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臣主動閉麥, 周圍又是一片白霧, 半點聲音都沒有。


    簡無憂恍惚之間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方, 但是最後一秒她拉迴了自己的理智,伸手推了推牧道廷胸口。


    但是即便是簡無憂能稍微冷靜一點, 牧道廷也做不到。


    牧道廷逐漸下移, 壓在了簡無憂那點被藏起來的紅痣上, 手伸進去,仔細地撫摸碾壓。


    牧道廷感覺到簡無憂手上那點微不足道的利器, 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才淡淡地抬眼, 聲音沙啞地問道, “不行?”


    簡無憂聽著牧道廷的聲音向下掃了一眼,登時就軟了腰。


    他原本就是如覆冰霜一般的麵孔,天生帶著淡漠疏離感覺,像是拒人千裏之外的神衹, 再加上周身時刻縈繞著的煞氣,和眼裏盛著漆黑的化不開的墨色,完全就是禁欲冷漠的典範。


    可是此時,他壓在她胸口,眼角帶著紅色,神色雖然不變, 可眼裏的墨色全都化成了欲望。


    這種強烈的對比衝突,簡無憂是扛不住的。


    就她一個人怎麽可能停的下來?


    簡無憂看著牧道廷,臉上的紅暈更加嬌豔, 眼眸的水色也更加彌漫。怎麽拒絕?她根本拒絕不了這樣子的牧道廷。


    牧道廷感受著簡無憂越發酥軟的身體,低聲笑了一下,輕輕在紅痣上親了一口,啞聲道,“那我們繼續。”


    簡無憂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瞬間,她不太堅定地想道:反正人她已經救出來了,好像現在自家鬼使跑路,迴屋辦事,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她有要事。


    簡無憂要是真的這會兒跑出去,那十長老得當場氣到暴斃。


    從結果上見過,簡無憂對此必然是喜聞樂見的。


    但是人吧,做什麽事情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湊合湊合也不計較,地利如果不在意野外倒也可以,而人和……簡無憂是和了,但架不住有些人他不和啊。


    就在牧道廷的手臂環住了簡無憂的腰,準備抱著人離開後山的時候。


    周遭的白霧如同退潮一般散去。周圍密林變得清晰可見,遮擋視線的不再是白霧而變成了後山原本就有的植被。


    簡無憂一把把沉浸在□□裏的牧道廷推開了,雖然牧道廷的手還在她腰上,但是兩人已經不再是零距離。


    這情況真的不是簡無憂變卦太快。簡無憂完全沒想到,這突然就晴了啊。


    這就好比小情侶去小樹林私會,結果教導主任一個探照燈打了過來,把接吻的兩個人照得瞬間顯形。


    就,挺禿然的。


    也挺尷尬的,簡無憂自問光天化日之下,這種都深入到表層之下,差點進入內裏的深度交流,她還是做不到公演的。


    當然牧道廷也做不到。他作為鬼的獨占欲時刻作祟,就連看到了簡無憂小臂的人都想給滅了,別說是兩人的親密了。


    但是牧道廷不高興簡無憂推開他的動作。


    簡無憂看了看牧道廷變得漆黑的臉色,她非常無辜眨眨眼,歪頭道,“這可不是我幹的,我是被迫的。”


    牧道廷的受此時還撐在她後腰,手下用力到簡無憂覺得,自己纖細的腰肢都要被擠出小肉肉了。


    簡無憂抿春,準備先安撫一下自家鬼使。


    這白霧突然退去,一看就是那個十長老搞的鬼。


    可十長老雖然是今天才上任的教導主任,但是人家不愧是教導主任,抓談戀愛的,抓得準得一批。


    簡無憂還沒有安慰自己的鬼,就被一道亮瞎眼的光給打斷了。


    簡無憂覺得自己差點沒被這道光給送走。


    簡無憂保持著假笑,轉臉看過去才發現,她周圍都是光。她所在這片林子整個被光柱圈了起來。


    這個光柱甚至還在不斷的收縮。


    簡無憂眯了眯眼看了看光柱。


    光柱並不是完全封閉的,是那種影影綽綽半透明的光幕。


    簡無憂完全可以透過光幕看到了外麵發生了什麽。


    她周圍的森林裏,也一同亮起了八道光柱,光柱裏星星點點的光屑托著人影緩緩升起。不用看,簡無憂猜都猜到這是簡家那八個倒黴蛋了。


    嘖嘖,才從幻境裏出來,就又被當人質挾持了?這運氣實在是不怎麽樣,看起來今年是走背字呀。


    就在簡無憂四處打量的時候,圈住簡無憂等人的光柱開始收縮,幾乎快要貼到簡無憂等人身上。


    而且光柱的收縮也並不是那種均勻的收縮,反而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收縮,似乎是想要把簡無憂等人趕到什麽地方去。


