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死撐不肯放棄嗎？”
羽田驚歎少年經過兩局的比賽就能識破自己的招數，找到真正的網球，多可怕的天賦。在沒有進入那個境界之前，一般人對上異次元球技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這可是異次元球技！！
“砰砰砰——”
凜城感受到手腕不堪負荷發出的疼痛信息，還有腹部，左腳的隱隱不適感。凜城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異次元究竟是什麽！？
“砰！”
“這是用肩膀作為主要的發力部位。”羽田看著凜城發球動作。
“唿唿~~”凜城汗流浹背，彎腰喘息，球拍低垂豎立在地麵，用來支撐身體。蒼白的臉色不是激烈運動後漲紅。
精神力使用過度導致頭暈腦脹，胃部隱隱傳來想要嘔吐的惡心感。心髒仿佛被人用力拉扯著，似乎稍不注意就有猝死的危險。
“砰砰砰——”
“再來！”
凜城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握拍，態度決絕。
“喂！小子，你的網球是什麽？”羽田看著凜城此時狼狽的模樣，突然說。
“我的網球是什麽？”凜城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你為什麽打網球！”羽田又問了一句。
“為什麽打網球？”為了勝利，為了實現大滿貫的夢想，為了不再遺憾，為了不再絕望，凜城在心中給出答案。
“我打網球是為了勝利。”凜城對羽田說。
“哈！？”這次輪到羽田愣了，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不都會說打網球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或者因為喜歡打網球之類的理由嗎？羽田還想引導一下對麵的小子往求勝方麵去想。
“既然你打網球是為了勝利，以你現在的實力，為什麽還進入不了異次元境界？”羽田看到凜城聽完自己的話後茫然的樣子，繼續說，“異次元境界，也就是阿修羅神道就是追逐勝利的網球。阿修羅神道又被稱為地獄之路，選手在經曆嚴重的敗北後，將不甘的意念和對勝利的執著融入到自己的網球精神之中，進而開啟這個境界。進入阿修羅神道之後的較深層次就能領悟屬於自己的異次元領域。”
“難道你沒有慘敗過？”羽田看到凜城若有所思的樣子，詫異地問道。
“怎麽可能？”凜城搖搖頭，怎麽會有沒有慘敗過的選手。
“異次元形象就是網球選手自己網球意誌的具象化。所以我剛才問你，你的網球是什麽？”羽田有些好奇地解釋。這麽個奇特的小子，不知道他的網球意誌是什麽，真令人好奇。
‘我的網球是什麽？’凜城對自己的內心發出疑問，‘網球不就是網球嗎？網球還能是什麽？’凜城默默地思考了好幾分鍾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看來我們還是繼續比賽吧！”羽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有些苦惱地笑著說，“悟性有些糟糕呢。”
“砰砰砰——”
比賽繼續進行，凜城又開始了被對手壓製的場景。
“嘭！”
羽田的球拍出現在一顆網球旁邊，用力抽擊。神奇的一幕又出現了，網球竟然穿過球拍消失在視線裏。隨即羽田便聽到身後網球落地的聲音。
“你的網球真是太虛幻了！”羽田收起球拍，讚歎說。
凜城的鏡花水月很虛幻，在比賽剛開始的那幾局，羽田還沒有進入異次元，以至於一直接不到這一招數。待到羽田進入異次元之後，精神力暴漲，鏡花水月對羽田的迷惑性大幅度下降。
誰知，才過了幾局，凜城雖然還沒有進入那個境界，但對精神力的運用卻越發出色了。
“虛幻！？”凜城聽到羽田的話，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許久，一股恐怖、壓抑的氣息，伴隨著刺骨的寒意，從凜城周身散發開來，四周似乎突然變得寂靜無聲，死寂一片。凜城身後漸漸出現一片虛無的白點。
