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放晴,太陽悄悄掛上了東方,天空呈一絹藍白相間的畫卷,漂亮極了;那一道五彩光芒如一道殘缺的彩虹似的鋪在上麵,又像是一隻蘸滿五色的粗狼毫的畫筆,揮舞在那畫卷上,繪出最美好的水墨畫;


    墨黑的萬道階像是一條伸展著身體的墨蛇,在這初春的早晨,雄偉、大器長河;萬道階的下麵,一排排人影矗立,從最後麵的平民百姓到江湖豪傑到富賈商人到地方鄉紳到誥命夫人及其家屬到皇都內三品以上官員到各國使者到三國四族的皇室中人,擺列整齊,站在這萬道階,從下到上仰視著,莊重著;


    此時,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集體出現了震駭的表情,從下向上仰視著的姿勢變得更加的傾斜,眼睛不自覺地盯上了那五束光芒,紅黑白粉綠一一排列,眼眸不自覺的更加的莊重,卻多了些狂喜。


    天女出現了!


    天女出現了!


    天女出現了!


    是了,天女出現了。如若能成為天女,必將能用那千年水沉香木製成的長木敲響那玄鐵打造的古鍾,亦必將能拉開那寒鐵製成的‘烏’,用那利刃‘烏’劃開手腕,用血祭喂那珠子‘淚’;亦能用那血珠使得那‘淚’發出五彩光;若是一步不成功,便會成仁;


    像那用千年水沉香木製成的長木敲響那玄鐵打造的古鍾,若敲不響,便會被古鍾反力,震碎內髒;


    像那拉開寒鐵製成的‘烏’,若拉不開,便會被那有靈性的匕首直直帶著匕鞘插入你的心髒,用你的命祭祀;


    像那用利刃‘烏’劃開手腕,用血祭喂那珠子‘淚’;若‘淚’不認你的血,那麽你將會被‘淚’吸幹全身血液,不流一星半點;


    所以,能成為天女,必是生死考驗,萬年出一人便是萬幸,更何況,上任天女離現任天女僅僅隻是相隔了一十多年;


    伊生殿內。


    一絲半點的風吹進殿內,掀起那藍白相間的裙擺,露出那素鞋;不知何時裙擺染上了一道血跡,在那如天空平靜時一樣的顏色的春衫上添了些些妖冶;亦不知何時,手腕上傷口竟以凝結,點點血珠成了血渣,幹幹的;嫩白的左手儼然成了一隻血手,顏色與那有羊脂玉一比的一截白相反;


    不知從哪兒,夙軒端來了一個大的碗,碗壁是一片碧綠色,釉色極好的;碗內裝的卻是銀色水,不知為何物,還冒著水汽,顯得妖氣極了;


    “祭祖——”話音落,夙軒站在了夙七七的麵前,半伸著手臂,將那碧綠的瓷碗遞到夙七七的跟前,眸色恢複成淡漠無垠,似乎對這極其不喜;


    夙七七半斂著眼眸,斂去了眸底深深地厭惡,亦是無表情的直接用右手搓開已經結好的血渣,讓它再次血流湧動;


    待紅色完完全全覆蓋了銀色,夙七七再淡漠的移開手腕,再次淡漠的任由傷口流血,等待著它的再次自動凝結;


    夙軒將碧綠瓷碗放置香案上,立於一旁不動;


    深邃的藍眸淡漠無垠,卻在深處浮現了一抹與剛才夙七七斂去的厭惡如出一轍;


    也許平常人不知曉,可殿中的任何一人不會不知,那“銀水”是什麽所製?


    那是曆代各國各族君主的一惗骨灰配著一種無人所認識、隻長在雪山頂崖的草藥混合後在恆溫的室內貯存七年;


    又過了一會,那碧綠瓷碗中的銀紅水一刹那變成銀白,一霎那變為血紅,一瞬間變為銀加紅,詭異而又無厘頭;


    初起的太陽盡力的散發著自身光芒,卻射不進來一丁點;隻有片片可以數出數量的櫻花花瓣隨微風飄進,陰風習習的,使得早春的風更加的冷颼颼的;穿透春衫,使得所有的毛細孔豎起,緊繃著,打著寒顫;


    銀紅水漸漸地、漸漸地竟詭異的變為透明色,形成一團大大的水珠;


    那水珠竟不再與那碧碗接觸,立於碗內,像是披上了一層盔甲似的;


    走下蒲團,將那如同血手一樣的左手伸進碗內,伏在水珠上麵,微微滾動;慢慢地、慢慢地,透明的水珠依舊還為透明,卻是紅色透明;那血手上的血褪了下去,變迴了羊脂色,玉白玉白地;


    當血色完全附在了水珠上後,夙七七繞到蒲團後,跪了下去,三磕;


    再站起來時,左手腕上一片雪白,連傷口也不得見,獨有那五彩珠鏈發出耀眼的光芒;身後的目光繼而變得更加複雜,袖口下的手漸漸握緊,那是一種宣誓的姿勢,被叫做——誌在必得;


    ------題外話------


    凍死我了,忘記存稿了;,>_


    很晚了,抱歉抱歉……


    那姿勢不是俺家萬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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