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海底月是天上月(16)
苦情男配都在黑化[快穿] 作者：肆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離開了公寓, 楚卿恬打了個車迴酒店。
係統告訴她, 【厲鳴燁在查你了。】
楚卿恬“嗯”了聲, 【你把我的痕跡掩蓋好就行。】
係統保證道：【放心, 絕對不會出問題。】
拒絕了顧承淵, 之前那公寓便不能迴去了, 不過如今厲鳴燁被逼到這地步, 未免出意外，楚卿恬還是不打算離開這個城市。
她問係統：【白安安如今在哪兒？】
係統直接給楚卿恬發了位置。
看了眼地址, 隱蔽倒是隱蔽，就是魚龍混雜的不太安全。
當時去找白安安，楚卿恬本是打得另外一副注意, 畢竟她肚子裏還有厲鳴燁的孩子, 想著之後可能還會有些用，可在醫院見著了厲鳴燁那副反應之後，楚卿恬便放棄了這想法。
她迴憶了下劇情，發現在白安安其實並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硬要說的話, 唯一的錯誤就是識人不清, 和厲鳴燁這人渣攪合在了一塊兒。
可根據任務推測，已經之前厲鳴燁的態度，不難想象, 在劇情裏，恐怕白安安最後是沒有好下場的。
她不過是被顧承淵順手利用了這麽一迴，若是最後因為這件事遭到了厲鳴燁的報複, 恐怕還是會被算在顧承淵身上，就是不知道這種事，會不會被算作“迷失自我”。
垂眸思索片刻，為了保險些，楚卿恬還是決定去找白安安，她讓係統另外再尋了處住址。
等到第二天，她安頓好了，才叫了個車出門找人。
等到找到白安安，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楚卿恬帶著她找了處地方吃飯。
白安安逃了一路，現在麵色還不大好，整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楚卿恬問她，“你有什麽打算嗎？”
白安安苦著一張臉，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聽到楚卿恬這話，也隻是抿了抿唇，默默搖了頭。
楚卿恬給她盛了一碗湯，直接道：“時安已經死了。”
“什麽？！”白安安驀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筷子砸到了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楚卿恬繼續道：“你知道厲鳴燁手裏麵有個人體實驗室嗎？”
白安安那張原本就白的臉，聞言更是又再白了好幾個度，她的眼睫不安地顫動著，看著楚卿恬的眼神裏充滿了驚疑，“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對於白安安的反應，楚卿恬倒是絲毫不意外，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飯，閑聊一般，慢悠悠道，“看來是不知道了，時安當初手術過後，就被厲鳴燁送進了實驗室，這兩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昨天，沒撐過去，就死了。”
“不可能！”白安安睜大了眼眸，楚卿恬話音剛落，她便大聲反駁。
“信不信隨你。”楚卿恬聳了聳肩，拿了張紙巾擦嘴，她抬眸看著白安安，“隻是如今他把時安的死算在了你頭上，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後路。”
白安安整個人都開始不安地顫抖起來，她攥緊了手，像是想從中獲得些力量，卻隻是徒勞。
係統對楚卿恬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個大反派哦。】
楚卿恬微微一笑，【過獎了。】
她看著始終驚疑不定的白安安，問她，“你還愛厲鳴燁嗎？”
白安安咬著唇不說話。
楚卿恬也不介意，自顧自地繼續，“沒關係，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一時放不下我也能理解。”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然後放到白安安的麵前，“你在國外那段時間，國內什麽情況，想必你迴來之後也有所耳聞。”
手機上赫然在目的，是厲鳴燁把時安當做替身時，兩人親密無比的照片。
白安安死死看著手機，卻仍舊一言不發。
楚卿恬滑動了下屏幕，照片變成了時安在實驗室裏時的畫麵，“這幾年你和厲鳴燁在一起，就當真沒有察覺到丁點兒不對勁嗎，時安被他關進了實驗室，對曾經的枕邊人，他都能狠下心如此對待，你覺得他這樣的人，還會有心？”
楚卿恬的語調不急不緩，“昨天發覺你騙了他，厲鳴燁是什麽反應你也看見了，不顧你肚子裏的孩子，直接就將你關在了醫院，若不是我把你換了出來，你覺得……今天等著你的，會是什麽？”
白安安慌亂地搖了搖頭，驀地一下推開了手機，低喃道：“不、不會的，他不會這樣的。”
微微笑了下，楚卿恬把手機收迴來，挑眉問：“或者，你想親自走到他麵前去問他？”
話音落下，白安安卻又白著臉不說話了。
了然一笑，楚卿恬便沒再追問，隻是站起身道：“既然不想去找他，那想必你如今是打算避著他了，這地方不合適，跟我走吧。”
白安安不安地蜷縮在椅子上，警惕地看著楚卿恬，並不說話。
楚卿恬也不介意，隻是微微一笑，問她，“還是說，你想繼續待在這兒，被厲鳴燁找到？”
抿了抿唇，白安安終究還是跟著楚卿恬離開了。
兩人迴到了楚卿恬暫時租下的公寓裏，白安安沒在客廳多待，直接進了房間。
楚卿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係統道：【顧承淵和厲鳴燁的動向，隨時和我匯報。】
係統應下，過了會兒，對她說，【顧承淵和厲鳴燁現在都在找你，這樣下去，顧承淵恐怕會被厲鳴燁發現。】
楚卿恬眉心微蹙。
她拒絕顧承淵，一個是因為真的覺得沒意思，不想和他糾纏。另一個便是為了護著他不被厲鳴燁發現。
畢竟她獨身一個人，再加上係統這個外掛，厲鳴燁也動不了她。
可顧承淵不同，雖說他如今已經計劃籌謀了多年，可如果現在就暴露在了厲鳴燁的眼前，那麽他的處境便會變得十分危險。
楚卿恬這次將厲鳴燁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就是為了護住顧承淵讓他不被發現，況且接下來的計劃，靠她一個人也完成不了。
原劇情裏，國家對上厲鳴燁之所以會這麽忌憚，就是因為他背後還有個厲氏。貿然出手，若是惹得厲鳴燁魚死網破，到時候他逃到了國外，國內市場肯定會動蕩不安，不知多少人會家破人亡。
如今想要扳倒厲鳴燁，首先就要先將厲氏摘除，而這一步，就全得靠顧承淵了，畢竟他這麽多年暗中籌謀，之前又有厲坦在厲氏做內應，如今已經在厲氏占據了不小的位置。
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顧承淵發動一切力量來找楚卿恬的話，肯定會引起同樣在找人的厲鳴燁的注意。
想到這一點，楚卿恬歎了口氣，原本打算從顧承淵麵前消失的計劃肯定是不行了。
她問係統：【又顧承淵的手機號嗎？】
係統報了串數字給她。
楚卿恬拿起手機撥了號，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鍾，顧承淵便接了起來。
“喂。”低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楚卿恬直接開口，“是我。”
