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任務期結束,返迴木葉。


    那時步履蹣跚地從沙漠中走迴砂隱村,細心的鹿丸發現我長時間不見人影,我隻得隨口搪塞有事纏身加上不大舒服。聰明的少年中忍隻怕沒有接受那個答案,但畢竟不是在自家的忍村,為免砂隱的人生疑,他還是幫我隱瞞了事實。接著我迴到自己的房間就將帶迴來的注射器等燒了,隻是點火前忘了將盒中沾血的棉棒取出來,於是不幸一齊化為灰燼。望著鐵盆中燃燒的火焰,雖然感到了可惜,同時卻也覺得鬆了口氣:近期我都不想再跟實驗室的“眼珠子”們打交道了,明明好不容易重獲獨自出入的“自由”,是時候過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不是沒猜測鼬醒過來之後會有什麽反應,但我有意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人。兩人失去意識前已經表明了一刀兩斷的意思,而後來又是是我先比他醒過來的,既然沒有下手,他就算不“感恩戴德”,起碼也該做到不複相見。


    而事實上,除非他再一次和三代去世後一樣潛迴木葉,短期之內我也不可能再在任何其他地方見到他。因為從砂隱迴到木葉後,五代火影又給我安排了新的任務:當“保姆”。


    倒也不是真的要去伺候誰,而是把我“自己惹的麻煩”(綱手的原話)處理好。


    原來其他人所說的草木醒來後諸多不對勁的表現,乃是她如今完全不記得自己過去曾是忍者大陸的人,也不記得如何使用查克拉,更不知道自己曾是醫療忍者、前十幾年的時間都為木葉某不知名的部門獻身工作過。不僅如此,張口就開始做些、講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也就罷了,語言居然也不是她先前已經用了十八年的通用語——草木完全變成“全新版”草木了——非要說的話,能聽懂她的表達的,在我從地下迴來之前,也隻有卡卡西……(卡卡西隨我學過另一種語言。)或許也是因為這樣,草木才對卡卡西產生了一些類似“雛鳥”的情結,格外信任和依賴該男上忍不說,諸多行為已經表明她在試圖與之發展進一步的關係。


    “‘進一步的關係’?”奶奶個熊的,什麽叫做“進一步的關係”?“哈哈……”當著火影的麵忍不住冷笑了出來,此時再抬頭瞪著眼問桌後的女人:“請務必告訴我‘卡卡西老師’在此期間又幹了些什麽!”


    辦公室裏,一屋子的人好像都在不安地觀察我,就如同擔心我一個腦筋不對又要精神分裂。這時也隻有綱手翹著二郎腿告訴我:“誰讓你躲著半年不出來?整個村子就隻有卡卡西會另一片大陸的語言,當然也隻能由他負責教草木重新學會通用語。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沒安排他們倆住在一起,隻不過是不得已要他們時不時見麵而已。至於說你要是不放心卡卡西,反正你也已經見過他了,再去就這個話題聊一聊就是!你應該知道要去哪找他。”


    ——可以的,卡卡西老師。


    “……好。”我最終決定接受綱手的提議:當麵對質。


    “倒是你剛好之前也申請了新公寓,”綱手這時又說到,“這迴就破例給你安排一個寬敞的地方,但相應的,你也得和草木同吃同住,讓她盡快掌握通用語。那之後關於她的所有調查才能正常展開。我要知道她的身體和記憶在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麽!”


    眼下辦公室中除了靜音之外,還有同剛從砂隱迴來的前阿斯瑪班三人。也是因此,綱手沒有明著提實驗的事,但我能明白她所謂的“身體和記憶發生了什麽”,其實就是關心活體實驗後,草木作為唯一活下來的實驗體是否能印證開發部第二計劃的預期。


    “我明白了。”想來草木已經醒來三個月,該學的東西也學得差不多,接下來我隻要稍微再陪她多練習一些應該就可以了。


    但問題還真不在於語言。


    如果說一個人在經曆過危險性極大的實驗後,雖然沒有心跳立即停止,但腦死亡勢必會產生一些影響,即便奇跡般地醒過來了,大腦受損造成失憶也是可能的。但除非因為腦部受刺激而恰巧激發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天賦,醒來時不會用母語,而是突然學會了一種完全沒接觸過的語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草木這種現象八成有兩種原因:一、她原本也是所謂“六合神舟”大陸來的人,也就是初孚真正的“同胞”;二、她目前和我的情況類似,是穿越時空的“外星人”,且是精神或者說“靈魂”控製了原來的“草木”本體。後一種情況同時也說明真正的草木已經在實驗中死去了。


