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吸..好難受...’


    冰冷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輕輕流淌至下巴,又顫顫巍巍的落到了地上。


    洞穴裏的空氣寂靜無聲,但是獅子王司的怒火並不會隨之而平息,黑暗的情緒達到了頂峰,那雙如同黑泥潭的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獅子王司進行一個合理且具有說服性的借口,並且她現在被那種駭人刺人的殺氣已經震在了原地。


    ‘快想辦法,快啊!!’她拚命催動自己的大腦神經對現在的狀況進行反應。


    獅子王司已經站起了身,他貼近了那個已經似乎已經不敢輕舉妄動對而定在原地的女孩身邊。


    執起她耳邊的的一小束頭發,上好如絲綢般的手感在他手掌中摩挲。


    “冰月,你先出去吧。”司輕描淡寫的語氣將一旁明顯有著追究眼神的男人說走,剩下的空間中僅僅留下了她與他兩人。


    空氣......燥熱了起來。


    “我,我並沒有進到那個村莊裏麵...”


    “進到裏麵的隻有幻,我隻是在門口等他。”


    小澤千鶴開口辯解著,說著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拙劣的謊言,不敢與眼前高大男人對視,從她的視線望去,隻能看到獅子王司的胸口。


    他兩米的身高此時給予了小澤千鶴很大的壓迫感,以至於壓的她幾近喘不過氣來。


    獅子王司沒有說話,但是任誰都能夠感受到他的靜靜然騷的怒火有多麽的可怖。


    沉默是最致命的。


    “恩。”他對她的那些解釋似乎並不上心,隻是隨意應答著,重複著冰月似乎已經告知過一遍的事實。


    “千空還活著。”


    注視著眼前女孩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眸,裏麵照映出他的身影,即使充滿了恐懼但黑色的鑽石每一個切麵在這一刻都隻映照著他的模樣。


    ‘真想將她的靈魂給鎖住,就這樣一直放在隻有他看得見的地方。’


    司在今天深刻的感受到了這隻金絲雀的狡詐,她的謊言總是能夠如此的具有欺騙性,但是他再也不會被她所蠱惑了。


    那雙紅棕色的眼神漸漸的沉下去,裏麵蘊藏著的是暴風亦或者是欲望。


    小澤千鶴不敢迴應他的話,隻是變得更加的不安,她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唿吸變得急促了些。


    “我可以認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你的小詭計,小澤千鶴。”他的食指與拇指緊緊捏住她柔嫩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望他陰沉恐怖的臉色。


    “恩,看來你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贏迴我的信任。”


    “那麽我也沒有必要再給予你想要的自由。”


    小澤千鶴被迫注視著他的眼睛,此刻任何辯解都隻是紙上談兵沒有任何信用作為支撐。


    她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著,似乎想發出聲音,但她知道那是無用功,隻是發出了幾個微弱的音節。


    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獅子王司的眼神,就像是之前被封住的負麵情緒一下子全部展現在了她的麵前,黑暗濃稠的仿佛能夠實體化。


    “羽京。”


    隨著獅子王司的一聲令下,那個與小澤千鶴有著幾麵之緣的俊美少年又一次的拿著那個令她恐懼的手銬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好像每次與羽京麵對麵時都並不是什麽好場合。


    “最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獅子王司手中的手銬顯得異常刺眼,與他平緩的聲音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小澤千鶴隻是一臉倔強的表情,小臉高高的抬起來瞪著麵前的人。


    司不明意味的輕笑一聲,拉過她纖細的手腕,忽略她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掙紮,將木栲牢牢的鎖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下是真的沒有逃脫的餘地了嗎?’小澤千鶴心中升起一絲難受的絕望感。


    這時,那個最近幾乎靜音般安靜的係統突然在她腦袋裏響了起來。


    [請宿主將自己能有多委屈多可憐的神情多在西園寺羽京的麵前表現出來,為了宿主能夠順利逃跑這是必要的。]


    她聽不出她講的這些話和和她逃跑有什麽必然聯係.......


