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夢捏緊薑之舟的下巴:“你, 是不是很怕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


    薑之舟覺得自家小姑娘時不時就要犯病。


    多慮猜忌的疑心病。


    多疑的背後,是安全感的缺乏。


    也許是原生家庭不幸的緣故,讓她比普通女孩更容易缺乏安全感。


    換成一般人不一定能忍受她。


    薑之舟自覺不是一般人。


    她望著江清夢的眼睛, 眼神柔軟, 心想:這個小姑娘一定也被自己的多疑折磨得不好受, 擔驚受怕, 怕被人隨時拋棄,又怕被看穿,失了自尊, 所以故意用強硬的語氣和動作虛張聲勢。


    如果不愛, 她誰也不會在乎,永遠禮貌客氣, 善解人意。


    能激出她的另一麵,薑之舟內心竟產生一絲隱秘且卑鄙的愉悅。


    她大概也有病。


    見薑之舟不迴答,江清夢以為她默認了, 喉嚨一堵,悲戚感湧上心頭。


    這段關係是不是讓她覺得不堪?讓她蒙羞了?所以這般遮遮掩掩, 害怕被發現。


    她要是敢這般想……


    下頜力道驀然加重, 薑之舟微微蹙眉, 望見江清夢眼裏戾氣橫生,泛起紅血絲。


    準又在胡思亂想……


    薑之舟啞然失笑, 抬手按住江清夢的後腦勺,湊近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然後掰開她的手, 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裏,揉了揉她後腦勺的頭發,給她順毛:“我從來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我沒對不起誰,沒做錯事,為什麽要怕?我隻擔心,有些人知道後,會傷害你,會影響彼此事業,所以萬事低調。”


    江清夢半信半疑問:“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


    個中道理,江清夢想得通,其實無需多言,她隻不過犯了多疑的老毛病,在借題發揮,想得到一句承諾,安撫敏感的情緒。


    如今聽到薑之舟的解釋,江清夢猶如打了一劑鎮定劑,不安與懷疑漸漸褪去。


    她總懷疑薑之舟的真心,卻又會暫時相信她的話。


    在“相信”和“懷疑”之間反複橫跳,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不知最終厭倦和信任,哪個先到來,隻知絕對不讓薑之舟離開。


    她不能再失去她一次,會瘋。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


    擁著溫香軟玉,薑之舟又揉了揉懷中人的頭發。


    她的黑發如綢緞般絲滑柔順,摸上去帶了點冰涼,手感不錯。


    江清夢坐在薑之舟腿上,安靜地依偎在她懷裏,把額頭貼在她的肩側,不合時宜地想到她擼貓時,也喜歡揉貓腦袋上的那一撮毛。


    充當司機的小艾一路沉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把兩位祖宗送到家後,小艾交了幾句貓在客臥、工作資料在書房的雜事,迅速告辭。


    到的是江清夢在會場附近的家——寸土寸金的臨江公館,住進來的人非富即貴。


    江清夢直接買下一幢樓。


    負一樓擺放豪車,一樓是演奏廳,擺放各式樂器,二樓收藏古董字畫,三、四樓放置服飾鞋包,五樓健身房,六樓是書房和電影放映室,七樓是廚房客廳和臥室,頂層改造成花園和遊泳池,每層樓都有私人電梯可直達臥室。


    上電梯時,江清夢透過墨鏡,看打量薑之舟下頜被捏出的紅印,心生愧疚,問她:“你喜歡這個家還是郊區的那座莊園?你喜歡哪個,我全送你。”


    她把名下所有房產都稱為她們的家。


    薑之舟認真道:“我喜歡有你在的地方。”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其他都是住所。


    江清夢聞言,抿唇不語,心生歡喜,她想克製唇角的笑意,最終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下一句,薑之舟卻說得半真半假:“話說迴來,你這種行為,放大了看,像打了老婆的男人,事後砸錢安慰。”


    江清夢瞬間斂了笑,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直視薑之舟,辯解說:“我沒有那種意思!”


