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與小綠的想法, 在眾人間各有支持者,但鑒於多多大師實在是不堪壓榨, 本著妖道主義精神, 眾人也就是暫時隻能想象一下,而無法去具體實施。


    當然,讓多多大師再吐出幾張漁網則算不得太過分, 所以集體捕魚的大生產自救活動還是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戴建國的烽火台也按照計劃開始建造,隻是這家夥比較痞賴,他象征性地搬了幾塊石頭, 搭砌了一個小石台, 就算是完工了。


    而這烽火台正式啟用那天,一艘巨大的海船便被它吸引了過來。


    不過這艘海船就在遠處繞圈, 怎麽也不肯靠近。


    後來, 大概是見華山派眾人的麵相俱不兇惡, 這艘海船終於派出了一隻小艇劃到山腳下。


    這小艇上的使者拜會了令狐衝, 他對令狐衝說, 他們其實是艘遊船,聽聞海上突兀出現了一座仙山, 特意過來拜訪的。


    令狐衝聞言大喜,他裝模作樣地告訴這使者:“仙山就在你的腳下,我等就是這仙山上的仙人!你快快喊你的同伴們過來叩見,記得順便把船上的糧食也送來一些。”


    “這……”使者聽聞令狐衝所言,他卻麵露為難之色,猶豫半晌, 他掏出了一張圖卷遞給令狐衝。


    令狐衝接過圖卷,展開一瞧,見圖中所繪的正是自己等人平日在山腳下揮舞木板劃動時的場景。


    不明白這使者何意,令狐衝疑惑地從圖卷上移開視線,他盯著這使者,等待他解答。


    而這使者見令狐衝看完了圖卷,他便繼續對令狐衝說:“迴稟島主,我等船上的客人,他們千裏迢迢出海,要欣賞的就是這幕奇景,可現今貴島上的民眾都在捕魚,這在海洋諸島之中,那是毫不稀奇,對他們沒有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說……”令狐衝若有所悟道:“你船上的客人們要是看不到這圖卷裏的一幕,他們是懶得上島的,多半興致缺缺地就會立即打道迴府?”


    “正是此意!”這使者微微點頭。


    “但我們若是照圖卷上這麽做了,又有什麽好處?”令狐衝貼近這使者低語。


    “好處多多,第一,我會分你們百擔糧食做報酬……”這使者也壓低了聲音。


    “第二,那些客人們看得開心了,他們迴去後一宣傳,必將有更多的客人慕名而來,你我的財源都會源源不斷!”


    “聽起來很誘人!”令狐衝摸著自個兒的下巴沉吟,他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我還要十壇美酒!”


    “那必須加項目。”這使者與令狐衝討價還價。


    “要加項目啊,那加一個什麽項目好呢?”令狐衝犯愁,他請教這使者:“我安排人唱山歌行不行?”


    “太老套了!”這使者搖頭,他暗示令狐衝:“且這也不符合貴島的氣質。”


    “哦,我們島在你們眼裏的氣質是什麽樣的?”令狐衝好奇地問這使者。


    這使者被令狐衝問得霎時有些尷尬了,他自是不能迴答令狐衝說是傻氣。


    憋了半天,這使者無奈地憋出一句:“貴島的氣質,在我等口口相傳中,就是行事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也就是說,我們的項目也要走這個路線才行。”令狐衝明白了。


    明白過來的令狐衝很快想到了小黑與小綠之前的主意,他感覺絕對夠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令狐衝遂信心滿滿地再與這使者說道:“我想到一項目,肯定可以吸引你的客人們,但你必須提供我們一些道具。”


    “你且說來聽聽……”這使者謹慎的很,他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這項目就是,讓你的客人欣賞我們捕捉海鳥,再一隻隻係到山上,最終帶著這大山飛起!”


    “夠與眾不同吧?”令狐衝得意地反問使者,見使者驚得合不攏嘴,他再拋出致命一擊:“也可以讓你的客人欣賞我們捕捉鯨魚,再用繩索係在這些鯨魚的尾巴上,操控鯨魚拖島而行!”


    “而你們所要付出的,就是十壇美酒加一些繩索……”


    “夠了!成交!”這使者抬手製止令狐衝再說下去,他忙不迭地同意了令狐衝的要求,他感覺令狐衝果然不愧是傻子島的島主,雖然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但一旦犯傻,就是石破天驚!


    ……


    一個時辰後,所有在海邊捕魚的華山派弟子,在令狐衝的指揮下,又放下了手中漁網,每人拿著一塊木板,站在了山腳下劃水。


    由於隻是為了表演給海船上的客人們欣賞,眾人都不怎麽賣力,劃水也隻是做做樣子。


    但即便是如此敷衍,還是逗得那海船上的客人們驚唿連連。那本來遠遠徘徊在遠處的海船,也逐漸靠近了山腳。


    等這艘海船徹底靠攏,舷梯甫一放好,之前的使者手舉一柄小旗,當先跳了下來。


    緊隨這位使者身後,則是各色男女人士,有老有幼,有公子哥也有貴胄小姐,還有丫鬟與奴仆,以及一些拿刀佩劍的江湖豪客。


    這些客人在山腳下站好,便由使者領著,先去附近欣賞華山派眾人搭建在海邊的各色草棚,以及草棚裏的躺椅與吊床。


    令狐衝專門安排了一位弟子在一旁照看,可以讓這些客人們免費使用,但如果弄壞了必須照價賠償。


    而等這些客人享受了一番草棚躺椅加吊床的滋味,善解人意的令狐衝還讓這些客人可以隨便地去與正在劃槳的眾人交談。


    於是接下來的畫風差不多就是這樣:某位客人憋著笑,湊過去問一位華山派弟子:“兄弟,你們幹嘛要站在這兒劃槳?”


