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寂靜籠罩整座府邸,夏玖川逃離後院帶著櫻濯跟沐鳴摸索著前進,猹俐屽的府邸構造複雜,帶路的夏玖川光榮的迷路了。


    躲避著巡察護衛,仨人跑進座庭院內,滿院奇花異草都是他們沒見過的,沐鳴摸著石壁道,“這裏是哪裏啊。”


    “亭台樓閣鑲金鍍玉,能住這的非富即貴。”夏玖川翻越欄杆,跳進走廊下,屏息偷望著門窗縫隙裏。


    童翻過盆景落到櫻濯肩膀,櫻濯皺眉低喝,“有護衛靠近。”


    夏玖川迅速推開屋門,眼神示意櫻濯跟沐鳴,“屋裏沒人,快進來。”


    櫻濯沐鳴翻越欄杆竄進屋裏,房屋門剛剛關閉就有護衛過來,“我剛剛好像聽到有說話聲。”


    “深更半夜別說胡話,這是猹俐屽大人的府邸,誰敢來找死?”


    “也是,或許真是我的錯覺。”


    聽著院裏的腳步聲漸遠,夏玖川轉身打量屋裏布局。


    “這裏像是書閣。”沐鳴指著書架猜測。


    櫻濯冷漠的翻弄著書冊,看到喜歡的直接拿起塞懷裏,沐鳴訝異的瞪著眼睛,“你偷東西?”


    櫻濯理都沒理沐鳴,夏玖川將櫻濯偷的書拿走看眼封麵名——太冥經。


    “這是武籍。”沐鳴滿臉震驚的望著櫻濯,“你是靈師武師雙.修。”


    不懂這裏的修煉,夏玖川將書籍還給櫻濯,“藏好。”


    櫻濯捧著書籍眼底閃過詫異,夏玖川繼續溜達,櫻濯滿屋子翻箱倒櫃隻要有喜歡的通通拿走。


    “大人,您需要的藥材已送來。”屋外傳來說話聲,櫻濯瞬間停住迅速躲到角落桌底。


    夏玖川將沐鳴推到櫻濯身邊,櫻濯雖嫌棄卻隻能忍受。夏玖川眼睛掃視屋內,轉身躲進內室簾後。


    房門被推開,猹俐屽走進來,“藥材別卸了,明早送到秧漓府邸去。”


    走進屋內,猹俐屽腳步頓住,眼睛望著書架眉間微蹙。


    “大人?”跟隨的侍衛疑聲詢問。


    “你先出去吧。”猹俐屽吩咐。


    侍衛拱手滿腹疑慮的離開,猹俐屽瞥眼周圍慢慢朝內室靠近。


    眼睛掠過書架,猹俐屽的視線鎖到簾後。


    猹俐屽走近紗簾眼看要伸手去掀,夏玖川突然現身將青鳥抵在他的咽喉前。


    “青鳥?”看清眼前的武器,猹俐屽微微挑眉,“你是莊瀾的奴隸。”


    “大人,出什麽事了。”屋外侍衛緊張詢問。


    猹俐屽淡漠的看著夏玖川,嘴角揚起抹諷刺,“沒事,院外候著。”


    聽到屋外腳步聲離開,猹俐屽轉身坐下倒茶,像是沒感覺到被威脅,“桌底的兩隻也出來吧。”


    櫻濯跟沐鳴遲疑的相繼鑽出來,猹俐屽淡然的喝茶,“能活著並潛進內城,真是意外。”


    知道猹俐屽想殺他們輕而易舉,夏玖川索性收起青鳥,“你想怎樣處理我們?”


    猹俐屽悠閑的喝著茶靠在椅背上闔上眼睛,看著像是睡著的猹俐屽,夏玖川眉間緊蹙像是猜到什麽。


    夏玖川示意櫻濯跟沐鳴離開,確定猹俐屽不會阻攔,夏玖川彎腰鞠躬,“今日你放我一條生路,若能再見我必報答您的寬容。”


    夏玖川說罷就帶著櫻濯沐鳴跑出房間,待房門被關上猹俐屽緩慢的睜開眼,邊倒茶邊自言自語,“莊瀾,那是我的青鳥啊。”


    逃離猹俐屽的書閣,三人跑進廚房院躲起。沐鳴捂著胸口餘驚未定,“他為何放過我們?”


    “就算他有陰謀算計,也顧不得了。”夏玖川擦拭臉頰的薄汗,眼睛敏銳的查看著周圍。


    “別說話。”櫻濯拽住夏玖川彎腰躲避。


    廚房院門被推開,走來倆仆役低聲埋怨,“真是怪哉,這深更半夜的大人非要我們到金閣運水。”


    “還是趕緊去吧,早些迴來還能再睡些時辰。”


    倆仆役說著推出車將水桶都擱到車上,夏玖川看眼櫻濯沐鳴,率先過去鑽進水桶,櫻濯沐鳴緊跟在後。


    仨人躲在水桶裏,沒多會車就動起來,仆役推車出府邸朝金閣趕去。側耳聽著桶外的聲音,夏玖川算著路程。


    約莫有半個時辰,水車來到金閣前,仆役掏出猹俐屽名碟遞去,“猹俐屽大人要取水進府。”


    城池裏都知道猹俐屽難伺候,守衛查看名碟後就放倆仆役進去。仆役推車進金閣,在他們停車準備時夏玖川三人悄悄離開。


    躲到隱蔽的角落打量著周圍富麗堂皇的裝飾,夏玖川疑問,“這金閣是做什麽的?”