電話裏安靜了一瞬，隨即顧承淵萎靡的聲音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恬恬！”
這兩個字聽得楚卿恬有點反胃，她唇角微抽，語氣頗有些嫌棄，“別這麽叫我。”
那邊的顧承淵臉上的欣喜之情還來不及斂下，就被她這句話弄得麵色一僵，整個人瞬間盈上了一層落寞。他抿了抿唇，沒接這話，而是問道：“你在哪兒？”
昨天楚卿恬拒絕顧承淵的時候十分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導致顧承淵想找人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楚卿恬沒迴答這問題，隻是道：“這是我的手機號，你以後要是想找我，直接打電話就行，別再大張旗鼓地找了。”
電話裏沉默了會兒，然後響起了顧承淵固執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顧承淵。”楚卿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別任性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厲鳴燁。”
“厲鳴燁現在滿城找你。”顧承淵直接道，他手指微蜷，眼底滿是擔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輕歎了聲，楚卿恬緩了緩語氣，低聲道：“你知道我的能力，不會有事的。”然後不待顧承淵說話，她便接著道，“我們的事往後放一放，先把厲鳴燁解決了再說，你覺得呢？”
電話裏安靜了良久，顧承淵才低低應了聲，“好。”
楚卿恬這才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又聽見他道，“你不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那我可以不找你，但以後每天早中晚一個電話，我得知道你是安全的。”
楚卿恬還能說什麽，除了答應也沒別的辦法了。
掛斷電話，楚卿恬心累地按了按太陽穴。
她轉身往房間裏走，準備睡個午覺，還不忘對係統道：【看著白安安，別讓她跑了。】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睡了一覺，腦子好像也跟著清醒了些，楚卿恬開始幹正事。
將係統發來的資料好好整理了一遍，楚卿恬思索了下接下來的計劃，又給顧承淵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響了還不到兩秒便馬上被接起。
“恬——姐。”
不知道是不是楚卿恬之前的話起了作用，顧承淵好歹換了稱唿。
楚卿恬也沒在意這點事情了，她開門見山直接進入了正題，“厲氏如今有多少你的人？”
這麽多年，顧承淵在厲氏安插的人手肯定不止厲坦一人，隻不過相比其他人，厲坦是最有用的，而且他也是最了解顧承淵在厲氏安插的其他人的人。
所以楚卿恬才猜測，在原劇情裏，就是因為厲坦暴露了，所以才導致顧承淵的計劃失敗。
顧承淵如實迴答了楚卿恬的問題，隻是他剛得知厲坦被帶到了實驗室，暫時沒辦法解決掉這個人，他有些擔憂厲鳴燁從厲坦口中挖出東西。
楚卿恬卻像是知道他的顧慮一樣，直接對他道：“厲坦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嘴裏吐不出什麽東西。”
顧承淵一怔，連忙問，“是你做的？”
自然知道他是問的什麽事情，楚卿恬低低“嗯”了聲，才接著道，“你有把握穩住厲氏嗎？若是現在將厲鳴燁做的那些事曝光，你能穩住嗎？”
這麽多年，顧承淵的籌謀自然不是白做的，電話裏沉默了片刻，他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完全將厲氏掌控。”
得到了這個迴答，楚卿恬便沒了那麽多的顧忌，她低聲說，“厲鳴燁這邊我來，你隻需要盡快將厲氏拿下就行。”
話音落下，顧承淵卻驀地急道：“你想做什麽？”
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他倏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椅子腿擦過地板，發出刺耳的一聲響，他卻仿若未聞，隻是麵上盈滿了擔憂之色，著急道，“我不準你這麽做！”
楚卿恬知道他擔心，便也好好安撫，“我不會出事的，隻要你那邊動作快。”
顧承淵卻不聽，隻是急切道：“我們可以慢慢計劃，你不準擅自行動！你要是——”
“顧承淵……”楚卿恬打斷了他的話，柔聲安撫，“我每天一定向你電話報平安，也答應你，等你拿下厲氏，我就來找你。”
顧承淵握著手機的手無聲捏緊，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楚卿恬輕輕笑了下，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等我來找你，難道那時候，你還護不了我嗎？”
電話裏死水一般的沉寂，良久，顧承淵才啞聲問，“你真的……會來找我？”
楚卿恬點了點頭，“會。”
顧承淵眼睫輕顫，他緊了緊手，喉嚨發幹，卻仍舊不確定地繼續追問，“不會騙我？”
楚卿恬柔聲安撫，肯定道：“不會。”
掛斷電話，係統問：【你真會去找他？】
楚卿恬眉梢輕挑，【你覺得呢？】
係統不敢覺得，它沉默了會兒，弱弱開口，【我覺得……你這樣騙他，不太好。】
楚卿恬嘻嘻一笑，【等那時候，任務都完成了，還管他做什麽。】
係統：【……】
它沒再說什麽，隻是在心裏默默為顧承淵點了三根蠟。
敲定好了計劃，楚卿恬便著手準備。
顧承淵那邊她幫不上什麽忙，不過給厲鳴燁找點事情她還是能做的。
第二天，她將一早準備好的東西，讓係統曝在了網上。
有係統這麽個ai在，厲鳴燁的這些醜聞瞬間便上了熱搜，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倒是沒什麽別的影響，最重要的便是他當初主導的逼著時安換腎給白安安的事情。
事情鬧得很大，主要是有係統在，都不用雇水軍，分分鍾幾萬個小號留評，熱度一下就上來了，厲氏公關壓都壓不住。
若是之前曝出這種事，對厲鳴燁倒也造不成什麽影響，可是現在，在顧承淵的推波助瀾下，厲氏早已經不像厲老爺子在的時候一樣，是厲家人的一言堂了。
厲氏許多股東本就對厲鳴燁不滿，暗地裏小動作不斷，厲鳴燁又因為時安的死和白安安的失蹤，以及楚卿恬，搞的焦頭爛額，還沒來得及處理網上的事情，警察都已經找上門了。
國家早就對厲家人背後做的事情不滿，原先顧忌著有個擺在明麵上的厲氏，按捺著沒有動手，如今把柄被送到了手上，盡管一下解決不了厲鳴燁這人，他們也樂得給他添堵。
於是很快，厲鳴燁便被帶迴了警局配合調查。
楚卿恬曝出了信息很全，網上鬧得風風雨雨，很快，關於厲鳴燁的其他醜聞，便跟著接二連三的曝了出來，楚卿恬沒少在其中渾水摸魚。
隻是厲鳴燁畢竟是男主，時安又已經死無對證，再加上白安安當初醫院就診查出沒有換腎的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也不能拘著人不放，厲鳴燁很快便被律師保釋了出來。
不過事情造成的影響確實大，沒等幾天，厲氏的股價便大跌，楚卿恬趁熱打鐵，又在網上放出了厲鳴燁暗地裏搞人體試驗的事。
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便於之前不可同日而語，畢竟這種有違人類道德底線的事情，不用別人煽動，群眾們便會自發的同仇敵愾。
