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冷月柔的暖翠閣,鄭鄭的瑜敏閣是個繁華去處。這裏和莊莊的靜月閣同樣是亭台樓榭,鳥語花香,每一處精致都顯得別致有趣。瑜敏閣前有一個花海,每當盛夏來臨,百花齊放,微風拂麵,頗為醉人,庭院內皆是精雕細琢,一個小小的魚池養著幾條金魚,連觀魚的欄杆都是銀質的。


    奢靡程度可見一斑。


    瑜敏閣的丫鬟將晚上的洗臉水打好了,裏麵放了幾片豔粉色的玫瑰,還有幾處不知名的中藥。


    她的丫鬟若福小心翼翼地將水盆放在臉盆架子上。


    “小姐,聽香香說,王爺現在暖翠閣呢,還有小雲子帶著王爺賞賜的金碗金筷。”若福將手帕用水浸濕,給她的主子鄭鄭卸妝,臉上的脂粉有些厚,每天卸妝就是一道挺費事的功夫。


    鄭鄭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說道:


    “這一天我笑得嘴都酸了,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那些個小恩小惠算什麽,我要的誰也別想和我爭,她冷月柔再是功臣之後,皇上看中她並不代表王爺要喜歡她那個樣子。一個女人沒有美貌,就是一個殘花敗柳。”


    若福嘴角彎起弧度笑著說道:“小姐,說的是,她長成那副樣子怎麽讓王爺喜歡啊,哈哈哈。”主仆倆在夕陽中,將冷月柔貶得一文不值。


    暖翠閣,蘇王一屁股紮進椅子裏,好像是很累的樣子。


    冷月柔可不會讓他在這裏過夜。


    許久,蘇王說道:“小雲子,將東西給王妃拿上來。”


    有賞賜,冷月柔心裏別提有多麽的高興了,在這個沒有任何溫度的家,銀子才是頭等大事。


    小雲子拿著一個托盤,上麵用素黃色的布蓋著,小雲子眼睛裏卻是一副討喜的樣子。


    “王妃,這是王爺特地著奴才命匠人做的,一個下午新鮮出爐的,王爺對您的這份心天地可鑒。”王爺不喜歡王妃,小雲子一清二楚,但是眼見王爺還親自跑暖翠閣,恐怕另有隱情,既然王爺表麵上不嫌惡王妃,他一個做奴才的就要想著主子所想,不過這王妃長的,嘿嘿嘿。


    水兒從小雲子手裏接過托盤,打開一看是一副金碗。冷月柔的心裏癢癢死了,盼著王爺快走好親自細賞一番,自己長那麽大還沒見過金碗呢,賞賜這麽容易,以後要多要點。


    “臣妾多謝王爺,王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妾要休息了,哎哎,昨晚中的毒還沒有痊愈,原諒臣妾不能侍奉王爺了。”冷月柔的聲音略帶沙啞,還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蘇王斜了一眼王妃,明擺著的拒人千裏之外,你這副樣子本王也不喜歡,不過別想著在我的地盤耍什麽幺蛾子,讓我抓到把柄有你好看。


    蘇王興致倒是很高,他想逗逗她,遂將嘴巴附在冷月柔耳邊說道:“你不是想和本王*一刻嗎?”


    冷月柔的眼角抽了抽,這個挨千刀的,還趁機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她隻不過是說著玩的,誰他媽想和你…


    冷月柔的臉微微地紅了,長這麽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會這麽無恥。


    蘇王仰頭大笑起來,笑得人毛骨悚然。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肩上:“王妃保重,本王走了,莫要想念本王。”


    冷月柔的嘴角和眼角一起抽了抽,想你,想你死在煙花巷裏。


    蘇王的背影剛消失,冷月柔就像狼看見肉一樣看著那兩個金碗。一個箭步衝過去將金碗抱著,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放進金碗裏輪滑兩圈,她張開大口,用一排潔白的牙齒咬著金碗的碗邊,由於用力自己不禁閉上了眼睛,還好,口感不錯,這是真金,內心正在萬馬奔騰的時候,遂睜開眼睛。


    我的個娘啊,蘇王的一張臉出現在麵前。


    本來蘇王是要出去的,可是忘了一件事情,聽鄭側妃說,今個去給左夫人請安,冷月柔表現得像一個貼心的好兒媳,這死女人是要鬧哪樣,去關心那個賤婦。


    遂屏退下人退迴了暖翠閣,一進屋看見冷月柔張著血盆大口在啃金碗。好家夥,水兒張大眼睛,嘴巴呈0型。


    這玉城侯府家的大小姐,居然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就算是侯府清貧,可養出來的女兒也不能這般*絲吧,


    蘇王的嘴角抽了抽,你丫的。


    “怎麽,王妃餓了,怎不見得用膳?”王爺看見王妃那副慫樣就想笑,差點沒憋住,這皇上也太有眼光了吧,怎麽想的,送來一二貨。


    冷月柔將金碗悄悄從嘴邊拿走說道:


    “那個,那個,哎呀,王爺,你不知道,我吧,害怕自己的毒沒有痊愈,遂用這金碗試試自己舌尖上海有沒有毒。”


    編,你丫在信口雌黃。


    “哎呀,王爺是不是想念臣妾?”說完,就把右臉伸到蘇王麵前,還閉著眼睛,撅起嘴麽麽麽噠。


    蘇王差點將清香樓喝的大紅袍吐她臉上。


    不過蘇王右手附在她肩膀上,順著脖頸向上拂去:“王妃,皮膚好滑哦,本王想著如果你沒有這道青跡,是否也該是個絕色美人呢?”


