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裁判吹哨聲響起，“單打三比賽開始，牧之藤學院凜城烈歌vs黑潮中學入江奏多，請雙方選手上場。”
“果然是他。”平等院看到上場的入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過這次入江奏多失算了，不僅雙打輸了一場，連這一場單打三他也贏不了。
平等院對凜城的實力經過之前那場比賽，以及幾個月的相處，可以說是了解很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贏的人，入江奏多，這次要黃了。
凜城拿著自己的深藍色球拍走到球網前麵，和對方握了握手。
入江抬了抬自己的眼鏡，看著自己麵前的對手，笑容親切可愛，說：“凜城君一年級就成為牧之藤的正選，看來對自己非常自信呐。在這樣的正式比賽，態度也很隨意啊。”
入江看著凜城此時還穿著牧之藤白綠色的長衣長褲隊服，一點也不像是準備開始重要的比賽，反而像是早晨去晨練的人。
凜城對此不以為意，笑著說：“這樣就夠了。”
“唔~~”入江笑著說，“人可不能太傲慢，小心跌倒很慘呐。”
“比賽開始，凜城發球局！”
凜城站在底線，剛做好準備，將網球往上空一拋，還沒有擊打網球，就聽到對麵半場腳步移動的聲音。
“這是邊線球吧！”入江一邊奔跑移動，一邊自信地說。
“砰！”
網球果然向邊線飛去，入江此時已經在邊線等待，輕鬆將網球迴擊。
“砰！”
“這是左邊！”
“砰！”
“這次是右邊！”
“砰！”
“這是短球！”
入江在凜城擊球前就憑借凜城的身體動作，準確預測網球的落點，輕鬆迴擊網球。
‘眼力和判斷力很不錯啊！’凜城對入江的表現暗暗稱讚，不過：‘如果憑借身體動作判斷不了呢！？’
“砰！”
“這是對角球！”入江自信的笑著說。
“砰！”
網球在入江詫異、震驚地眼神中朝他相反的方向飛去：“這……這是……竟然用同樣的姿勢打出直球！”
“砰砰砰——”
接下裏的幾局比賽，入江原先胸有成竹的模樣不複存在，被凜城的網球調動得滿長奔跑，氣喘籲籲，汗水不斷地滑落臉頰。
“嘭！”入江拚命地朝網球撲過去，但是即使摔倒在地，也隻能與網球失之交臂。震驚、失落、絕望的情緒交織著，讓人一眼就知道這名少年心理恐怕即將崩潰。
“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入江絕望地半跪在地上，痛苦大喊。
“那個……黑潮的部長，你要演到什麽時候？你已經輸了四局了！”凜城看著依舊沉浸在自己表演中的人，奇怪道。
‘不會是想上演絕地反擊吧，其實這戲碼挺惡俗的。’不管是凜城根據自己的眼界判斷，還是根據國中生頂尖選手的實力預估，入江奏多的實力肯定遠遠不止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
剛剛凜城的幾局觀察試探，也沒能看出入江實力的深淺。
“被發現了嗎？”入江從容地站了起來，恢複了剛開始時自信的笑容，不複之前的震驚、絕望，“就讓我看看你的死角在哪裏吧！”
入江的眼神變得深邃凜冽，一根根冰柱突然出現紮在凜城的周圍。
平等院看著入江的招數：暗笑著，‘想要找到凜城的弱點，可不容易。’
可是，球場上的場景卻與平等院預料的不一樣。
“你的右手手腕有傷。”入江一針見血地笑著說，並加大力道將網球打向凜城的左手邊，也就是凜城的反手處。
右手是凜城的慣用手，網球在左邊意味著隻能反手接球，這樣會加大右手的壓力。
“凜城的手腕受傷了？”遠野、加治等人驚訝不已。
“凜城右手竟然戴了護腕，而且是醫療護腕。”中川看著球場上的凜城說。凜城穿著長袖外套，在比賽前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凜城右手戴著護腕。
