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中海扶了扶眼鏡,然後正色說道:“沒錯,是這樣的,正如主持人所說,當今社會節奏快,壓力大,所以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朋友們要適當的在工作之餘放鬆一下。”


    這不答非所問麽!?兩人笑的更嚴重了,李胖子都笑出了眼淚,碩大的肚子隨著笑聲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那主持人聽完後,則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好的謝謝你曹教授今天能來到節目現場,也感謝各位觀眾收看今天的節目,我們下期節目再見。”


    節目演完了,張是非關了電視,兩人依舊笑著沒停,確實,這件事做的太解氣了,兩人盡管以前也是打架無數,揍過不少的人,但是這一次,無疑是最爽的。


    那崔先生坐在旁邊,叼著根煙沒點著,他見兩人笑的差不多了,便邊扣著鼻屎邊對著他倆說道:“爽了吧這迴。”


    “爽翻了!”兩人答道,不得不說,這次的事件後,他倆又成熟了很多,而且對這分頭的看法也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心想著這分頭還真是深藏不露,不鳴則已一名驚人啊,相比之下,他倆反而顯的十分的不成熟,如果那天白天就把毛濤揍了的話,兩人的心情會遠不及現在這般痛快。


    經曆了這件事後,兩人確切的意識到了,他們還真就是缺練,那崔先生見他們爽了,便咳嗽了一下,然後說道:“爽了就行了,記住,以後不要盲目的衝動,這帶不來什麽好結果,凡事多動動腦子,明白麽?”


    兩人點了點頭,那張是非越來越覺得這分頭不簡單,於是他便問道:“對了分頭,看你也比我倆大不了幾歲,怎麽看的如此透徹呢?”


    那分頭苦笑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說道:“不是透徹,以前的我比你倆還衝動,可是這種事情經曆的多了,也就懂了,我知道我這些話說給你倆也沒有,算了,慢慢練吧,現在你們兩個有錢了,打算怎麽花?”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張是非望了望胖子,胖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於是張是非便說道:“這錢我倆已經打算好了,全部給那宋麗君,她現在情緒穩定了一些,被李叔的公司錄取了,現在住的地方也有了,員工宿舍,看她那麽瘦,還是給它補補吧,算是替毛濤補償她的了。”


    其實,這話如果放在以前,估計張是非自己都不相信,自私自利的兩人怎麽會管別人的死活?但是這次事件過後,兩人忽然發現,原來做善事也是這麽快樂。


    那崔先生聽完後,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於是他轉身又拿出了一遝錢遞給了兩人說道:“這是你倆的錢,別說我賣假貨騙你們,現在你倆拿迴去吧,再怎麽說買個煙打個車什麽的。”


    張李二人一笑,張是非從崔先生手中抽出了兩三張老毛頭兒,並沒有全接過來,他說道:“不用全還我們了,放我倆手裏也是亂花,你說的對,我倆買的是經驗。”


    李蘭英見張是非這麽說,便也沒怎麽好意思,隻好也沒全拿,但是他兜裏沒錢實在覺得不安心,於是便多拿了一些,大概四五千的樣子,算是這次的工資了。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拿掉了嘴上叼著的香煙,又問道:“那你們以後還有啥打算,還是除了每個星期六之外四處閑晃麽?”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和李蘭英站起身說道:“不,那樣太沒勁了,等於白活,還遠不如來你這裏上班有趣的許多,啊對了,這是啥玩意?”


    說完,他便從兜裏拿出了那塊妖卵結晶,崔先生伸手接過,然後往椅子上一靠,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暫時叫它妖卵結晶吧,反正是妖卵身上的,先放在我這裏,你倆啊,如果想在我這裏長期打工,那就明天早上九點準時來這裏上班,講好了,遲到一次罰五十。”


    兩人聳了聳肩,然後說道:“知道啦。”


    說罷,他倆便轉身走出了福澤堂,之前他們已經又迴到了自己的人身,將那兩具獸體留在了福澤堂中,如今宋麗君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兩人此時是一身的輕鬆,雖然以後的事情也許會更加的惡心,但是兩人此時已經覺得無所謂了,你要問為什麽?