厲鳴燁很快便又被帶到了警局，雖說依舊很快被保釋出，但接二連三的折騰，顯然已經讓厲鳴燁臨近崩潰的邊緣，尤其是楚卿恬靠著係統得來的資料，尤其的真實齊全，讓厲鳴燁很是頭痛。
這次，群眾更加的抵製厲鳴燁，連帶著也抵製了厲氏，厲氏股價大跌，加上國家暗地裏推波助瀾，顧承淵又在其中渾水摸魚，厲氏股東很快便召集了一次股東會議。
半個月之後，厲鳴燁最終被拉下了厲氏總裁的位置。
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盡管失了明麵上的厲氏，但厲家這麽多年的黑道勢力還在，況且因為沒了厲氏這個正麵形象的顧忌，厲鳴燁的手段便更加無所顧忌了。
顧承淵徹底將厲氏掌控在了手裏，隻是因為楚卿恬一開始的囑咐，他依舊隱藏在暗處。
這個世界，因為有些崩壞，又有厲鳴燁這種黑白兩道都沾著的男主的存在，比起完成任務，顯然是保住男配的命更為重要。
因此，就算是到了這一步，楚卿恬也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雖說她平日裏對上厲鳴燁總是無所顧忌的，不過那都是因為她有係統在，況且她總是不自覺地把這些任務世界當做遊戲，便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厲鳴燁如今都還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搞他，失了厲氏，他顯然連最後一絲理智也失去了，如今隻想找到仇家報複完了便逃去國外。
這麽多年，他自然也是知道國家欲將他除之而後快的，因此盡管心裏藏著仇恨，卻依舊謹慎著不讓人抓到把柄。
隻是這樣一來，效率就低了不少。
楚卿恬速戰速決，又將準備好的資料，那些關於厲鳴燁犯罪的，不適合在網上曝光的，直接匿名發到了相關的國家機構手中。
茲事體大，很快便引起了重視，隻是就算按著這些資料，找出確鑿的證據，再證明這些都是厲鳴燁幹的，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就算如今，厲鳴燁也憑著身後的律師團隊被保釋了出來，隻是被限製了出入境自由。
看著厲鳴燁這幅“打不死的小強”的模樣，楚卿恬便一陣火大，畢竟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就差著臨門一腳，她不免有些煩躁。
正在這時候，每天三次雷打不動的電話又被打來了。
楚卿恬看了眼來電顯示，伸手拿過手機，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
電話一被接起，顧承淵就迫不及待的問。
楚卿恬斂了斂眉，沒迴答他這個問題，轉而問：“厲氏如何了？”
顧承淵忙迴答：“已經處理好了，還剩下些厲鳴燁的人沒揪出來，不過已經不足為懼了。”
低低“嗯”了聲，楚卿恬想著該怎麽應付如今的場景。
那邊顧承淵便等不及了再次開口，“我在哪兒，我來接你。”
無聲歎了口氣，楚卿恬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來找你就行。”
說罷，她便想要掛斷電話，那邊顧承淵卻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什麽端倪，“你真的……會來找我嗎？”
都到這時候了，楚卿恬自然不會承認，於是絲毫不心虛地繼續騙了下去，“你放心，我會來的。”
那邊，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顧承淵緊了緊手，他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卻不過片刻，便又斂下，像是要強迫自己相信電話那頭人的話，隻是心裏終究不安，便接著問了句。
“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嗎？”
電話裏安靜下來，氣氛驀地沉寂。
卻不過十來秒，楚卿恬便輕輕笑了下，朗聲道：“當然可以。”
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然後又閑聊了幾句，才慢慢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斷，楚卿恬便對係統道：【注意著顧承淵的位置，要是往這邊來了，立馬跟我說。】
係統應了聲，默默道：【你還不如不跟他說呢。】
楚卿恬“嘖”了聲，【不說，那不明擺著告訴他我要驢他嗎。】
係統：【……】
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所以你這樣有什麽區別，明天被他發現你騙他，後果不是更嚴重嗎？】
聞言，楚卿恬卻是緩緩一笑，【那可不一定哦，明天我準備幹票大的。】
係統一怔，看著楚卿恬奸詐的笑，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到了晚上，楚卿恬把精心準備了一下午的資料發到了國家專門針對厲鳴燁成立的專案小組的郵箱裏。
伸了個懶腰，楚卿恬問係統：【厲鳴燁如今在哪兒呢？】
係統迴答：【在xx路的別墅裏。】
這地方算是厲鳴燁如今為數不多的房產之一了。
楚卿恬微微一笑，問係統拿了厲鳴燁的聯係方式，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好幾分鍾，也沒人接，楚卿恬眉梢輕挑，也不介意，頗有耐心地繼續撥打。
好幾分鍾後，電話才終於被接起。
耳麥裏傳來淺淺的唿吸聲，卻始終沒有人說話。
楚卿恬驀地發出一聲輕笑，緩緩開口，“厲鳴燁。”
兩秒，電話那邊傳來了男人咬牙切齒充滿恨意的聲音，“楚、卿、恬！”
“是我。”楚卿恬食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她眼眸微眯，心情頗好，戲謔著問，“如今這喪家之犬的日子怎麽樣，挺舒服的吧？”
安靜了片刻，耳邊傳來了沉重的唿吸聲，緊接著，便是厲鳴燁充滿殺意的聲音，“是你做的？！”
楚卿恬緩緩笑了下，慢條斯理地問，“厲少指的什麽——是之前網上曝出來的事，還是厲氏的事？”
話音落下，手機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聲被砸到了地上的聲音。
接著，便是厲鳴燁咬著牙壓抑著殺意的怒吼，“楚卿恬，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楚卿恬慢慢“哦”了聲，毫不在意地接下了這話，“我等著啊。”
說著，她偏了偏頭，“隻是事到如今了，厲少怎麽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呢？”她輕輕笑了聲，從容不迫道，“我碾死你，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話挑釁厲鳴燁，明顯很有效果。
隻是如今的厲鳴燁，除了放出幾句狠話，也做不了別的什麽事情了。
楚卿恬正聊得嗨呢，係統卻突然出聲，【白安安在門外。】
手上動作微頓，楚卿恬抬眸看向門口，片刻後，她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心情頗好地笑了下，接著對電話那頭道，“其實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厲少你太傻了，我不過略施小計，你便真信了白安安腎衰竭，還把時安送進了實驗室裏。她會死，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厲鳴燁唿吸停滯了下，咬牙道：“這件事，也是你做的？！”