通常，護腕是由高級彈性布料製成，可以完全緊密貼合使用部位，增強關節和韌帶抵禦外力衝擊的能力。一般的運動護腕綁在腕部包括一點掌部的位置，限製掌部向後彎曲，保護手腕。凜城此時佩戴的醫療護腕，卻是直接穿過大拇指，包裹住半個手掌。
“凜城前幾天請假是幹什麽去了？”眾人自然而然想到前幾天凜城請了三天假，直到今天周六比賽才迴來。
“他隻說迴一趟京都，沒說是什麽原因。”遠野說。
“砰砰砰——”
球場上，凜城感受著右手手腕還有肩膀時不時傳來的刺痛，以及腰間、左腳腳腕的疼痛。比賽不換上短衣短褲，隻是不想讓那些前輩擔心而已。一旦穿上短衣短褲不就讓人輕易看到綁住身體各個傷處的紗布了嗎。
身體各部位都隱隱作痛，凜城的思緒不禁迴到幾天前。
四天前，相識好幾年的京都一家職業網球俱樂部的教練——藤野教練打來電話：“凜城，你之前不是說讓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厲害的職業選手來俱樂部嗎？明天上午10點，一直在美國一家職業俱樂部受訓的羽田秀世要過來。他以前也是我們這家俱樂部出去的。如果你提出和他打一場，他應該不會拒絕……”
接到電話以後，凜城當天就買了車票趕迴了京都。
初夏的陽光已經有些灼人，
此時俱樂部內的氣氛就像外麵的太陽一樣。聽說職業選手來了，俱樂部的人都紛紛放下手中的訓練跑去圍觀。
“砰砰砰——”
一個室內球場，被眾人團團圍住，場內傳來陣陣擊球聲。
羽田秀世正和俱樂部的選手打練習賽。這些選手都是以成為職業選手為目標的，遇到厲害的先行者自然不會錯過比賽的機會。
凜城擠進人群，好不容易站到了球場邊，眼睛已經緊緊地盯著球場上的羽田秀世，沒有理會變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和歪掉的衣服。
一般人隻能看出羽田秀世的動作極其流暢，如行雲流水一般，速度、力量、落點都表現得很出色。
但在專業人士眼裏，羽田秀世不愧是一名職業選手，一直以極小的消耗對戰對手，卻用高超的技術達到最大的發揮，同時消耗對手的實力。
職業選手總是比賽很多，且每一場比賽耗時都比較長，常見的三盤兩勝，甚至大滿貫賽事的五盤三勝，讓這些職業選手練就了如何用最小的消耗達到最大發揮的秘技。
一個上午過去了，
凜城就這樣一直站在球場邊看著羽田秀世和俱樂部其他選手的比賽，並沒有上前去。
“扣！扣！扣！”
“羽田先生，請您和我打一場比賽吧，一場真正的比賽。”羽田秀世從休息室走出來，便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本正經地向自己挑戰。
還不到二十歲的羽田有著年輕人的爽朗笑容，笑著說：“小孩子還是不要急著挑戰遠超自己實力的人。”
“請您和我打一場真正的比賽吧。”凜城再一次說道。一股寒冷、凜冽、讓人不自覺心裏發寒的氣勢從凜城身上暴露出來。
凜城不再收斂自己的精神力，龐大的精神力壓迫著周圍的空氣，似乎要將空間扭曲一般，隱隱將這個房間門口，兩人所在的空間與其他地方隔絕開來。
羽田秀世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凝重。
下午三點，
俱樂部室外的一個邊緣球場，周圍樹木茂盛，綠樹成蔭，沒有人在這裏訓練，也幾乎沒什麽人經過這裏。
“我們就在這個球場打一場吧。”羽田秀世把人帶來這個有些偏僻的球場說。來這個球場比賽，主要是羽田不想被跟隨來的美國俱樂部的教練嘮叨。
作為一名職業選手，時刻被要求要保持自身的競技狀態。今天上午的練習賽，對戰的選手實力雖然不錯，但對於羽田來說隻是熱身而已。但現在，凜城的氣勢已經告訴羽田，即將開始的不是一場熱身練習賽。
兩人分別站在球場兩邊。
羽田秀世說：“你是想要突破到那個境界，所以找我比賽。”