    感覺,一種充實的感覺。


    現在是晚上八點,兩人沒有先迴家,反而就近找了個小飯館兒,想喝點兒慶功酒,如今兩人第一次拿到了第一筆勞動所得,不慶祝下怎麽能行呢?


    別說,這花自己掙來的錢,就是這麽仗義!兩人心中爽極了,但是此刻深知掙錢的不易,於是也沒敢多要,點了一盤幹煸肺子,一盤溜肉段兒,一盤家涼兒,另外又要了六瓶哈爾濱啤酒,用餐巾紙將被子胡亂的擦了擦,就往裏麵倒進了啤酒,冰鎮哈啤沫很大,兩人一口下肚,便滿身涼爽。


    痛快!他們心中想到。


    可是這人一痛快,就容易喝多,每人三瓶啤酒下肚後,又各自要了兩瓶兒,喝完以後,他們便覺得頭暈暈的,酒足飯飽,正所謂飽暖思淫欲,此時已經是十點多了,李胖子便用牙簽剔牙邊打了個酒嗝,然後有些猥瑣的對張是非說道:“老張,你看今天咱們這麽高興,從進入瀛洲後就沒這麽爽過,你說,這要是沒節目那不是太對不起觀眾了麽?要不,咱們等會兒去爽下?”


    說完,他從屁股兜裏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個記事本,上麵的地址張是非也認識,正是那天打車時司機師傅提供的那種有傷風化的運動場所。


    (本文中所提之節目以及人物名純屬虛構,這裏免責聲明一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希望大家不要對號入座,謝謝。)


    第五十八章 讓拖布飛一會兒


    我把城市比作荒野,在外表繁華裏層孤寂的夜晚,隻有更加孤寂的狼才有資格生存——尼古拉斯·廣坤。


    這一點張是非與李蘭英也十分讚同,他們確信真理永遠屬於那些少數的哲人,但是兩人此時並非是狼,狼性這種東西他倆都不曾具備,所以,兩人便以小霸王六十四合一中的經典遊戲名自居。


    不可否認,夜晚屬於悲觀毫無奔頭的加班一族,也屬於平時四六不懂總受人欺負隻有等到下班以後上網打瘸子罵啞巴的各種專家,但是更多的時候,夜晚還屬於那些敢於挑戰自我期滿老婆的荒野大嫖客。


    兩人好久沒開葷了,李蘭英此時酒精上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如火如荼的墮入那萬惡的犯罪深淵,而張是非卻沒什麽感覺,不是說他不行了,他隻是有些厭倦了,這種以前的生活他不想再過,不過那都是喝酒之前。


    現在兩人都喝大了,張是非看了看那地址,是一間ktv,名字叫做‘狼嚎’,聽這名兒到挺霸氣,符合這荒野中的規則,張是非一時之間也覺得沒事做,於是便決定和胖子一起去嗨一下。


    說走就走,兩人買完單之後便走出了飯店,然後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那司機師傅地址後,那師傅竟也露出了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沒廢話,一腳油門兒踩下去,車子便已經開出了老遠。


    由於這裏離那‘狼嚎’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兩人下車以後放眼看去,霍,別說,看外麵還挺像樣兒的,偌大的霓虹牌匾上一個巨大的狼頭仰天長嘯,挺有氣勢挺邪性,就是狼頭下麵那個麥克風有些不倫不類。


    從外麵停靠的車就看得出來這裏的生意挺火,進進出出的青年男女們都也都挺偽彭克的,好在兩人十六歲左右便開始縱橫在此類場所了,於是他倆相視一笑,便十分得瑟的走進了這間夜店。


    大堂中的燈光很暗,空調開得很足,很涼爽,張是非轉頭望去,那邊大廳中傳來的嗨曲很勁爆,看得出來人很多,大多都是些小年輕的,在那裏盡情的揮灑著汗水以及荷爾蒙,一些帶著真天王以及偽勞力士的大叔也夾雜其中,尋找著那些年少無知給我一份愛我就還你一夜情的前衛女子。


