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好像就喝醉了,那之後幹娘似乎說了很多話, 有點記不清了。


    記憶裏最後的畫麵好像是莫銘過來了!


    這樣想著, 祁妙按住了還有些不清醒的腦袋, 問莫安陽道:“你大哥呢?”


    “大哥去店裏了。”莫安陽接過祁妙喝完的藥,看那模樣似乎是記起了昨晚上的事情。


    糟糕,店裏?!!!


    祁妙聽到這裏,頓時腦袋就清醒了, 連忙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未時已過了。”莫安陽老老實實的迴答道:“哥哥說過,如果嫂嫂醒過來問店裏事情的話,就說讓嫂嫂你不用擔心,一切交給他就好。”


    祁妙眉頭微微皺起,“廚房裏有熱水嗎?”


    未時都已經過了, 就說明已經到了下午2點多了, 現在再說什麽店裏莫銘一個人忙不過來, 完全就是馬後炮。現在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趕過去看看。


    “嗯,寧蓉正在燒。”莫安陽說道。


    祁妙看莫安陽還在自己床邊上站著,十分擔憂的看著自己,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頭, “幹嘛這副表情看著我?”


    “沒,就是以前都沒看見嫂嫂喝醉過。”莫安陽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因為擔心嫂嫂,起床去廚房裏看到的場景,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詫異,沒想到平日裏和藹可親的祝伯母喝醉酒後,居然變成了一個話癆, 一直在念叨著嫂嫂和小滿過去的事情。


    而嫂嫂喝醉酒之後,居然那麽乖巧,讓做什麽就做什麽,還一點都不反抗,乖得不行,和平日裏那溫和卻不失嚴厲的模樣完全不一樣,乖巧的惹人憐愛。


    當然這件事大哥說過,有損女人的麵子,不能告訴任何人。


    “額,你們可別學我……”祁妙汗了一下,連忙下床,穿衣,然後在莫安陽古怪的眼神下迅速洗澡,梳洗,然後和家裏人說了一下之後,就去了鎮上。


    隨著天氣逐漸變熱,周圍人們的衣衫也越發輕薄,祁妙剛醉酒醒來沒多久,不想走太快,便開始一路上慢悠悠的,欣賞著春日的風景。


    ————————


    “公子,馬車壞了,車婦說磨損嚴重,必須得重新替換。”一個嬌小的男子看著磨損斷成2節的車架,心情糟糕的對站在樹底下乘涼的公子說道:“我們現在沒有能替換的車輪。”


    那被叫做公子的人,長相柔美,身高矮小,麵帶水藍色紗巾搭配一身水藍色衣服,顯得既溫柔又沉靜,倒是吸引了來來往往不少人的視線,隻是那些視線似乎遭到了對方身邊小男子的厭惡,看一眼就被瞪的厲害,一副護崽子的暴躁小老虎模樣,也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修不好了嗎?”那男子開口,便是溫溫柔柔的語氣,再配上那副身材,簡直就是當下最符合審美的美男子。


    “嗯。”那小男子癟了癟嘴,失落的點了點頭。


    被稱作公子的人麵帶紗巾,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但是這些人中卻無一人是乘坐馬車的富貴人家,頓時微微蹙了蹙眉。


    “去讓車婦找人給姑媽帶個消息吧!派人來接我們。”那公子想了想,一點也不想和那些貧民百姓一樣,走在著灰塵滿天的大路上。


    “是,公子。”那小男子聽了這個之後,一點也沒猶豫,快速的走到了車婦的麵前,小聲的說了兩句,順帶還遞了一些銀子過去。


    那車婦立刻笑容滿麵的接過銀子,隨即就快速的走到了某個看起來有些體弱的年輕女子麵前,攔住了她。


    而這個被攔住的人正好是趕路進鎮上的祁妙,她一邊走路,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沒想到才剛走到大路上,就被人攔住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這個穿著不錯,但是臉上和手上滿是褶皺的女人。