“是的，我不知道要怎麽突破那個境界，對那個境界也一點都不了解。但我認為任何網球選手實力的進步，都是在一場場戰鬥中得來的。”凜城點點頭，並向羽田鞠了一躬，“麻煩您了。”
“你說得沒錯，僅僅隻是訓練是遠遠不夠的。”羽田稱讚說。
羽田這次是恰好要在國內參加一場職業比賽，抽時間迴來曾經的俱樂部看看。今天早上剛來的時候，以前教導過他的藤野教練便說想請他和一個少年打一場比賽。藤野教練還不停地稱讚少年的實力和妖孽般的天賦。看在藤野教練的份上，以及他自己也好奇這少年是不是真如藤野教練所說的那般，羽田答應了比賽的請求。
“砰！”
凜城發球，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自己目前最強的實力。網球就如一抹肉眼難以捕捉的極淡的光，飛向對麵半場角落的底線處。
“砰！”
羽田秀世不加思索，仿佛本能般地跑向網球落點，接球後卻露出詫異的表情，‘好重！’。球拍上網球的力道衝擊著右手，羽田趕緊用上左手，一起握拍將網球迴擊。
這樣的年齡就有這種實力了嗎？能和職業選手相媲美的基礎實力，如果他進入到那個境界之後呢？一球過後，羽田收起了原本還存在的一點漫不經心。
“砰砰砰——”
凜城對這一場比賽毫無保留，發揮出了自己目前最強的戰力。在球場上急速地奔跑、折迴、跳高、擊球，凜城感受著熱風劃過皮膚帶來的灼熱感，感受著久違的激烈運動所帶來的熱血沸騰。‘到底多久之前，我像現在一樣用全部的實力迎戰對手？’
“砰砰砰——”
兩人在球場上奔跑著，激烈地對打著。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羽田用手腕擦了擦臉上滑落的汗水，看著對麵的少年，低聲自語：“還真是妖孽！”
羽田發球，周身的氣場突然變得玄妙，一股難以言喻的殺伐之氣散發開來。
凜城的神色變得無比慎重，沉默地等待著對手的網球。
“砰砰砰——”
羽田用手拍打了幾下網球，準備發球說：“說真的，在比賽前，我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場比賽進入那個狀態。”
“砰！”
凜城睜大眼睛，看到羽田身後虛幻的迷霧之中隱隱出現一把□□。
太快了！！
太可怕！！
網球變成了子彈，上百顆子彈從濃霧中射出，時速最少超過230km/h。
“假的！假的！還是假的……”
凜城極盡眼力，也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哪一顆才是真正的網球。在最後還剩十幾顆子彈無法辨別的時候，網球已經掠過球場底線。
“嘭！”
球場底線上出現與網球一般大小的洞，十厘米深的小洞裏還有一顆在不停摩擦旋轉的網球。可見這顆網球不僅速度極快，力量也非同一般。
最令凜城驚歎的是，如此力量的網球破壞力竟然隻限於一個與網球一般大小的洞，沒有破壞到其他區域。這樣選手的力量和技巧究竟到達了什麽樣的水平？？凜城想起了平等院的光擊球。光擊球力量很強，每次用出來都會在球場上砸出直徑半米的坑，甚至力量再強一些能弄垮一堵牆。
凜城看著羽田秀世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其實這一點凜城有些想差了。網球在被賦予強大力量的時候，如果還能控製它造成的破壞效果，能做到這樣的選手無疑具有世界職業選手的一流水平。但羽田秀世顯然沒達到這樣的層次，能出現這樣的效果，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羽田特殊的異次元。誰見過用□□射擊能打垮一堵牆的！？
“砰砰砰——”
“啊！”
網球在球拍上劇烈地晃動，凜城一時沒有抓穩球拍，致使網球直接砸在肚子上，整個人都被網球強大的力量撞到身後的防護網，又從防護網上摔落下來，留下一個人形的凹陷。