“這是踏進去了！！”羽田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凜城身後的虛影。隻是虛影太虛幻了，羽田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真切。
世界突然從死寂中迴到夏天的燦爛陽光下，凜城收斂起身上的駭人氣勢，身後的虛影也漸漸消失。
……
觀眾席上，
“唔~？”隻見之前還一臉冷漠看比賽的三船入道，露出些許驚訝和困惑。三船入道看著球場上的那個牧之藤選手，本來還很鬆懈散漫的姿態端正了些。
剛剛三船感受到一股不自然的精神力波動，而且球場上的那個選手打球給他感覺有些別扭，似乎在壓製自己的實力！？
三船看著場上的牧之藤選手，說：“牧之藤那個黑色頭發的小子是誰？”
黑部也一直關注著球場，露出些許自信的笑容：“他叫凜城烈歌，國中一年級，是今年國中網球界的超新星。在小學網球界名聲不顯，不過他曾經參加過不少業餘網球比賽......”黑部顯然在來看這場比賽之前做了不少功課。
黑部笑著總結道：“初步評定，凜城烈歌至少擁有目前國中生頂尖選手的實力。”
三船入道聽得很認真，聽完後連一向兇惡的臉也看起來緩和了許多：“國中生的頂尖實力……”
三船隨即想起一些東西：“他的網球風格？”
黑部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不自然：“是一位全能型選手，各方麵沒有明顯的缺點。不過他在過去的比賽中沒有展現什麽特別的網球風格，似乎是走基礎流風格，喜歡在比賽前幾局觀察對手的弱點，然後進行打擊。”
“基礎網球？”三船入道嗤笑一聲，“如果我沒看錯，那就是一個妖孽！”
“啊？？”黑部很驚訝三船竟然這樣評價。
三船入道沒有解釋：“去查一下這個小子的詳細資料。”三船並不能肯定那位黑發少年是不是像自己猜測那樣，已經到達了那個境界，但即使不是，他多年的執教經驗以及直覺都告訴他，那個小子很強。
“詳細資料？”黑部又一次對三船的決定感到意外。一般能被u17詳細調查的選手，都是重點關注的種子選手。而且對三船來說，能被三船如此關注，以往可都是u17一軍裏數一數二的存在。
凜城並不知道，自己極力壓製的實力還是被某個人看出來了。凜城經過前些天與與羽田秀世的比賽，進入了傳說中的境界——異次元境界。異次元對選手實力的增幅非常大，實力突然的急劇增長，讓凜城認為現在的自己可以輕易擊敗國中的任何選手。
但也因為剛進入這個境界不久，對於這種力量，凜城非常陌生，也還來不及深入研究，以至於現在很難控製這股力量。在剛剛的比賽裏，凜城一直小心翼翼，避免突然力量失控打傷對手。
這場比賽，凜城感覺很累，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心累......
凜城之所以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時候來參加比賽，主要出於兩個原因。
經過前幾天的那一場比賽，凜城身體還處於疲勞狀態。體育運動中有一種恢複方法就做運動式恢複法。要讓疲勞的身體快速恢複狀態，反而要進行適度的運動才行。通過適度的運動讓血液循環帶走體內積蓄的疲勞。這樣的恢複法遠遠快於躺著不動的睡覺。
此外，凜城還想通過多比賽，更好地掌握新的境界。至於其它，凜城從來沒考慮過沒有自己牧之藤就不能獲勝這些事。
“砰——”
網球又一次朝著不利於凜城迴球的角度飛去。
“砰——”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擊球聲，凜城幹淨利落地迴擊了網球。凜城的比賽狀態並沒有按照入江所預料的那樣，因為被持續攻擊弱點，右手不堪重負。反而隨著比賽的進行，動作越來越靈活。
“比分4-3，牧之藤領先！雙方交換場地！”
“如果沒有弱點呢？”交換場地後，凜城突然說了一句。
“砰！”
“啪嗒！！”
凜城迴擊網球的時候，周圍的冰錐仿佛遭到劇烈的撞擊，刹那間變成碎屑消失。