    人潮湧動之間讓張是非感悟到了一個真理,原來這裏還真他嗎是荒野,因為這裏到處都是狩獵的色狼啊。


    服務生見進來的兩人穿的挺好,而且一身酒氣,便走過來親切的說道:“哥,倆人兒啊,場子還是裏邊?”李蘭英見這小廝一臉求鍾的樣兒,於是便說:“廢話,當然是倆人,開個大包,在叫倆像樣兒的過來,要放得開的,明白麽?別糊弄你哥我。”


    說罷,他隨手掏出五十塊錢塞給那小廝,不差錢兒,那小廝連忙感謝然後麻利的給兩人安排在裏麵的包廂中,兩人隨便點了些果盤爆米花,反正這些玩意差不多就行,倆人又不是為了這才來的,酒必須有,百威就行,反正倆人也不挑,李胖子向來憐香惜玉,必須得給那些小娘子來點紅的,一來顯闊,二來可以讓那些女人們更熱情。


    張是非知道他的習慣,於是坐在了沙發上看著酒單下意識的說道:“凱隆還是小拉菲?”


    李胖子呸了一聲,然後說道:“錢多燒的吧你?省著點兒吧,咱倆不像以前了,要不能要這些麽,而且又不是咱倆經常去的店,也不知道啥貨色,還拉菲呢?來整瓶長城試水先!”


    於是一瓶長城幹紅很快就擺在了桌子上,兩人拿有個屁心情唱歌,隻是將燈光調暗,等著那些小娘們兒上門兒了。


    不多時,那小廝便領著四個姑娘走了進來,兩人上眼一瞧,嘿,別說,也不知道是燈光暗的關係還是什麽,這些姑娘們長的還真都挺俊。


    到處都有似乎最近韓流兇猛,身著簡單的姑娘們都一臉濃妝,看不出年輕,不過應該都挺年輕,畢竟這是青春飯,一水兒的吊帶兒小熱褲,假睫毛兒唿扇兒唿扇兒的,給人一種如果再長點的話,一眨眼睛連起飛都不是問題的錯覺,煙熏妝是必須的,畢竟相傳每個煙熏妝的姑娘上輩子都是斷翅的天使嘛,別說,這店還真有特色,姑娘們竟然都帶著美瞳,眼珠子看上去這個有神兒,讓張是非有些感慨,喵的,看來現在競爭激烈,不玩兒花活兒是注定要被淘汰的啊!


    李胖子看見這些熱情似火越燒越旺柔情如水又波濤洶湧的女子,頓時心花怒放,連聲說真是來對了地方。


    姑娘們挺有素質,很快進入了角色,一時之間包廂中便響起了蕩漾的歌聲以及勸酒聲,一人倆姑娘,胖子抱著倆姑娘笑得滿臉是褶子,上下其手之間又喝下了不少酒。


    可是張是非卻始終無法融入角色,他隻是不停的喝著悶酒,望著旁邊這兩位化妝跟麵具似的女人,頓時就失去了興致,心想著她們還真隻值一瓶長城幹紅的錢,想到了這裏,他歎了口氣,我心中的那瓶拉菲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這真是越喝多越愛給自己心裏添堵,酒入愁腸,自然越喝越愁,不一會,醉上加醉,沒過多久,又是兩瓶下肚,他便感覺到有些挺不住了,看啥都重影兒,身邊的兩位美女見這兄弟似乎沒有采花的心,便也落得清閑,一個唱著歌,另一個去哄那個更容易買賬的李蘭英了。


    張是非心知不好,自己估計要吐,於是便起身跟李胖子打了個招唿,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相對於包廂中還是比較安靜的,服務生領著他到了洗手間,他隨便找了個門兒就推了進去,然後手扶著牆,吐了個七葷八素。


    好久沒這麽喝了,他感覺自己連苦膽都要吐出來了,於是便苦笑了一下,由於酒精的關係,他吐的時候沒想別的,光想為什麽想吐的時候嘴裏會有這麽多口水分泌出來,誰能解釋一下,這是不是已經涉及到了諾貝爾的領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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