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那個家夥,怎麽長得這麽牛鬼蛇神?


    麵無表情jpg。


    by.櫻穀.這個世界是怎麽迴事.能有個長相真正意義上能看的人嗎.離開這個世界時她不會連最基本的審美都沒了吧.細思極恐.裏繪。


    ——————————————————


    說實在話,櫻穀裏繪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著實被這些過分誇張的長相嚇了一跳,就連奧莉薇都被她勉為其難用來洗眼睛(?)。雖然呆的時間久了,忍耐力有所提高,驟然對上這種畢加索式的五官還是讓她滿心吐槽。


    五官一個比一個不端正,氣質更是一個比一個兇狠,生得很符合“正常人”的定義都是件難事。


    ...還有這種身高也未免太過分了點吧?


    真的不怕生殖隔離嗎?


    櫻穀裏繪揉了揉後脖頸,覺得微微有些酸痛。


    她的目光平靜地在這兩人身上流連。


    跟這種人相比之下(劃重點),艾斯真的是個難得的美少年...他們不是因為這個才打起來的吧?比如艾斯被動搶了他老婆,一怒之下來了個生死戰,不死不休追殺到這裏來什麽的?這種故事很適合用來編個話本呢。


    如果哪天真的餓肚子,說不定可以考慮去寫小說。


    少女抬手揉了揉眉心,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


    ...是的,輕鬆。


    就算眼前兩個男子漢擺出一副世界大戰即將到來的嚴肅模樣(其實並沒有),也沒能讓少女多認真地注視他們。


    她垂落的眸光近乎冷淡。


    ...雖然這種事情不能簡單地形容為“道理”,但也是多個世界曆經下來的經驗之談:無論是看長相、看氣質、還是看行事風格,雙方都是“至少也有很多戲份的重要配角”和“絕對活不過一集的炮灰”的差別。


    換句話說......


    她不覺得艾斯會輸。


    再說...就算艾斯會輸又怎麽樣?如果連艾斯都打不過這家夥,難不成她櫻穀裏繪就能贏?那才真正的做春秋大夢。


    少女這麽對自己說。


    所以她隻安靜佇立於原地。


    *


    說實話,艾斯並沒有把這個對手放在眼裏。


    ——因為並不值得。


    雖然這兩天麵對島上的這些平民時,他表現得很好脾氣,可那隻是因為這些人是弱者,而且是理應被保護的弱者。身為波特卡斯.d.艾斯,他有與傳統意義上的海賊格格不入的善良;但身為白胡子的二番隊隊長,他也有獨屬於自己的冷酷和傲慢。


    對於強者,“溫柔”與“傲慢”,在本質上無甚區別。


    不過是又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他掃一眼眼前這個家夥。


    ...真醜。


    他莫名吐槽。


    其實他原本根本不會在乎這個的。大概是因為最近看得最多的就是櫻穀小姐那過分嫵麗明媚的姿容,所以再看見這種家夥的時候,瞬間感覺自己從天堂落到地獄...雖然他自己心裏很清楚,如果用櫻穀裏繪作為鑒定容貌“合格”的標準,那這世界上除了她一個,大概再也沒有人有資格稱一聲標致。


    像這樣的容貌,得見一次已是終生有幸,根本不可能再遇見第二迴。即便是艾斯的閱曆單薄,也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一點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咦,好像不該用在這裏哦?


    並不怎麽愛看書的艾斯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描繪詞語,一時居然想要抓頭發,於是在對方看來就頗像是目中無人的狂妄。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


    ...你怎麽知道的?


    艾斯的眼神生動透露出這個意思。


    “臭小子,你別太狂妄了!”


    對麵的男人氣憤至極,本就無比醜陋的五官越發猙獰起來,倒頗有些小兒止啼的功效。不過海賊中多麵貌醜陋者,氣勢兇悍者本就一抓一大把永遠都不缺,更不必說實力這種東西從不是誰更兇誰越強,這點虛張聲勢的把戲自然嚇不到艾斯。


    所以黑發的年輕人隻挑一挑眉。


    ...很傲慢的神色。


    是的。


    ——他當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起過這個家夥。


    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當然,對於海賊來說,這算不上什麽罪。艾斯看不起這種藏頭露尾隻敢肆意欺負弱者的家夥,但也沒那麽多的興趣四處管閑事——但是這家夥居然沒腦子到在白胡子海賊團的領地胡作非為大發誑語,對於無限尊崇白胡子的火拳艾斯來說,就是這家夥嫌命長的標誌。


    艾斯自然當仁不讓地一路追殺他。


    這種恃強淩弱的垃圾,就是躲躲藏藏的本事不錯,才耽擱了他這麽長時間。說來尷尬,他根本沒認真過,隻想直接一個“陽炎”燒死了事。之前不過是突遇海浪才沒能把人幹掉,倒讓這家夥估計錯自己的本事,得意起來了。