“怎麽可能！？沒有弱點！？”入江震驚地看著凜城，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入江的表情很驚訝，但至於是不是真的驚訝，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砰——”
“讓我看看你的弱點！”凜城笑著說。
入江聞言，推了推自己突然反光的眼鏡，唇角微翹。
“砰——”
凜城一貫的速度與力量兼具的網球，咻的一下飛過球網，打在對麵場地的邊界處。
入江的反應力和跑動速度也很快，幾乎在凜城發球的瞬間，就已經起步跑向落球點。入江抬起左手，用球拍用力打向網球。
“啪嗒——”
入江的球拍從他的左手中脫落。
這一球的力量竟然這麽大？入江看了看對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身體，竟然打出這樣的球。
“你的手臂還有傷吧？打出這樣的力量球可以嗎？”入江撿起地上的球拍，笑著說。
“這樣的力量不會對我的手臂造成什麽影響？”凜城笑著說，“你還是先考慮要怎麽贏吧。”
“砰砰砰——”
比賽繼續進行，凜城的打出的每一顆球都針對入江力量薄弱、體力差的弱點，調動對手滿場奔跑，消耗對手的體能。
“砰——”
凜城一手將網球擊打到對麵的邊線處，入江奏多已經跑到落點等候。凜城心裏暗暗讚歎入江奏多的洞察力，以及無論什麽時候都能以極小的消耗保留體能的良好習慣。
隨著比賽的進行，凜城改變了之前對入江奏多的錯誤看法。之前以為入江洞察力強是指眼力強，能細致的觀察到對手的各種動作，進入做出應對。
不過現在看來入江奏多不僅僅是眼力強，還有精神力也很強。入江的精神力強，因此衍生出理解力強。這種理解力包括對對手心理變化的掌握，還有對比賽節奏的理解。
雖然凜城能用一模一樣的姿勢打出不一樣的球，但入江總能判斷出網球的各種信息，似乎知道對手在想些什麽。
‘似乎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選手啊！’掌控比賽的節奏，凜城心想。在自己試探的時候，對手也發現了，給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配合自己的試探。
‘演技也很好嘛！不過.....’球場上凜城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砰——”
一記突如其來的速度與力量兼具的網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砸到對麵的球場。
“嘭！”
入江身後球場的底線處出現網球劃過的痕跡，硬地微微凹陷。
‘還不拿出實力就要輸了。’凜城在逼迫對手拿出真正的實力。
“砰砰砰——”
“5-3”
“6-4”
“比賽結束，牧之藤凜城烈歌獲勝！”
“牧之藤！牧之藤！牧之藤……”隨著裁判宣布結果，觀眾席上傳來陣陣歡唿聲。
鴉雀無聲的是黑潮的隊員，部長竟然輸了？竟然輸了？輸給了一位一年級新人？在比賽進行的時候，黑潮的隊員還不怎麽擔心，以為部長是在演戲。以前部長也經常在球場上上演這種反敗為勝的戲碼。
比賽結束，向對手致謝的時候，入江笑著說：“你剛剛還沒有盡全力？”
“嗯。”凜城點點頭。
入江看著認真迴答的凜城烈歌，直覺告訴自己，他說的是真的。真是怪物呐，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實力！
“你也沒有用出全部的實力，為什麽？”凜城奇怪道。凜城原本以為自己加大進攻力度，能迫使入江拿出真正的實力。誰知比賽就這麽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怎麽會？我已經盡力了，可惜還是比不上凜城君呢。”入江笑著說。
“遇到厲害的對手，卻不盡力比賽，等於錯失了一次可能會導致實力增長的機會。逃避強大的對手，對網球選手來說是致命的。”凜城說。
“……”入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凜城君是認為自己是強大的選手？”
