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裏一陣騷動,好一會才跳出六隻一米二左右狒狒大小的怪玩意來,這東西渾身都是綠油油的,胸上長著一堆黝黑的護心毛,腳短手長,手上肌肉發達,指甲又尖又長,頭是倒三角的,頭上頂著一個草垛子,兩個眼珠子馬眼大小,是那種詭異的血紅色。它們怪叫了一聲,露出一口鯊魚一樣密密麻麻的尖牙。


    屁哥嚇得聲音都抖起來:"張蕪,張大爺,它們要過來了,下不下刀子啊!"


    "別急,還沒到時候。"我讓屁哥稍安勿躁,天目全開仔仔細細的找林子裏不一樣的地方,果然有五處地方煞氣很濃,午時方向的煞氣特別重,看來就是山魍頭頭那個倒黴催的。好家夥,騙人挺在行的嘛,居然騙我隻有六隻,和著在這埋伏我們呢。


    不過精怪就是精怪,智力高也高不過人類,除了董昂我們所有人都貼了隱氣符,此刻山魍最多也就隻能看見屁哥一個人。果然它們一下子放鬆了警惕,居然很人性化的翻了一個白眼,無視董昂直接奔著蜂蜜去。


    它們繞著蜂蜜看了一圈,又嚐了嚐,確定沒什麽危險之後,就衝著身後叫了幾聲。過了一會,就有一個人聲傳過來:"有賞。"接著那倒黴催的老大就走了出來,他頭上全是癩子,留著血膿,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我掏掏耳朵,果然,手劄上說得沒錯,吃了人的山魍就能模仿人的聲音。我看了一下飯廳那邊,沒什麽問題,心到還好小爺他們擺了陣,不然對付山鬼子不算還要對付人。


    我們都憋了氣,看著那頭頭大搖大擺的走到蜂蜜旁邊,一個小嘍??e乓淮笸刖凸Ь吹乃偷剿?稚希?吠泛攘艘豢諉?稅勺歟海6既グ傘#4緩篤淥?納謹筒藕取?p>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他們都在陣裏了,就叫屁哥動手。屁哥已經給嚇坐到地上了,聽到我的聲音卻也不含糊,在手上劃了個口子就著血就把刀子捅到地上。這口子很深,符紙一下子就被浸透了。


    一股子煞氣和爆炸一樣以我們為中心發射開來,就和大台風過境似的,我們幾個人都被吹趴在地上。我眯著眼睛看,那些個山魍都像被武林高手打過一樣,內髒出血,那血噴出去老遠,有一些還噴到我們身上來,還帶著一些破損的內髒器官,都帶著腥臭味,我們幾個倒黴的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整個人都黏糊糊的,我氣不過伸腳狠狠踹了一下董昂的大屁股。


    不過大殺陣就是牛逼,風這麽吹那些紅旗都不到,有幾隻山魍被打到陣的邊緣,這時候那些紅線一下子"活了"起來,細細的一根抽到山魍身上,居然把他們打了迴來,然後陣裏麵的風就和刀子割蘋果似的削他們。也有運氣好的山魍跑到陣眼來抓我們,被和向東一棍子打得哇哇叫著退了迴去。


    好半天,風才停了下來,我也顧不上冷一個翻身起來就把棉大衣脫下來扔在地上,董叔他們見我這麽做都以為是山魍的血有問題,也立馬脫了棉襖,我懶得解釋,不過說實在的被山魍的血裏淋了也不好。


    我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山魍,都是出氣多進氣少,個別的連手腳都沒了。還有屁哥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哦,忘了說了,大殺陣的動力源一個是那張煞符,還有一個就是陣眼裏的血祭,不用說血祭的就是董昂,這也沒辦法,誰叫山魍就是衝著他來的,他不當陣眼誰當?再說最多失血500ml,死不了人的。董叔就把屁哥扛迴飯廳去,和向東和我就留下來處理後事,沒死的補一刀,死幹淨後拿草帽。這些山魍的是吃過人的了,已經不能算是善良友好的精怪,已經變成魔物了,封魔必誅。


    "不對。"和向東忽然發話,弄得我莫名奇妙的,忙問他咋了,這個悶葫蘆又是看了我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來:"隻數不對。"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先是數了數我手上拿的草帽,果然隻有八個,按理說不算上山魍頭頭應該有十頂草帽,這是怎麽迴事,我看看地上山魍屍體,果然,隻有八具。