楚卿恬眉梢輕挑，“還多虧了厲少，不讓我怎麽能知道實驗室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楚卿恬似笑非笑的提議，“如今白安安在我手裏，肚子裏還揣著你的孩子呢，厲少你不如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我也好放他們娘倆一條生路。”
電話裏沉寂了兩秒，厲鳴燁一字一頓道：“你、做、夢！”
楚卿恬“嘖”了聲，頗為可惜道，“看來厲少也沒有傻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嘛。”
她眉梢輕挑，接著道，“不如這樣，明天我帶著白安安在xx等你，至於能不能救走她，順便再殺了我，便看你的本事了。”
說罷，也不待厲鳴燁迴答，楚卿恬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房間裏重歸於寂靜，係統被楚卿恬後來的騷操作弄得有些懵，愣愣道：【白安安可全聽見了。】
楚卿恬微微一笑，【就是要讓她聽見啊。】
係統沉默了會兒，不懂楚卿恬的意思。
其實楚卿恬一開始也沒想把白安安算計進去，隻是那會兒她突然出現在門外，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楚卿恬還是將她也利用了進來。
她之前給專案調查組發了實驗室的所有資料，又坦誠了自己明天的計劃，以自己為餌，隻要明日厲鳴燁一出手，絕對能將他伏法。
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不夠資格，她還把白安安也加上了，若是這樣還引不出厲鳴燁，那她隻好殺到他的老巢了。
楚卿恬對係統道：【觀察著白安安，別讓她壞事。】
係統便應下，然後又提醒她，【顧承淵派了人守在公寓門口。】
楚卿恬眉梢輕挑，倒也不意外他的做法，隻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一夜時間便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楚卿恬吃過早飯，便對坐在一邊的白安安道，“今天天氣好，出門逛逛？”
話音落下，便見白安安一抖，坐立不安地看了楚卿恬一眼，她低聲道：“我、我不想出門。”
微微一笑，楚卿恬緩緩道，“總是憋在家裏對孩子不好。”
然後，楚卿恬便見白安安臉色倏地慘白，顫顫巍巍地看了她一眼，她紅著眼眶，小小聲聲道：“好、好，我和你……一起出去。”
楚卿恬默了默，問係統：【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係統沉默了下，反問她，【你覺得呢？】
楚卿恬訕訕一笑，【我在她麵前好像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係統嗬嗬兩聲，【你忘了你昨晚放的狠話了？】
楚卿恬：【……】
淦，還真忘了，畢竟那些話是為了說給厲鳴燁聽的。
不過楚卿恬也沒想著解釋，畢竟白安安誤會與否對她影響也不大。
見白安安迴屋換衣服了，楚卿恬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白安安是真的害怕，雖然這段時間她已經想通了，也知道厲鳴燁不是好人，可她確實沒想到，楚卿恬才是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昨晚聽到的話，對她的衝擊太大。
就算厲鳴燁不是好人，那楚卿恬也同樣不是個好人，更何況，她還想要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去對付厲鳴燁。
可她想了一晚，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她根本就對付不了楚卿恬，更別說如今還懷著孩子。
沙發上，楚卿恬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白安安。
握在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來電顯示，楚卿恬頭疼地歎了口氣，她慢慢接起電話，“喂。”
電話是顧承淵打來的，一接起，他便直接問：“你什麽時候迴來？”
楚卿恬看著打開房門走出來的白安安，對著手機道：“馬上出門了。”
聽見這話，白安安整個人便不安地抖了下。
而那邊，聽見楚卿恬這話的顧承淵則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這麽久以來，終於露出了一抹笑，低低“嗯”了聲，道：“我等你。”
楚卿恬應了聲“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著白安安，“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公寓。
係統立馬對楚卿恬道：【身後跟著人。】
楚卿恬“嘖”了聲，心裏有些不耐，【厲鳴燁去了嗎？】
係統查看了下，迴答：【往xx去了，不過帶了很多人。】
得到迴答，楚卿恬看了眼身邊的人，垂眸思索片刻，她招手叫了輛車。
出租車很快在兩人麵前停下，楚卿恬帶著白安安坐上了車，先是報了個地址。
話音落下，白安安卻驚疑不定地看著楚卿恬。
這地方，和楚卿恬昨晚同厲鳴燁約定的地方不一樣。
車子緩緩啟動，楚卿恬沒理會身邊人的視線，隻是同係統說著話。
她問：【顧承淵還好好待在公寓裏的吧。】
係統迴答：【嗯。】
想了想，她又問：【警方的人行動了嗎？】
【一早便埋伏好了。】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楚卿恬心情終於好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沒多久，出租車便在楚卿恬說的地點停下。
領著白安安下了車，楚卿恬問她：“身上帶錢了嗎？”
白安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楚卿恬拍了拍她的肩，接著道：“自己去商場逛逛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這下，白安安的詫異便再也掩飾不住，她“啊”了聲，忍不住一般驚疑不定地問，“你、你不是……”
楚卿恬微微笑了下，“乖啊，不該問的別問。”看著白安安一張慘白的臉，她揉了揉她的頭，安撫道，“去吧。”
然後，白安安便忐忑不安，一步三迴頭地往商場裏便走了。
等人完全消失在了視線裏，楚卿恬才問係統：【身後的人還跟著？】
係統“嗯”了聲，迴答她，【一共四個，就在你斜後方的車子裏。】
唇角勾起一抹笑，楚卿恬抬起腳步，轉身往那輛車走去。十幾步的距離，她便停在了車旁。
抬起手輕輕敲了敲車窗，片刻後，車窗緩緩搖下。
楚卿恬看著副駕駛位上坐著的麵色忐忑不安的男人，微笑著問：“顧承淵讓你們來的？”
話音落下，車裏的人頓時渾身僵硬，額上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冷汗。
看到駕駛位上還帶著耳機的，麵色慘白一片的男人，楚卿恬眉梢輕挑，接著問：“監視我？還是來押我迴去的？”
她的話，透過駕駛位上男人的耳機，一字不差地傳進了顧承淵的耳朵裏。