“多謝指教。”凜城說完便轉身走向牧之藤所在的位置。
入江看著凜城離場的背影，神色莫名。
羽田驚歎少年經過兩局的比賽就能識破自己的招數，找到真正的網球，多可怕的天賦。在沒有進入那個境界之前，一般人對上異次元球技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這可是異次元球技！！
“砰砰砰——”
凜城感受到手腕不堪負荷發出的疼痛信息，還有腹部，左腳的隱隱不適感。凜城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異次元究竟是什麽！？
“砰！”
“這是用肩膀作為主要的發力部位。”羽田看著凜城發球動作。
“唿唿~~”凜城汗流浹背，彎腰喘息，球拍低垂豎立在地麵，用來支撐身體。蒼白的臉色不是激烈運動後漲紅。
精神力使用過度導致頭暈腦脹，胃部隱隱傳來想要嘔吐的惡心感。心髒仿佛被人用力拉扯著，似乎稍不注意就有猝死的危險。
“砰砰砰——”
“再來！”
凜城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握拍，態度決絕。
“喂！小子，你的網球是什麽？”羽田看著凜城此時狼狽的模樣，突然說。
“我的網球是什麽？”凜城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你為什麽打網球！”羽田又問了一句。
“為什麽打網球？”為了勝利，為了實現大滿貫的夢想，為了不再遺憾，為了不再絕望，凜城在心中給出答案。
“我打網球是為了勝利。”凜城對羽田說。
“哈！？”這次輪到羽田愣了，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不都會說打網球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或者因為喜歡打網球之類的理由嗎？羽田還想引導一下對麵的小子往求勝方麵去想。
“既然你打網球是為了勝利，以你現在的實力，為什麽還進入不了異次元境界？”羽田看到凜城聽完自己的話後茫然的樣子，繼續說，“異次元境界，也就是阿修羅神道就是追逐勝利的網球。阿修羅神道又被稱為地獄之路，選手在經曆嚴重的敗北後，將不甘的意念和對勝利的執著融入到自己的網球精神之中，進而開啟這個境界。進入阿修羅神道之後的較深層次就能領悟屬於自己的異次元領域。”
“難道你沒有慘敗過？”羽田看到凜城若有所思的樣子，詫異地問道。
“怎麽可能？”凜城搖搖頭，怎麽會有沒有慘敗過的選手。
“異次元形象就是網球選手自己網球意誌的具象化。所以我剛才問你，你的網球是什麽？”羽田有些好奇地解釋。這麽個奇特的小子，不知道他的網球意誌是什麽，真令人好奇。
‘我的網球是什麽？’凜城對自己的內心發出疑問，‘網球不就是網球嗎？網球還能是什麽？’凜城默默地思考了好幾分鍾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看來我們還是繼續比賽吧！”羽田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有些苦惱地笑著說，“悟性有些糟糕呢。”
“砰砰砰——”
比賽繼續進行，凜城又開始了被對手壓製的場景。
“嘭！”
羽田的球拍出現在一顆網球旁邊，用力抽擊。神奇的一幕又出現了，網球竟然穿過球拍消失在視線裏。隨即羽田便聽到身後網球落地的聲音。
“你的網球真是太虛幻了！”羽田收起球拍，讚歎說。
凜城的鏡花水月很虛幻，在比賽剛開始的那幾局，羽田還沒有進入異次元，以至於一直接不到這一招數。待到羽田進入異次元之後，精神力暴漲，鏡花水月對羽田的迷惑性大幅度下降。
誰知，才過了幾局，凜城雖然還沒有進入那個境界，但對精神力的運用卻越發出色了。
“虛幻！？”凜城聽到羽田的話，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
許久，一股恐怖、壓抑的氣息，伴隨著刺骨的寒意，從凜城周身散發開來，四周似乎突然變得寂靜無聲，死寂一片。凜城身後漸漸出現一片虛無的白點。