    說著湊上自己的鼻子輕輕地嗅著,想玩我,沒門,本王就將計就計。


    冷月柔此時渾身不自在,丫的,這招失效了嗎?遂挪開身子說道:“王爺,還有什麽事情吩咐,請王爺快些說,臣妾還有白菜沒鹽呢。”


    蘇王將眼神移向別處,聲音冷冷地說道:


    “以後離左夫人遠一點,不要讓本王看見你們互相關心,在蘇王府管好你自己最重要。”


    你丫的,人家左夫人是你奶娘,你丫的從娘胎出來沒多久就是左夫人一直將你帶大,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還有沒有人性。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還有什麽比自己孩子的冷漠更讓人心寒的呢。


    冷月柔眼裏憤憤的,蘇王倒是很吃驚,轉而一想,這都應該是皇上的安排吧,遂


    說道:“有什麽事情最好對本王說個一清二楚,否則讓本王知道,你們誰也別想活。”


    冷月柔背上一道寒光源自蘇王冷寒的眼眸。


    “王爺,難道就不知道疼惜自己的母親,哪一個母親從小到大不是身體力行,含辛茹苦地將你養大,換來了什麽?換來的是鬢間的白發和你的冷漠,王爺從來不為別人考慮是嗎?”


    冷月柔將一雙寒眸湊上前去,兩雙銳利的眼睛對在一起,仿佛要決一死戰。丫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跟蘇王這樣無禮,就算是皇上也要忌憚三分的,一個侯府的區區醜女居然踩在他頭上拉屎。看來是不想活了。


    蘇王微抬著眼,眸子深得仿佛可以讓人掉進去,寒冷的手移在冷月柔的脖頸上,用力一掐,隻見冷月柔表情痛苦地皺起眉頭,一張臉因為唿吸困難而憋得通紅,但是卻沒有一絲求饒的表情。


    “還輪不到你教訓本王,本王對誰怎樣是本王自己的事情,你懂什麽?”蘇王的手越來越用力。


    而冷月柔抓緊時間說道:


    “咳咳咳…王爺,孝為先,豈不知左夫人每天為你祈禱祝福,鬢間的白發和粗老的手指,你可曾留心過…咳咳咳…”


    肌膚的疼痛感越來越弱,蘇王漸漸鬆開了手指,眼眸也開始變得緩和。這個女人總是能救自己於危急時刻,不得不說。蘇王不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隻不過自己這麽些年來的心結,怎麽能說解就解?


    漸漸鬆開的手背在身後,三分之二的側臉上有些戾氣,腰間的配飾左右動了動。


    “總之,以後,慈安閣你少去,如果被本王發現,別怪本王不客氣…”蘇王甩開袖子轉身離開,小雲子驚得一頭冷汗,不知道自己的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蘇王向來這樣心裏想什麽一般不會說,因此在外人眼裏,他顯得神秘而陰狠。連著水兒也嚇傻了,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姐,你得罪王爺了。”水兒用帕子去擦冷月柔額角的汗珠,晶晶瑩瑩。


    冷月柔的手有些涼,可能剛才確實是嚇到了,冷月柔心想,王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在這裏不知道哪天會以什麽樣子的慘狀死去,找個機會一定要逃出去,不過先要熟悉一下蘇越國的王府外麵是什麽樣子的:“蘇王狠心可見一斑,以後要小心為上。”


    “對了,水兒,我可以出王府采辦東西嗎?”


    “當然可以,但要王爺準許,不過聽說明天王爺去野外打獵,應該不在家,要是去說一聲的話最好今天晚上或者明早上。”


    水兒將香香端進來的晚飯放在了桌子上,並開始擺菜布筷。


    “不用,我們明個晚一點起,去找鄭側妃,她不是主事嗎,王爺不在自然找她。把金筷子賣一雙,有用處。”


    這話恰巧被香香聽了個正著。


    水兒不解,然而也沒多問,畢竟自己是個下人。


    ------題外話------


    頭疼,因為遇到了寫作瓶頸,後麵的情節著實費人腦筋。我現在在大補各種古裝劇,無論影視還是文字,大大的累啊人。所以,童鞋們一定要給支持,多多收藏,才能讓我這個勤勞的妮子有些許欣慰,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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