    “內城掌權者的供水地。”沐鳴低聲普及,“據說這裏有眼活泉,但晝夜重兵把守著,僅供掌權者享用。”


    櫻濯探身觀察周圍情況,轉身望著夏玖川,“這裏很危險,我們得趕緊離開。”


    夏玖川打量著金閣布局,指著旋轉的樓梯道,“底層都有守衛,我們得先到樓頂再想辦法逃走。”


    櫻濯跟沐鳴都沒意見,夏玖川領路朝樓梯走去,警覺著周圍朝樓頂攀爬,時而遇到巡察守衛都警覺的避開。


    但他們的好運似乎在前麵逃亡時都用盡了,在接近頂層時倒黴的跟巡邏守衛撞上。


    “什麽人!”


    夏玖川果斷拔出青鳥刺進守衛胸膛,但這邊的動靜已驚動守衛,都迅速朝這邊圍攏過來。


    “快跑!”櫻濯掏出匕首高叫,三人快速朝樓頂跑去。


    被守衛圍追堵截,仨人慌不擇路闖到頂樓的金門前,櫻濯割斷追來守衛的咽喉紅著眼大叫,“快推門。”


    將青鳥遞給沐鳴,夏玖川凝聚全身力氣推動金門,守衛越來越多,櫻濯沐鳴的身體都已掛傷。


    夏玖川爆發怒吼,手臂脖頸青筋暴突,千斤重的金門緩慢的被推開。夏玖川力竭的撒手,側身鑽進金門裏,“快來。”


    金門裏是間空曠的大殿,金柱遊龍,地板屋頂雕著珍奇異獸,殿中央是七丈高台,高台金盞裏懸浮著顆鵝蛋大的黑石,黑石間紋路細碎,縈繞著翠綠的熒光。


    “前麵沒路了。”沐鳴麵露絕望。


    櫻濯冷靜的查看四周,然後鎖定殿盡頭的窗戶。


    “在那裏跳窗。”櫻濯說罷,就迅速拽住夏玖川朝那裏跑去。


    夏玖川被櫻濯拽著跑,跟高台擦肩而過時腳下踩到台階踉蹌,伸手抓住那顆黑石。那顆黑石被夏玖川握住瞬間,他頓覺掌心刺痛,像是有股寒意順著手臂蔓延全身。


    櫻濯拽著夏玖川到窗前,沐鳴慌亂的拔出青鳥劈開窗戶,櫻濯帶著夏玖川縱深躍下,“快跳!”


    跳下窗戶的櫻濯他們沒看到,在黑石離開殿內時,整座金閣的金色瞬間黯淡,底樓泉眼的水流停止,以極快的速度幹涸。


    聽完守衛的報告,薩犴捏碎杯盞表情陰鬱扭曲,眼神更是猙獰恐怖,“封鎖全城抓到他們,殺無赦!”


    莊瀾看似埋頭沉默,但嘴角卻揚起抹愉悅的笑意。察覺到試探的目光,莊瀾迅速斂起笑意抬頭,正撞見猹俐屽的眼睛。


    未等莊瀾露笑猹俐屽已轉身離開,莊瀾眉間微蹙眼底劃過抹疑色,但繼而又恢複正常。


    盜走命源石,毀了金閣活泉,這三隻小鬼還真是能折騰,希望不要輕易死掉啊。


    跳窗逃離金閣,沐鳴滿身都是擦傷,但幸在沒傷筋斷骨。但櫻濯為護著夏玖川傷勢比較嚴重,左臂骨折右腿傷到筋脈。


    天色漸亮,滿城守衛通緝搜捕他們,三人躲在暗巷垃圾堆裏,夏玖川幫櫻濯處理著傷,“疼不疼?”


    櫻濯的眼睛從夏玖川臉上移開,沉默的搖頭。


    夏玖川直接按住他的傷處,聽到櫻濯的悶哼聲,“不疼是說謊的。”


    倚著牆壁坐下,夏玖川望著櫻濯開口,“就算沒你保護,我也沒事。”


    櫻濯閉著嘴不說話,沐鳴按著流血的胳膊苦笑,“外麵都是抓我們的。”


    “鈴船明天就要開船,我們今晚要到金橋灣。”夏玖川道。


    櫻濯看眼夏玖川“你知道金橋灣在哪嗎?”


    “跳窗時看到了,那麽大片海域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夏玖川摸到口袋裏的半包煙,抽出根點著。


    看著抽煙的夏玖川,櫻濯跟沐鳴都露出不解。


    透過朦朧的煙霧望著天空,夏玖川百般複雜。


    爆炸沉船死亡,穿越逃亡求生,短短的半月裏顛覆曾經循規蹈矩的生活,這種刺激夏玖川感覺他即將瀕臨崩潰。


    嚐著香煙的味道,夏玖川努力整理著情緒,他得冷靜,他得保持著理智,不能瘋掉,不能崩潰。


    煙草味滲進味蕾蔓延在口腔,夏玖川重複做著心理暗示。


    閉上眼睛陷進黑暗,玖川嘴角露出抹諷刺,‘如果這是夢那也是噩夢,趕緊醒來吧。’


    “大人……”沐鳴擔憂的望著夏玖川。


    夏玖川緩慢的睜開眼睛,冷靜的將碎發撥腦後,“我上輩子肯定造了不少孽。”


    “???”沐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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