    “有什麽事嗎?”祁妙疑惑的問道。


    這個女人小聲的在祁妙麵前低聲道:“這位小妹,麻煩你幫個忙,我們家的馬車因為磨損嚴重,導致主杆斷了,無法再繼續前進。能不能拜托你走一趟沈家,就說朱家二公子半路馬車壞了,請人過來接一下。”


    說完就連忙從袖子裏掏出了先前那個小男子交給她的一些銀子,道:“當然,我們不會就這樣讓你白跑一趟的,這是給你的定金,如果我們安全迴到了沈家,必定還有重金報答。”


    祁妙看了看遠處那缺了一個輪子的馬車,斜斜的傾倒在地,又看了看遠遠站在馬路邊上的兩個身形嬌小的男子,大概猜出了對方為什麽不自己去報信的原因了。


    想了想鎮上的沈家,便悄聲問道:“可是西街的那個沈家?”


    頓時,那車婦就連連點頭,“就是西街的那個沈家。”


    祁妙想了想,便點了點頭,沈家那是個富貴人家,曾經還讓管家在她那裏買過許多的水果,是個經常光顧她生意的客人,這樣的舉手之勞幫一下,倒是能建立客戶的粘性。


    “行,我答應了,你們在這邊等等吧,路上人來人往的最好是把車子停在邊上,免得人來人往的讓馬兒受了驚。”說完,剛準備離開,就想起了什麽,轉頭對那車婦說道:“對了,你們可有憑據,我怕我就這樣直接上門說,沈家不相信我的話怎麽辦?”


    那車婦雖然是個老實人,但是在外麵行走趕車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不知道富貴人家那點“看碟下菜”的本事,便連忙對祁妙說道:“小妹子稍等,我去問問主人家。”


    說完見祁妙點了點頭,就轉身往那邊的公子走去,隻見對方嘀嘀咕咕的對那位蒙麵的公子說了什麽,還指了指祁妙的方向,好一會兒,才拿著一塊通體翠綠的小玉塊走了過來。


    “小妹子,這個是我家主人的身份玉佩,你帶著它到沈家去,就不會被攔在外麵了。”


    “行,我知道了。”說著就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玉佩,上麵還沾染了那公子的身上的熏香,帶著淡淡的想問,還挺好聞的。除了這些上麵還雕刻著大大的“朱”字,一看,就知道對方這個玉佩是帶著明顯的標誌,就算想偷偷摸摸的去典當,恐怕也很快就會被找到。


    祁妙說完,就對對方點點頭,然後便加快了步伐往鎮上走去。


    這件事情對祁妙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在去了鎮上,拿出玉佩之後,告訴了沈家,祁妙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她進鎮上辦完了人家拜托的事情之後,就快步迴到了店裏。


    店裏果然不出所料的比較清閑,一如往常般人流稀少,下午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店裏隻有莫銘正一手拿著筆,一手撥弄著算盤,在算賬,顯得十分清淨。


    “抱歉,上午睡過頭了。”祁妙一進門,四處環顧了一下,發現沒什麽缺貨的後,便對站在店裏櫃台上的莫銘說道。


    “啊……你怎麽在這兒?”莫銘一點也沒想到祁妙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嚇了一跳,頓時筆一個不小心,顫抖的滴了兩滴墨水在上麵,頓時剛才記錄的數字被糊成了一團,完全看不清剛才寫的是什麽。


    祁妙沒想到莫銘居然這麽專心,連自己進來都沒發現,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嚇著你了。”


    說完,才開始迴答莫銘的問題,說道:“我醉酒醒來,聽說你一個人在這裏看店,就過來想幫幫忙。”


    莫銘揉了揉眉,歎了口氣,將先前記錄下的數字謄抄了一遍後,再將先前糊掉的那塊劃去,道:“店裏沒什麽事了,我一個人忙的過來,而且馬上就要到關門的時間了。”


    祁妙看了看上麵那被糊成一團的數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就算關了門,讓你一個男子走那麽遠的路迴家我也不放心。”


    莫銘撥弄著算盤的手一頓,看向祁妙,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幫忙收拾東西吧,等會兒也可以早點關店。”


    “好!”