    係統的語調似乎比之前要聽起情緒化一些,但這可能隻是她在絕望感包圍時的妄想。


    ‘先照它說的做吧。’小澤千鶴內心的小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放手!很...很痛啊!”她拚了命的掙紮,眼裏泛起生理性的淚水,手腕被扣住的手銬堅硬的木塊給硌的很難受,但獅子王司絲毫沒有鬆開拎著手銬中心的手。


    西園寺羽京的眉頭又一次不適應的皺了一下,他內心深處一直對獅子王司的一些所作所為有所厭惡,除了打碎石像以外,這個也是其中之一。


    獅子王司順勢就拉著小澤千鶴的木栲的中間部分打算就這樣走出洞穴,但是西園寺羽京非常的清楚他要去的地方。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與手銬同一時間打造的,用木板製造的‘盒子’。


    說好聽一些是個巨大的木盒子,難聽一點......羽京眼神暗暗,看著司此時此刻恐怖的眼神。


    那就是個幾乎密不見光——牢籠。


    小澤千鶴黑色的頭發已經在激烈的抵抗中有些淩亂,眼看她就要被帶去別的地方,她隻能迴頭望了那個叫西園寺羽京的少年最後一眼。


    黑發有些淩亂的貼在她的臉上,少女眼眶上暈染著淡淡的粉色,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在她迴頭的一瞬間掉落了好幾顆。


    那雙黑色的眼眸中似乎被晶瑩剔透的寶珠給充斥,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自己遭受到的痛苦。


    她小巧的鼻頭也有些泛著淡紅,最後的那一眼看得西園寺羽京有些難受捏緊了拳頭。


    也許是看到獅子王司打碎那些無辜人的石像時,也許是第一次看到本以為給犯人製作的手銬戴在了少女手上時,又也許是自己當作並不在意還是跟隨著獅子王司的腳步時。


    ‘他是否真的...做錯了了什麽?’羽京自問道,將頭上的帽簷望下拉了拉,緊緊的抿直嘴唇。


    那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不在了,但他還留在原地,低著頭帽簷的陰影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石神村中,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克羅姆的小堡壘前聽著千空和淺霧幻兩人的作戰會議。


    “幾個月,司發動總攻的時間。”千空思考著看像麵前剛剛製作出的勞動路線圖,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的淺霧幻問:“你怎麽看,心靈感應師?”


    “這個嘛~按照司醬的方式來思考......”淺霧幻停頓著,似乎在醞釀些什麽突然安靜了下來。


    “獨占了複活液的我們,時間越長人數優勢越大,更加有利。”


    “嗯,但是敵人是千空,給予太多的時間他可能會開始量產□□,在人手不分散的開春之後,要確實的,萬無一失的,徹底打倒千空。”


    淺霧幻不止是語氣,連同聲音也轉變成了獅子王司的聲線,在場見過獅子王司的琥珀和千空被他的模仿給嚇了一跳。


    千空挑了挑眉毛有些無奈,“你的聲態模仿太像了吧...”


    但是淺霧幻的臉色馬上嚴肅了下來,他墨藍色的眼眸有些陰沉,“千空醬,你知道我們遠遠沒有製造出手機的時間,即使知道司會在開春之後進攻。”


    “誒誒!為什麽呀千空!”戴著西瓜頭罩的西瓜小可愛突然蹦跳起來好奇的問道。


    千空低著頭同樣一臉嚴峻,眼神也很陰沉,他的大拇指不自覺的放在了唇邊,牙齒使勁的咬著尖端。


    “千空?”琥珀也同樣因為淺霧幻的話停了下來,看著千空也同樣一臉嚴肅忍不住開口問道:“計劃有什麽困難的地方嗎?”


    他聽著身邊的人傳來的疑問,眼神有些暗暗道,“之前跟淺霧幻一起來過的女孩子你們還記得嗎?”