“咳~咳~”凜城咳了幾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拉扯了一下身上歪斜的衣服，仿佛沒事人一般準備繼續比賽。
“果然是他。”平等院看到上場的入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過這次入江奏多失算了，不僅雙打輸了一場，連這一場單打三他也贏不了。
平等院對凜城的實力經過之前那場比賽，以及幾個月的相處，可以說是了解很深。連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贏的人，入江奏多，這次要黃了。
凜城拿著自己的深藍色球拍走到球網前麵，和對方握了握手。
入江抬了抬自己的眼鏡，看著自己麵前的對手，笑容親切可愛，說：“凜城君一年級就成為牧之藤的正選，看來對自己非常自信呐。在這樣的正式比賽，態度也很隨意啊。”
入江看著凜城此時還穿著牧之藤白綠色的長衣長褲隊服，一點也不像是準備開始重要的比賽，反而像是早晨去晨練的人。
凜城對此不以為意，笑著說：“這樣就夠了。”
“唔~~”入江笑著說，“人可不能太傲慢，小心跌倒很慘呐。”
“比賽開始，凜城發球局！”
凜城站在底線，剛做好準備，將網球往上空一拋，還沒有擊打網球，就聽到對麵半場腳步移動的聲音。
“這是邊線球吧！”入江一邊奔跑移動，一邊自信地說。
“砰！”
網球果然向邊線飛去，入江此時已經在邊線等待，輕鬆將網球迴擊。
“砰！”
“這是左邊！”
“砰！”
“這次是右邊！”
“砰！”
“這是短球！”
入江在凜城擊球前就憑借凜城的身體動作，準確預測網球的落點，輕鬆迴擊網球。
‘眼力和判斷力很不錯啊！’凜城對入江的表現暗暗稱讚，不過：‘如果憑借身體動作判斷不了呢！？’
“砰！”
“這是對角球！”入江自信的笑著說。
“砰！”
網球在入江詫異、震驚地眼神中朝他相反的方向飛去：“這……這是……竟然用同樣的姿勢打出直球！”
“砰砰砰——”
接下裏的幾局比賽，入江原先胸有成竹的模樣不複存在，被凜城的網球調動得滿長奔跑，氣喘籲籲，汗水不斷地滑落臉頰。
“嘭！”入江拚命地朝網球撲過去，但是即使摔倒在地，也隻能與網球失之交臂。震驚、失落、絕望的情緒交織著，讓人一眼就知道這名少年心理恐怕即將崩潰。
“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入江絕望地半跪在地上，痛苦大喊。
“那個……黑潮的部長，你要演到什麽時候？你已經輸了四局了！”凜城看著依舊沉浸在自己表演中的人，奇怪道。
‘不會是想上演絕地反擊吧，其實這戲碼挺惡俗的。’不管是凜城根據自己的眼界判斷，還是根據國中生頂尖選手的實力預估，入江奏多的實力肯定遠遠不止剛才表現出來的樣子。
剛剛凜城的幾局觀察試探，也沒能看出入江實力的深淺。
“被發現了嗎？”入江從容地站了起來，恢複了剛開始時自信的笑容，不複之前的震驚、絕望，“就讓我看看你的死角在哪裏吧！”
入江的眼神變得深邃凜冽，一根根冰柱突然出現紮在凜城的周圍。
平等院看著入江的招數：暗笑著，‘想要找到凜城的弱點，可不容易。’
可是，球場上的場景卻與平等院預料的不一樣。
“你的右手手腕有傷。”入江一針見血地笑著說，並加大力道將網球打向凜城的左手邊，也就是凜城的反手處。
右手是凜城的慣用手，網球在左邊意味著隻能反手接球，這樣會加大右手的壓力。
“凜城的手腕受傷了？”遠野、加治等人驚訝不已。
“凜城右手竟然戴了護腕，而且是醫療護腕。”中川看著球場上的凜城說。凜城穿著長袖外套，在比賽前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凜城右手戴著護腕。
通常，護腕是由高級彈性布料製成，可以完全緊密貼合使用部位，增強關節和韌帶抵禦外力衝擊的能力。一般的運動護腕綁在腕部包括一點掌部的位置，限製掌部向後彎曲，保護手腕。凜城此時佩戴的醫療護腕，卻是直接穿過大拇指，包裹住半個手掌。