    電梯到達七樓,薑之舟看她一眼,垂眸一笑,牽過她的手,走出電梯:“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少些胡思亂想,也不要用錢來解決感情上的矛盾,戀人之間的傷害,不能用錢彌補,至少在我這裏,不能。”


    江清夢低頭不語,反手牽過薑之舟,把她的指紋錄入係統中,然後開門,開燈,換鞋,走到客廳,用力把她推到沙發上。


    薑之舟正打量室內的裝修,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在沙發上。


    江清夢跨坐在她大腿上,攀著她的肩,認真問:“那能用身體彌補嗎?”


    薑之舟雙手撐在身後,脊背貼著沙發背,怔怔看她: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不按套路出牌嗎?!非財即色,這三觀略不正……


    江清夢湊近親吻薑之舟的唇角,含糊不清問:“也不能嗎?”唇瓣流連到耳根,輕啄,吹氣如蘭,“那你教我,該怎麽彌補……”


    薑之舟雙手扶著江清夢的腰,微微仰起頭,放任她從耳朵吻向脖頸,腦海有些暈眩,卻也留有一絲清明。


    江清夢解開她衣領的扣子,還要向下親吻,薑之舟默念了幾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用一腔正氣,蕩滌江清夢的歪風邪氣。


    她伸手擋住江清夢的嘴,輕聲說:“我們在溝通…正經問題,你不要動手動腳……”


    江清夢親了一下她的手心,彎了彎眉眼,曬道:“你這話說得可真早。”


    親都親了,才說不要動手動腳。


    怕被她舔手心,薑之舟及時收迴手,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裏,環住她的腰,認真道:“確實有兩件正經事要和你說。”


    江清夢換了個側坐的姿勢,依偎在她懷裏:“那你說,我聽。”


    “第一件,周家那邊最近都沒什麽動靜,你把保鏢撤了好不好?”


    江清夢想也不想就拒絕:“不好,我計劃沒成功前,你身邊必須要有人跟著。”


    薑之舟悶聲道:“可我不喜歡被人寸步不離跟著的感覺。”


    江清夢沉默了會兒,說:“那我讓他離你遠一點,在你看不見的地方跟著你。”


    薑之舟:……


    “默默尾隨,那更令人不自在。”


    “那你想怎麽樣?”


    “不要派人跟著我。”


    “不行。”


    薑之舟揉了揉她的頭發,挑明了問:“你和我坦白,這段時間,你的保鏢是不是一直有和你匯報我的行程?”


    江清夢聽出了她言語中流露的不滿,垂下眼簾,淡聲道:“你如果問心無愧,就不需要怕我知道你的行程。”


    見她承認,薑之舟隱隱有些氣悶。她咬了咬牙,耐心溝通:“清夢,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匯報每一天的行程,但你不能不經過我的同意,私下讓保鏢匯報,會讓我覺得受到冒犯。”


    “那有什麽區別?反正我都是要知道的。”


    薑之舟笑了,被氣笑的。


    “主動和被動的區別,自由和禁錮的區別,知道麽?”


    江清夢說:“不知道。我隻想知道你不在我身邊時,去過哪裏,見過什麽人。”頓了頓,又說,“我沒征求你的同意,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征求你的意見,你能同意嗎?”


    薑之舟涼涼一笑:“我有不同意的餘地嗎?”


    江清夢誠實道:“沒有。”


    她隻是走個征求意見的流程,無論薑之舟同不同意,她都會派人跟著。


    薑之舟被她噎住,連名帶姓喊:“江清夢,你不能這麽霸道,你是派人保護我,不是跟蹤我、監視我。”


    “我不是監視你,我隻是不想別人傷害你。”


    “撒謊,你就是多疑,怕我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始終都不肯信任我。”


    江清夢依偎在薑之舟懷裏,忽然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肩頭,再不想戴著善解人意的麵具,笑說:“你要這麽想也行。反正,你要麽不喜歡我,我也不會糾纏你,你要是喜歡,就必需喜歡全部的我,接受我的全部。”