    “啊,對了!!那個天女的小姐怎麽沒跟幻一起來?”克羅姆從記憶中想起那有著驚為天人美貌的女子。


    琥珀也似乎記起了那個女孩子的事,“對啊,千空!之前我就想問了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是哦。”淺霧幻搶先迴答了琥珀的這句話抬眼瞟了一眼陷入沉思良久的千空。


    但是千空依舊是有些難以從思緒中脫身的樣子,他不得不為眼前聚集著的疑問者們解答著,“沒跟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現在被司給qiu、禁了。”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最重要的人。”


    千空的紅眸中除了陰沉的情緒之外最明顯的就是一股濃濃的擔憂,他的眉頭緊緊的湊在了一起,明顯遇到了很大的壓力。


    “誒!!!!!”周邊的人聽後都抑製不住驚訝的情緒,眼珠子都聽得要掉出來。


    “因為冰月和司策劃的這次奇襲,我的叛變被提前,本來的話隻是打算傳達情報過來。”淺霧幻的聲音不再出現輕佻的語調,整個人都變得沉重了起來,眼神浮現出一絲愧疚。


    他有些難受的開口,“我提前出來了雖然還好,但是作為和我一同去過石神村的妖精小姐本來就因為擅自跟隨收到了qiu禁的處罰,現在我的背叛消息如果已經傳達了過去......”


    淺霧幻沒有接下剩下的話,但眾人已經能夠想象出他想說的是什麽,所有人的臉色在他話語落下的一瞬臉色都異常的不好。


    實際用肉眼見識過獅子王司可怕力量的琥珀越聽越忍不住自己逐漸縮小的瞳孔,她想到之前見到過的那個美麗的女孩柔弱的身軀。


    琥珀很擔心,天藍色的眼眸多了憤怒的情緒,“我們必須把她先救出來啊,千空!”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千空卻沒有馬上就迴答她的營救宣言,隻是沉默著一直沒有放下咬的已經滲透出血珠的手指。


    “啊,千空!手指已經出血了!”一旁的西瓜透過頭罩上的鏡片眼尖的看到了千空手上細小的血珠。


    千空隻是隨意用拇指抹了下嘴角,舌尖將抹在嘴邊殘留的血跡舔舐殆盡,他本來就是紅色的眼眸中似乎閃爍出一縷不定的猩紅光芒。


    淺霧幻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但並未多言,隻是閉了閉眼睛不在意般的問,“千空醬,以我們現在的戰力根本無法匹敵司,科學的武器也隻有刀刃,你打算怎麽辦?”


    “她和大樹以及杠都是人質,但是司那混蛋明顯另有所圖。”千空斂去心中有些製止不住的殺氣,他真的從來沒有這麽的想要將一個人扼殺,複活獅子王司就是一個錯誤。


    那個‘另有所圖’在場的隻有淺霧幻聽懂了其中的意義,他親眼目睹過獅子王司對待小澤千鶴的樣子,就像是飼養了一隻會為他帶來價值歌聲優美的金絲雀。


    想到這裏淺霧幻有些無法抗拒交叉在袖口中的兩隻手互相緊攥住。


    “但是就算現在立刻擬定計劃去營救也沒有任何的把握,需要一個能夠確保她現在是否安全契機。”


    千空在說完之後立馬開始在大腦中模擬的救援計劃,又一次陷入思緒中的他為會議帶來了又一波的沉默。


    每一個人都不敢說話,似乎大家都覺得這是很難實現的事情,但是又不希望就在此停滯,那個女孩不應該就這樣作為犧牲品留在司帝國裏。


    但是淺霧幻墨藍色的眼眸中卻出現了一道微微的光亮,他看著陷入困難的千空輕輕的開口道。


    “契機的話,有。”


    千空猛的看向他,似乎本來想對他說‘他在講什麽蠢話’但是看到他的嚴肅的表情後沒有說話,反而等待著他的後話。


    “之前我曾經受傷的那次,是真的被瑪古瑪醬的槍給刺中了,他的槍貫穿了血袋有一部分刺進了腹部。”


    “所以才導致我被痛到昏迷,但是我醒來的時候腹部就像沒有過那個傷口一樣。”


    淺霧幻說到這裏抬頭望了一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千空,突然間恢複了輕佻的笑容,但是語氣卻異常平靜。


    “妖精小姐似乎......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他將兜裏之前用過的自製血袋拿在手裏,那個被貫穿的血袋的中央明顯有著一個並未完全阻擋大小的洞。


    千空驚訝的微微停滯著唿吸,微微張開的口忘記了合上。


    他紅寶石般的眼眸也隨著淺霧幻幾近異想天開的話語中燃起了光亮,額角緩慢的留下了一滴汗水。


    他唇角彎起了平常諷刺的弧度,“嗬...真是個意料之外的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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