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俠客的同伴啊,不至於一見到我們就躲吧?難道說,小美人你很害怕我們嗎?”


    ...你們說呢?


    請你們這些人對自己的氣質氣場什麽的心裏有點數可以嗎?


    櫻穀裏繪表示自己無f...說。


    ——————————————————


    “怎麽了,頭還痛嗎?”


    “別提了,那天喝了酒,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好起來呢。”茶發少女用手指輕輕揉自己的太陽穴,笑容無奈,“這算是什麽事呀?這後遺症也太久了些吧。下次我絕對不會再有這種好奇心了,絕對不會。”


    派克諾妲一時間笑得越發溫柔,似是無奈地搖一搖頭。


    “既然頭還痛,那怎麽不好好歇著呢?”


    “我歇了很久啦。現在是雖然頭疼,可是要我睡覺我也是真的睡不著了,那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轉移轉移注意力,也許能感覺好些。”她輕輕打了個嗬欠——是那種睡了很久之後已經徹底解乏的那種,所以泛起些許霧氣的眼底仍然澄澈清明。


    她看一眼一邊端坐著的紫發女子,笑容越發明媚。


    “你們要喝些什麽嗎?我去幫你們拿。”她輕聲細語著,但神色是最純粹的喜悅,閃爍的眸光像是最璀璨的星河一樣熠熠生輝。


    不過......


    這小酒館現在看起來可真像是你們旅團的基地啊,你們三天兩頭的就往這裏跑,那這兒到底是屬於誰的啊?


    為蒂娜抹一把眼淚jpg。


    櫻穀裏繪跟兩位姑娘的關係還算好,但是性格使然,讓她無法做出太過主動交際的事,更不想讓自己看著好像是通過討好她們來活命。


    ——無論強還是弱,男還是女,櫻穀裏繪更願意用平等的目光去接觸,去相處。如果做不到,那麽比起一段關係變得畸形扭曲,她寧可從一開始就根本不認得他們。


    這是她的任性自我,也是一種理性克製。


    所以打完招唿,她隻是坐到另一張圓桌上,拿著書細細地讀——是的,這就是上一次那本,終於有機會看完了。


    請不要問是誰給她送迴來的,她不想提。


    少女在心裏默默嘀咕,神色卻仍然是溫柔沉靜的——是那種她習慣性的、欺騙感極強的、誰也說不清到底蘊含著什麽心思的神色。當她的目光落在書上的時候,仿佛徹底沉浸進去,世事繁雜,就再與她無關。


    雖然她其實並沒有專注於看書——她本身隻是對故事感興趣,並沒有什麽學習曆史這樣的高大上的喜好。


    她是想起那天的事來。


    ——櫻穀裏繪喝醉了嗎?


    ...講道理,真的沒有。


    這不是什麽嘴硬或者逞強,她到現在也能說得非常肯定。


    少女的體質就是這樣:大概也是因為很久不碰酒精,所以稍微沾一點點,就會表現出來,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一樣。但是實際上,她不喜歡喝酒沒錯,不代表她的酒量真的那麽差勁,一點點酒精就能把她放倒。


    隻不過是看出了他們有正經用意(注意這個正經,否則她都不會碰一口酒),所以順水推舟配合一次,裝作自己被灌倒罷了。


    ...是的,俠客無論做什麽,雖然她身子軟用不上力氣,可是腦子還是清醒的!雖然她寧可自己腦子不清醒!


    ——————————————————


    “小姑娘,嘿,小姑娘!”


    ...叫誰小姑娘呢?


    講道理,她是真的不喜歡這個詞。雖然因為長時間的徘徊在幼年青年的時間段,心性沒有太大的長進,但是年齡累加起來絕對是足夠做這些人的姑奶奶的。


    ——此詞此次無貶義。


    手中的書扣在桌麵上,少女帶著近乎無奈的目光抬起頭來,那張桌子上一身運動休閑裝,身材還算高大的男人帶著笑容對她揮一揮手。


    明明還算是友善的笑容,不知怎的,就讓她覺得不對勁。


    ...這些人的氣場真的是大問題呢。


    “我的酒喝完了,能給我續一杯嗎?”他帶著笑容問。


    “...當然。”


    不過你喝的未免有點太快了吧,你們男的酒量都這麽好的嗎?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你們也真是不怕傷到胃。


    這種話不能直接說出口。所以麵上略略帶著淺笑,茶發的少女隻是站起身,走到他們麵前。名叫芬克斯的男子把杯子向她的方向推過來,還是帶著笑容的,不過看過來的目光被她垂著眸不著痕跡地避開。


    她的目光在桌麵上掃過。


    ...行吧,她說錯了,看來是你們漢子喝酒都挺快的。


    少女微微抿唇,露出一個淺淡又溫柔的笑意,纖白的手指點一點桌麵上另一隻已經空了的杯子。


    “需要我也續一杯嗎?”


