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夫人,小竹到表小姐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屋裏……一片淩亂,表小姐蹲在床腳邊,小蘭在表小姐麵前勸慰著。”


    小竹微微抬頭,仔細斟酌著將看到的如實說出來。


    “是嗎?那你呢?你來說。”


    江夫人再次看了眼小竹,確認小竹沒有撒謊,才轉頭盯住王幽蘭,冷冷的問道。


    江夫人並不反對江寒生婚前有侍妾的存在,但是,若這個人會破壞江府安寧的話,那麽……


    江夫人的眼裏,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殺意。


    “迴夫人,小蘭到表小姐房間的時候,也是看到屋裏……恩……淩亂,表小姐蹲在床腳邊。小蘭就過去安慰表小姐,想把表小姐扶起來。後來小竹就進來了。”


    王幽蘭微微抬下頭,坦然的看向江夫人,如實的訴說著。


    “是嗎?煙兒,你怎麽說?”


    江夫人再次狠狠的盯了下王幽蘭,轉過頭臉色柔和的看向煙兒。


    煙兒是楊月盈帶來的丫頭,而且從小就跟隨楊月盈,她說的話才最可信吧。


    “迴夫人,煙兒進到小姐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小姐蹲在床邊,小蘭和小竹兩人在小姐麵前。”


    煙兒並不看王幽蘭和小竹,忌諱莫深的看著江夫人,深吸口氣,繼續說道:“煙兒見此情景,連忙跑過去扶我家小姐,才看到我家小姐身上都是傷,口裏還一個勁的喊著不要打她。”


    煙兒說著,一臉的悲切,眼睛泛紅,眼淚順著臉劃落:“夫人,你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江夫人安慰了下煙兒,手撫著額頭,低頭深思。


    看表情,三人都沒有說謊的樣子,可事實是什麽,現在也說不準。聽三人的口氣,應該是那王幽蘭先進去了,至於她在裏麵做過什麽,除了楊月盈,沒人知道,可是現在的楊月盈情緒還不穩定,不方便詢問,而且也還沒來得急詢問,那麽,眼下懷疑最大的就是王幽蘭了。


    最讓江夫人覺得可恨的是,沒什麽事一大早的王幽蘭跑楊月盈房間裏去,動機有問題。


    想到這裏,江夫人抬頭,對著身後的丫頭吩咐,將王幽蘭暫時關押在柴房,任何人不準靠近,有什麽事等楊月盈情緒穩定下來了再說。


    江夫人身後的丫頭如雲領命,從江夫人身後出來,用力一把抓住王幽蘭,就要往外推。


    “啊!”


    王幽蘭不意江夫人會如此做,如雲又如此的大力一推,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夫人,小蘭做錯什麽了?夫人要這麽對小蘭?”


    王幽蘭不解,疑惑的轉頭看著江夫人,眼裏充滿了戒備。


    王幽蘭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可是現在,江夫人居然懷疑她,憑什麽?


    “你沒做錯什麽嗎?月盈的房裏怎是你可以隨便進去的?”


    江夫人見地上的王幽蘭抬頭質問,怒意直升:“那我問你,一大早的,你去月盈屋裏做什麽?”


    大清早的,下人直衝進主子的房間裏,還真是,沒大沒小,想反了不成,江夫人心裏的怒火瞬間竄高。


    “夫人,那是有人來轉告小蘭,寒生出事了,滿身是血的,人在迎客院的。”


    王幽蘭一聽,趕緊辯解,以洗脫這莫名的罪名,而且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啊。


    “住口,寒生兩字,怎是你喊的?”


    江夫人聞言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對著王幽蘭大聲嗬斥。


    小小一個丫頭,怎可直唿主子名諱,還叫的如此的理直氣壯,還真是想反了不成?


    “夫人,小蘭知錯,可是真是有人來轉告小蘭,說是大少爺出事了,人在迎客院的。”


    王幽蘭心裏一驚,趕忙改口,堅持著自己所說的,心下暗罵自己太不小心了。雖然江寒生要自己喚他名字,可現在在江府,自己隻是個丫頭,直唿江寒生名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也難怪江夫人要對自己大怒了。


    “夫人,小蘭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人來轉告,說是大少爺出事了,人在迎客院的。”


    小竹見狀趕忙曲膝插話,為王幽蘭辯白,想方設法保護王幽蘭,隻希望江夫人不要在發那麽大的火了。


    “是嗎?那麽人呢?給你們傳話的人呢?”