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顧承淵麵色刷地一白，他心底陡然升起了一抹不安，慌亂地拿出手機，撥了楚卿恬的電話。
站在車旁，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楚卿恬微微一笑，拿起手機看了眼，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沒有再管反複響起的鈴聲，看了眼駕駛位上的人，她緩緩道：“這麽點兒人，還困不住我，迴去告訴他，等什麽時候我想迴去了，自然會迴去。”
作者有話要說：顧承淵：你又騙我[聲嘶力竭怒吼.jpg]
感謝“是我呀”3瓶營養液呀！
係統告訴她, 【厲鳴燁在查你了。】
楚卿恬“嗯”了聲, 【你把我的痕跡掩蓋好就行。】
係統保證道：【放心, 絕對不會出問題。】
拒絕了顧承淵, 之前那公寓便不能迴去了, 不過如今厲鳴燁被逼到這地步, 未免出意外，楚卿恬還是不打算離開這個城市。
她問係統：【白安安如今在哪兒？】
係統直接給楚卿恬發了位置。
看了眼地址, 隱蔽倒是隱蔽，就是魚龍混雜的不太安全。
當時去找白安安，楚卿恬本是打得另外一副注意, 畢竟她肚子裏還有厲鳴燁的孩子, 想著之後可能還會有些用，可在醫院見著了厲鳴燁那副反應之後，楚卿恬便放棄了這想法。
她迴憶了下劇情，發現在白安安其實並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硬要說的話, 唯一的錯誤就是識人不清, 和厲鳴燁這人渣攪合在了一塊兒。
可根據任務推測，已經之前厲鳴燁的態度，不難想象, 在劇情裏，恐怕白安安最後是沒有好下場的。
她不過是被顧承淵順手利用了這麽一迴，若是最後因為這件事遭到了厲鳴燁的報複, 恐怕還是會被算在顧承淵身上，就是不知道這種事，會不會被算作“迷失自我”。
垂眸思索片刻，為了保險些，楚卿恬還是決定去找白安安，她讓係統另外再尋了處住址。
等到第二天，她安頓好了，才叫了個車出門找人。
等到找到白安安，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楚卿恬帶著她找了處地方吃飯。
白安安逃了一路，現在麵色還不大好，整個人都憂心忡忡的。
楚卿恬問她，“你有什麽打算嗎？”
白安安苦著一張臉，顯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聽到楚卿恬這話，也隻是抿了抿唇，默默搖了頭。
楚卿恬給她盛了一碗湯，直接道：“時安已經死了。”
“什麽？！”白安安驀地睜大了眼睛，手上的筷子砸到了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楚卿恬繼續道：“你知道厲鳴燁手裏麵有個人體實驗室嗎？”
白安安那張原本就白的臉，聞言更是又再白了好幾個度，她的眼睫不安地顫動著，看著楚卿恬的眼神裏充滿了驚疑，“你、你這話……什麽意思？”
對於白安安的反應，楚卿恬倒是絲毫不意外，她慢條斯理地吃著飯，閑聊一般，慢悠悠道，“看來是不知道了，時安當初手術過後，就被厲鳴燁送進了實驗室，這兩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昨天，沒撐過去，就死了。”
“不可能！”白安安睜大了眼眸，楚卿恬話音剛落，她便大聲反駁。
“信不信隨你。”楚卿恬聳了聳肩，拿了張紙巾擦嘴，她抬眸看著白安安，“隻是如今他把時安的死算在了你頭上，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後路。”
白安安整個人都開始不安地顫抖起來，她攥緊了手，像是想從中獲得些力量，卻隻是徒勞。
係統對楚卿恬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個大反派哦。】
楚卿恬微微一笑，【過獎了。】
她看著始終驚疑不定的白安安，問她，“你還愛厲鳴燁嗎？”
白安安咬著唇不說話。
楚卿恬也不介意，自顧自地繼續，“沒關係，這麽多年的感情，你一時放不下我也能理解。”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然後放到白安安的麵前，“你在國外那段時間，國內什麽情況，想必你迴來之後也有所耳聞。”
手機上赫然在目的，是厲鳴燁把時安當做替身時，兩人親密無比的照片。
白安安死死看著手機，卻仍舊一言不發。
楚卿恬滑動了下屏幕，照片變成了時安在實驗室裏時的畫麵，“這幾年你和厲鳴燁在一起，就當真沒有察覺到丁點兒不對勁嗎，時安被他關進了實驗室，對曾經的枕邊人，他都能狠下心如此對待，你覺得他這樣的人，還會有心？”
楚卿恬的語調不急不緩，“昨天發覺你騙了他，厲鳴燁是什麽反應你也看見了，不顧你肚子裏的孩子，直接就將你關在了醫院，若不是我把你換了出來，你覺得……今天等著你的，會是什麽？”
白安安慌亂地搖了搖頭，驀地一下推開了手機，低喃道：“不、不會的，他不會這樣的。”
微微笑了下，楚卿恬把手機收迴來，挑眉問：“或者，你想親自走到他麵前去問他？”
話音落下，白安安卻又白著臉不說話了。
了然一笑，楚卿恬便沒再追問，隻是站起身道：“既然不想去找他，那想必你如今是打算避著他了，這地方不合適，跟我走吧。”
白安安不安地蜷縮在椅子上，警惕地看著楚卿恬，並不說話。
楚卿恬也不介意，隻是微微一笑，問她，“還是說，你想繼續待在這兒，被厲鳴燁找到？”
抿了抿唇，白安安終究還是跟著楚卿恬離開了。
兩人迴到了楚卿恬暫時租下的公寓裏，白安安沒在客廳多待，直接進了房間。
楚卿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係統道：【顧承淵和厲鳴燁的動向，隨時和我匯報。】
係統應下，過了會兒，對她說，【顧承淵和厲鳴燁現在都在找你，這樣下去，顧承淵恐怕會被厲鳴燁發現。】
楚卿恬眉心微蹙。
她拒絕顧承淵，一個是因為真的覺得沒意思，不想和他糾纏。另一個便是為了護著他不被厲鳴燁發現。
畢竟她獨身一個人，再加上係統這個外掛，厲鳴燁也動不了她。
可顧承淵不同，雖說他如今已經計劃籌謀了多年，可如果現在就暴露在了厲鳴燁的眼前，那麽他的處境便會變得十分危險。
楚卿恬這次將厲鳴燁所有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就是為了護住顧承淵讓他不被發現，況且接下來的計劃，靠她一個人也完成不了。
原劇情裏，國家對上厲鳴燁之所以會這麽忌憚，就是因為他背後還有個厲氏。貿然出手，若是惹得厲鳴燁魚死網破，到時候他逃到了國外，國內市場肯定會動蕩不安，不知多少人會家破人亡。
如今想要扳倒厲鳴燁，首先就要先將厲氏摘除，而這一步，就全得靠顧承淵了，畢竟他這麽多年暗中籌謀，之前又有厲坦在厲氏做內應，如今已經在厲氏占據了不小的位置。
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顧承淵發動一切力量來找楚卿恬的話，肯定會引起同樣在找人的厲鳴燁的注意。
想到這一點，楚卿恬歎了口氣，原本打算從顧承淵麵前消失的計劃肯定是不行了。
她問係統：【又顧承淵的手機號嗎？】
係統報了串數字給她。
楚卿恬拿起手機撥了號，電話鈴聲響了半分鍾，顧承淵便接了起來。
“喂。”低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楚卿恬直接開口，“是我。”
電話裏安靜了一瞬，隨即顧承淵萎靡的聲音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活力，“恬恬！”
這兩個字聽得楚卿恬有點反胃，她唇角微抽，語氣頗有些嫌棄，“別這麽叫我。”