    這位華山派弟子一臉嚴肅地迴答這位客人:“我們要努力把這座島劃向陸地啊!”


    “果然是一群傻瓜!”這位客人聞言轉身,滿意地離去。


    而看著這位客人離去的身影,迴答他的華山派弟子亦在心裏嘀咕:“你們這些沒見識的家夥,根本不明白我們的島是浮在水麵上的,可以移動。”


    ……


    在這些客人遊玩了山腳之後,期望他們迴去後能帶來更多的客人,令狐衝親自與那使者一同帶隊,領著這些人又進了山上的華山派山門。


    令狐衝像個導遊一樣,一處處地熱情介紹講解過去,興之所至,他還在華山派的演武場內表演了幾套華山派的劍法,獨孤九劍也隨手耍了幾招,又騎上自行車圍著演武場轉了數圈。


    見有不少客人心動地也想試一試騎自行車,令狐衝便又以一圈一兩銀子的代價讓他們騎了個夠。


    再往後,明白徐家小院也是一個賣點的令狐衝,帶著客人們又來到了鐵索橋邊。


    站在鐵索橋頭,令狐衝很是吹噓了一番他師父嶽不群當初修建這近百米長鐵索橋的艱辛,並提前給這些客人們打好預防針道:“這次諸位是第一次,所以免費遊覽,下次諸位再來,登上這鐵索橋可就要收費了。”


    而等這些客人們小心翼翼地走過長長的鐵索橋,他們頓時就被徐白襟立在鐵索橋另一頭的兩個章魚怪吸引了注意力。


    特別是當聽見這兩個章魚怪還居然能開口說話,說出了“歡迎光臨,下次再來”兩句,這些客人們瞬間就興奮地幾乎要瘋了。


    他們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去摸這兩個章魚怪的腦袋,把本來就光滑的章魚怪腦袋都摸得出了一層包漿,也把這兩個章魚怪嚇得是驚恐萬分!


    幸好,在這兩個章魚怪崩潰前,這些客人們終於又被芹娘的小貨攤吸引住了視線。他們一窩蜂地又擁到了芹娘的小貨攤跟前,守在小貨攤後的芹娘亦借機推銷起她的商品。


    芹娘向這些客人們吹噓,說這些商品都是她從蓬萊仙島上帶過來的,把這些客人們唬的是一愣一愣的,大把掏銀子購買。


    狠狠賺了一筆的芹娘不禁感慨:“古係世界裏的人就是比金係世界裏的人大方!”


    ……


    芹娘小貨攤上的商品,最終竟被這些客人們買斷了貨,連徐白襟傻爹心愛的鬥獸棋也被一人搶購了去。


    徐白襟的傻爹站在窗後望見了這一幕,他便有些不開心了。他不舍地從窗口爬出,拽住那位買了鬥獸棋的人,向他糾纏討要。


    芹娘見狀,忙向那人解釋,說徐白襟的傻爹腦子有點問題,她願意退迴銀兩,讓那人把鬥獸棋還給傻爹。


    那人聽了芹娘的解釋哈哈一笑,倒是不與傻爹計較,畢竟他們乘船千裏迢迢而來,就是為了來這傻子島上看傻子的,他這特意來看傻子的人要是再與傻子計較,自己不也就成了傻子?


    當然,他也不樂意輕易地就把這鬥獸棋還給傻爹,他故意刁難芹娘道:“你既然說你去過蓬萊仙島,我聽聞故老相傳,去那蓬萊仙島坐凡人的船是無法到達的,必須乘鯨遨遊才能登島……”


    “所以你若能召喚一頭鯨來,我就把這棋還給你相公,並且分文不要。”


    芹娘聞言為難地皺起眉頭,但她也不能怪人家刁難自己。第一,這鬥獸棋確實是自己不慎賣出去的;第二,說自己去了蓬萊仙島,也是自己剛才不久誇下的海口。


    一旁的令狐衝,他也沒法子為芹娘說話,隻能暗中頻頻示意那使者,讓他出頭替芹娘要迴那鬥獸棋。


    那使者瞧在令狐衝是一島之主的麵子上,隻得上前打個哈哈,欲勸說那人別與一個傻子計較了,把棋還給人家算了,大不了他吃點虧,減免一些船費。


    不過那使者正要開口之際,卻見徐白襟的傻爹突然伸手從身後的窗內抽出了一根竹笛,抿唇吹奏了起來。


    笛音悠揚悅耳,眾人聽得卻甚是茫然,不明白徐白襟的傻爹又想幹什麽?


    片刻,有目光銳利者忽然瞧見從極遠處的天水交接處,筆直地延伸過來數條白線。


    這些白線須臾之間就從天邊到了山腳下,並開始圍著山腳飛快轉圈,偶見巨大無比的尾鰭浮現出水麵。


    “鯨,是鯨!”眾人失控驚唿,再望向徐白襟傻爹的目光,就帶上了說不出的敬畏。


    但徐白襟傻爹卻仿佛恍然不知,他吹了一會,放下竹笛,又去找那人討要鬥獸棋。


    這次順利要過鬥獸棋,徐白襟的傻爹開心地拉著那人又蹲下,非要與他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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