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姑說好,說她會謹遵少門主之命,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懷疑她什麽,但我對她持續有防備之心。


    我杵在窗口,聽著對話聲傳來,我心中絕望心中憤怒。


    原來,她們對我都是虛情假意;原來,俞可心才是陶姑選中的少門主,我隻不過是個吊梁小醜隻不過是個擋箭牌而已。


    我的手機鬧鍾再次響起,我眼前一片黑暗後我猛的睜開雙眼。


    我還躺在床上,窗簾沒有縫隙窗戶沒有打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我平日起床的時間。


    夢中夢麽?我速度狠掐一把自己,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所謂夢中夢就是:做夢時,經過夢中的某件事物所觸發,‘醒來’之後才發覺原來剛才的自己是在做夢,卻不知道自己的狀態還是處於夢中。


    經過某件事物再次觸發後,再次‘醒來’,並且這個過程會循環一次、兩次、甚至多次之後,才能真正徹底的醒來。


    在這個多重夢境的過程中,每‘醒來’一次,夢的真實度也會有所增加,以至於讓人分辨不出自己的狀態是處於現實還是處於夢中。


    夢中夢,通常是由於人們的極度疲勞所造成。


    確定自己已真正醒來,我暗鬆一口氣。


    我速度翻身下床,不給自己再睡著再做夢的機會。


    這次的夢中夢,可謂是讓我肝腸寸斷。


    我迎著朝陽在陽台上揮汗如雨鍛煉身體,我滿心慶幸夢中的一切都不是事實。


    我鍛煉時間段,呂姑睡眼惺忪從房間裏出來跟我說早,我立刻揚起笑容迴應呂姑。


    早餐是呂姑做的,何姑遲遲沒有起床。


    我晨練結束洗漱完畢,呂姑已做好早餐,正坐在餐桌邊無語表情望著何姑的房門。


    我笑著低聲對呂姑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再去叫何姑起床,何姑房間裏始終沒有動靜。


    我和呂姑對視一眼後,呂姑微挑了眉梢快步走到何姑房門前。


    隨著呂姑將房門撬開,我和呂姑進入何姑房間。


    何姑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已經氣息全無。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戒疤


    何姑靜靜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創傷。她的神態安詳。


    呂姑望著何姑緊鎖著額心久久不語。眼底情緒複雜。


    我旁觀著呂姑反應,我持續噤聲不語。


    何姑已死的事實,誘起了,我心中已經消散的,夢中夢留給我的繁多負麵情緒。


    繁多負麵情緒的影響下。我對於何姑的死沒有多少哀傷感覺,我對何姑的死因猜測不斷。


    我不確定何姑的死跟呂姑有沒有關係,我開始懷疑呂姑。


    良久後。呂姑斂盡眼底情緒。開始拿出手機聯係陶姑。向陶姑報告何姑已死事實。


    陶姑那邊沉默下,再輕聲歎息著讓呂姑自行處理何姑的後事。


    陶姑講完,也就掛了電話。


    呂姑拿著手機怔愣會兒,再電話刑室負責人。過來帶走何姑屍體並安排屍檢地方。


    “我如果說何姑的死跟我無係,你信麽?”呂姑再打完電話。邊離開何姑房間邊問我。


    “我信。”我再瞟一眼何姑,跟在呂姑身後。


    “我如果說何姑的死跟陶姑有關,你信麽?”呂姑頓住腳步,轉身望向我。


    “……”我迎上呂姑目光,我看著呂姑嚴肅表情我語塞當場。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呂姑苦笑下,再次轉身離開房間。


    我杵在原地,開始懷疑一切。


    何姑已死,現如今,何姑的真正死因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何姑是淨女門門徒,何姑的魂魄隨後要麽魂飛魄散,要麽去往陰間,要麽歸屬淨女門現門主掌控。


    何姑的魂魄,會歸屬陶姑掌控的幾率極大。


    到時候,何姑和陶姑,都會很清楚何姑的真正死因。


    呂姑會講何姑的死跟她無關跟陶姑有關,她要麽是真的清白,要麽是已有魂飛魄散何姑的妥善辦法。


    盡管法治社會處處在宣揚人命關天,我早已知道,門派內的人命如草芥。


    身處門派之中,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的事情屢見不鮮。


    何姑昨天下午在陶姑的授意下去刑室查了呂姑,呂姑為此曾很不舒服,何姑緊接著昨晚就死掉了。


    呂姑的殺人動機,就擺在桌麵上。


    陶姑雖然身處馬來西亞,她隻要想讓何姑死,她就有能力讓何姑在劫難逃。


    何姑對陶姑忠心耿耿,倘若呂姑是真的清白的,倘若陶姑就是導致何姑死亡的真兇,陶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麽。


    或許,陶姑是在借助何姑的死跟呂姑賠禮道歉;也或許,陶姑是在殺雞駭猴敲山震虎呂姑;也或許,陶姑是想藉此讓我懷疑呂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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