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洞不大,說實話我們這幾個一米八上下的大男人爬得很是艱辛,特別是障,他個子快近兩米,擱這洞裏,就和吸管吸奶茶一樣,憋屈的很。不過這貨開路之後我們後麵的人就方便很多了,土層被他壓的嚴嚴實實的。等我們爬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全是沙子,打一眼一看還以為是中東地區過來的難民。


    還好現在是晚上,也看不大清楚。出來的地是一片沙丘,啥人沒有。一群人隻好又走,身上那味,哎,別提了。我們也顧不上這些,又走了好久才碰上一些遊客,問了之後,才知道這裏居然是鳴沙山附近。我說這小山丘上麵怎麽這麽多孤男寡女,幹著“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的事情呢。晚上風大賊他娘冷,也不怕凍死,看勞什子日出,多事。


    我以後有女朋友一定帶她到處吃好吃的就行,省心又不用挨罪,可惜我沒女朋友……這樣一想心裏難受的很,不由又加快了腳步。迴到賓館,好好洗了個幹淨,一下子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跑到大堂裏麵問老板娘拿了一瓶酸奶,坐在那慢慢喝,一邊還上上網。


    這個賓館的裝修的很不錯,大廳弄得和小咖啡館似的,有點像青旅,但又要高檔一些,外國人特別多。老板娘特別年輕,大概隻有二十出頭,長得很有異域風情,怪漂亮的,尤其是人好。我們一迴來她就高興了半天,直拉著和向東的手說:“你們可算迴來了,要不是你們之前打過電話,我還以為你們遇難了呢,你們要再不迴來我可就要去報警了。”她說這話的時候老是看我。


    我坐這的時候,那老板娘也還時不時看我。我摸著自己的下巴,果然又尖了幾分,心裏不由歎氣,又有一個人被我帥到了,我怎麽就這麽帥。


    老板娘看了我好久,終於拿著一瓶酸奶過來找我說話,酸奶也是捎給我喝的。我心裏美滋滋的,聽她說話:“小張,我看你行李裏麵不少符和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是道士?帶發修行?”


    我一口奶差點沒噴出來,趕緊搖頭:“哪能啊,姐,我那啥……就是頂多算個民間手藝人。”


    老板娘聽了若有所思,又問我:“那你厲害不?”我也不想吹牛逼:“一般吧,比騙子倒是要強上好幾十倍。”


    老板娘一下子就笑了:“那小張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這笑一下子吹的我心裏整個一個百花齊放,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老板娘這才換上了一副擔憂愁苦的表情:“我老公是我們這片區的警察,最近他手頭上一個案子特別棘手,想找你幫忙一下。”


    我一愣,老板娘居然已經有老公了,我靠,這等於是美人計把我套進去了呀,不過看到老板娘擔憂著急的表情我上來的火氣又下去了,隻得和她說:“姐姐,你這公安局管得事情和我說也沒用啊。我也管不了啊。”


    她搖搖頭:“叫我玲姐吧,這恰恰是你能管的事。姐姐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和你過來的一看就知道是厲害人,但這些厲害人都聽你的。”


    我趕緊反駁:“哪能啊,他們才是真有本事的,我就一無名小卒,說的話沒什麽分量的。”


    玲姐搖了搖頭:“可能你自個沒看出來,但他們看你的目光都是依賴的,我這人沒什麽本事,就是看人很準。小弟,我也就不和你墨跡了,這忙你幫不幫?”


    我苦笑了一下:“玲姐,我不早就答應你了嗎。”


    玲姐又給我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爽快,就等你這句話了。”哎,又是美人計,怪不得張無忌他媽和他說越美的女人越會騙人。


    第二天玲姐就開車送我去了他們局子裏,跟著我的隻有金紋蟲,其他人我叫他們好生待在賓館裏看著我們摸上來的古文物。橘和我說他有門道能夠把這一比子東西弄出去,他活了八百個年頭,大江南北走遍了,人情世故什麽還是能清楚的,手上的人脈也是不少,隻不過他原來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一直沒有動用過。這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我也就由他去了,隻要能看到錢,中間過程不算什麽。


    到了局子裏,一個叫高勝的男人接待了我,他就是玲姐的男朋友,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地地道道的一個新疆小夥,不過普通話說得還算順溜。不過,你別看這個人長得老實,實際上老奸巨猾的很。


    見我來了就引薦我去見他們的頭兒,一個禿頂大胖子,直接把我吹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當然,人家牛皮吹的很有水準,那叫一個清新脫俗。弄得那禿頭胖子直拉著我的手說:“大師高人,可把你盼來了。”


    我無語得很,又見玲姐給我使眼色,就趕緊擺出一副大師的派頭來,對那胖子說:“行了,直奔主題吧,說說到底怎麽迴事。”


    雖然我年輕,但是楞誰額頭上貼了塊血玉(金紋蟲)也會給人很奇異的感覺,我也沒辦法,這蟲子特別喜歡貼在我額頭上,不管把他放到哪裏他都會爬迴去,我也就由他去了,這樣的效果就是乍一看我這人兩眉中間一道紅胎記一樣,障還嘲笑過我妖異,和他以前見過的一些美女妖怪一樣喜歡在頭上畫東西。