    她的聲線一向溫柔動聽,這番霸道的話語也被她說得輕聲細語,帶了幾分纏綿的意味。


    薑之舟又被她氣笑了:“你長出息了,懂得恃寵而驕了。”


    江清夢無所謂:“隨你怎麽說。”


    薑之舟抱著她,默默生了會兒悶氣。


    懷裏這個人,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舍不得和她大聲說話,更舍不得離開。


    好像完全拿她沒辦法。


    江清夢也不鬧薑之舟,就安靜地待在她懷裏,耳朵貼在她的脖頸上,感受她頸側動脈的搏動。


    薑之舟按著她的腦袋,摸了摸她的頭發,悶聲問:“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你當真不會糾纏?”


    “我——”礙於自尊,江清夢想答不會糾纏,但聽她說不喜歡了,心好像被挖去一大塊,痛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怎麽…突然這麽問?你不能…不喜歡我……”


    說了喜歡,說好愛她,怎麽可以隨便拋棄?


    “我說的是假設。”


    “假設也不許!”


    江清夢被薑之舟的假設弄得心亂如麻,強硬道:“你不能離開我,不能不喜歡我……”她用力抱緊她,生怕她當真要離開。


    沒料到一句假設會惹來江清夢的情緒失控,薑之舟怔了片刻,輕輕拍著她的肩,安撫說:“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不喜歡你,我剛剛是在假設。是你自己說的,我不喜歡你,你就不糾纏我。”


    “你不可以再假設了!”


    薑之舟親了親她的發絲:“好,我不假設了,乖,不要難過。”


    再難過她要跟著心疼了。


    江清夢又在她懷裏悶了會兒,問:“那我不愛你了,你會糾纏我嗎?”


    薑之舟:……


    “江清夢,你這人夠雙標的。”


    不讓她問,自己反倒問上了。


    江清夢不想戴上溫柔體貼的麵具,自暴自棄道:“隨便你怎麽說我,迴答我就行。”


    “行,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還債了。”薑之舟心中好氣又好笑,不得不讓著她,順她的意,思考了會,迴答說:“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會問原因,我可以暫時等待你的迴心轉意,但我不會等太久,我會及時止損。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離了誰是活不下去的。”


    默默暗戀一個人長達八年之久,江清夢做得出來,薑之舟自認做不到。


    她不會愛一個不愛她的人。


    真心這種東西太寶貴了,怎麽能浪費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


    若被浪費了,怕是再難付出全部真心,此後都愛得有所保留。


    薑之舟沒有告訴江清夢,若有朝一日不愛了,她怕是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傾盡所有去愛一個人,她寧願孤獨終老。


    若沒有遇見江清夢,薑之舟原本就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的。


    不告訴她這句話,倒不是為了自尊心,而是想教她,可以真心實意愛一個人,但不要失去自我,最好能做到收放自如。


    薑之舟擔心以後兩人當真分開了,江清夢再愛上別人,而那個“別人”不懂憐惜她,不肯珍視她,日子久了,就厭煩她的真心。


    如同她父親厭棄她母親那般。


    若真如此,以江清夢的性子,隻怕會和她母親一般,走向自我毀滅。


    薑之舟不願如此。


    她親了親江清夢的發絲,說:“你得學會對自己好,對愛你的人好,然後才是對你愛的人好。”


    江清夢摟著她的脖子:“你是愛我的人,也是我愛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對你好,好到超過我自己?”


    薑之舟愣了會兒,收緊腰間的手,輕笑出聲:“你果然出息了。”


    情話說得夠動聽。


    被她的糖衣炮彈砸得有些暈乎乎,薑之舟笑了會兒,還是告訴江清夢:“得保留一份真我,永遠愛自己。”


    江清夢沉思了會兒,又問薑之舟:“說完第一件事,你要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麽?”