那邊的顧承淵臉上的欣喜之情還來不及斂下，就被她這句話弄得麵色一僵，整個人瞬間盈上了一層落寞。他抿了抿唇，沒接這話，而是問道：“你在哪兒？”
昨天楚卿恬拒絕顧承淵的時候十分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導致顧承淵想找人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楚卿恬沒迴答這問題，隻是道：“這是我的手機號，你以後要是想找我，直接打電話就行，別再大張旗鼓地找了。”
電話裏沉默了會兒，然後響起了顧承淵固執的聲音，“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顧承淵。”楚卿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別任性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厲鳴燁。”
“厲鳴燁現在滿城找你。”顧承淵直接道，他手指微蜷，眼底滿是擔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輕歎了聲，楚卿恬緩了緩語氣，低聲道：“你知道我的能力，不會有事的。”然後不待顧承淵說話，她便接著道，“我們的事往後放一放，先把厲鳴燁解決了再說，你覺得呢？”
電話裏安靜了良久，顧承淵才低低應了聲，“好。”
楚卿恬這才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又聽見他道，“你不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那我可以不找你，但以後每天早中晚一個電話，我得知道你是安全的。”
楚卿恬還能說什麽，除了答應也沒別的辦法了。
掛斷電話，楚卿恬心累地按了按太陽穴。
她轉身往房間裏走，準備睡個午覺，還不忘對係統道：【看著白安安，別讓她跑了。】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睡了一覺，腦子好像也跟著清醒了些，楚卿恬開始幹正事。
將係統發來的資料好好整理了一遍，楚卿恬思索了下接下來的計劃，又給顧承淵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響了還不到兩秒便馬上被接起。
“恬——姐。”
不知道是不是楚卿恬之前的話起了作用，顧承淵好歹換了稱唿。
楚卿恬也沒在意這點事情了，她開門見山直接進入了正題，“厲氏如今有多少你的人？”
這麽多年，顧承淵在厲氏安插的人手肯定不止厲坦一人，隻不過相比其他人，厲坦是最有用的，而且他也是最了解顧承淵在厲氏安插的其他人的人。
所以楚卿恬才猜測，在原劇情裏，就是因為厲坦暴露了，所以才導致顧承淵的計劃失敗。
顧承淵如實迴答了楚卿恬的問題，隻是他剛得知厲坦被帶到了實驗室，暫時沒辦法解決掉這個人，他有些擔憂厲鳴燁從厲坦口中挖出東西。
楚卿恬卻像是知道他的顧慮一樣，直接對他道：“厲坦那邊你不用擔心，他嘴裏吐不出什麽東西。”
顧承淵一怔，連忙問，“是你做的？”
自然知道他是問的什麽事情，楚卿恬低低“嗯”了聲，才接著道，“你有把握穩住厲氏嗎？若是現在將厲鳴燁做的那些事曝光，你能穩住嗎？”
這麽多年，顧承淵的籌謀自然不是白做的，電話裏沉默了片刻，他道：“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完全將厲氏掌控。”
得到了這個迴答，楚卿恬便沒了那麽多的顧忌，她低聲說，“厲鳴燁這邊我來，你隻需要盡快將厲氏拿下就行。”
話音落下，顧承淵卻驀地急道：“你想做什麽？”
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他倏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椅子腿擦過地板，發出刺耳的一聲響，他卻仿若未聞，隻是麵上盈滿了擔憂之色，著急道，“我不準你這麽做！”
楚卿恬知道他擔心，便也好好安撫，“我不會出事的，隻要你那邊動作快。”
顧承淵卻不聽，隻是急切道：“我們可以慢慢計劃，你不準擅自行動！你要是——”
“顧承淵……”楚卿恬打斷了他的話，柔聲安撫，“我每天一定向你電話報平安，也答應你，等你拿下厲氏，我就來找你。”
顧承淵握著手機的手無聲捏緊，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楚卿恬輕輕笑了下，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等我來找你，難道那時候，你還護不了我嗎？”
電話裏死水一般的沉寂，良久，顧承淵才啞聲問，“你真的……會來找我？”
楚卿恬點了點頭，“會。”
顧承淵眼睫輕顫，他緊了緊手，喉嚨發幹，卻仍舊不確定地繼續追問，“不會騙我？”
楚卿恬柔聲安撫，肯定道：“不會。”
掛斷電話，係統問：【你真會去找他？】
楚卿恬眉梢輕挑，【你覺得呢？】
係統不敢覺得，它沉默了會兒，弱弱開口，【我覺得……你這樣騙他，不太好。】
楚卿恬嘻嘻一笑，【等那時候，任務都完成了，還管他做什麽。】
係統：【……】
它沒再說什麽，隻是在心裏默默為顧承淵點了三根蠟。
敲定好了計劃，楚卿恬便著手準備。
顧承淵那邊她幫不上什麽忙，不過給厲鳴燁找點事情她還是能做的。
第二天，她將一早準備好的東西，讓係統曝在了網上。
有係統這麽個ai在，厲鳴燁的這些醜聞瞬間便上了熱搜，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倒是沒什麽別的影響，最重要的便是他當初主導的逼著時安換腎給白安安的事情。
事情鬧得很大，主要是有係統在，都不用雇水軍，分分鍾幾萬個小號留評，熱度一下就上來了，厲氏公關壓都壓不住。
若是之前曝出這種事，對厲鳴燁倒也造不成什麽影響，可是現在，在顧承淵的推波助瀾下，厲氏早已經不像厲老爺子在的時候一樣，是厲家人的一言堂了。
厲氏許多股東本就對厲鳴燁不滿，暗地裏小動作不斷，厲鳴燁又因為時安的死和白安安的失蹤，以及楚卿恬，搞的焦頭爛額，還沒來得及處理網上的事情，警察都已經找上門了。
國家早就對厲家人背後做的事情不滿，原先顧忌著有個擺在明麵上的厲氏，按捺著沒有動手，如今把柄被送到了手上，盡管一下解決不了厲鳴燁這人，他們也樂得給他添堵。
於是很快，厲鳴燁便被帶迴了警局配合調查。
楚卿恬曝出了信息很全，網上鬧得風風雨雨，很快，關於厲鳴燁的其他醜聞，便跟著接二連三的曝了出來，楚卿恬沒少在其中渾水摸魚。
隻是厲鳴燁畢竟是男主，時安又已經死無對證，再加上白安安當初醫院就診查出沒有換腎的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警察也不能拘著人不放，厲鳴燁很快便被律師保釋了出來。
不過事情造成的影響確實大，沒等幾天，厲氏的股價便大跌，楚卿恬趁熱打鐵，又在網上放出了厲鳴燁暗地裏搞人體試驗的事。
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便於之前不可同日而語，畢竟這種有違人類道德底線的事情，不用別人煽動，群眾們便會自發的同仇敵愾。
厲鳴燁很快便又被帶到了警局，雖說依舊很快被保釋出，但接二連三的折騰，顯然已經讓厲鳴燁臨近崩潰的邊緣，尤其是楚卿恬靠著係統得來的資料，尤其的真實齊全，讓厲鳴燁很是頭痛。
這次，群眾更加的抵製厲鳴燁，連帶著也抵製了厲氏，厲氏股價大跌，加上國家暗地裏推波助瀾，顧承淵又在其中渾水摸魚，厲氏股東很快便召集了一次股東會議。
