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滄說道:“在任家,對我的消息公布是失蹤。所以我肯定會有迴來的那一天。”


    “我是說,你的頭迴來。你的頭就這麽去拍拍門,然後門一打開,那頭就朝裏慢慢飛去。隨著家裏人的尖叫聲,你的頭得意地笑著,發出‘桀桀’的笑聲。哇,那任家今晚就精彩了啊。”


    我朝後麵說道:“別說這個好嗎?”虧著現在跟任千滄在一起,經曆了不少這樣的場麵,也不會覺得那麽害怕了。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先自己腦補,然後自己嚇自己了。


    任千滄喃喃說著:“總有一天,我會迴來,好好看看這個家裏到底有什麽秘密,要把我這個唯一的孫子都賠進去。”


    他說得很小聲,而後麵的寶爺還在那自己yy著他的恐怖畫麵,得瑟地笑著。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他的話,輕聲迴答著他:“還有我,我會跟你一起走進這大院子的。”


    任千滄迴過頭,朝著我笑笑,才啟動車子,繼續朝著市區奔去。在迴市區的路上,寶爺依舊展示了他的良好的說故事的本質。上次給我說的那個奸屍的故事,這次說的是,他們大學宿舍裏一個男同學,大半夜在宿舍裏看鈣片。聽到敲窗子的聲音,打開窗子是個人頭跟他說,請他幫忙把頭送到樓下去。她剛跳樓,頭被砸飛出來了,落他窗台上了。


    這本來就是一個鬼故事,說完了他還要哈哈笑著。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長大的,怎麽一點也不害怕這些東西呢?


    迴到醫院裏,已經是一點多了。兩個護士剛查房迴來,看到我就沒好氣地說教著。什麽什麽出事他們不負責,什麽什麽這麽大的人了也這麽任性。


    不過他們沒能說幾分鍾,就被寶爺一口一個姐姐地哄開心了,讓我和任千滄拿著體溫針先迴病房去了。


    迴到病房裏,我夾了體溫針,喝了水。果然又發燒了起來。不過還好,沒有超過三十八度。


    換迴了病號服,躺在床上,任千滄就坐在我的身旁,伸手揉揉我額前的頭發:“我不應該要了你的,讓你受這麽多的苦。”


    我搖搖頭:“我不後悔。還有,那天晚上我其實聽到你跟我說的話了。”


    “嗯?”他疑惑著,可是我又怎麽好意思說出口,說我聽到他說他愛我的話呢?“好了,別說話了,睡一會吧,這都快兩點了。今晚上害怕嗎?要是真的不想繼續下去的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的。”


    “我可以的,我沒那麽弱。”


    寶爺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看著任千滄就說道:“你還沒走啊?喂喂喂,別碰她,她發燒了。你這麽碰她,她這院要住到什麽時候啊?我可不要天天在醫院裏朝著那些滿臉皺紋的老女人叫姐姐。我要女神,我要36e的女神!”


    當然,他的聲音很小,那表情卻很豐富。看得我就想笑。


    任千滄收迴了手:“好好養著,我可能不能來看你了,我在家裏等你。”


    “嗯。”看著他起身離開,我猶豫了要不要也跟他說我愛他呢?隻是一直猶豫著,心裏緊張著,直到他把病房門關上了,我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寶爺看著我的目光還停留在那門上,往另一張床上一躺,說道:“唉~睡覺睡覺。這張陪人的床,都要一天一百二呢。不睡對不起錢!不睡對不起我在任千滄麵前發的誓。”


    “你發誓什麽了?”


    “我發誓,碰都不碰你一下。碰了我的手就剁下來給他當貓糧。要不你以為你家那靈寵貓會這麽好說話的,讓我跟你睡一個病房裏啊?”


    “你不是比任千滄厲害嗎?”雖然寶爺的本事我沒真正見識過,但是從平時的言語上看,他應該是能克製住任千滄的。


    寶爺迴答道:“現在是。不過他現在都跟黑美人學習怎麽運用那隻黑貓的力量。我看等他拿到那鐲子,有了那鐲子邪惡的怨氣之後,說不定,我就難克製他了。”


    聽著任千滄跟左巧婷學習的事情,我心裏就有點發堵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在早上的查房之後,寶爺就跟老中醫說,讓我出院迴家了。我不知道寶爺是怎麽說服那老中醫的。在我麵前,老中醫那是很肯定的說,我情況不穩定,不能出院。這種時候,還是會反複發燒的。


    寶爺就把老中醫拉到了陽台上,前前後後說了二十分鍾,老中醫再進來的時候,就讓我早上打完點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記住,別和那些髒東西有接觸。


    能出院當然好。打完針也不過十一點,我和寶爺就出了醫院。似乎是他們商量好是,任千滄已經開著車子在停車場等著我們了。這麽大白天的,任千滄要是被認識他的人看到了怎麽辦啊?