    “哦,差點忘了。”薑之舟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我今晚認識了一個人,提前和你報備一聲,免得你保鏢打小報告時,你誤會我。”


    江清夢看見“溫煦”二字,驟然變臉,陰鷙的目光盯著名片,像是要把它撕成碎片。


    她掙脫開薑之舟的懷抱,理了理頭發,坐到沙發另一邊,生悶氣去了。


    薑之舟隨手丟開名片,摸了摸鼻子,湊過去,用臉頰蹭她的臉頰:“我和你主動報備也錯了嗎?”


    江清夢冷笑,竭力克製怒意,淡道:“你沒錯,是我錯。”


    她就不該帶她出去。


    早知溫洵會出現在那裏,她就該直接推了這個行程。


    嗬,難怪今晚一直說什麽離開不離開的,原來是遇見了舊情人。


    江清夢心中五味陳雜,怒意,妒意,痛意,恨意,混雜了受傷的自尊心。


    她三番五次隱瞞她的身份,不肯對自己坦誠,說什麽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把自己戲弄得團團轉。


    因著彼此的情意,江清夢可以暫時壓下被戲耍的屈辱感。


    可她如今遇見了溫煦,還說什麽假設不喜歡,分明是真心不喜歡了,想和他舊情重燃吧?


    薑之舟見她臉色難看,親了親她的唇角,安撫說:“我和他的對話不超過十句,你可以問保鏢的,保鏢當時也在,收下名片是出於社交禮儀,我都沒和他互換。”


    江清夢別開臉,不理她。


    薑之舟跟著轉了個方向,繼續蹭她的臉頰:“清夢,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遇見什麽人是我不能控製的。”


    江清夢依舊不理她。


    薑之舟小心翼翼問:“小艾剛剛說把貓也帶過來了,在客臥放著,我去抱出來給你玩,你不要不理我,告訴我哪間是客臥好不好?”


    江清夢冷著臉,抬手指了個方向。


    薑之舟走去客臥抱貓:“我消失幾秒,等我出來時,送你一隻可愛的狸花貓。”


    江清夢盯著薑之舟的背影,忽然想到21歲的她,和溫煦談戀愛了,絲毫不遮掩,對著媒體大方承認,約會時被狗仔偷拍,她直接扯過溫煦的領帶,親吻他的臉頰,肆無忌憚秀給狗仔看。


    江清夢抿著唇,食指用力摳了一下真皮沙發,妒火灼燒,幾乎要燒紅了眼眶。


    一想到他們在一起過,他傷害過薑之舟,她就恨不得弄死那個男人。


    她遲早要弄死他!


    薑之舟出來,把奶貓捧在手心,塞進江清夢懷裏。


    奶貓在客臥的大床上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薑之舟揉醒抱出來,氣得豎起了毛發,衝薑之舟齜牙咧嘴喵喵叫。


    薑之舟望著沙發上的一人一貓,有一點委屈——大的和她生氣就算了,這個小不點也和她炸毛……


    江清夢斂去幾分冷意,一遍遍撫摸奶貓背上毛發,給它順毛,免得它看薑之舟不順眼,撲上去咬她幾口。


    薑之舟繼續好言好語安撫:“我們不談剛才那個話題了,洗澡睡覺吧。浴室在哪?我先去洗。”


    讓江清夢擼擼貓,冷靜冷靜。


    江清夢壓下怒氣,把貓放沙發上,帶薑之舟去主臥的浴室。


    “浴袍和睡衣都在衣櫃,自己挑,洗漱用品浴室門口有全新的,自己拿。”


    以前她都會幫她準備好。


    薑之舟打開衣櫃,看著各種款式的睡袍,說了句玩笑話:“清夢,你睡完我就變臉了,以前的溫柔體貼都不見了。”她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


    放在平時這句話沒什麽,江清夢會淡淡一笑,撲到薑之舟懷裏撒嬌,可現在,江清夢心緒激蕩,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開始口不擇言:“是,我不溫柔體貼,我無理取鬧,那你去找他啊!他溫柔體貼,他善良大方,你怎麽不和他在一起?”


