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鍾聲傳遍整個皇都,乃至整個皇都之外;隨之鍾聲傳揚的還有那久違的中藥清香,滌蕩著人們的心靈;


    藍白相間的裙擺和那繡花鞋的白底在伊生殿的半空中來來迴迴飄蕩,好不俏皮;一雙嗜血的紅眸使得那猶如聖靈的天使麵孔上多了一絲魔化,與那房梁上的惡鬼壁畫相得益彰;


    一排排曆代各國、各族君主的牌位都“睜”大著雙眼看著自己的後背對自己的跪拜,越發顯得有些幽幽然;


    “上香——”稍稍拉長了點尾音,夙軒對著夙七七點了點頭,右手微動;


    餘光瞄到幹爹的示意,夙七七再次借用夙軒的內力從長木上“飄”了下來,穩穩當當的;失去了夙七七的長木慣性的惡狠狠地朝著古鍾撞擊著,鍾聲一下子變得更加沉重,緩慢地降下速度;


    落地,夙七七從後麵一排開始逐一接過他們手中的香,當接完時,兩隻小手合攏,堪堪圍攏著,走路的步子降了下來;


    走至香案前,微微俯身,拜三拜即可,無需三跪九叩,隨即將手中的香深深地插(和諧)入孔雀藍釉暗刻花卉麒麟紋三足香爐之中;


    再向後退了一大步,夙七七站在豔紅色的蒲團上,淡漠的表情似乎感受不到身後的幾道暗含擔憂的視線,彎腰拾起一旁存在有著個把年頭的烏漆抹黑的匕首,雪白的手緩緩地拉開那黑似鐵的匕鞘,一抹寒光刺眼而來,伴隨著的還有那滿麵的寒氣,在這樣早晨還是有些冷意的初春時,便如像冬季,冷的刺骨;


    離得較近的手指,像是沾著上麵似的,結了一層寒霜,夙七七暗用內力拔迴手指,使手握在那把手上;抬起那帶著那豔麗的五彩珠鏈的左手,寬大的袖口滑落,留出一截滑白的手臂,一圈紅印子尤為突出,右手向上抬起,匕首猛地向下,割開那道紅印子,鮮血如注的絲絲滑落,滴在那黑色的地上,顯得有些妖冶;


    “喂珠。”


    在夙軒的話落下時,夙七七邁步上前,踏上那留出的一截道,滴滴紅珠子滾落滴在階道的盡頭上一個紅木鏤空鎏金綴寒玉翡翠的盒子中,那盒子中微微露出一個口子,隻足夠滴滴豔紅胭脂滾進;


    無人知曉這個紅木鏤空鎏金綴寒玉翡翠的盒子裏麵都裝了些什麽,據說隻有一人見過,就是前任也是第一任的天女夙靈玉,夙七七的親生母親;據《天下公史》裏麵記載,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似的珠子,紅彤彤,嗜血的嚇人,能吸進血液;


    滴完血,夙七七一節一節的的踏迴原位,豔紅色的蒲團上;點點鮮血灑滿一路,如同那開在地獄黃泉路上的沙曼陀羅花,孕育著生機與死亡;


    夙七七任由血珠從傷口處依舊滑落,滴在豔紅色的蒲團上,分不清彼此;


    萬俟塵諾至始至終視線都看著夙七七,嘴角噙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在夙七七拿起那把千年寒鐵製造的‘烏’(剛才匕首的名稱)時,嘴角笑意向下沉了一分;在夙七七狠狠割開手腕時,那抹笑意不複存在;在那鮮血如珠似的滑落,染紅了五彩珠鏈時,天仙般的麵貌有些難看,袖袍下的修長手指微微不自覺地握緊,目光轉盯在那較深的傷口上;


    血珠如斷了線的的佛珠滴在蒲團上,發出細小的厚重聲,在這寂靜的大殿內顯得有些清晰;


    等待,寂靜的等待,兀的,那個擺在靈牌旁的紅木鏤空鎏金綴寒玉翡翠的盒子發出一束刺眼的光芒,刺得人不自覺的眯眯眼,又不知是多久。那血珠已成一道小溪似的流淌著,那束刺眼的光芒漸漸地變得柔和,色彩緩慢地,也肉眼可見地速度變化著;


    一道鮮紅,一道暗黑,一道嫩粉,一道深綠,一道米白色;


    似乎又不對,那道暗黑漸漸變為半道,小了許多,如那五彩珠鏈似的隻剩半截暗黑珠子一樣;


    所有人眼眸亮光一閃,隨即灼熱的目光全都投在夙七七的身上,好似要穿透她一樣;


    依舊淡漠的夙七七左手微動,血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


    ……


    ------題外話------


    存稿君再次來也!


    某個娃正冒著冷颼颼的早上趕公交上學,佛曰:“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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