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父感到氣氣。要不是他還有多年的修養在, 他絕對能和這群人當街懟起來。


    簡父哼了一聲, 反而坐下道, “你們要是懷疑我女兒,你們就自己去找我虐好了。反正我是管不了你們!”


    提出質疑的人麵麵相覷。


    去找簡無憂?這誰敢啊?


    提出質疑的人轉頭, 就繼續去破解光幕的陣法了, 一個個動作還十分積極,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抓去和簡無憂對峙。


    簡父看著一群瞬間熄火的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然後坐迴了位置,繼續盯著簡無憂所在的光幕。


    光幕上, 他女兒的動作似乎是停住了。


    簡無憂原本手牽自己鬼使, 順帶紆尊降貴地牽著白清臣在小路上走著。除了周圍白霧濃得異常,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可是就在她邊看四周邊準備和自家鬼使說點什麽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牧道廷不見了。


    自己的鬼丟了。


    簡無憂臉色發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剛才這手還牽著自家鬼的手掌呢!現在突然就沒有了!


    簡無憂眼神有點兇地看著白霧, 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殺氣。


    這個殘魄主人不知道嗎?上一個讓她把鬼搞丟的,墳頭草都已經五丈高了!


    簡無憂收緊自己手裏的紅繩,卻突然聽到一陣咳嗽。


    “咳咳,咳咳咳!簡,簡顧問!你怎麽了?”


    簡無憂一低頭,白清臣脖子上還套著紅繩跟在她腳邊。


    簡無憂:……


    “小白, 同樣是都是被牽著,你怎麽就能待在這裏呢?”


    這話問得委婉,但是白清臣精準地感受到了這句話裏的嫌棄, 以及一絲微妙的危險。


    打個比方就是,牧道廷是國色天香,皇帝正寵愛的皇後,而他就是番邦小國進貢的姿色一般舞女,結果出席活動,他這個舞女把皇後給擠走了。


    現在陛下微笑著問他怎麽迴事……


    e,狗子也不知道,狗子也不敢猜。如果可以,他寧願一人去麵對疾風暴雨。


    感到害怕。


    簡無憂也沒有為難白清臣,畢竟鬼是在她手裏丟的,她怪不了別人。簡無憂隻是有點不高興,為什麽丟的是她的鬼,而不是白清臣這隻狗子。


    嗯,雖然很沒同事愛,但是是簡無憂的真情實感。


    簡無憂站在原地開始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她不小心把自己的鬼使弄丟了。單是簡無憂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她不可能把自己的鬼使在弄丟了才對,手牽了,紅繩掛了,就連契約都因為兩人頻繁的騎馬教學更加牢固了。


    簡無憂仔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鬼使,就在自己身邊。


    可是,在哪兒?


    簡無憂還沒有想出答案,她就被無形的力量束住雙臂。


    簡無憂自己的站得好好的,突然手臂就被箍住了,衣褶也有了凹陷。這場景看起來十分詭異,白清臣自然也很注意到了。


    白清臣瞳孔一縮,下意識就想要上前幫忙,隻是狗子撲過去,卻撲了個空。


    白清臣神色有點焦急,想要再次嚐試,簡無憂揮揮手讓白清臣不用緊張。


    簡無憂閉上眼睛,手指順著手臂上的感知,一點一點沿著摸上去,最終扣到了那雙冰涼的手掌。


    “鬼哥哥?”


    一絲涼氣從她臉邊劃過。


    簡無憂睜開眼睛,她依舊看不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但是簡無憂決定,這就是她的鬼。


    怎麽變成這樣了?因為陣法嗎?那她可能因為白霧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東西,不小心踏進了不應該去的地方。


    這種摸不找看不見的狀態……好像,有點好玩?


    簡無憂被牧道廷環著,腦子裏一瞬間閃過無數廢料。透明的好像也有透明的玩法。她要是被抱起來,還可以認為自己飄在了空中,嘻嘻嘻。


    大概是簡無憂內心思維太跳躍,牧道廷似乎是察覺了。


    牧道廷湊近簡無憂,咬住了她的後頸的一小塊肉,低聲說道,“小東西,你在想什麽?嗯?”


    簡無憂眨眨眼,覺的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畢竟這要是玩起來,這以後玩哭的還是她。


    簡無憂特別無辜地迴答道,“沒有呀,我沒有想什麽哦。鬼哥哥你才是,語氣這麽奇怪,是在想什麽色色的事情嗎?”


    牧道廷懲罰性地咬了簡無憂後脖子一口,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簡無憂抽出來手臂,捂住了自己後頸笑道,“不要咬嘛。我就是說說而已呀。”


    旁邊白清臣驚悚地對著簡無憂喊道,“簡顧問你在和誰說話!你的鬼使?”


    狗子緊張兮兮地看著簡無憂身後,全身上下的白毛都炸開了。


    這句話,這情景,要是放到鬼片裏,簡無憂瞬間能嚇得蹦起來。


    但是現在對於簡無憂來說,這是偶像劇檔,她完全不慌的。這個鬼她極其確定,就是她自己的鬼使。


    隻是


    簡無憂疑惑地對著白清臣問道,“小白,你聽不見我鬼哥哥的聲音嗎?”