    一不小心又踩雷了,薑之舟無奈地歎了聲氣,關上衣櫃,轉身看著江清夢的眼睛,淡聲問:“清夢,你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麽?還是我哪裏做錯了?你和我說說看,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


    江清夢冷嘲熱諷:“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麽要和你說?你沒錯,錯的全是我!我愛生氣就生氣,你管不著!”


    “你——”她這話說得十分無理,完全不似從前撒氣時的氣話,極盡嘲諷。


    自尊被她踩在腳底下,薑之舟迴想起自己低聲下氣的模樣,隻覺無比難堪。


    她想和她說:好,我不是你的誰,我管不著,我不會再自作多情;


    她想告訴她:我們一刀兩斷好了。


    可她忍住了,什麽都沒說,看了江清夢一眼,轉身就走。


    話語是最傷人的,憤怒時的口不擇言也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走了幾步,薑之舟又轉迴身子,看著江清夢。


    江清夢連忙扭過頭,背對她,不肯讓她看見自己紅了眼眶。


    不敢再輕易落淚了,怕惹她生厭,怕被她瞧不起。


    薑之舟望著她的背影,躊躇片刻,丟開麵子,開口問:“你要不要挽留我一下?”


    喉嚨堵得難受,江清夢張了張口,想拋卻自尊心,求她不要走,不要離開,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死一般的寂靜。


    最後給她的台階,她也不肯下。


    薑之舟笑了一聲,沉默片刻,脾氣上來了,無比認真道:“你說得對,他長得那麽好看,人又溫柔體貼,我為什麽要在這裏和你低聲下氣?我這就去找他,和他雙宿雙飛。”說完就走。


    江清夢沒料到她會這麽說。


    一字一句,如刀片般在心底翻絞,絞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口子,疼得她血肉模糊。


    腳步聲漸漸遠去,最後聽到用力的關門聲,江清夢頹然坐到地上,任淚水滑落臉頰。


    薑之舟抄起沙發上的奶貓和手機,走出這棟樓。


    挾持奶貓,離家出走。


    走在大街上,奶貓像被拐帶的兒童,扒著薑之舟的肩膀,喵喵慘叫。


    薑之舟沒好氣地數落它:“我白喂你喝那麽多奶了,你小時候的貓屎我給你鏟的,也給你換過貓糧喂過水,也給你洗過澡,你那時候還喜歡趴我脖子上取暖……現在一個月沒見,你特喵的就翻臉不認人!你們這一大一小兩個白眼狼!”


    走了一段路,薑之舟發現身後始終有保鏢跟著。


    她停下腳步,問保鏢:“你和她打小報告沒?有沒有和她說我沒去私會別人,就在附近逛街?”


    保鏢木訥地搖搖頭:“她沒問,我不用主動匯報。”


    薑之舟欲言又止,糾結幾秒,罵了句:“真笨!”


    又繼續向前走。


    邊走邊想江清夢。


    她應該在哭。


    那些話絕對傷到她了。


    一想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薑之舟的心一陣陣地發疼。


    疼得她紅了眼眶,眼裏也泛起了淚花。


    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前路。


    艸!


    薑之舟第一次在心裏爆粗。


    她要認命了。


    如今她們互為彼此的軟肋,知道怎麽做、怎麽說就能輕而易舉地紮傷對方。


    可傷對方就等於傷自己。


    薑之舟停下腳步,抹了一下眼睛,和身後的保鏢說:“你快和你的老板打小報告,說我沒去私會男人,我就在外麵吹冷風,冷得瑟瑟發抖,隻能靠貓取暖。”


    作者有話要說:清夢(蹲角落畫圈圈):離家出走,私會男人,還要帶走我的貓……感謝在2020-03-05 01:29:24~2020-03-08 00:0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洛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1411810 56瓶;困不拉幾的正氣 10瓶;月明星稀 3瓶;39885123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溫柔陷阱[娛樂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在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在水並收藏溫柔陷阱[娛樂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