    不管到底是什麽原因,反正如今綱手已經把“全新”的草木推給了我,且接下來我將跟這個女生同吃同住,那麽我就遲早會找到答案的。


    ……現在首要的問題就是卡卡西老師了……


    出了火影辦公室後,稍微在樓道上站住。低頭凝神的同時,不禁也將眼睛摘下來,用掌心覆蓋在眼皮上:奇怪的是,差不多就從最後一次見到鼬之後,我的眼周圍便時不時會發燙。


    先前還以為是連日緊張過度,缺乏休息造成的。可是在砂隱村的最後幾天有意調整了一下作息時間後,眼部的情況還是沒有得到有效改善。實在是怪事。但好在眼眶每每溫度改變時也都並未到達不適的程度,故此我也就沒有太擔心。況且對比曾在地下四次實驗中短暫失明的情況,現在眼部隻是發熱而已,實屬不用大驚小怪。


    ——還是先去把“正事”幹了吧。


    戴迴眼鏡後,抬腳正要接著走,卻總感覺身後有什麽——這點機警我還是有的——迴頭一看,玄間剛好走上來,於是隨口就問:“你跟著我幹什麽?”


    “誰要跟著你了!”男特上直接用一對白眼“迴饋”我,可這之後又不說話了。


    見狀,我隻得深感無奈,也不曉得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地方。“好吧。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麽就迴頭說吧。”


    可剛要轉身,栗發人又一步上前,拽了我一下便鬆手。不得已我隻得再迴頭看他,正揣測他是不是打算練習“我們都是木頭人”的遊戲時,玄間終於張嘴了:“那個……算我之前說錯話了。歡迎迴來,小夾。”


    “……哈?”他在說些啥?是我也失憶了嗎?聽完他說的話,感覺完全摸不著頭腦啊!“玄間,你現在是在夢遊嗎?”


    對麵的人先是對我露出無語的眼神,隨後擺了擺手,反倒像懶得和我計較似的換了句別的:“對了,下個星期有上忍班給你準備的慶祝活動,具體時間等定下來之後我再通知你——到時候可別忘了參加啊!”


    “什麽慶祝活動?”今天這是怎麽了,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我錯過了好幾集劇情似的:真是我失憶了不成?!


    不過玄間接下來的迴答就使我擺脫了困惑。“你現在屬於上忍班的人了。”


    “哦!”我恍然大悟:對啊,我已經是特別上忍了。“我明白了!——我記得紅當時剛升級的時候,也有這麽個活動來著——但是這個所謂的慶祝活動和平常的上忍聚會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吧?”至少我那時被卡卡西帶去後,是這個感覺。


    聽到這裏,玄間對我別有深意地笑了笑,“當然不一樣。聚會的借口不一樣。”說著又拍拍我的肩膀,“習慣大人的世界吧,小妹妹。”


    我哭笑不得地聽了,目送他轉身就此離開,留我在原地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等等!”我又想起一件事。


    “怎麽?”他在不遠處停下來。


    “呃……”也不知道問他這個問題合不合適,但我還是決定問了:“你覺得……我穿短裙會好看嗎?”


    玄間停了一下沒有立即接話,再開口時卻說:“有多短?”


    ……我果然還是問錯人了。“算了,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粉色!”他這時卻在幾米外喊,“淺粉色或者淺灰色!”在火影樓的樓道裏大喊顏色,我真是服了他!


    “不用你幫忙了,謝謝!”淺他個頭!不知道淺色顯胖嗎?什麽破審美。


    於是轉身按計劃離開火影樓,剛一出來卻又忽然明白了,玄間那句看似沒頭沒尾的道歉和“歡迎迴來”——也虧得我直覺了得——隻怕對應的是我去砂隱之前,他對我說的關於我變了的話題……是麽,魚蓮最終還是活下來了。


    活著……總比死了強。


    =


    那之後去醫院探視之前,直接照想法,去買了條藍色的超短裙——果然穿衣還得靠自己——但也不能說玄間的話就一點幫助也沒有。起碼我在店裏付完賬當場揪了吊牌之後,意識到內衣可能也需要換一下……然後就又買了淺灰色的……


    不不,穿什麽樣的內衣跟“某顆栗子”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主要是因為剛換上的襯衣有點薄……等等,我為什麽要解釋?!


    而且突然決定穿短裙,就是為了去和醫院裏的“銀毛狐狸”友好談判:到底我能不能把草木帶來的這朵小“桃花”也掐死在萌芽前,也在此一行!


    ——卡卡西老師,想不想被縫在醫院的病床上,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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