    白清臣瘋狂搖頭。


    簡無憂突然覺得,這次她遭遇的這個陣法有點東西了。如果不是她的鬼哥哥主動抱住了她,那簡無憂可能還要找一會兒自家鬼使在哪兒。


    而看白清臣完全摸不到,聽不見的的反應。簡無憂覺得,她能夠感知到牧道廷,十有□□是因為魂契的原因。


    簡無憂有點擔心地問牧道廷,“鬼哥哥,你有什麽不適嗎?這個陣法有對你做什麽嗎?”


    “沒有。”牧道廷先迴答了第一個文體,然後頓了一下語氣不確定道,“陣法似乎是想篡改我的記憶?太弱了,沒什麽效果。”


    牧道廷這麽不確定也不怪他,畢竟,這種不痛不癢的篡改,對於牧道廷來說,就是被一根頭發砸一下和被兩根頭發砸一下的區別,真讓他分辨清楚,著實有點為難鬼了。


    簡無憂知道自己的鬼沒有什麽影響就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認真思考起現在的情況。


    篡改記憶,這個陣法就有意思了。隔絕開她和她的鬼使,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隻是她一人遇到了這種事情,還是所有的人都遇到了這個陣法?


    隻是,除了剛才讓牧道廷消食一會兒以外,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迷霧裏似乎有詭異的煙氣,摻雜在霧裏,像是有生命一般,朝著簡無憂等人襲來。


    隻是,這煙霧可能太有生命了。在靠近簡無憂之後,就像是遇到了天敵,又給嚇退了,半點不敢靠近簡無憂。


    煙氣不過來,簡無憂沒辦法決定自己去抓。


    可是,簡無憂靠近到五六米的距離時,煙氣就跑得快的像是兔子,飛一般地逃命,根本不可能被她抓到。


    抓不到煙氣,簡無憂找不到半點線索,就,十分憋屈。


    放在眼前的線索看不見拿不著,簡無憂無法判斷這個陣法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沒有突破口就讓簡無憂很心焦啊。


    不過她並沒有心焦很久。


    很快,迷霧中出現了一個矮小的身影,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小孩,從迷霧裏蹦蹦跳跳地走出來了。


    小孩看著簡無憂,笑嘻嘻地說道,“活物……我今天就見到了你一個人……”


    簡無憂看見小孩也是眼前一亮。巧了,她今天也就逮住了你這麽一個線索。簡無憂的表情笑得像是拐騙小孩的怪阿姨。


    但這表情反而讓小孩覺得,剛才的煙霧起作用了。


    “你一個人來山裏……”小孩想要繼續他的台詞,結果小孩眼睛一轉,往下一看,對上了白清臣的狗臉,小孩卡殼了。


    白清臣:“汪!”


    小孩慢吞吞地繼續道,“一個人……和一條狗。你就是村長說來給我們教書的大學生。村裏的給你準備好了單人宿舍,條件可好了,你快和我走吧!”


    簡無憂挑眉,這次陣法進步了呀,造的幻境居然還帶劇情了。


    但是簡無憂曆來不是什麽按照常理出牌的人,自然也不會循規蹈矩地跟著一個陣法裏的幻影走劇情。


    簡無憂叫了一聲白清臣,白清臣接收到了簡無憂的意思,瞬間給陣法生成的小孩表演了一個大變活狗。


    眨眼之間白清臣就變成了人型,人模狗樣地站在小孩麵前。


    小孩瞪大眼睛,看看簡無憂,再看看白清臣。


    小孩幻影:瞳孔地震. jpg


    小孩像是死機了,表情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簡無憂特別不厚道地笑了,她剛才就覺得,這陣法似乎有點奇怪,現在她總算確定為什麽奇怪了。這陣法就是個單人座呀。


    一個陣法針對一個人,結果突然塞進來一個白清臣,這個陣法就過載,超限了。


    嘖嘖,太過脆弱。


    簡無憂笑著問小孩,“你怎麽不說話了?不是說宿舍條件可好了嗎?”


    小孩停頓了好一會兒,就在簡無憂以為這個陣法被她搞卡了的時候,小孩吞吞吐吐道,“你,我,我們準備的是單人宿舍,裝不下兩個人。”


    簡無憂笑了,“那你再收拾出來一個呀。你不給我提供宿舍,我怎麽去教書呢?”


    小孩明顯沒有遇到簡無憂這樣的無賴,現在十分的不知所措。


    這緊張委屈的表情,要不是簡無憂看到了小孩鞋幫上的血跡,她還真有可能心軟。


    就在簡無憂打算戳穿小孩拙劣的表演的時候,她被牧道廷拉住了。


    牧道廷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後山簡家人的氣息都不見了。”


    簡無憂看向小孩的眼神瞬間不善。


    作者有話要說:牧道廷:透明y?想玩?


    簡無憂:不玩!我們不約!


    不敢浪,不敢浪,浪完就被拍死在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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