    說完,祁妙就開始在店裏開始收拾東西,先是清點水果數量,之後又是打掃店裏衛生,等一切弄完的時候,店裏的一切已經井然有序的擺放好了。


    但是沒想到,他們剛收拾完東西,就有幾個人緊趕慢趕的到了他們的店裏。


    “祁老板,祁老板等一下。”


    那群人中,有一個十分熟悉的麵孔,一眼就認出來了祁妙,連忙高聲唿道。


    頓時祁妙的動作一頓,看向門外的那個人,“是小圓?你怎麽來了?”


    小圓,是他們家忠實的客人之一,也是沈家的一個下人,看到她,再看到她身邊的幾個女人之後,祁妙隱隱約約有了猜想。


    果然,沒多久,那個小圓就笑容滿麵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對著祁妙說道:“這是我家主人感謝你的報酬,請你收下。”


    說著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了兩錠銀子,白花花的分量十足,看著就惹人眼饞。


    “就是小事一樁,怎麽這麽多?”祁妙有些驚訝的看向小圓,沒有接受。


    莫銘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通過這幾句話,猜出了點什麽。


    “你就收下吧,那位公子是我們家主夫最喜歡的小輩,聽說你幫了他,對你很是感激。”小圓把錢遞給了祁妙,悄悄的在祁妙耳邊說道:“收下吧,沒問題。”


    祁妙眨了眨了眼,看向小圓,隻見小圓的臉上還是帶著親切的笑容,環顧了四周一圈,看到被收起的桌子和椅子,連忙招唿著人也一起幫忙,沒兩下,店就收拾好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祁妙一人送了一個當季的水果,送他們離開之後,祁妙也帶著莫銘鎖了店,關了門。


    “你是幫了沈家什麽忙嗎?”走在迴家的路上,莫銘看著身邊的祁妙問道。


    祁妙點點頭,便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了,都沒來得及問你,早上店裏情況怎麽樣?”祁妙問道。


    “一切都好。”莫銘笑著點了點頭,這次開店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單獨的開一家店鋪,感覺十分的新奇,能完美的結束,讓他心裏十分高興,就連迴家看到了祝雲笙也沒影響他的心情。


    ————————


    另一邊,祝雲笙待在家裏,看著手上高深的醫術,想起這幾天的情景,轉頭問道:“房子建造的怎麽樣了,大約還要多久時間?”


    “公子,約莫需要一個月才能完成您的要求。”清兒對這些事情知道的最清楚,看了一眼上報的情況,便立刻估算出了最佳的時間。


    “一個月?”祝雲笙難得冷淡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糾結的神色,轉頭看向那個和自己十分相似的男子,冷淡話中,第一次帶著點急切,道:“催他們快點!”


    說完就又繼續看向手中的醫術,一臉專心致誌的模樣。


    但是跟隨她多年的清兒可沒那麽好欺騙,看著對方許久都沒曾翻過一頁的書籍,低聲恭敬的問道:“公子,是否是不想住在這裏?”


    祝雲笙一頓,冷冷的瞥了一眼清兒,眼神中帶著點被戳破心思的慌亂,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隻是冷冷的對她道:“出去。”


    清兒看了一眼祝雲笙,什麽話都沒說,安靜的退出了房間,很快便出現在隔壁的建房隊伍中,和負責人商量著加快建造的事情,隻留下空蕩蕩的房間裏祝雲笙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


    事實上,不隻是祁妙一家人感受到了種種不習慣之外,祝雲笙這邊也覺得十分的不習慣。


    醫穀是什麽地方,那是傳說中“活死人,肉白骨”的醫穀啊!


    最是不缺珍貴的藥材和稀奇的病症,以及金銀財寶,無論是窮人或者富人,或者又是達官貴人、天潢貴胄,每一個人都逃脫不了生老病死的詛咒。


    他們願意為了生命,付出任何代價。


    這也造就了醫穀從未缺過黃金白銀,珍奇古玩一類的東西。


    然而自從來到了這個家裏,他的一切,都和原來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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