“這是踏進去了！！”羽田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凜城身後的虛影。隻是虛影太虛幻了，羽田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真切。
世界突然從死寂中迴到夏天的燦爛陽光下，凜城收斂起身上的駭人氣勢，身後的虛影也漸漸消失。
……
觀眾席上，
“唔~？”隻見之前還一臉冷漠看比賽的三船入道，露出些許驚訝和困惑。三船入道看著球場上的那個牧之藤選手，本來還很鬆懈散漫的姿態端正了些。
剛剛三船感受到一股不自然的精神力波動，而且球場上的那個選手打球給他感覺有些別扭，似乎在壓製自己的實力！？
三船看著場上的牧之藤選手，說：“牧之藤那個黑色頭發的小子是誰？”
黑部也一直關注著球場，露出些許自信的笑容：“他叫凜城烈歌，國中一年級，是今年國中網球界的超新星。在小學網球界名聲不顯，不過他曾經參加過不少業餘網球比賽......”黑部顯然在來看這場比賽之前做了不少功課。
黑部笑著總結道：“初步評定，凜城烈歌至少擁有目前國中生頂尖選手的實力。”
三船入道聽得很認真，聽完後連一向兇惡的臉也看起來緩和了許多：“國中生的頂尖實力……”
三船隨即想起一些東西：“他的網球風格？”
黑部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不自然：“是一位全能型選手，各方麵沒有明顯的缺點。不過他在過去的比賽中沒有展現什麽特別的網球風格，似乎是走基礎流風格，喜歡在比賽前幾局觀察對手的弱點，然後進行打擊。”
“基礎網球？”三船入道嗤笑一聲，“如果我沒看錯，那就是一個妖孽！”
“啊？？”黑部很驚訝三船竟然這樣評價。
三船入道沒有解釋：“去查一下這個小子的詳細資料。”三船並不能肯定那位黑發少年是不是像自己猜測那樣，已經到達了那個境界，但即使不是，他多年的執教經驗以及直覺都告訴他，那個小子很強。
“詳細資料？”黑部又一次對三船的決定感到意外。一般能被u17詳細調查的選手，都是重點關注的種子選手。而且對三船來說，能被三船如此關注，以往可都是u17一軍裏數一數二的存在。
凜城並不知道，自己極力壓製的實力還是被某個人看出來了。凜城經過前些天與與羽田秀世的比賽，進入了傳說中的境界——異次元境界。異次元對選手實力的增幅非常大，實力突然的急劇增長，讓凜城認為現在的自己可以輕易擊敗國中的任何選手。
但也因為剛進入這個境界不久，對於這種力量，凜城非常陌生，也還來不及深入研究，以至於現在很難控製這股力量。在剛剛的比賽裏，凜城一直小心翼翼，避免突然力量失控打傷對手。
這場比賽，凜城感覺很累，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心累......
凜城之所以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時候來參加比賽，主要出於兩個原因。
經過前幾天的那一場比賽，凜城身體還處於疲勞狀態。體育運動中有一種恢複方法就做運動式恢複法。要讓疲勞的身體快速恢複狀態，反而要進行適度的運動才行。通過適度的運動讓血液循環帶走體內積蓄的疲勞。這樣的恢複法遠遠快於躺著不動的睡覺。
此外，凜城還想通過多比賽，更好地掌握新的境界。至於其它，凜城從來沒考慮過沒有自己牧之藤就不能獲勝這些事。
“砰——”
網球又一次朝著不利於凜城迴球的角度飛去。
“砰——”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擊球聲，凜城幹淨利落地迴擊了網球。凜城的比賽狀態並沒有按照入江所預料的那樣，因為被持續攻擊弱點，右手不堪重負。反而隨著比賽的進行，動作越來越靈活。
“比分4-3，牧之藤領先！雙方交換場地！”
“如果沒有弱點呢？”交換場地後，凜城突然說了一句。
“砰！”
“啪嗒！！”
凜城迴擊網球的時候，周圍的冰錐仿佛遭到劇烈的撞擊，刹那間變成碎屑消失。