“凜城前幾天請假是幹什麽去了？”眾人自然而然想到前幾天凜城請了三天假，直到今天周六比賽才迴來。
“他隻說迴一趟京都，沒說是什麽原因。”遠野說。
“砰砰砰——”
球場上，凜城感受著右手手腕還有肩膀時不時傳來的刺痛，以及腰間、左腳腳腕的疼痛。比賽不換上短衣短褲，隻是不想讓那些前輩擔心而已。一旦穿上短衣短褲不就讓人輕易看到綁住身體各個傷處的紗布了嗎。
身體各部位都隱隱作痛，凜城的思緒不禁迴到幾天前。
四天前，相識好幾年的京都一家職業網球俱樂部的教練——藤野教練打來電話：“凜城，你之前不是說讓我留意一下有沒有厲害的職業選手來俱樂部嗎？明天上午10點，一直在美國一家職業俱樂部受訓的羽田秀世要過來。他以前也是我們這家俱樂部出去的。如果你提出和他打一場，他應該不會拒絕……”
接到電話以後，凜城當天就買了車票趕迴了京都。
初夏的陽光已經有些灼人，
此時俱樂部內的氣氛就像外麵的太陽一樣。聽說職業選手來了，俱樂部的人都紛紛放下手中的訓練跑去圍觀。
“砰砰砰——”
一個室內球場，被眾人團團圍住，場內傳來陣陣擊球聲。
羽田秀世正和俱樂部的選手打練習賽。這些選手都是以成為職業選手為目標的，遇到厲害的先行者自然不會錯過比賽的機會。
凜城擠進人群，好不容易站到了球場邊，眼睛已經緊緊地盯著球場上的羽田秀世，沒有理會變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和歪掉的衣服。
一般人隻能看出羽田秀世的動作極其流暢，如行雲流水一般，速度、力量、落點都表現得很出色。
但在專業人士眼裏，羽田秀世不愧是一名職業選手，一直以極小的消耗對戰對手，卻用高超的技術達到最大的發揮，同時消耗對手的實力。
職業選手總是比賽很多，且每一場比賽耗時都比較長，常見的三盤兩勝，甚至大滿貫賽事的五盤三勝，讓這些職業選手練就了如何用最小的消耗達到最大發揮的秘技。
一個上午過去了，
凜城就這樣一直站在球場邊看著羽田秀世和俱樂部其他選手的比賽，並沒有上前去。
“扣！扣！扣！”
“羽田先生，請您和我打一場比賽吧，一場真正的比賽。”羽田秀世從休息室走出來，便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本正經地向自己挑戰。
還不到二十歲的羽田有著年輕人的爽朗笑容，笑著說：“小孩子還是不要急著挑戰遠超自己實力的人。”
“請您和我打一場真正的比賽吧。”凜城再一次說道。一股寒冷、凜冽、讓人不自覺心裏發寒的氣勢從凜城身上暴露出來。
凜城不再收斂自己的精神力，龐大的精神力壓迫著周圍的空氣，似乎要將空間扭曲一般，隱隱將這個房間門口，兩人所在的空間與其他地方隔絕開來。
羽田秀世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凝重。
下午三點，
俱樂部室外的一個邊緣球場，周圍樹木茂盛，綠樹成蔭，沒有人在這裏訓練，也幾乎沒什麽人經過這裏。
“我們就在這個球場打一場吧。”羽田秀世把人帶來這個有些偏僻的球場說。來這個球場比賽，主要是羽田不想被跟隨來的美國俱樂部的教練嘮叨。
作為一名職業選手，時刻被要求要保持自身的競技狀態。今天上午的練習賽，對戰的選手實力雖然不錯，但對於羽田來說隻是熱身而已。但現在，凜城的氣勢已經告訴羽田，即將開始的不是一場熱身練習賽。
兩人分別站在球場兩邊。
羽田秀世說：“你是想要突破到那個境界，所以找我比賽。”
“是的，我不知道要怎麽突破那個境界，對那個境界也一點都不了解。但我認為任何網球選手實力的進步，都是在一場場戰鬥中得來的。”凜城點點頭，並向羽田鞠了一躬，“麻煩您了。”
“你說得沒錯，僅僅隻是訓練是遠遠不夠的。”羽田稱讚說。
