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會所,是這裏最高檔的商務會所。”韓煜很輕鬆地迴答。


    “商務會所?去商務會所為什麽不能帶司機?”雲杜若還是有些疑惑。


    我忽然有些明白韓煜臉上的笑容,他的風流我是見識過的,對於一個神棍來說,酒色財氣他算是樣樣都沾,提到名門他笑容中明顯充滿了曖昧的色彩,我瞬間領悟到這個會所的核心內容。


    安彩文說過年維民在外麵有很多女人,年維民好色在走訪調查中都這麽說,不帶司機一個人去商務會所當然不會是談生意,年維民是去見女人!


    從宋遲交給我們的年維民信用卡消費時間顯示,年維民最後刷卡時間是晚上九點,這和安彩文告訴我們,年維民在九點半就迴家剛好吻合,我找來地圖研究名門會所到年維民家的距離,開車的情況下到他家剛好半小時。


    也就是說,年維民在離開名門會所後就直接開車迴家,沒有在其他地方停留過,年維民不會這麽早無緣無故迴家,在名門會所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刺激到年維民,這也是讓他從那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敢出門的原因。


    名門這種地方雲杜若去顯然不太合適,韓煜意味深長的笑著那地方他還算熟悉,可以陪我去一趟。


    雲杜若開車送我們去名門,下車的時候雲杜若分明有什麽話想說,可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表情有些奇怪。


    “有什麽事嗎?”我好奇地問。


    “沒……沒有。”雲杜若抿著嘴搖頭說,“你們小心點,我在外麵等你們。”


    下車後走了老遠,韓煜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悄悄看看身後雲杜若的車對我說。


    “沒看出來她擔心你。”


    “你好好的,她是讓我和你都小心點。”我沒在意地迴了一句。


    “她不是叮囑我們小心,她是叮囑你進去後守身如玉。”韓煜翹起嘴角淡淡一笑對我說,“你真的小心點,她快把你當私有財產了,這很危險哦,嗬嗬。”


    我一怔,心思全在案件上根本沒有想其他的事,韓煜這麽一說,我迴想雲杜若在車上的表情多少還真有點那意思,不過並沒放在心上,很明顯她和太子的關係並不尋常,還好,最近沒發現她和太子在一起,或許是因為案件棘手的原因,但想到太子這個人,我心裏就莫名的膈應。


    但凡是這樣藏汙納垢不能見光的地方,對於警察都特別的忌諱,我和韓煜亮出證件說明來意後,被安排來接待的侍者是年輕的女人,長相堪稱百裏挑一,一身高開衩旗袍包裹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我們跟在她的後麵,我心裏暗暗的想,連接待迎門的侍者都長的這麽漂亮,這名門裏那些所謂的核心到底要長成什麽樣。


    侍者把我們帶進一個包間,陸陸續續進來的是服務員,送上來的是果盤和熱毛巾,簡直有些賓至如歸的感覺,就是我一時被這種服務還沒完全適應過來。


    韓煜拿起酒水單,我下意識瞟了一眼後就愣住,一瓶啤酒的後麵我數出兩個零,這還是最便宜的,韓煜似乎對這裏很熟悉,駕輕就熟點著酒水,從他指過的部位,我在心裏暗暗計算著價格,終於明白這裏為什麽叫銷金窩。


    韓煜瞅了我幾眼,示意我也把外套脫了,讓我自然點又不幹什麽,問完事就走,可既然來了就不要這麽拘謹,他說這裏的女人都是見過世麵的,我太拘謹反而問不出什麽。


    “要……要怎麽樣才算自然呢?”我實在沒這方麵的經驗,很無奈地問。


    韓煜想了想,擰開剛才點的酒,滿滿給我倒了一杯。


    “喝完,酒色自古不分家,瞧你那樣,就當酒壯慫人膽。”


    在韓煜的催促下我很配合的喝下去,說真心的這酒很難喝,不過剛才瞟過一眼,按照這瓶酒的價格,剛才那一杯,我已經喝掉了我一個月工資。


    很快兩個女人推門進來,都是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長相就更不用說無可挑剔,真真嫣然一笑很自然地坐到他大腿上,揪起韓煜的領口拉倒自己的麵前,兩人相距不過幾寸,如此嫵媚嬌豔的動作從她手裏做出來看不出一絲做作。