“怎麽可能！？沒有弱點！？”入江震驚地看著凜城，發出不可思議的驚歎。入江的表情很驚訝，但至於是不是真的驚訝，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砰——”
“讓我看看你的弱點！”凜城笑著說。
入江聞言，推了推自己突然反光的眼鏡，唇角微翹。
“砰——”
凜城一貫的速度與力量兼具的網球，咻的一下飛過球網，打在對麵場地的邊界處。
入江的反應力和跑動速度也很快，幾乎在凜城發球的瞬間，就已經起步跑向落球點。入江抬起左手，用球拍用力打向網球。
“啪嗒——”
入江的球拍從他的左手中脫落。
這一球的力量竟然這麽大？入江看了看對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身體，竟然打出這樣的球。
“你的手臂還有傷吧？打出這樣的力量球可以嗎？”入江撿起地上的球拍，笑著說。
“這樣的力量不會對我的手臂造成什麽影響？”凜城笑著說，“你還是先考慮要怎麽贏吧。”
“砰砰砰——”
比賽繼續進行，凜城的打出的每一顆球都針對入江力量薄弱、體力差的弱點，調動對手滿場奔跑，消耗對手的體能。
“砰——”
凜城一手將網球擊打到對麵的邊線處，入江奏多已經跑到落點等候。凜城心裏暗暗讚歎入江奏多的洞察力，以及無論什麽時候都能以極小的消耗保留體能的良好習慣。
隨著比賽的進行，凜城改變了之前對入江奏多的錯誤看法。之前以為入江洞察力強是指眼力強，能細致的觀察到對手的各種動作，進入做出應對。
不過現在看來入江奏多不僅僅是眼力強，還有精神力也很強。入江的精神力強，因此衍生出理解力強。這種理解力包括對對手心理變化的掌握，還有對比賽節奏的理解。
雖然凜城能用一模一樣的姿勢打出不一樣的球，但入江總能判斷出網球的各種信息，似乎知道對手在想些什麽。
‘似乎是一個掌控欲很強的選手啊！’掌控比賽的節奏，凜城心想。在自己試探的時候，對手也發現了，給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配合自己的試探。
‘演技也很好嘛！不過.....’球場上凜城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砰——”
一記突如其來的速度與力量兼具的網球，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空聲，砸到對麵的球場。
“嘭！”
入江身後球場的底線處出現網球劃過的痕跡，硬地微微凹陷。
‘還不拿出實力就要輸了。’凜城在逼迫對手拿出真正的實力。
“砰砰砰——”
“5-3”
“6-4”
“比賽結束，牧之藤凜城烈歌獲勝！”
“牧之藤！牧之藤！牧之藤……”隨著裁判宣布結果，觀眾席上傳來陣陣歡唿聲。
鴉雀無聲的是黑潮的隊員，部長竟然輸了？竟然輸了？輸給了一位一年級新人？在比賽進行的時候，黑潮的隊員還不怎麽擔心，以為部長是在演戲。以前部長也經常在球場上上演這種反敗為勝的戲碼。
比賽結束，向對手致謝的時候，入江笑著說：“你剛剛還沒有盡全力？”
“嗯。”凜城點點頭。
入江看著認真迴答的凜城烈歌，直覺告訴自己，他說的是真的。真是怪物呐，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實力！
“你也沒有用出全部的實力，為什麽？”凜城奇怪道。凜城原本以為自己加大進攻力度，能迫使入江拿出真正的實力。誰知比賽就這麽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怎麽會？我已經盡力了，可惜還是比不上凜城君呢。”入江笑著說。
“遇到厲害的對手，卻不盡力比賽，等於錯失了一次可能會導致實力增長的機會。逃避強大的對手，對網球選手來說是致命的。”凜城說。
“……”入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凜城君是認為自己是強大的選手？”
“多謝指教。”凜城說完便轉身走向牧之藤所在的位置。
入江看著凜城離場的背影，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