    在經過中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葉城和葉焱。因為距離比較遠,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麽。隻是從寶爺剛才打的電話,還有他們的動作猜測,葉焱是故意留在醫院大門這裏,攔住葉城,讓我們能順利離開的。


    第五十章 布陣的任家


    任千滄伸過手,想要摸摸我的頭,寶爺坐在後麵就嚷道:“喂喂,老醫生說了啊。商商不能碰髒東西。”


    任千滄這才收迴了手,我還迴過頭白了寶爺一眼。車子並沒有直接迴家,而是停在了一家粥店。


    等著我們進了店,點上了東西,香噴噴地粥送上來的時候,葉焱也過來了。他一坐下就嚷道:“唿,熱死我了。我都有好幾年沒有大中午的在外麵跑了。”邊說著話,他邊把一張卷起來的圖紙遞給了任千滄。


    任千滄接過那圖,說道:“整天都是夜生活,小心你早衰。”他打開了圖,我也湊了過去,看到了紙上的平麵圖。那麽大的院子,而且每一個地方都標注得很清晰。這個應該就是任家的平麵圖了。是任千滄畫好,讓葉焱去幫忙打印大圖出圖紙的。我們避開了葉城,趕過來的時候,葉焱就先去取了大圖再過來的。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寶爺已經把圖紙奪了過去,並說道:“你們家……靠!牛逼了!你們家是整個家都在布陣呢。吳光厲害啊!這樣看平麵圖就清楚很多了。嘖嘖,那釣屍體的在哪裏?”


    任千滄指了指圖上的一口井。然後再指指一旁的一個小院子:“吳叔就住在這個院子裏。”


    葉焱拍拍任千滄:“你還叫他吳叔啊?我當初就想著,你是你們家唯一的血脈了,你們家總不至於就讓這唯一的血脈丟失了吧。我把你的消息給你爸的時候,就是吳叔讓我用商商的頭發去試試的。差點就傷害你了。”


    寶爺一個“嘁”,說道,“你怎麽這麽笨呢?人是好是壞都沒看清楚就把消息給人家了。”


    “我想著,他們家就算是壞人,那不至於連這唯一的血脈都不要了吧。誰知道他們怎麽就這麽狠心。吳叔也算是看著任千滄長大的,他都下得了手。”


    寶爺點點平麵圖上的那口井:“這血脈他們是看不重的,他們真正看重的是這裏。這口井,或者說是井裏的屍體。唉!弄這麽大的陣,還賠了自己家唯一的孫子,這屍體有什麽便宜給他們啊?”


    任千滄想了下,說道:“這個問題,也許葉城知道。他是吳光的徒弟這件事,我和葉焱也是到大學的時候,才知道的,那時候也不敢肯定。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吳光的徒弟,那麽他就有可能會去釣屍體。吳光的師父當初釣屍體,後來死了,就到吳光釣屍體,那麽接下去就應該是葉城去了。那他就應該知道屍體上的秘密。”


    寶爺突然直直看著我,我被他看的一頭霧水。他才說道:“可惜了。對付葉城,我們用不了美人計了。”


    任千滄的臉沉了下去,葉焱一巴掌打在了寶爺的後腦勺上:“亂想什麽呢?葉城那種人,美人計對他沒用。”


    “喂喂,風水師是不能讓你這麽打的。你犯大事了!”


    “你有點風水師的氣質嗎你?”葉焱不客氣地頂了迴去。


    “行行,我不跟你計較。連黑美人你都看得上的人,心理都是有毛病的。”


    兩人還在想著爭幾句,任千滄扯迴了那平麵圖,說道:“要吵架你們兩先吵吧。商商,你生病剛好,先吃點粥,別理他們。吃飽了,我送你迴去休息。現在李老九也不在村裏了,沒人敢接近那小樓的。”


    我吃著粥,也不理會他們三個男人了。但是還是能聽到他們討論著那件事。


    寶爺說:“趁著哪個月黑風高殺人夜,我潛進吧。說不定直接就能把那血玉鐲子給偷出來了。直截了當!”


    “我們家裏是養有狗的,還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巡邏的保安。我們家很多東西都是古董。保全上很嚴。你要是被抓了,我們可沒辦法救你。”任千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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