    “你還記得來找我啊。”真真的聲音也很好聽。


    “這不是來了嘛。”韓煜對答如流完全不像我流露出的窘迫,一看就知道韓煜是認識這個女人的。


    和真真一同進來的女人叫佳佳,也不知道這裏的女人為什麽都用這樣的名字,不過佳佳安靜的多,有一種江南女子的婉約和溫情。


    突然意識到這名門裏果真如同韓煜說的那樣,隻要有錢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就沒有找不到的女人。


    我剛想開口問關於年維民的事,就被韓煜遞過來的酒把嘴給堵住,他好像都忘了來這裏的目的,看他的樣子真是像來買醉,他和真真在我旁邊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我開始還有些拘謹,可後來才意識到,來到這裏什麽都不需要做,即便是再尷尬和拘束,旁邊的女人也會想方設法找到你感興趣的話題。


    當桌上點的酒水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已經徹底奔放,和佳佳玩篩子遊戲拚酒,我似乎能贏她的次數太少,以至於我什麽時候把衣服脫光都不知道,頭昏昏沉沉地躺在沙發上,佳佳把頭靠在我胸口,手中又是一杯遞上來的酒,我想都沒想一飲而盡,迷醉的把她摟得更緊。


    韓煜提議玩遊戲,輸的人要給贏的人身上留吻痕,房間裏的氣氛曖昧到了極致,我突然有些不想離開這裏,溫柔鄉裏憶纏綿,對於韓煜的提議我呆滯地點頭叫好,到底來了多長時間,喝了多少酒完全沒有去想過,隻是感覺或許真有些醉了。


    韓煜沒有參加這個遊戲,把真真推到我身邊,我的運氣似乎一直都很差,很少能贏她們兩個,我的身上特別是脖子上全是她們留下的印記。


    “年維民你們認不認識?”韓煜在旁邊端起酒忽然很隨意地對真真說。真真和佳佳都抱著我脖子正奮力吸吮,聽到韓煜的話都同時停止了動作,紛紛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韓煜。


    “年維民?!”她們兩人一聽都麵露惶恐,“上次在這裏發瘋,把三組的嬌嬌嚇得半死。”


    我和韓煜對視一眼,知道已經快要接近我們想知道的事。


    “他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我很隨意地說。


    “話說嬌嬌已經很多天沒來上班了。”佳佳點了一支煙翹著腿沒好氣地說,“據說現在嬌嬌晚上都不敢出門。”


    我一怔,安彩文也說過就是那晚年維民迴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敢見人也不敢出門,她們口中這個叫嬌嬌的女人也是這樣,我更加好奇到底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真真聽到這裏也點了一支煙,壓低聲音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去看過嬌嬌,她告訴我那些事,真不知道是被年維民嚇的,還是她真的看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都好奇了。”韓煜趁機直截了當地問。


    真真吸了口煙後心灰意冷地告訴我們,那晚年維民是一個人來的,當時點了嬌嬌去陪喝酒,開始還沒有什麽,酒喝到一半,年維民喝醉了,說要去廁所吐,拉著嬌嬌陪他去。


    嬌嬌把年維民送到廁所,年維民一向大方,那晚給了嬌嬌不少錢,嬌嬌沒辦法隻能和他一起去,年維民吐完後,嬌嬌肚子痛就直接在男廁所上廁所。


    年維民在外麵漱口,說是洗完臉接著再喝,非要不醉不歸,嬌嬌在廁所裏也看不見外麵的事,當時廁所裏就隻有她和年維民。


    說到這裏真真深吸一口煙,樣子有些害怕。


    “嬌嬌說當時突然廁所裏的燈一直不停地閃滅,當時她沒在意,聽到廁所門被打開的聲音,擔心有人知道她在男廁所,所以嬌嬌沒有出聲。”


    “後來呢?”


    真真彈著煙灰忌憚地繼續對我們說,嬌嬌告訴她,她聽見水頭龍和洗臉的聲音,應該是年維民在漱口和清洗,嬌嬌原本是打算等人出去後,她再出來的,誰知道,她突然聽見外麵的年維民一聲驚恐的叫聲。


    “有人襲擊年維民?”我警覺地問。


    “沒有聲音,自始至終嬌嬌說她隻聽見年維民一個人的聲音。”真真搖著頭吸口煙告訴我們,“她聽見年維民驚叫一聲後,緊接著是洗手台鏡子被撞裂的聲音,想必是年維民看見什麽後驚慌失措轉身靠在鏡子上,撞壞了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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