    江夫人見有人插話,心裏對王幽蘭更加的不滿,冷冷的看著小竹問道,心裏,對這兩人更加的厭惡了。主子說什麽,作為下人,哪有這麽理直氣壯的頂撞著迴話的,這算是哪門子的主仆,分明是刁奴,枉自己以前還認為她們兩個不錯,簡直是,可惡,可恨……


    “小竹不知,當初聽見大少爺受傷,心裏焦急,才跑進表小姐房間的,請夫人明鑒。”


    小竹見江夫人表情冷酷狠厲,趕忙解釋,心裏非常不安,一切,都好象被人安排好了似的,引導她們一步一步走進陷阱:“夫人,隻要請那傳話的人出來證實……”


    話未說完,小竹心裏一驚。來傳話的人自己並不認識,在江府也從來沒見過,如果這是個陰謀的話,那麽,隻怕那個傳話的人,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了吧。


    現在該怎麽辦?小竹心下大亂,江寒生和江寒秋都不在府裏,沒人會為她們出麵的,而風和電,這兩位少爺的朋友此刻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迴來,王幽蘭要是有事,沒人幫的了,自己也有違他人的囑托。


    “夫人,求夫人為我家小姐做主,我家小姐見到其他人都沒什麽大的反映,就是見到小蘭的時候情緒很不好,直嚷著不要打她,請夫人為我家小姐做主。”


    煙兒在一邊聽了一會兒,突然出聲,跪在江夫人麵前,一臉的悲切。


    “來人,將小蘭和小竹兩人關進柴房,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以放她們出來。”


    江夫人聽著煙兒的哭訴,想著剛才楊月盈的樣子,伸手輕拍著煙兒的背,以示安慰。


    楊月盈一直陷在她自己的情緒裏,沒辦法說出事情的始末,現在聽煙兒一說,到是想起來那楊月盈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原本情緒還好,可是一看到王幽蘭,馬上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那麽,肯定和這個王幽蘭有關係了,說不定還是她弄的,隻不過現在沒有證據。


    江夫人盯著王幽蘭,想到王幽蘭還直唿主子名諱,又想起府裏那個已經過世的二夫人,眼裏狠厲冷漠。曾經府裏的二夫人差點讓她在江府地位不保,如今,這個王幽蘭,江夫人越看,越覺得她就是二夫人轉世,來找自己麻煩的,這樣的人,怎可留在江府,危害江府。至於那個傳話的人,她自然會去找來問話。眼下最主要的,還是楊月盈了。


    依城到上京的路上,莫離拉住馬韁,看向麵前的三岔路口。


    這條路莫離並不熟悉,秦一曾說這裏離上京最近,而且司南一般都是走的這條路,可是,秦一並沒有告訴她,這三岔路口,該選哪條路走。


    莫離打量了下周圍的荒無人煙,掏出懷裏的不知鳥,看了會兒不知鳥對著的方向,又看了看其他兩條路,打馬向不知鳥指著的那條路狂奔而去。


    莫離記得司南曾說過,不知鳥會認路,她雖然不知道這鳥到底怎麽認路的,但是眼下,也隻能試試看了,總不至於在此等候吧,那不的急死她啊。


    策馬狂奔了一段,莫離忍不住的拉住馬韁,仔細的打量起了周圍。


    這裏雜草叢生,路越來越小,都已經被兩邊旺盛的雜草給淹沒了,實在不像是可以策馬通行的路。


    莫離再一次的掏出不知鳥,仔細的看著不知鳥,判斷著各種可能。


    莫離有想過,不知鳥並不認自己為主人,隨意亂指路,可是,不知鳥可沒少吃她帶著的糖丸,流音也曾說過,想要什麽寵物,隻要給糖丸吃,保證手到擒來。


    “啊……啊……”


    莫離捧著的不知鳥突然起飛,在莫離驚訝的想要運氣捉迴來的時候,在莫離的頭頂上方盤旋了幾圈,又落迴莫離的手中,碩大的屁一股對準莫離,鳥嘴指向前方。


    “你想跑呢?”


    莫離抓緊不知鳥,防止不知鳥又突然飛上天,萬一就這麽飛走了,這裏荒郊野外的,一時半刻的,她要上哪找去,而且它還是司南寶貝著的,她可不想到時候為了這個不知鳥而躲著司南。


    “啊……啊……”


    不知鳥見莫離未有行動,轉過頭來看向莫離,叫喚了兩聲,又將頭轉向前方,尖利的嘴巴在莫離的手指上摩挲了下,等待著莫離的行動。


    “難道真的是這條路?”


    莫離又看了看前方那不似路的路,又看了看安靜的呆在自己手裏的不知鳥,終是將不知鳥塞進懷裏,打馬繼續向前而行。


    又狂奔了半天,在馬兒極度疲憊,周圍幾乎看不見路的情況下,翻身下馬,讓馬兒在一邊休息,自己坐在一顆參天大樹下,拿出隨身帶著的幹糧,就著水慢慢的吃了起來。


    不知鳥從莫離的懷中探出頭來,在莫離手中的幹糧上啄了一口,又縮迴莫離的懷中,安靜的休息。


    幹糧很幹,又冷又硬,實在是不好吃,莫離臉色不變的吃下去,閉目打坐,迅速恢複體力,以便接下來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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