半個月之後，厲鳴燁最終被拉下了厲氏總裁的位置。
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盡管失了明麵上的厲氏，但厲家這麽多年的黑道勢力還在，況且因為沒了厲氏這個正麵形象的顧忌，厲鳴燁的手段便更加無所顧忌了。
顧承淵徹底將厲氏掌控在了手裏，隻是因為楚卿恬一開始的囑咐，他依舊隱藏在暗處。
這個世界，因為有些崩壞，又有厲鳴燁這種黑白兩道都沾著的男主的存在，比起完成任務，顯然是保住男配的命更為重要。
因此，就算是到了這一步，楚卿恬也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雖說她平日裏對上厲鳴燁總是無所顧忌的，不過那都是因為她有係統在，況且她總是不自覺地把這些任務世界當做遊戲，便也就不覺得害怕了。
厲鳴燁如今都還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搞他，失了厲氏，他顯然連最後一絲理智也失去了，如今隻想找到仇家報複完了便逃去國外。
這麽多年，他自然也是知道國家欲將他除之而後快的，因此盡管心裏藏著仇恨，卻依舊謹慎著不讓人抓到把柄。
隻是這樣一來，效率就低了不少。
楚卿恬速戰速決，又將準備好的資料，那些關於厲鳴燁犯罪的，不適合在網上曝光的，直接匿名發到了相關的國家機構手中。
茲事體大，很快便引起了重視，隻是就算按著這些資料，找出確鑿的證據，再證明這些都是厲鳴燁幹的，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就算如今，厲鳴燁也憑著身後的律師團隊被保釋了出來，隻是被限製了出入境自由。
看著厲鳴燁這幅“打不死的小強”的模樣，楚卿恬便一陣火大，畢竟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就差著臨門一腳，她不免有些煩躁。
正在這時候，每天三次雷打不動的電話又被打來了。
楚卿恬看了眼來電顯示，伸手拿過手機，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
電話一被接起，顧承淵就迫不及待的問。
楚卿恬斂了斂眉，沒迴答他這個問題，轉而問：“厲氏如何了？”
顧承淵忙迴答：“已經處理好了，還剩下些厲鳴燁的人沒揪出來，不過已經不足為懼了。”
低低“嗯”了聲，楚卿恬想著該怎麽應付如今的場景。
那邊顧承淵便等不及了再次開口，“我在哪兒，我來接你。”
無聲歎了口氣，楚卿恬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來找你就行。”
說罷，她便想要掛斷電話，那邊顧承淵卻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什麽端倪，“你真的……會來找我嗎？”
都到這時候了，楚卿恬自然不會承認，於是絲毫不心虛地繼續騙了下去，“你放心，我會來的。”
那邊，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顧承淵緊了緊手，他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卻不過片刻，便又斂下，像是要強迫自己相信電話那頭人的話，隻是心裏終究不安，便接著問了句。
“可以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嗎？”
電話裏安靜下來，氣氛驀地沉寂。
卻不過十來秒，楚卿恬便輕輕笑了下，朗聲道：“當然可以。”
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然後又閑聊了幾句，才慢慢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斷，楚卿恬便對係統道：【注意著顧承淵的位置，要是往這邊來了，立馬跟我說。】
係統應了聲，默默道：【你還不如不跟他說呢。】
楚卿恬“嘖”了聲，【不說，那不明擺著告訴他我要驢他嗎。】
係統：【……】
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所以你這樣有什麽區別，明天被他發現你騙他，後果不是更嚴重嗎？】
聞言，楚卿恬卻是緩緩一笑，【那可不一定哦，明天我準備幹票大的。】
係統一怔，看著楚卿恬奸詐的笑，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到了晚上，楚卿恬把精心準備了一下午的資料發到了國家專門針對厲鳴燁成立的專案小組的郵箱裏。
伸了個懶腰，楚卿恬問係統：【厲鳴燁如今在哪兒呢？】
係統迴答：【在xx路的別墅裏。】
這地方算是厲鳴燁如今為數不多的房產之一了。
楚卿恬微微一笑，問係統拿了厲鳴燁的聯係方式，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好幾分鍾，也沒人接，楚卿恬眉梢輕挑，也不介意，頗有耐心地繼續撥打。
好幾分鍾後，電話才終於被接起。
耳麥裏傳來淺淺的唿吸聲，卻始終沒有人說話。
楚卿恬驀地發出一聲輕笑，緩緩開口，“厲鳴燁。”
兩秒，電話那邊傳來了男人咬牙切齒充滿恨意的聲音，“楚、卿、恬！”
“是我。”楚卿恬食指在桌子上輕輕敲著，她眼眸微眯，心情頗好，戲謔著問，“如今這喪家之犬的日子怎麽樣，挺舒服的吧？”
安靜了片刻，耳邊傳來了沉重的唿吸聲，緊接著，便是厲鳴燁充滿殺意的聲音，“是你做的？！”
楚卿恬緩緩笑了下，慢條斯理地問，“厲少指的什麽——是之前網上曝出來的事，還是厲氏的事？”
話音落下，手機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聲被砸到了地上的聲音。
接著，便是厲鳴燁咬著牙壓抑著殺意的怒吼，“楚卿恬，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楚卿恬慢慢“哦”了聲，毫不在意地接下了這話，“我等著啊。”
說著，她偏了偏頭，“隻是事到如今了，厲少怎麽還不明白，我們之間的差距呢？”她輕輕笑了聲，從容不迫道，“我碾死你，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話挑釁厲鳴燁，明顯很有效果。
隻是如今的厲鳴燁，除了放出幾句狠話，也做不了別的什麽事情了。
楚卿恬正聊得嗨呢，係統卻突然出聲，【白安安在門外。】
手上動作微頓，楚卿恬抬眸看向門口，片刻後，她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心情頗好地笑了下，接著對電話那頭道，“其實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厲少你太傻了，我不過略施小計，你便真信了白安安腎衰竭，還把時安送進了實驗室裏。她會死，難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厲鳴燁唿吸停滯了下，咬牙道：“這件事，也是你做的？！”
楚卿恬眉梢輕挑，“還多虧了厲少，不讓我怎麽能知道實驗室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
楚卿恬似笑非笑的提議，“如今白安安在我手裏，肚子裏還揣著你的孩子呢，厲少你不如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我也好放他們娘倆一條生路。”
電話裏沉寂了兩秒，厲鳴燁一字一頓道：“你、做、夢！”