    白清臣看著越發貼近的光柱好奇道,“簡顧問,這是什麽東西?感覺想要把我們推到什麽地方一樣。”


    白清臣試探性地伸出了他的狗爪子。


    簡無憂急忙製止道,“小白,你別……”


    可惜製止得太晚,白清臣的狗爪子已經貼上了光柱。


    一開始並沒有什麽強烈的反應,狗子疑惑地歪歪頭看著簡無憂。下一秒,狗子瞬間變臉,狗臉因為疼痛皺成一團。


    “汪!” 白清臣蹦離了光柱,躲到一邊,對著自己的狗爪子唿氣。


    簡無憂挑著眉,非常無奈地接上之前的話,“我剛才看這光柱全是純粹的靈力凝成的,而且全是至陽的屬性,我估計應該挺燙的。我還沒驗證,沒想到小白你先去實驗了。”


    白清臣:……怪我jio太快。


    簡無憂看著光柱才察覺出來十長老一點認真的架勢。這光柱至純至陽,對於是個妖族的白清臣不友好,對她這種和鬼簽訂契約的人不友好,對於牧道廷就更加不友好了。


    隻可惜……嘖嘖,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話,簡無憂真的打從心底裏同情這位十長老


    白清臣現在不敢和光柱硬碰硬了,隻能對著簡無憂道,“簡顧問現在怎麽辦?”


    簡無憂看了看光柱走向道,“順著它去看看唄。反正又不吃虧。”


    說完簡無憂轉臉對著牧道廷道,“鬼哥哥,我們去看看誰對你念念不舍如何?”


    簡無憂就不信這麽針對陰邪之物的光柱,不是用來針對牧道廷的。而且她還挺想看看,如果最後這位十長老的期望落空,他會不會哭出聲來?簡而言之,驅動她的,就是她想看戲的惡趣味。


    牧道廷一眼看穿了簡無憂的想法,隻是伸手搭在她後頸道,“想去就去。”


    簡無憂勾唇笑著往前走去。牧道廷信步閑庭地走在她身後,一人一鬼悠閑的像是要去參加晚宴。


    隻有白清臣,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得不行,緊張的差點打嗝。目光時刻注意著周圍逐漸縮小的光柱。


    白清臣正想給簡無憂手周圍的溫度變高了。結果一抬頭……


    白清臣看著前麵兩個人手牽手,突然就一種悲憤油然而生。


    白清臣:我不配在車裏,我隻配在車底。


    與此同時,鬥鬼場裏,也一樣出現了點不同尋常的情況。


    原本鬥鬼場裏的修士都在卯足了勁兒去破壞屏障。可是破壞著,破壞著,他們都感覺到了陣陣乏力。


    一開始以為是法術使用過度,可是打坐休息了好久,也沒有恢複過來。等到後山光柱出現的時候,這些修士才頓悟,他們的修為被借用了。


    一眾修士的修為全都被借去了後山。


    簡父察覺到這個情況,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了。鬥鬼場裏的上千修士的修為去困後山加上簡無憂僅僅九個人,雖然各自都有鬼使,但是這些鬼使生性懼怕靈氣,根本不敢與之正麵衝突。


    簡父憂心忡忡地看著水幕。


    雖然水幕運轉也需要靈力,但是這個水幕是早就布置好的,根本不需要在場任何人用靈力供給。


    所以現在修士都被光柱抽走靈氣,就隻有水幕一類的東西還能正常運轉。


    可能是因為視線廣闊,在白霧散去之後,簡父等人透過水幕看到後山的場景更為全麵。


    簡父叢簡無憂站在原地愣住,就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女兒,等到她帶著一隻狗和她的鬼使往陣法中心走的時候,簡父開始慌了。


    他從水幕上看到,那八道光柱都佇立在不同方向,每一個站位都踩上了八卦的方位。


    八卦主方位隻有八個,就算多加方位也絕對是雙數。可是今年是九個人。多出來那一個,隻能說她是陣法的目標,也是攻擊對象。


    站在中間的人,要麽被獻祭,要麽就是被封印。


    簡無憂在水幕裏悠然自得,簡父在外麵憂心忡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簡父總覺得自己身後似乎有些喀啦喀啦的聲音。


    水幕裏簡無憂順著光柱的推動,直接走到了八根光柱最中心的位置。


    在哪裏,十長老已經穿著一身白衣,笑著站在陣法外。似乎是等待簡無憂等人多時了。


    可實際上,十長老等待的,可能隻有牧道廷。


    十長老連看都沒有看簡無憂,就對著牧道廷道,“這麽多年過去了,牧道廷你到是長進了不少,居然這麽快就從幻境裏出來了。”


    十長老明明是笑著的,但是眼裏的陰霾濃重的像是壓低的烏雲。


    牧道廷連迴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還在呢,這環境不適合車。車我們等正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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