羽田這次是恰好要在國內參加一場職業比賽，抽時間迴來曾經的俱樂部看看。今天早上剛來的時候，以前教導過他的藤野教練便說想請他和一個少年打一場比賽。藤野教練還不停地稱讚少年的實力和妖孽般的天賦。看在藤野教練的份上，以及他自己也好奇這少年是不是真如藤野教練所說的那般，羽田答應了比賽的請求。
“砰！”
凜城發球，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自己目前最強的實力。網球就如一抹肉眼難以捕捉的極淡的光，飛向對麵半場角落的底線處。
“砰！”
羽田秀世不加思索，仿佛本能般地跑向網球落點，接球後卻露出詫異的表情，‘好重！’。球拍上網球的力道衝擊著右手，羽田趕緊用上左手，一起握拍將網球迴擊。
這樣的年齡就有這種實力了嗎？能和職業選手相媲美的基礎實力，如果他進入到那個境界之後呢？一球過後，羽田收起了原本還存在的一點漫不經心。
“砰砰砰——”
凜城對這一場比賽毫無保留，發揮出了自己目前最強的戰力。在球場上急速地奔跑、折迴、跳高、擊球，凜城感受著熱風劃過皮膚帶來的灼熱感，感受著久違的激烈運動所帶來的熱血沸騰。‘到底多久之前，我像現在一樣用全部的實力迎戰對手？’
“砰砰砰——”
兩人在球場上奔跑著，激烈地對打著。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羽田用手腕擦了擦臉上滑落的汗水，看著對麵的少年，低聲自語：“還真是妖孽！”
羽田發球，周身的氣場突然變得玄妙，一股難以言喻的殺伐之氣散發開來。
凜城的神色變得無比慎重，沉默地等待著對手的網球。
“砰砰砰——”
羽田用手拍打了幾下網球，準備發球說：“說真的，在比賽前，我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場比賽進入那個狀態。”
“砰！”
凜城睜大眼睛，看到羽田身後虛幻的迷霧之中隱隱出現一把□□。
太快了！！
太可怕！！
網球變成了子彈，上百顆子彈從濃霧中射出，時速最少超過230km/h。
“假的！假的！還是假的……”
凜城極盡眼力，也無法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哪一顆才是真正的網球。在最後還剩十幾顆子彈無法辨別的時候，網球已經掠過球場底線。
“嘭！”
球場底線上出現與網球一般大小的洞，十厘米深的小洞裏還有一顆在不停摩擦旋轉的網球。可見這顆網球不僅速度極快，力量也非同一般。
最令凜城驚歎的是，如此力量的網球破壞力竟然隻限於一個與網球一般大小的洞，沒有破壞到其他區域。這樣選手的力量和技巧究竟到達了什麽樣的水平？？凜城想起了平等院的光擊球。光擊球力量很強，每次用出來都會在球場上砸出直徑半米的坑，甚至力量再強一些能弄垮一堵牆。
凜城看著羽田秀世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其實這一點凜城有些想差了。網球在被賦予強大力量的時候，如果還能控製它造成的破壞效果，能做到這樣的選手無疑具有世界職業選手的一流水平。但羽田秀世顯然沒達到這樣的層次，能出現這樣的效果，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羽田特殊的異次元。誰見過用□□射擊能打垮一堵牆的！？
“砰砰砰——”
“啊！”
網球在球拍上劇烈地晃動，凜城一時沒有抓穩球拍，致使網球直接砸在肚子上，整個人都被網球強大的力量撞到身後的防護網，又從防護網上摔落下來，留下一個人形的凹陷。
“咳~咳~”凜城咳了幾聲，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拉扯了一下身上歪斜的衣服，仿佛沒事人一般準備繼續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