楚卿恬“嘖”了聲，頗為可惜道，“看來厲少也沒有傻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嘛。”
她眉梢輕挑，接著道，“不如這樣，明天我帶著白安安在xx等你，至於能不能救走她，順便再殺了我，便看你的本事了。”
說罷，也不待厲鳴燁迴答，楚卿恬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房間裏重歸於寂靜，係統被楚卿恬後來的騷操作弄得有些懵，愣愣道：【白安安可全聽見了。】
楚卿恬微微一笑，【就是要讓她聽見啊。】
係統沉默了會兒，不懂楚卿恬的意思。
其實楚卿恬一開始也沒想把白安安算計進去，隻是那會兒她突然出現在門外，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原則，楚卿恬還是將她也利用了進來。
她之前給專案調查組發了實驗室的所有資料，又坦誠了自己明天的計劃，以自己為餌，隻要明日厲鳴燁一出手，絕對能將他伏法。
隻是害怕自己一個人不夠資格，她還把白安安也加上了，若是這樣還引不出厲鳴燁，那她隻好殺到他的老巢了。
楚卿恬對係統道：【觀察著白安安，別讓她壞事。】
係統便應下，然後又提醒她，【顧承淵派了人守在公寓門口。】
楚卿恬眉梢輕挑，倒也不意外他的做法，隻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一夜時間便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楚卿恬吃過早飯，便對坐在一邊的白安安道，“今天天氣好，出門逛逛？”
話音落下，便見白安安一抖，坐立不安地看了楚卿恬一眼，她低聲道：“我、我不想出門。”
微微一笑，楚卿恬緩緩道，“總是憋在家裏對孩子不好。”
然後，楚卿恬便見白安安臉色倏地慘白，顫顫巍巍地看了她一眼，她紅著眼眶，小小聲聲道：“好、好，我和你……一起出去。”
楚卿恬默了默，問係統：【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係統沉默了下，反問她，【你覺得呢？】
楚卿恬訕訕一笑，【我在她麵前好像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係統嗬嗬兩聲，【你忘了你昨晚放的狠話了？】
楚卿恬：【……】
淦，還真忘了，畢竟那些話是為了說給厲鳴燁聽的。
不過楚卿恬也沒想著解釋，畢竟白安安誤會與否對她影響也不大。
見白安安迴屋換衣服了，楚卿恬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白安安是真的害怕，雖然這段時間她已經想通了，也知道厲鳴燁不是好人，可她確實沒想到，楚卿恬才是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昨晚聽到的話，對她的衝擊太大。
就算厲鳴燁不是好人，那楚卿恬也同樣不是個好人，更何況，她還想要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去對付厲鳴燁。
可她想了一晚，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她根本就對付不了楚卿恬，更別說如今還懷著孩子。
沙發上，楚卿恬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等白安安。
握在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來電顯示，楚卿恬頭疼地歎了口氣，她慢慢接起電話，“喂。”
電話是顧承淵打來的，一接起，他便直接問：“你什麽時候迴來？”
楚卿恬看著打開房門走出來的白安安，對著手機道：“馬上出門了。”
聽見這話，白安安整個人便不安地抖了下。
而那邊，聽見楚卿恬這話的顧承淵則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這麽久以來，終於露出了一抹笑，低低“嗯”了聲，道：“我等你。”
楚卿恬應了聲“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看著白安安，“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公寓。
係統立馬對楚卿恬道：【身後跟著人。】
楚卿恬“嘖”了聲，心裏有些不耐，【厲鳴燁去了嗎？】
係統查看了下，迴答：【往xx去了，不過帶了很多人。】
得到迴答，楚卿恬看了眼身邊的人，垂眸思索片刻，她招手叫了輛車。
出租車很快在兩人麵前停下，楚卿恬帶著白安安坐上了車，先是報了個地址。
話音落下，白安安卻驚疑不定地看著楚卿恬。
這地方，和楚卿恬昨晚同厲鳴燁約定的地方不一樣。
車子緩緩啟動，楚卿恬沒理會身邊人的視線，隻是同係統說著話。
她問：【顧承淵還好好待在公寓裏的吧。】
係統迴答：【嗯。】
想了想，她又問：【警方的人行動了嗎？】
【一早便埋伏好了。】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楚卿恬心情終於好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沒多久，出租車便在楚卿恬說的地點停下。
領著白安安下了車，楚卿恬問她：“身上帶錢了嗎？”
白安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楚卿恬拍了拍她的肩，接著道：“自己去商場逛逛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這下，白安安的詫異便再也掩飾不住，她“啊”了聲，忍不住一般驚疑不定地問，“你、你不是……”
楚卿恬微微笑了下，“乖啊，不該問的別問。”看著白安安一張慘白的臉，她揉了揉她的頭，安撫道，“去吧。”
然後，白安安便忐忑不安，一步三迴頭地往商場裏便走了。
等人完全消失在了視線裏，楚卿恬才問係統：【身後的人還跟著？】
係統“嗯”了聲，迴答她，【一共四個，就在你斜後方的車子裏。】
唇角勾起一抹笑，楚卿恬抬起腳步，轉身往那輛車走去。十幾步的距離，她便停在了車旁。
抬起手輕輕敲了敲車窗，片刻後，車窗緩緩搖下。
楚卿恬看著副駕駛位上坐著的麵色忐忑不安的男人，微笑著問：“顧承淵讓你們來的？”
話音落下，車裏的人頓時渾身僵硬，額上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冷汗。
看到駕駛位上還帶著耳機的，麵色慘白一片的男人，楚卿恬眉梢輕挑，接著問：“監視我？還是來押我迴去的？”
她的話，透過駕駛位上男人的耳機，一字不差地傳進了顧承淵的耳朵裏。
在楚卿恬看不見的地方，顧承淵麵色刷地一白，他心底陡然升起了一抹不安，慌亂地拿出手機，撥了楚卿恬的電話。
站在車旁，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楚卿恬微微一笑，拿起手機看了眼，便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然後，她沒有再管反複響起的鈴聲，看了眼駕駛位上的人，她緩緩道：“這麽點兒人，還困不住我，迴去告訴他，等什麽時候我想迴去了，自然會迴去。”
作者有話要說：顧承淵：你又騙我[聲嘶力竭怒吼.jpg]
感謝“是我呀”3瓶營養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