    陣法出了問題,這個念頭馬上蹦到我的腦海裏來,我馬上去看陣法,果然如此,西南方位有什麽東西從外麵扯斷了紅線,剛好山魍頭頭就站在這附近。十方大殺陣就是有這個弊端,從外麵很容易破開,雖然破開一處缺口不會太影響大殺陣的運行,但威力就減少了很多,而且困在陣裏的可以通過這個缺口出去,我說怎麽山魍居然都還有氣,按理說大殺陣結束之後除了陣眼的人應該沒活口了。按照這個道理山魍應該不止十一隻,最少也有十二隻。居然天目都看漏了,這一隻要不離我們很遠,要不就是特別厲害。


    我一拍大腿,心道完了,趕緊往飯廳那邊跑。萬一山魍真的是十一隻,但是還有兩個被山魍迷過的人,而且其中一個還說了謊,我很難不往壞處想。但是我到了飯廳外麵就被一個東西彈了迴來,和向東在背後接了我一把,退了一大步才把我放到地上。我伸手去摸,竟然在空氣中有一個像是保鮮膜一樣的東西把我們隔在外麵了,這東西很堅固,我怎麽撕扯都沒用。看來因為我們身上沾著山魍的血,所以小爺他們布置的奇門遁甲把我們攔了下來。


    我隻好大聲朝裏麵喊:“葉野,葉野……董昂他們迴來過嗎?”


    好半天,葉野的聲音才傳過來:“沒有。”


    “那沒事,等下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許出來,你和黑窟窿看好那兩個民工朋友。”黑窟窿和葉野都是人精,應該很快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這時候橘叫我過去,他在地上發現了一些血跡,這些血都是暗紅的,並沒有泛綠絲(山魍的血裏麵有綠絲條條),可見這是屁哥的血。


    我們順著血跡一路找到了礦井邊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山魍迷了董叔的心竅,但是我給他們的三角符也都不是凡品,沒這個道理啊。倒是董昂再照這樣流血下去,估計小命堪憂。


    “他沒事,血是他自己擠得。”和向東又忽然這麽來了一句。我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果然間距很分明,血量也是控製的剛好能看見的範圍呢,是人為控製好的。這樣一想就有很多可能了,一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董叔被山魍迷了心竅,而董昂沒事,為了讓我們能夠找到他放血做標記引我們來;二是董叔他們發現了山魍的蹤跡,追蹤山魍的同時引我們過來;還有一種可能是山魍騙我們過來。


    我們找了探燈和一些挖煤的工具當武器,就下井去。這個井是斜向下打的,,我們沿著礦車的軌道走下去,不一會果然又看見了血跡。就這樣一直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我們才下到井底,推開一道鐵門就看到屁哥被放置在門旁邊的地上,董叔人卻不見了蹤影。這裏有八個通道,我們找了一下在一條通道旁邊的管道上看見董叔留給我們的記號,看來是第二種猜測比較接近事實了。橘就背起董昂,我們又過了兩個分叉口,終於開始看到黑窟窿給我們看過的陶俑。


    看情況是他們工人挖煤的時候不小心挖到了這個墓主的耳室還是別的什麽地方的。都不知道說他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估計他們是想從另外的地方挖挖看能不能挖到更多東西,好死不死,挖到人家山魍的老巢了。旁邊一個洞穴裏剛好有山魍生活過的痕跡,不過,按理說山魍不會出現住在這麽地底下的情況啊?


    此刻也不容我多想,董叔在這裏不知道是忘了還是別的什麽,居然沒留記號,一邊是墓地,一邊是精怪的洞,兩個地方我都不想去。


    忽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墓穴的那邊爬出來,我嚇了一跳,手上的家夥馬上就要落下去。


    “是我!”那人趕緊伸手來擋我的鏟子,我一聽聲音,是董叔,趕緊放了家夥。


    董叔一個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他渾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煤炭沫,弄得和非洲難民一樣,他起來後四處看了看,就低聲問我隱氣符還有沒有,等我一點頭他馬上低聲和我們說:“走,你董叔帶著你們鑒賞古文物去。”


    看來董叔發現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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