    連唯一稱得上優點的自知之明都沒有了。


    年輕人在心裏嘀咕一句,麵上卻是麵對敵人時特有的幾乎譏諷的冷酷,黑色的眼珠帶著點點寒光。


    有滾燙的火焰在艾斯身上燃燒起來。


    ——————————————————


    ...是一看就足夠滾燙的火焰呢。


    櫻穀裏繪輕聲對自己說。


    ——已經開始戰鬥的兩人好像不約而同地忘掉了她(當然,這點要感謝粗中有細的艾斯同學,那個家夥自始至終沒有看見少女的臉)。即便如此,她仍然乖巧地佇立在原地,遠遠旁觀因戰鬥而掀起的沙浪。


    其實她是想走的。


    櫻穀裏繪是個足夠冷心冷情的人。


    她不擔心艾斯(其實主要是擔心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對戰鬥也沒有任何的興趣,倒更擔心自己吸引了敵人的興趣,變成人質或者被其他的麻煩纏身。事實上,她覺得自己對艾斯最大的幫助就是不給他惹出意外情況,所以在他們對視開始,少女就已經不著痕跡地向遠離戰場的方向移動。


    她是真心想要離開這兒靜候佳音的。


    ——直到她看見一條條狐尾般的火舌蔓延開來,恍若將天光都染上顏色。


    “......”


    少女安靜地站在原地。


    她看過去,眸光有一瞬的複雜難言。


    ——那一定是足夠將人瞬間化作飛灰的烈焰。即便她站在足夠遠的位置,也能感覺到那橘紅中蘊藏著的、近乎狂暴的溫度與力量。


    眉目皆可入畫的茶發美人微微抿唇。


    ...在這衝天的火光裏,她的麵色似乎被映襯得越發蒼白,隻被她抿起的唇瓣尚有一絲嫣紅。如果仔細看,那一雙琉璃色的眸子折射出暈紅的色澤,於是竟好像往日的冷硬無聲碎裂一地,隻剩下若有若無的淺淺溫度。


    她恍惚間,竟向著遠處的烈焰漫天邁出一步。


    “陽炎——!”


    是明亮的年輕人的聲音。帶著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可以擊碎這塵世間所有桎梏他的有形或無形的枷鎖。


    但是......


    ——不是他。


    ...是自己腦子糊塗了。


    櫻穀裏繪沉默著,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口——那枚銀色的指環靜靜垂落,在漫天的火色裏,竟也被映襯出一抹橘紅的暖意。


    她不自覺地把戒指攥在手心裏。


    抬頭。


    戰鬥好像快結束了。


    她這麽對自己說,目光沉靜如水,在那道周身彌漫著火焰(或者說,他就像是火焰的化身)的身影上流連。


    ...即便是離得這麽遠,她也能感覺到火焰的高溫,好像原本空洞冰冷的靈魂都被這樣的火焰染上溫度。


    那種寒冰覆蓋靈魂一樣的冰冷...仿佛都可以在其中消融。


    ...很溫暖。


    她又重複了一遍,好像在加深自己的什麽認知。


    *


    “這就是冒犯白胡子的下場。”


    一身的火焰緩緩熄滅。黑發的年輕人抬手,正一正自己頭頂的帽子,聲音難得的有些低沉和冰冷。


    他用近乎冷漠的神色注視眼前敵人的屍體。


    直到徹底化作灰燼,他才帶著一臉尚未完全褪去的寒意轉過身來。


    ——然後他就僵硬在了原地。


    “唉?櫻,櫻穀小姐?”他露出一副稱得上是傻乎乎的樣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仍然佇立在遠處的身影,“你,你還在這裏嗎?”


    ...為什麽還沒走啊!


    當然不是想趕人,可是...不是說自己很不想要趕夜路嗎?他早就意識到少女不想要涉及進這場爭鬥的心思,才沒怎麽留意,還以為她早就已經走人了呢!如果知道的話...咳,他當然不會放過那個家夥!可如果知道的話,至少不會這麽暴力啊!


    艾斯一臉的十級顏藝,戰戰兢兢看過去。


    那個茶發的少女就那麽安靜地站在那,微微垂眸,流淌的眸色過分沉靜,以至於讀不出她是怎麽樣的心思。


    ...不會真的嚇到她了吧?


    ——qaq!


    就在他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麽會這樣的慌亂裏,那個少女終於抬起眼睛。


    她忽然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櫻穀小姐?”


    他聽見自己的喃喃。


    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笑容啊。仿佛眉眼間所有的冷淡與疏離盡皆褪去,於是那過分稠麗明豔的容顏仿佛想要把這天光徹底灼燒,淺淺流動著的眸色柔軟又繾綣,萬般情愫若有若無的在其中流淌。


    ——即便她伸出手邀人一同步入地獄,也再沒有人能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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