    聲音溫軟,隻是並沒有與杯子的主人對視。


    空氣仿佛有片刻的沉寂。


    “可以。”


    那個藍發金眸的名叫飛坦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怎麽說呢...他的聲音因為被遮擋在麵巾後麵而顯得含糊,但卻遮掩不掉他嗓音都有些模糊性別的雌雄莫辯。加上身高原因...櫻穀裏繪有那麽一瞬間,自己都在好奇為什麽見他第一眼會很確定這是個漢子。


    ...氣場問題?


    怎麽什麽都是氣場的鍋呢(。)。


    少女在心裏默默吐槽一句,把杯子端起來。


    櫻穀裏繪很認真地學過調酒,以前跟別人學過,跟蒂娜也了解過。她不喜歡喝酒是真的,但是她也確實覺得調酒漂亮又帥氣,所以有些好奇。但是那些都是一陣子的事,都是一時興起,興趣消失了也就不再繼續了——是的,她承認,她就是這種三分鍾熱度的家夥。


    她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雜而不精黨吧。


    酒館有蒂娜撐著,再加上對自己能力的警惕(?),除了蒂娜之外,幾乎從來沒有人喝過她親手調的酒,也不知道她會這個。


    她負責的就是把普通的啤酒白酒一類倒進杯子裏,比如現在(。)。


    “櫻穀小姐想過以後離開小鎮嗎?”


    那個男人突然又開口了。


    明明是聽上去並沒有帶著惡意的語氣,少女拿在手裏的酒瓶晃了晃,放在櫃台上的玻璃杯裏的液體也就越發搖曳。


    她抿一抿嘴唇。


    “這個還真沒有。不怕你們笑話,我是那種純粹的心無大誌的類型,大概會一直在小鎮裏混日子吧。”


    她是背對著這些人的,自然沒有看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交換的神色。


    “無論如何都不走嗎?”


    飛坦的聲音真不錯,如果氣場如同聲音一樣就更好了。


    她莫名想打個激靈,雖然說不出原因。


    “哪裏說的到無論如何呢?這用詞未免也太誇張了。”少女端著兩杯酒走過來,笑容十分無奈,“不過是沒有什麽一定要離開的理由吧,而且我這個人也是比較隨遇而安的,所以就...這樣囉。”


    ——骨氣?


    沒有的,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名叫芬克斯的男人還算好一點,隻笑著跟她說一聲謝謝——雖然笑意也讓人發毛。而飛坦則是抬起眼睛來看她,金色狹長的眸子泄露出的光澤就像是野獸一般。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短暫的安靜後,含糊不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大概是那種很少遮掩自己心思的那種人,所以此時真實的心情就包含在他的語氣中——平靜的音調裏隱約帶著興趣一般的惡意。


    櫻穀裏繪略略避開他的目光,隻低頭把杯子放好。


    “還需要別的什麽嗎?”她的聲音仍然輕柔。


    空氣再次沉寂下來。


    “那你...”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


    先開口的是芬克斯,但是剛開口就被瑪奇打斷。


    所有人都不由得看過去。


    紫發女子的神色仍然平靜冷淡,說話的口氣也依然是冷冰冰的,跟平日裏沒有任何分別。但是隻要腦子清醒的人都知道,她這麽做是在為少女解圍。


    “真讓人驚訝啊。”


    芬克斯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麵上仍然帶著笑意,眼神中卻仿佛流露出些深意來,“瑪奇你不會...”


    他的話沒有說完。


    櫻穀裏繪不由得眯了一下眸子。


    ——仿佛隻是她的錯覺,空氣中一瞬間有什麽閃爍交錯,以至於微妙地影響了光的折射,晃到了她的眼睛。


    芬克斯保持著捏著什麽的姿態,低低笑起來。


    “真是的,不必這麽計較吧?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瑪奇的神色仍然冷凝。


    芬克斯麵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氣氛也就這麽一點點越發僵硬。


    “你這張嘴還是長點記性吧,你早晚要栽在這上麵不可。”派克諾妲歎了一口氣,在一旁插話。


    這話算是重重補了一刀,但是也讓逐漸惡化的氣氛好轉不少。


    兩人各自收迴目光。


    “好了,去忙你的吧,裏繪。”派克諾妲揚起麵孔來,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於是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未曾發生。


    然而......


    怎麽可能當做沒有發生啊!


    怎麽看都不對,最重要的是...不要隨便把她推到禍水的位置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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