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觀,小秦氏與身邊的媽媽換了身份,似在等什麽人,一賣香人稱姓白,說是想向她舉薦一個人。那白家大郎一直想奪迴財產,此次帶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曼娘。


    次日,李清瑤在府門外為顧廷燁整理一番送他上朝,李清瑤雖有爵,但她為人憊懶,若無要事,從來都是不上朝的。小秦氏說也要去上香要一起去。二人剛沒走幾步,朱曼娘便衝了出來跪在顧廷燁馬前。


    小秦氏勸李清瑤,說她要放大些肚量,免得落下個善妒的名聲,


    李清瑤說“朱曼娘是吧,你要是把昌哥兒叫來,放在房裏養著,我倒是還能留你一命。


    朱曼娘卻叫囂著,李清瑤有私心,怕昌哥兒這個長子將來奪了她孩子的爵位。小秦氏恨不能在旁邊多加一把柴。


    李清瑤看了一眼顧廷燁,顧廷燁點頭,給她她一個方向的顏神,示意全憑她做主處理。


    李清瑤先送了顧廷燁離開,順便叫人掉了府兵來,待府兵來了,李清瑤才看著跪在地上的朱曼娘和站在邊上一臉“擔憂”神色的小秦氏。


    幾人現在山路,又是早上,根本沒有什麽人來,李清瑤環視四周才開口對著身後的菊清說,把她嘴堵上,送到刑部大牢,若是敢有什麽小動作,就打昏了,手下不必留情。


    又看了一眼小秦氏,才接著開口“其他人除了老夫人,也都給我壓迴去刑部。”那其他人正是指小秦氏身邊的婆子丫鬟。


    見小秦氏還要說什麽,李清瑤也沒等她說話就先開口“打昏了,找個轎子,先送去澄園。”


    迴了澄園,李清瑤就令人去調查,她有太後護著,加上她承載著汴京女子的希望,哪怕行事再跋扈,旁人隻會讚她一句有氣魄。所以,隻要不是謀朝篡位的事情,就是把天捅出來一個窟窿,也不會有不開眼的去參她。


    她先是讓人對小秦氏的身邊的媽媽用刑,深閨夫人,對小秦氏倒是很有幾分真心在,隻是這般刑法,就是男子也收不住的,不過兩個時辰,就招了。李清瑤又明人順著線索調查白家和朱曼娘,又招來汴京妓館裏,最會□□人的媽媽,讓她對朱曼娘用刑。正吩咐著,顧廷燁迴來了,李清瑤將如今查出來的。結果同顧廷燁說了一下,見顧廷燁神色疲憊,讓他先去休息。


    “先睡一覺吧,剩下的等你醒來再說。”


    這邊小秦氏也醒了,剛把顧廷燁哄睡著,李清瑤聽到小秦氏醒了,連忙輕手輕腳的離開,準備去吃飯“問候”一下小秦氏。


    小秦氏見了李清瑤似乎又幾分怕。


    李清瑤說“母親今日受了驚嚇,就在澄園小住些日子養病吧,我已經吩咐了下去,不會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母親養病的。”


    “對了,母親,您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些心大的,背著您幹出好些個事,如今耐不住刑部的重刑,都招了。我想著,他們是欺母親心慈,怕是候府的其他人也是如此的,就讓人給侯府換了一批人。”


    小秦氏被氣的不輕,指著李清瑤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李清瑤也沒有理她,轉身就離開了。


    這件事調查起來幾經曲折,到底還是查了出來,昌哥兒死了,死了有些日子了。考慮到她到底是蓉姐姐的母親,李清瑤沒有要她的命,隻把她關在刑部大牢裏。


    顧廷燁心裏很不是滋味,平心而論,他對昌哥兒這個孩子感情不深,可到底是他的血脈,又怎能不傷心。


    馬球場上,盛明蘭與張氏恣意飛揚。李清瑤前些日子被診出了三個月的身孕,從那以後,她去哪裏,顧廷燁就跟在哪裏,一步不離的,這馬球自然也是沒辦法上場打了。沈從興在一旁看著盛明蘭和張桂芳難免心醉。張氏落了下風。沈從興本在給小鄒氏牽馬,見了這幅情形卻是跑了過來,要與李宣明比試一番,彩頭是李宣明的一杆槍。


    李宣明與盛明蘭夫妻出戰,張氏與沈從興也不甘落後,夫妻配合十分完美,轉眼就贏了那杆槍。張氏拿著那杆槍歡喜得很,沈從興也對她刮目相看,顧廷燁與李清瑤還有盛明蘭幾人看二人有了合好的意思,十分開心。打那以後,沈從興便與張氏暢談兵書,沈家算是安分多了。


    顧廷燁今日下朝,今日在外捕了隻野兔烤了吃,正好餘嫣然送了盛明蘭好些茶,張氏便趕來,幾人一起。餘嫣然的孩子都兩歲了。張氏輕聲告訴李清瑤和盛明蘭,她也懷了孕。二人自然替她歡喜,隻是張氏心裏有些難受,沈從興去了小鄒氏那兒了。


    李清瑤二人不好多說什麽,怕惹了張桂芳難過。


    李清瑤這孩子隨了他和顧廷燁的性子,十月懷胎懷的很不安穩,前六個月還好,懷胎懷到第七個月,身子就越發消瘦起來。太後怕李清瑤這一胎如她母親一般,再出了什麽事情,日日吃齋念佛,連帶著也不去管朝堂上的事情了。為了給李清瑤祈福,太後近些日子更是對趙宗全等人有求必應。


    還好李清瑤身子骨底子好,分娩那日很是順利,剩下了一個男孩,趙宗全許是為了討好太後,許是為了迴報太後最近的寬和,特下旨賜了國姓,取名趙承允。太後之所以一直不放權,一是覺得趙宗全不尊重先帝,二是怕自己放了全,無人給李清瑤撐腰,三是宮中日子實在難挨。李清瑤實在不想她外祖母在宮中“孤苦伶仃”,就和顧廷燁商量著,把趙承允送進了宮交給太後撫養。


    鎮國公府,康姨媽的庶女兆兒突然求見,說是康姨媽讓她來給盛明蘭賠不是的,神色慌張。盛明蘭讓她坐下吃些果子再走,兆兒卻請她去吃康姨媽一杯酒,見盛明蘭不願去竟然直接跪了下來求她。盛明蘭見此,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兆兒也隻好哭著走了。盛明蘭知道庶女不易,若是她不去兆兒會被康姨媽為難,也隻好去了。康姨媽本怒氣衝衝地罵,見盛明蘭來了連忙換了副麵孔。說是李家子嗣不多,不忍看著家裏冷冷清清地,要把兆兒塞給李宣明做二房。


    正好這是李宣明迴來了,對著康姨媽就是一頓冷嘲熱諷,讓人把她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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