有收買可能性。


    那些人中,她隻認識一個人。


    ‘哢嗒..’鎖被開啟的聲音卻突然在這時發出,外麵的光線刺眼的向她襲來,讓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迎著光,那個少年的白色的發色仿佛與光融為一體,碧綠清澈的眼睛奪人眼球,他像他伸出手,仿佛真的像天使一般。


    “走吧,到時間了。”他突然開口,有些清冷的聲音將她一把喚醒。


    西園寺羽京一把拉起還窩在角落裏的女孩,但是動作卻十分溫和,甚至有些紳士的幫女孩拉了拉外套。


    她有些茫然的樣子配上微微泛紅的眼角讓人心疼,羽京想到,‘她肯定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又哭了很久吧。’


    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愧疚的羽京盡職盡責的將女孩帶到外麵去,待女孩解決完之後他卻沒有立即帶她迴到那個盒子裏。


    西園寺羽京看著明顯情緒低落的女孩子握緊了手中鎖門的木條,今天是他值班,獅子王司一般之後讓一個人進行看守,守門員加上他一共四個。


    他眼神暗暗,隱晦的望了一眼那個本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與自己青春的少女。


    “你想在外麵多呆一會兒嗎?”


    她聽到身旁的少年突然開口問她,內心卻止不住驚訝,漂亮的眼眸迴望過去。


    “誒?”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像是地獄的亡者看見了從天而落的一根散發著彩色光暈的蜘蛛絲一般。


    “可以嗎?拜托你了,羽京先生!”害怕開口的那人會反悔她立即一口咬定,並且使勁的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西園寺羽京看著眼前的人僅僅因為他的一句簡單的話語就能如此的歡悅,就連剛剛失落的表情也頓時開心的生動許多,如同迎著晨曦盛開的朝顏花般豔麗的顏色讓人心動。


    “不是什麽大事。”羽京不自然的拉下帽簷轉過頭,臉上有些滾燙。


    小澤千鶴看著那個白發少年卻有些感激的笑了笑,毫不在意他立馬錯開的視線,她隱約能夠看到那個少年粉紅色的耳根。


    ‘這麽容易害羞嘛?’


    “謝謝你,羽京先生。”小澤千鶴微微的附身,皎潔的眼眸笑靨如花。


    西園寺羽京沒有迴話的稍微走在前麵一點帶著路,他沉默寡言的樣子使他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氣質,配上那北歐的精致立體的五官,就像是精靈王子一般。


    ‘他真的長得好漂亮。’小澤千鶴從側麵悄悄盯著那個少年的臉看,少年的睫毛很長,當眼簾垂下時,會有陰影在臥蟬上。


    ‘人們說的睫毛下投射的陰影指的就是這樣的吧。’


    小澤千鶴不經有些看呆了。


    但是羽京好像察覺到她的視線似的突然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眼神在那一霎那又一次的相接上。


    兩人頓時都有一時的愣神,瞳孔微張擴散。


    但又馬上錯開了視線,小澤千鶴覺得自己的臉頰上開始慢慢的升溫,耳根子滾燙,羽京有些卻似乎有些愉快的揚起了嘴角。


    他的臉上也是有些粉色,但是能夠跟這隻‘小兔子’小姐一起竟然會擁有如此愉快的心情,讓他不


    自然的摸了摸後頸。


    ‘好奇怪的心情......’羽京想到。


    兩人在周圍沒有一個人的樹林裏散著步,她開心的到處張望著,時不時會將漂亮的花摘下來別在耳側。


    “以前從來沒有感覺過,唿吸外麵的空氣竟然能夠如此的美好。”


    “真舒服呐!”小澤千鶴望著四周蔥鬱的樹木,仿佛已經忘卻不是自由之身的事情。


    但這段時間並不會持續很久,小澤千鶴清楚的明白這件事,正當她想要對那個少年提出迴去的時候,她聽到他問。


    “就那麽開心嗎?”羽京問道,綠寶石的眼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


    小澤千鶴隻是安慰般的微微揚起唇角,賢淑溫柔的彎起眼角,“很開心哦,因為我隻知道......”


    “即使是在這樣絕望的狀況下,還是有像羽京先生一樣的人會給予我小小的希望和安慰。”她的笑容讓羽京想起了鳶尾花,散發出希望的光。


    但是他總覺得那個笑容,非常,非常的悲傷,有一種隱隱做痛的情緒在裏麵。


    兩人沒過多久就迴到了那個牢籠,美好時光總是讓人感覺過的非常的快,如一場煙花匯演般短暫。


    小澤千鶴乖巧的自己迴到了那個木盒子裏,她剛一伸手打開那個門時,一隻手拉住了她。


    “我在的時候,都會帶你像今天一樣盡量多在外麵待一會兒的。”羽京看著她,眼底有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情緒。


    “這是你本來就應該擁有的自由。”


    “我會幫你的。”他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一直未從女孩的臉上移開,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所以像之前那樣微笑吧,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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