    禿頭胖子一摸下巴:“小高,你來解釋一下。”小高點點頭就給我解釋事情經過。


    一個月前,他們這一個工地的正在挖掘出一個廢棄的樓房地基,打算重新建造,整個大商場。結果出事了。有工人說,他們挖出了一堆爛掉的桌子,椅子,,**,台燈,還有一些大件包裹,總之已經腐爛的沒有辦法分清楚裏麵是什麽東西,問題是桌子上麵還擺放著一些食物卻是熱騰騰的。


    當天晚上一個叫劉戈的保安看到半夜有人在商場的工地上來迴走動,行為猥瑣,就以為是偷東西的,感覺喊了一聲“站住”。那個人就站住了,身上穿一身老式的暗綠色軍大衣,頭發很長梳成一個大背頭。劉戈叫他轉過身來,他也很配合,隻是轉身之後笑容特別誇張,牙齒很白亮,然後對準劉戈的眼睛就筆畫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嘴裏發出“啪”的聲音。劉戈頓時覺得眼睛疼痛,一閉眼裏麵就好像要流出東西來,立馬就倒地不起。一個路過的工人發現了,趕緊把他送過去醫院搶救,但是一天之後,劉戈的全部頭顱都爛光了。


    又到了兩個星期前,一個叫做沈衝的男子報案,說他女朋友在馬路上騎車迴家,然後一個男的在她身邊經過,用手指頭變成手槍形狀,對著她的胸部碰了一下,嘴裏還說“啪”的一下。然後那個男人就開著摩托走了。沈衝的女朋友是個轉業軍人,當時穿著一件退伍的軍服,一開始左側前襟隻有一個暗黃色的小斑點。迴來之後,他女朋友的的左側胸就開始潰爛,出血,最後竟然嚴重到整個心髒和肺髒都爛沒了,最終醫治無效死亡。


    據沈衝迴憶,這個男的身子很瘦弱,個子高大,皮膚很白,眼睛內凹,鼻子很挺,頭上扣著一頂軍帽。身穿暗綠色軍大衣,黑色長筒靴,特別是一笑,滿嘴都是整齊的大白牙。


    就在他報案之後一天,又有一名交通管理人員,在鳴沙山景區附近攔截了一輛闖紅燈的摩托車駕駛者。然後改名交通人員當晚就在醫院了死亡了,據他生前迴憶,寫下了部分記錄,那名駕駛者朝他一笑,然後滿嘴都是亮亮的白牙,他要對方出示駕駛執照,可是對方卻用手指頭指著他喉嚨部分擺出手槍造型,而且還嘴裏發出“啪啪”的聲音。然後他就覺得喉嚨疼痛,對方揚長而去,他拿出步話機,竟然說不出話來,當天晚上就注入重症病房,然後整個的脖子潰爛出血,一直到斷成兩截,頭顱和身體完完全全都分開了。


    後來小高他們警局開始圍捕這名駕駛者,當時在博物館附近多名武裝人員圍堵住了改名犯罪嫌疑人,並且開槍將其擊中,該人倒地不起。然後就把他用精神病束縛帶死死困住,然後放到了車裏,押送迴去。當時是4月2號晚上,這輛押解車最後一次同警局對話。


    接下來高勝就讓我自己聽錄音,話機裏,小分隊隊長王淼說到:“一切都好,我們已經找到犯人,15分鍾後返迴。”


    然後步話機裏傳出審問的聲音。“你叫什麽?”


    “你們什麽人,也敢問我?我可是張軍閥的親信。你們趕快把我放開,我可是要找人才出來的。”


    “你要找誰?”


    “你們管不著,我要找的人是非常機密的事件,不然我也不會等了這麽多年,今年是哪年?”


    “你老實交代,你是幹什麽的?你家住哪?”


    “榮升大樓。”


    “說實話,不打你。你住在哪裏?”


    “我就住在榮升大樓,我以前被打死了,有人把我砌牆裏了,我就沒離開過那裏。”


    那個小隊長的聲音又傳過來:“報告總部,疑犯精神不正常,趕快準備醫生。不好了,嫌犯的舌頭伸出來了,很長很長。”


    另一個人喊:“不要再裝神弄鬼,不然老子開槍打死你。怎麽那麽長啊?嫌犯舌頭碰到我了。別用舌頭碰我。”


    這時,隻聽到了話機裏傳來了啪啪的聲音,一共持續了十幾聲。然後通訊中斷。


    接下來,小高又和我說當天晚上,這輛車就失蹤了。然後就是3天後,有人報案在一個很荒涼的地方發現了汽車。汽車裏麵慘不忍睹。所有人員都是渾身潰爛,屍體不全,一共5人,唯獨沒有那具嫌疑犯的屍體。結果大家進行地毯式排查,方圓10公裏都是沙丘和灌木叢,沒有任何血跡。最後拉來可兩隻警犬,開始尋找。


    終於,在最初那個事發的地方找到了一大堆皮衣和精神病的捆綁帶,也就是原來的榮升大樓。可是地上什麽都沒有,連屍體也沒有。唯一的證明就是皮衣上麵有彈痕,是被執法人員開槍打的。本以為那個人死了,可是接下來幾天還是不斷有這種死法的人出現。


    小高愁眉苦臉:“由於這事情不小心鬧大了,我們上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那個人,眼見著日期要到了,我們一點頭路也沒有,就想到找人來幫忙。”


    我沉思了一下,問小高:“按這個說法,他用手開槍的時候手指到底有沒有碰到被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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